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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三憋不住笑意地坐下,片刻后芸娘抱了琵琶进来,问:“先生要听什么?” “没有名字,”韩佑说,“是我小时候听过的。” 他哼了一段,芸娘便拨动丝弦,跟着那个调子弹唱起来。 弦声袅袅,芸娘的嗓音也极其优美婉转,令两个大男人都为之动容。 韩三听了也想起老夫人在世时常哼唱这个曲子,明白韩佑是思念亲人了,心里头顿时十分伤感,看芸娘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怜爱。 韩佑本来为歌声所感,沉浸在思乡之愁里头,但余光瞥见韩三的神情,便立刻转移了注意力。 韩三只比他大三岁,是韩家的家,从小就陪在他身边,所以他们除了主仆还有一份兄弟情谊。 这些年他不愿意亲近女人,迟迟未能成婚,韩三也久不见有因缘。他私底下还为韩三说过媒,韩三都以先生还未成婚为由拒绝了。 韩佑自己这辈子大概是不会成亲了,所以当他看到韩三有了喜欢的人,也暗自跟着高兴起来。 唱完三支曲子,韩佑笑着对芸娘说:“时候不早了,你去休息吧,以后就是我韩府的人了,把这里当自己家。” 芸娘闪着泪花点点头,对韩佑福了福身,便转身要出去。谁知她刚把门打开,就吓得叫了一声,琵琶也脱手摔到地上。 韩佑看到大红色裙裾越过门槛,然后是熨烫得妥帖规整的裙褶,腰间却配了一根镶金龙纹的玉带,不用抬眼看上面也知道来人是谁了。 夏司言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琵琶递给芸娘,隔着面纱对芸娘笑了笑,芸娘却被他锋利的眼神吓了一个哆嗦,站在门口瑟缩着回头看韩佑。 韩佑看了一眼韩三,“你们出去。” 家里来了人韩三居然不知道,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不客气地问夏司言:“你是谁?” 夏司言看也不看他,径直向韩佑走去。 韩三想伸手去拦,又被跟在后头进来的那个人吓了一跳,“冯公公?!” 冯可给他使眼色让他赶快出去,他还愣在当场:“这是……” “快走快走!”冯可把韩三和芸娘推出去,自己也出去把门带上,站在门口守着。 韩三受了不小的惊吓,问冯可,“那是谁?” 冯可无奈地撇撇嘴,“别问,不知道才好。” 韩三想起京中那个关于韩佑和舞姬的传闻,他本来是不信的,现在他也惊疑不定道:“是那个舞姬?!” “啊呸!什么舞姬?不要乱说话!” 韩三指着书房里头道:“那不是舞姬吗?个子那么高,都不像个正常女的。你咋也跟着跑出来了?你主子呢?” 冯可担心他再多说话脑袋就要不保了,赶紧把他拖着往前院走,“走走走,该干嘛干嘛去,不要打搅你们家先生!” 韩佑站在书桌后面,听外面两人拉扯着走了,才冷淡地转过头问搂着他腰的“舞姬”道:“陛下怎么来了?” 第27章 善辩 夏司言把面纱扯下来抓在手上,从背后抱着韩佑,埋头在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懒懒地说:“想你了。” 明明下午两人分开的时候还满腹心事,互相都不痛快,才过了几个时辰,怎么又可以像这样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韩佑站着不动,由他像小狗一样在自己脖子上拱来拱去,等到他又开始撒娇的时候,韩佑张开手掌把他的脸推开,“伤还没好,恕臣今晚不能侍寝了。” 夏司言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喃喃地说:“今天下午你走了之后,我很想你,从你走的时候一直想到现在。想到我实在是觉得见不到你我就要驾崩了,所以我就来见你了。” 韩佑无动于衷,“现在陛下见到了,臣恭送陛下。” “你还在生气。” “臣不敢。” “你可以敢。” 韩佑顿了一下,竟没想出来怎么回答。夏司言继续道:“你生气吧,从现在开始就让我来哄你。” 韩佑很想说陛下今天吃错什么药了,但是多年来忠君爱主的观念根深蒂固,这句话没敢说出来,只道:“陛下不必如此。” “必须如此,”夏司言耍赖地说:“我要粘着你,宠着你,像所有宠坏爱妃的昏君一样。” 韩佑听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这话分明不是夏司言会说出来的。他表情古怪地忍耐了一会儿,实在是没忍住,终于道:“陛下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 “我没有。” “那陛下是被什么附身了吗?” “里里外外都是朕本人。” “陛下在哪里学来这些……这些……奇怪的话的?” 夏司言笑了起来:“有用的是不是?你是不是高兴一点了?冯可没骗我。” 韩佑震惊道:“是冯可教陛下说的?!” “冯可给我看了书。” “哦?什么书?” “《君臣绝恋》,还挺好看的,你要看吗?” “……”韩佑僵硬地说:“我不想看。” “哦,”夏司言可惜道:“真的挺好看的。” 韩佑静了一会儿,问他:“陛下这么晚出来安全吗?” 夏司言指了指房顶,悄声说:“上面有侍卫。” 韩佑立刻想起那个可以隔门传音的高手,觉得他们说的话都被房顶上的人听见了,有些不自在,低声道:“那陛下早些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