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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 “你猜。”李淳低头,语气里带着欢悦。 这几年来,他一直过得如履薄冰,如今万事具备,他距离他想要的位置,已经越来越近了。 而晋王,不过就是他最后道路上一块小小的绊脚石。 “只怕,你不能对我下手。”夏溶月抬手,一样东西折射阳光,刺的李淳的眼睛一晃。 就这一晃的功夫,夏溶月将东西收好,对他浅笑:“若是你动我,那么京城外两万精兵,就会一举攻入。” “不可能,你哪里来的令?”恭王勃然,几乎是要跳了起来。 怎么可能,夏溶月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夏溶月嚅着淡淡笑意:“既然你控制住了京城,就该知道,每月,皇上会派人往江南送一次解药。” 暗示,到此就好。 “你是父皇的人。”恭王的眼神锐利了起来,“晋王妃好生厉害,是我小瞧了你。” 他知道那解药的事情,只是,他一直没打探出来,那解药究竟给了谁,父皇到底安插了谁作为他的心腹。 万万没有想到,父皇竟然有这样好的手段,将人安排在了晋王枕边,还如同宝贝一般捧着。 若是晋王知道了,怕是要悔不当初。 “两万人,虽然不够给恭王造成太大的困扰,却也足够我脱身。”夏溶月直起身,“至于,这两万人会给你,给皇上,给晋王造成怎样的危害,就不是我该cao心的。” 收拢长袖,夏溶月双手交叠,噙着一个淡淡的笑,绕过恭王打算离开。 “晋王就不知道,你这样绝情恶毒?”恭王踩住长裾,不放夏溶月离开。 “他知不知道,与我何干。”夏溶月回头,冲恭王笑,“我只要自己活下去,便是不负。” 说完,她扯开后裾,扬长而去。 良久,恭王嘲讽笑:“好一个不负己的女人。”蹲下身,他拾起地上被扯断的那截碎布。 “只可惜,只可惜。”恭王将布捏在手中,脸上浮上一个阴冷的笑。 )下读.,,。 第462章 一手遮天 父皇的人,是么? 只可惜,父皇如今都受我控制,又怎么会听区区一个你的话? 恭王将布撕烂,朝东宫走去。 夕照宫。 此处有枫叶数百株,又正值秋末,红叶似火,正如同宫名一般,夕照。 只是这个名字有些失意。夕照夕照,为回光返照之意,实在不是一个好意像。 宫内,白莲正对夏溶月抱不平:“王妃,恭王就是有意针对您。” “针对又如何,不针对又如何。”夏溶月摊在座椅上,轻声道,“咱们到了人家的地界上,就得安分。” 这话,是说给白莲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白莲微慌,跪下:“是白莲失了分寸。” “起来吧,不知和你说了多少回,别总跪着。”夏溶月叹气,扶她起来。 白莲惴惴:“奴婢只当,还在晋王府......” 说完,她知道自己又失言,忙住了嘴。 果然,说完这句,就见得夏溶月的脸色晦暗了下去。她扶着额,似乎是累了:“退下吧。” 白莲想要说话,终究没能说出来,驱散众人,才合好门退了出去。 夏溶月这才抬头,红了眼眶。她摇摇坠坠起身,扶着吊帘,拂过桌角,在椅子上趴了下去。 她哪里有两万精兵,那不过是欺骗恭王的把戏。皇帝给她的令牌,只能调动五百御林军。 那是为了防止日后晋王造反,而给她的小小权限。 五百人,比起任何一支队伍,其实都只是杯水车薪不自量力。 她利用恭王多疑的心态,捉住了他的思想,给了他一个先入为主的想法。 而这,将是她暂时保全自己唯一的希望。 伸手拿起一面铜镜,夏溶月抬头看着自己的脸。憔悴,疲惫。这不该是她的状态,拿这样的状态,她要如何应对? 闭目,夏溶月开始理清她的思路。 在江南安居八年,夏溶月觉得自己的思维稍稍有些阻塞。 如今居于深宫,自己尚且还不知宫中情况,最清楚情况的,莫过于林妃,权利最大的,莫过于皇帝。 是了,自己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恭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为所欲为,如果他真的完全控制住京中的情况,那么现在他就不该是恭王,而是太子。 没错,依照他的脾气,如果有可能,他是不可能不坐上那个太子之位的。 可是为什么,皇帝既然有还手之力,又不肯处置恭王?这里头的古怪,夏溶月说不上来。 但她知道,这或许就是自己需要找到的关键。 看来,林妃,是自己需要找到的第一个突破口。 自己想要在这深水中活下去,就得弄明白情况究竟如何。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夏溶月把玩着手中的铜镜,唇角露出笑意。她记得,七皇子还一直与晋王有联系,不知他情况如何,还记不记得自己。 这些年送上来的东西,也不知道效用如何。 夏溶月睁开眼,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那么,就从弄清楚敌情开始吧。她倒是要瞧瞧,恭王这些年究竟做到什么地步了。 若他一手遮天,自己便想法子断了他的手,若他没能一手遮天,自己就找机会将这天,捅破了! )下读.,,。 第463章 晋王妃求见 不管最后能不能活下去,也不能叫他比李落活的舒坦,不是么? 双木宫。夏溶月坐在林妃对面,看着林妃的脸。 她与数年前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有几根银发夹杂在两鬓,显得有些刺目。 “母妃。”夏溶月笑,“晋王爷叫我代他问好。” “好。”林妃的语气比想象中的要更淡,她左右扫视,将众人全部驱散了下去,“晋王妃,你不该来此!” 夏溶月没想到,林妃第一句,就是这样的话。的确,她不该来此,就算她是半个局外人,也很清楚这个道理。 “我知道。”夏溶月缓缓答,她摸起旁边的杯子,“可不该,不代表能不。” 林妃沉默。她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在深宫中待了这么多年,她早已心灰意冷。 “看来,你我都注定了永远翻不过这堵高墙。”林妃喃喃,护甲抓着椅子,发出咯吱的声响。 “如果你有机会,你逃么?”夏溶月突然问道。 林妃苦笑:“不可能的,逃,我能逃到哪里去?从进宫之始,就注定我进了这座富丽堂皇的坟墓。” 夏溶月摇头,手轻轻搭在林妃的手指上,那里,已经被划破,割出淋漓的鲜血:“你有机会的,目前宫闱将乱,你未必没有机会逃出去。” 林妃叹息:“我只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