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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长春宫的话,才刚我去了一趟,昭妃却将我拒之门外了。” 卫玉容脚步一顿,就没再随着他的脚步往前走。 元邑自然跟着她停下来,侧目看过去,一颗心有些不安:“容娘,我不是……” 却不想卫玉容笑着摇了摇头:“以为我也醋着了?” 元邑眼中闪了闪:“容娘,你……” “我是也会醋,可是长春宫的醋,我也喝不着。”卫玉容低下头,捏了捏他的手心儿,“您这些日子天天去承乾宫,我会醋,先些时候你张口就夸庆妃,我会醋,可是对于长春宫,我不会。”——如果徐明惠还值得我醋上一醋,那你也不会这样对待她了。 ☆、一百四十一章:敏贵人的反击(4000字大章) 这头两个人已经入了西次间,元邑又拉着卫玉容往炕床上坐过去:“其实今天阿姊到乾清宫的时候,我是不怎么高兴的。” 卫玉容才刚在他身边儿坐下来,听了这么一句,便咦的一声,很是不解,侧目看过去:“为什么?” 她其实能够理解元邑对元清的那种情感和依赖,可也正因为明白理解,才从来没想过,元清也会有一天,叫元邑恼了她…… 她下意识的握紧了元邑的手,静静的听着他的后话。 元邑深吸了一口气,面上的无奈更多些,反握回去:“我刚才不是说了,阿姊今日是为了长春宫才去找的我,她说了好些话,无外乎我近些时日冷落了长春宫,叫昭妃受了委屈,心神不宁的,她有些看不过眼了。” 于是卫玉容便明白了。 元邑对元清的尊重,说到底,也还是会有一个限度的,元清毕竟不是老祖宗,更不是当初的徐娘娘。 元清今天的所作所为,显然已经超出了元邑可以容忍的范围——她是想要插手后宫事情,左右元邑的心意与选择的。 她不会不知道冯嘉柔有孕,更不会不知道,元邑最近的这段时间,都是得了空就去承乾宫的,可是她仍旧按耐不住,要跑到乾清宫去替徐明惠说话。 想一想元清素日里对待她的态度,她就有些沉了面色:“我还以为殿下对谁都是同样的脸色,同样的做派,原来并不是这样的啊。” 元邑一愣,旋即失声笑了一回:“阿姊那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你总不至于这时候,还想着委屈吧?” 卫玉容哼了一声,却是撒娇嗔怪的意味更浓一些:“我若为这个觉得委屈,只怕储秀宫的日子是没法子过下去了的。” 她说完了,又多了下,想了想,才觉得不对劲儿。 元邑要真的是恼了生气了,那元清若开口提长春宫,元邑大可以借故推辞,又怎么会被徐明惠拒之门外? 换句话说,元邑还是被元清说动了的。 她面色微微变了变:“那您后来为什么要改了主意呢?殿下说的哪句话,叫你又心软了,肯到长春宫去看一看了?” 元邑却冲着她摇了摇头:“不是心软,只是一时间想起来皇后,觉得对皇后已经那样……如今她既还在,原本就是我亏欠了她,硬是要把她拖到这禁廷中来的,小事上能对她好一些,便也就不愿意计较那样多了。” 卫玉容长长的哦了一嗓子:“可是没料到她又不识好歹,更不肯领情,倒是白辜负了殿下的一番苦心。” 元邑无声的叹息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另外的一件事情来,捏了捏卫玉容的手心儿,压低了声音与她道:“明儿个你去一趟慈宁宫,跟老祖宗说一声,过两天叫姑母进来一趟吧。” 卫玉容心里头咯噔一下,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他,更是目光灼灼的:“是那件事有眉目了吗?” 元邑先是点了点头,却紧接着就又摇了一回头。 卫玉容看的困顿不已,有些急切,轻推了他一把:“到底是怎么着,您别叫我着急呀。” 这件事事关她母家,而且她知道的,元邑借着这次的事情,把九门提督又换了卫国公府的人来做。 国公府回了朝堂,再加上这回册立继后的人选上,母亲作为宗亲的领头人,推举了高令仪,而最终选定的,也果真是高令仪。 元邑用这样的方式在告诉所有的人,庆都长公主府就算已经去朝三年有余,可是在朝堂上的影响,却没有一刻终止过。 卫玉容不由得抿紧唇角,说不担心,那都是假的。 高太后有雷霆手段,又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想要扳倒她,哪里是那么轻易的事情? 而今母亲和祖父他们都被牵扯了进来了,他们已经是无路可退了的。 如果说三年前,高太后还心有余悸,只是耍手段令母亲和祖父他们去朝不理事的话,那么三年后的今天,高太后还会有什么顾忌? 她大权在握,垂帘听政,高令仪又稳坐中宫之位…… 这样的情势之下,高太后是不可能再有当年的顾忌的。 如此一来,她怎么能够不急呢? 元邑的态度模棱两可的…… 她这头心里着急,元邑看在眼里,手臂微微一台,温热的大掌就落在了卫玉容的头顶上。 他手腕缓缓地转动着,在她头顶抚。摸了一阵,是温柔的,更是缱绻的。 卫玉容咬着下唇,抬头看他。 元邑心下长叹一声:“你别总这样担忧,姑母的周全,难道我会不考虑到吗?宫外的事情,虽然看起来是凶险了些,可是眼下事多,太后又在病中,于我们而言,是很好的机会。” “我不是疑心您,只是我……” 元邑心中的怜爱之情陡然升起,在她肩膀上轻轻一揽,就把人带到了怀里来。 他拥着她,那样柔。软的身体,却能够这样坚强的站在他的身旁,陪着他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这样的人,叫他如何不心爱。 元邑在她的背上一下下的顺着:“别怕,不会出事的。叫姑母进宫,是因为国公府上了一道密折来,宫外的事情有了眉目不假,但是不好在折子里细说,我估摸着这事儿还要有别的麻烦之处,一时半会儿,是很难抓住高家的把柄。” “密折?”卫玉容一怔,反问了一声。 怎么会有这道密折的? 朝臣上疏,少不了要经中书门下的手,所有的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