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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的话。“什么?”淮钧柔声说:“你慢慢来,不用急,我都在听着呢。”陈璞深吸了一口气,却低声问道:“你不生气吗?”旻轩屏着气站在身后,总怕淮均下一刻就会发飙,不过淮钧只是轻笑了一声,他看到淮钧一直在笑,和颜悦色得很,哪有前几天疯狂的样子呢?“不气、不气,你都回来了,还有什么好气的?”淮钧把向前倾的身体往后站直,双手捧起陈璞的脸颊,凝视着他黑沉的眼说:“我永远都不气你。”陈璞皱了皱眉,被自己打肿的脸此时被淮钧一按,疼痛得厉害。淮钧见他神色不对,顺势看去,这才发现他左脸泛红,肿得不寻常,似乎印了几个指印。他沉着脸,问:“谁打你?”他这才把视线移向身后的旻轩,凶狠地问道:“是谁打你的?”“没有,我自己打的,我做错了,就把自己打了。”陈璞拿下淮钧的手,难过地说:“你不气我,我却不能不气自己,都怪我、都怪我!”“你说什么傻话!”话一出口,淮钧就变得青白,他这才想起牢狱里的三个人。下一刻,他就执起陈璞的手,勉强地笑着说:“没事,都过去了,我先替你上药。”“好。”陈璞出奇地没有拒绝,跟着淮钧的步伐过去寝宫了。他临走前,投了一个眼神给旻轩,旻轩想了再想,就在前堂坐下来了。但是他一坐下,脑海就开始不安宁。不过刚回到寝宫的二人,却比旻轩预料之中的安宁得多了。淮钧扶着陈璞坐到床上,再命人拿来膏药后就把人赶了出去,而后坐到陈璞旁边,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心里一阵满足,只觉得这小小的一张床上有陈璞坐在他的身边就等于拥有了整个世界。他的食指蘸上膏药,轻轻地抹在陈璞的脸上,冰冰凉凉的,为陈璞缓解了不少疼痛。抹好了,淮钧就温柔地说:“璞儿,不要再这样了。”话中有话,说的人清楚,听的人明白。陈璞轻笑了一声,把心中的不平不忿统统压下,说:“我都回来了,我都想明白了。”“真的?”淮钧激动地捉起陈璞的手,急欲听到他更确凿的答案。“嗯。”陈璞微微点头,眼睛盯着地板说:“你对我这么好,我应该留在你身边。”说罢,他才抬起头来,那双大眼睛对着淮钧,流露了十分的赤诚,既想说服淮钧,更想说服自己。于是淮钧陷进了他眼睛里的真情,相信了他的话,然后把这些天以来的委屈一一道出,“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难过,心里一直在痛,又怕你在外头受苦,就吃不好,睡不好,你要再不回来,我就可能比你还瘦了。”“从今以后我都不会再那么任性了。”陈璞低着头,内疚地说:“淮钧,我答应你。”“好。”一听,淮钧就笑得乐开了花,再撒娇似的说:“你亲亲我。”陈璞咬了咬下唇,下一刻,就抛去了犹豫,微微侧头,闭上了眼睛,鼻子碰上淮钧的鼻子,然后嘴就贴上了他的唇。四块干涸的唇瓣,一碰,就温软了,连带两颗受伤的心一并温热了。片刻,陈璞就退回去,望着淮钧柔和的脸色,抓着这个机会说:“既然我回来了,你能把他们都放了吗?”不过是简单的一句请求,顿时击碎了淮钧从甜蜜的喜悦。其实他利用他们的生命胁迫陈璞回来,就应该明白陈璞到底为何而来,只是他宁愿给自己假的幻想而已。但是一旦陈璞开点破了,幻想就只能被痛苦取代。为了留住陈璞的人,更甚是留住陈璞的心,他都应该答应这个请求的。只是他再次想到范绍谦的身份,想到了诺煦对他多年来的欺骗,答应的话就说不出口了。陈璞却不明白他的苦衷,失望地问:“难道我回来了,还不足够让你放人吗?莫非你要我身边的人都死清光,你才心满意足吗?”淮钧已经被困于痛苦中,陈璞的话无疑是再往他的心加上凌厉的一鞭,他皱了皱眉,轻声问道:“所以你就是为了他们回来?”压抑的悲痛一旦开了口,就再也控制不住了,“难道你回来就没有一点点是为了我们的感情?你爱走就走,他们爱帮你就帮你;到他们出事了,你就拿着我们的感情来威胁我。璞儿,你怎么不问问我心里有多痛啊!你就行行好心,他们的事,我们明日再说吧。”陈璞却摇摇头,见状,淮钧的心就像掉进了万丈深渊,万尺深海,摔得浑身是痛,冷得浑身麻痹。然而,下一刻,他又被拯救起来了。陈璞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跪了下来,然后抱住他的双腿,把头靠在他双膝之上,低声说:“我真心回来,你也给我一个真心吧。把他们都放了,从今以后我只留在你的身边,好好爱你。”淮钧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却依然不搭话。他稍稍抬起头来,问道:“你不相信我?”不等淮钧的答案,他忽然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腰带处,把腰带解开了,再反手把松散开来的外衣脱了,继而把纯白的内衣也脱了,扔在地上,露出光滑却瘦得见骨的上身。“璞儿、你……”淮钧心中有些抗拒,但气息却不由来的急促起来。既想陈璞停下,又想他继续下去。陈璞没有停住。他起来跨坐在淮钧的腿上,一手扯开了淮钧的腰带,再把他的外衣与内衣一并扯开。他只有微乎极微的犹豫时间,而后就低下头,在淮钧的胸膛上落下一个又一个深刻的吻。淮钧把手放在陈璞的头上,再没有开口阻止他的动作。陈璞突然抬起头来,双唇有些肿,沾染了淮钧的气息。淮钧一看,一股血气就从下往上涌上,他再也按捺不住,将陈璞的头按到自己面前,然后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一边吻,一边将他往下压去,直到压到了床上。有一些火,一旦烧了起来,就只能烧到最后。这一次,陈璞再没有拼死的抵抗,火就在两个人的喘息中熄灭了。陈璞疲累地闭上了眼,脑袋还没有缓过来,昏昏沉沉的。淮钧则半撑起上身,宠溺地摸了摸陈璞沾满了汗的脸颊,再落下一个吻。他轻声说:“睡吧。”陈璞却勉强抬起眼皮,忍着股间的不适,问道:“你还不相信我吗?”这次淮钧没有挣扎很久,如今他只有一个心愿了,就是把陈璞好好留在自己的身边。他吻了吻陈璞沉重的眼皮,说:“信。我这就放人,你好好睡吧。”“嗯。”他应了声,拉一拉淮钧的手,喃喃道:“淮钧,我爱你。”就是这三个字就算要淮钧死,恐怕他也是愿意的。他一个翻身,下了床,唤来一个太监,本想让他传个口令到庆王府,却不料旻轩还一直坐在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