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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地面熟悉,而且随着他买卖做得越来越大,已经能挤兑他大哥张有杰向他低头,多年被压得抬不起头来,一朝得势,终于能扬眉吐气。 近段时间他联系到一笔大业务,具体是什么祁志国也不清楚,只知道张有年特别巴结那家老板,那个老板以前也是当兵的,但凡军人家属跟他谈业务,差不多都会照应一下。 可人家也不傻,口说无凭,还得看关系人品,兄弟还分亲疏呢,向来会派人核实,张有年就是冲着这一点,在知道祁向西回来家的时候,想就着喜宴缓和关系,哪怕造个和睦的假象也成。 “他还让你中间说和,许了你好处,可惜,我把礼物送回去,他来家闹又受了伤,回去把气撒在你身上,所以你才说心情不好,喝了酒。”祁向南一步步分析。 祁志国的脑袋恨不得埋到胸膛里,见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个老板在哪儿?”祁向西问。 祁志国摇摇头,“不知道,他生意上的事不会跟我说,也就这次想我帮忙,才说了那么一星半点。” 祁向南挠挠脑门,思索一下,“那公司叫啥名你总知道吧。” 祁志国努力回想,“好像叫幸运港还是幸福港贸易公司,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名字。” 祁向西感觉套得差不多了,“没事了,回去守着吧。” 祁志国如同大赦,跳着脚就跑出去了。 祁向南琢磨着,好像听过类似的名字,突然想到了什么,双手相击,“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我去进货,听那家的老板说过,青岛知名企业家江贺荣来省城谈合作,当天又见报,又见广播,他的公司名就叫幸运港。” “青岛的江贺荣,二哥,你没记错吧?”祁向西想确认下。 祁向南摆摆手,“不可能,我印象深刻,当时我还想,啥时候我的买卖也跟人家一样做那么大,我这辈子就满足了。” “二哥,肯定有那么一天的。”祁向西拍拍他的肩膀,匆忙出了门。 祁向南摸着祁向西拍过的肩膀,酥酥麻麻的感觉,他心里还挺振奋。 这边祁向西离开祁向东的家,回去老宅,敲响了祁香贝的房门。 邵鸿远穿着背心大裤衩开了个门缝,“老祁,有事?”这个时间段,不方便他进屋去。 祁向西拽着他的胳膊,让他出来说事。 “咋了?大哥那边出什么事了?”邵鸿远问,要这样就别拽着了,放他回去换衣服。 “没有,”祁向西站在枣树下,“我跟你打听个人,青岛的江贺荣。” “你打听他干什么?”邵鸿远很疑惑。 祁向西就把刚才套出来的消息给他讲了一遍,“我印象里你提过这个名字。” “你记性真好,多少年的事了,我进新兵连的时候,跟他同一个连队,关系还行,不过他也退役好些年了,他家里以前买卖做得挺大,建国后,他爷爷把大部分家产捐给国家做建设,所以才能在动荡的时候保住全家还能送他当兵,要是他重振家业,倒还真有可能。” “要真是就好办了,张有年不是上赶着巴结嘛,咱就给他来个釜底抽薪,让他看着摸不着,难受。” “这样好,趁时间我给家里打个电话,翻翻他的联系方式,聊一聊,也不用明提,我想不是啥大事。”很多年没有联系,邵鸿远当下也记不住电话。 祁向西自然没有意见,两个人在外面又说了会儿闲话,才各自回屋。 祁香贝看他进来,放下手里的书,“是大哥的事吗?” 邵鸿远摇头,“张有年的事,我俩已经想到办法给他个教训。” 祁香贝点头表示明白,具体怎么教训,她没有深问。 转天下午,祁春燕带着豆豆风尘仆仆坐车回来,扑到祁向东的棺木前面嚎啕大哭,拉都拉不起来。 良久,才缓缓站起来,没有去看田水妮,跟祁保国聊了两句,直奔老宅,搂着姚常玉又哭了一场。 “可怜的燕子,你爸是没了,这两天我也想通了,他活着也是受罪,去了反而是解脱。”祁向东生前老太太几乎每天都要去看看他,见他受折磨的样子,也是心痛。 祁春燕抽泣着,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我不孝顺,就想着逃避,都没伺候过我爸。” “你也不是成心的,你妈那人,哎,我也不说了,说这些有啥用,你呀,以后就为自己活。”姚常玉给祁春燕捋捋头发,对这个孙女,以前她是有意见的,可这几年看着,还是个有良心的娃,比春梅强多了。 祁春燕埋在老太太怀里,汲取她身上的温暖。 自打她离婚,她妈从来没关心她一句,在别人给伤口上撒盐的时候,她妈还嫌不够疼,一遍遍撕裂她心里的伤口,反而是以前她远离甚至怨恨的奶奶叔叔给了她温暖。 “奶奶,我现在过得挺好的,我爸不在了,我替他孝顺您。”这是她发自肺腑的话。 “好孩子!”姚常玉没说不用,虽然她真不缺这点孝敬,可她知道祁春燕是把自己当成了内心的港湾,如果她拒绝了,孩子心里空荡荡的,不好受呢。 祁香贝抿抿嘴,仰望天花板,这个怀抱是她的专属好吗,算了,她就大度点,让出点位置给祁春燕好了。 祁春燕并没有待多久,她还要去守灵,作为长女,她还有很多仪式需要完成。 三天后,祁向东在一片哭声中被埋在父亲祁山的旁边,一行人回家跨过火盆,看着贴在门外的白色挽联,心里空唠唠的。 可心里再空,生活还要继续,当晚祁香贝和辛悦就开始收拾行李,时间紧迫,都是转天的火车,祁向西上车早,他不会再转道长春,而是直接回部队,自然跟祁香贝不坐一趟车。 祁香贝腻在姚常玉身边,蹭来蹭去,跟个小姑娘一样,劝老太太跟他们一起去长春。 姚常玉始终没吐口,她是奔七十的人了,就是那在树上摇摇欲坠随时落下的枯黄叶子,就守着家里这棵树,落了也落在家里,不想去外面飘荡了。 祁香贝其实心里也知道腻不来,她就是试试,万一成了,她就赚了。 等出了门,祁向南等着她呢,嘴里还说些风凉话,“香贝,你想撬我墙角可没那么容易。” 祁香贝哈了一声,兀自嘴硬,“那是我没下死力,要拿出杀手锏,保证人走楼空。” “快得了吧,”祁向南嫌弃地翻翻白眼,“有那时间,做点啥不好。” “嘿,”祁香贝真想跟他理论,却看见祁向西在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