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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道,“所有人都排查过了?” 张秘书道,“因为一组还在维护现场,所以没有他们的口供。” “一组的不用管,说说你这里的,有没有什么收获。” “当时负责在平安区辅助的人员一共50名,分别两两结伴融入人群之中,其中二组有三个人中途离开超过40分钟,三组有一人离开超过一个小时,直到您召集众人归队才被找回来。此外三组还有一个人请假了,说是急性胃肠炎,在医院。” 范正清道,“去医院把人找回来,不老实的话,按违背军令处置。其他的几个分别是谁,出列。” 张秘书开始念名字,“阳乐安,沈英光,荣式,袁扬,出列。” 范正清发现这些都是熟面孔,抬了抬手道,“先压入审讯室。” 带有重大嫌疑的四人中有两个比较惊慌,一个茫然,另一个却面带怒意。 范正清将他们的反应全都记在心里,对其求饶和叫嚣充耳不闻。等人被拖拉走远,周围再次安静下来,继续问,“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张秘书道,“今晚来总部的陌生人不多,除了三个送外卖的,就只有四组队员路博文的老婆来看过他一次。” 范正清面无表情,“将这些人全都带回来调查。” 此话一出,本就精神紧张的路博文当场失态。他有太多话要说,想辩解,但才说出一句“副长,我妻子……”便被人毫不留情的打断。 范正清的眼神很冷静,也很无情。其实他向来如此,说话的语气越温和谦卑,心中就越冷酷,像个精神分裂的病人。 他道,“没记错的话你已经在总部呆了三年了,这里的规矩你不是不懂。我知道你爱你妻子,想说她只是来看看你,你什么都没跟她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可是规矩就是规矩,你不会让我为难吧。” 路博文低下了头,羞愧于自己的冲动。 范正清道,“话不用多说,你也跟我一起去审讯室。”离开之前他吩咐,“跟刚才一样,今晚总部只许进不许出,这帮人要是饿了就在食堂起火,困了就找地方睡吧。” 在今夜之前关于戚闻兴的任务一直被列为总部最高机密,除了参与活动的行动部,连情报部都不知情。范正清庆幸自己之前做了保密计划,至少让现在的排查固定在一个范围之内。 他想,既然已经损失了戚闻兴,作为给联军的回报,这个卧底,他势必要给揪出来。 …… 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审讯室内鬼哭神嚎,仿若炼狱。 里边关着的人全部从人变鬼,沈英光的鼻骨已经断了,两边脸颊被刀割的血rou模糊。他瞎了一只眼睛,用一边眼珠流泪说自己只是去偷了个懒而已,实在不知道范正清要的答案是什么。季明鸢摆手让下属退开,拎起一旁的鞭子抽在刑架上的人身上,笑道,“你这么说,就不是副长要的答案。” 随着启明星升起,范正清心情逐渐变的焦躁。吕三等人已经收队回来了,并且带来整理好的报告,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一组的人行踪明确,有三个人肩膀中弹。他也让张秘书检查了,总部没有其他人受伤。 一组的人经过伏击枪战,中弹无可厚非。 总部这边没人受伤也正常,难道是当时天色太暗,吕三看错了?或者受伤的不是叛徒,而是叛徒的合作者? 范正清觉得不是这样,他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大脑在飞速运转着。 嫌疑人一共十人,其中已经有六个人排除嫌疑。剩下的四个可以分成三组,其一是那对夫妻,他们有足够的机会向外传递情报。其二是这名叫沈英光的队员,他是态度最桀骜不驯的那个,也是他离队最久,作案时间充裕。其三是一名外卖员,他的供词前后一,破绽最多。 可是如果真的是此人做的,他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机密情报? 范正清第一次觉得宇宙人太过该死,这群自大的家伙毁了地球大部分先进文明,而他现在急需一台测谎仪,那会省下很多麻烦。 敲门的声音响起,他道,“进来。” 外边的人大声道,“报告副长,有您的电话。” 范正清抹了把脸,回了办公室。 如他所料,致电方是宇宙人,这些家伙学习力惊人,短短几年已经掌握了地球文化,外貌模样又跟人类没什么两样,总有一天人们会分不清彼此的差异。 三分钟后,范正清放下电话,坐在办公室沉思。 张秘书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道,“再过几个小时其他人也该来上班了,副长,还不让行动部的人走吗?” 范正清手搭在一方模样的精致的食盒上,脸色阴的吓人。 张秘书怕打扰到他,想要离开,范正清忽然道,“给我查。” 这三个字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张秘书不解,道,“查什么?” 范正清道,“我们都忘了一件事,昨天晚上,方越也来过总部。” 张秘书吓了一跳,他在怀疑方越? 上司的心思难猜,跟方越又是自己家兄弟,平时关系最为要好。 所有人都知道,行政军总部不养废物,但行政军总部的人都知道,那个方越就是个废物。 看他停了三秒没说话,范正清立刻明白他在想什么,刚才宇宙人在电话里说只给他三天时间,让他务必给一个合理的交代。他想,自己也许用不了这么久,冷哼一声,“你现在去查清楚,昨天方越来了之后都干了什么,然后下楼把司机叫来。” 过了一会儿,张秘书回到办公室,身后跟着司机和一名行动部成员。 张秘书回禀道,“报告副长,方少昨天八点多过来给您送饭,从您这里走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转而去行动部见了张龙。大约十多分钟后出了大门,被司机送往卡斯兰特会所。” 范正清问留守行动部的张龙,“方越都你说了什么。” 张龙想象了一整夜刑讯室的惨叫,此时被带来只觉腿软如泥,丝毫不敢隐瞒,带着哭腔道,“是,属下知无不言。方少问我外边怎么围的那么严,我说有大人物要来,他就说排场真大,还问我什么时候下班,我说不知道。” 范正清皱眉看着他,张龙不明白。 范正清不可思议,“然后呢?这就没了!” 张龙赶紧道,“我还跟他说了一组,二组,三组的去向。” 范正清心中如同被尖锐的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不知道,方越能凭这个外围人员的简单几句话猜出所有行动部署吗? 如果能,那该怎么办。 他转头去问司机,“昨天晚上是你送他,方越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司机回答,“他表现很正常,聊了聊家里,又聊了聊女人。说再过阵子就要过年了,想要添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