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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用什么逃,又如何逃?” 一个女子,在这深宫中的力量何其弱小,要是自己有法子能逃出去,早就逃了,何苦等到现在? “你不是一个人,现在,你有我。”夏溶月目光灼灼。 “你?”林妃手指上的血还在滴落,可她已经不觉得痛了,“我在宫中,你好歹还有个伴,若是我真如你所说出了宫,他岂能放过你。” “他,是皇上,还是恭王。”夏溶月沉声。 “你自然懂。” “皇上,他已经无力顾我,而恭王......就算没有你,他也不会放过我。”夏溶月道,“我与你不同,我从开始就被搅入局中,若不分出你死我活,我无法脱身。” “此局,若是你负,你便身死宫中,若是你胜......或许也是一样的结局。”林妃看着她,凄凉哀怨之心未减。 夏溶月笑:“但首先,我们得活下去。” 林妃见她率直,也笑:“好,咱们先活下去,再去考虑以后的事情。” 她回握住夏溶月的手,至此达成协议。 夏溶月从林妃这里得知了许多她原本不知道的事情。 恭王已入主东宫,却没有称号,只有实权。早在三年前,他就几乎控制住了宫中的情况,不知为何,皇帝虽对此愤怒,却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想要过多干预的意思。 甚至,恭王已经着手整理朝政,除了没有兵权,他与皇帝的权利几乎持平。 这是为什么?那个忌惮自己儿子,不肯立储君的皇帝,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大方起来? 夏溶月想着,踢到了青石阶。 她抬头,顶上赫然写着,甘露殿,三个大字。 自己居然走到皇帝的寝殿来了。夏溶月皱眉,转身刚想要出去,却又转了回来。 既然来了,总不好不进去不是? 她对看守的一个太监笑道:“这位公公,麻烦你帮本宫通传,就说晋王妃求见。” )下读.,,。 第464章 错了方向 地上的青石板里沁着凉,上头画着千瓣莲纹,踏在上面,犹如步步生莲。 “晋王妃,这边请。”太监道。 夏溶月点头,并没有答话,只是跟着的步子更快了些。 穿过长廊,九转八回,夏溶月才立在了一扇九龙屏风外。 “晋王妃,等奴才进去通传。”太监道。 夏溶月颔首,立在外头,看着明黄色绣龙帘兀自出神。 没有多久,就听见里头的太监的脚步声,他探出头来,“王妃,请。” 这是个新太监。夏溶月告诉自己。 她也进过几次宫,知道宫里的太监走路几乎没有声音,行为举止恭敬到令人发指,绝不会像这个太监一般。 这样想来,自己上回见到皇帝的时候,身边好像也是新人。 难道是恭王故意安排的,让皇帝孤立无援?夏溶月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谢过公公。”夏溶月面上不露,瞧瞧递给太监一个荷包作为赏钱。 太监欣喜接过,退了进去。 里头有些凉。门窗大开,刚走进去,夏溶月就感到有风顺着自己的脸刮了过去。 空气中,有股幽香,叫人身心舒畅。 “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福。”夏溶月见到那一袭明黄,很自觉的跪下,行了个大礼。 “平身。”皇帝的神情有些慢不在意,他打了个哈欠,有些流泪,“将帘子放下来,朕见不得光。” “是,陛下。”丫鬟忙将帘子放下,皇帝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晋王妃。”皇帝眯眼,看清了来者,“坐。” “谢皇上。”夏溶月行礼,坐在了最下首。 “朕最近身子有些不适,慢待了晋王妃。”皇帝道,到底是有些底气不足,声音有些飘。 “臣妾惶恐。”夏溶月拜,“皇上为江山社稷,岂有勤待臣妾的道理?” 皇帝笑:“你倒是知道礼数,只是可惜这些日子,都没有个陪朕说话的人。” “皇上......”夏溶月看看左右,欲言又止。 皇帝摆摆手,示意所有随从都下去:“你也瞧见了,朕这里究竟是怎样的乌烟瘴气。” “臣妾不明白。”夏溶月低着头,思考究竟该怎么接皇帝的话。 “朕如今,也应了那句话,孤家寡人,朕不过是孤家寡人。”皇帝大笑,却不见几分凄凉。 “皇上多子多福,哪里轮得到寡。”夏溶月保持笑意,“寡,是说那些薄福的女子,而皇上您,可是千秋万福。” “罢。”皇帝摆手,拿手帕擦自己面上无意滚出来的泪珠,“朕自己心里清楚,你若是来和朕说这些,不如回你的江南,去和晋王说罢!” “皇上的意思是......”夏溶月心下一亮。难道,召自己回京,不单是恭王的意思? “你是朕的手下,自然得为朕办事。”皇帝冷哼,“难道这一点,还要叫朕教你不成?” 原来,召晋王妃回京,是恭王的意思不错,可皇帝,也有着自己的算盘。 自己告诉恭王,自己是皇帝的人,从一开始就打错了算盘。夏溶月想,自己当初保命用的那一步,就走错了方向。 皇帝没有被完全控制,他召自己回来,怕是有旁的事情要交代与自己! )下读.,,。 第465章 放肆 夏溶月没有将自己的错处说出来,更没有表现出丝毫痕迹:“皇上需要臣妾做什么。” 她知道,皇上目前不会嘱咐自己去做任何重要的事情。他为一国君主,本就多疑,自己想要取得他的信任,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果然,皇上瞥了她一眼,缓缓道:“我有事自然会吩咐你。” “是,皇上。”夏溶月拜。 “今日是几号。”皇帝突然问道。 “十五。”夏溶月答。 是了,十五,再过五日,就是夏溶月原本那种毒应该发作的时候。 她心下盘算着,有了主意。若不是皇帝提起这一茬,她怕是会忘了这件事。 与皇上告辞后,夏溶月回到自己房中,就开始打点自己的包袱。里头装着的,全是晒过的上品药材。 在出江南之时,她就早已有所准备,那几车箱子里装着的,不是衣服和物件,而是各类在宫中难弄到的药材。 原本是以备不时之需,谁知,现在就能用上了。只是没有想到,第一回 自己动手,毒就得下在自己身上。 夏溶月苦笑,只道人生无常。 二十日,是夏溶月发病的日子。皇帝果然没有派人送来解药。 早早的,夏溶月就将所有侍从都驱散了出去,一个人留在内室,闭目假寐。 原本,她今日不可能毒发,但她用药物强行催化,将药效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