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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闭上。“你想说什么?”蒋烈迟疑道:“少将军,昨夜我……到底做了什么?”卫湛看他纠结的样子有些想笑:“真的没有什么,你不必放在心上。”“你的伤,是我……”“你我从小切磋我都逊你几分,不算什么。”蒋烈立即半跪请罪,卫湛扶起他,有些无奈:“我怎会怪你?记得你我儿时情如兄弟,无话不说,如今,你却口口声声少将军,再也没有与我说过多余的话了。”蒋烈垂首:“主仆有别,何况您已是少将军,自当立威,怎可再与小时候那样?”卫湛叹息,没再说话。☆、第十三章三日后信鸽回转,蒋烈取了回信给广岫送来,广岫小心翼翼接过信,将信纸前前后后查看一番,凑到鼻子上闻闻嗅嗅,又看看蒋烈。蒋烈冷着脸:“信鸽送回之物已全部在此,没有少了什么。”广岫忙道:“蒋侍卫误会了,我并非怀疑你,只是……蒋侍卫可有何异样之感?”“没有。”蒋烈不想跟他多说一句,直接走了。广岫又看看信纸,确定无恙了才看信中内容。信上叶阑说的十分简短:不知道。万毒谷虽以毒虫蛊物为名,却从不主动害人为恶,以贩卖蛊虫谋生,只要开价,想要多少都有,就如同药房卖□□一样,故而也不算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邪门歪道,即便害死了人,也鲜有会找上门来算账的。虽然上不了台面,这么多年也算是混的不错。广岫所问的是万毒谷中较为寻常的一类,问她这蛊虫是卖于何人,她着实是说不上来,好在道出了破解之法,也不算无功而返。信中除了言明这点外,叶阑还好生威胁了广岫一番,叫他日后回去最好绕道走,别栽在她的手里。“真真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广岫哀叹,“师兄不配合我有什么办法。”他抖了抖信纸,随手揣进怀中。真要说起来,广岫根本算不得什么得道高人,顶多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半瓶子是不错的天赋,另外半瓶的后天努力却都叫他荒废了去,可答应了人家又不能赖掉,只得尽心尽力,收到飞鸽回信后就在这腐臭冲天的房中呆了几个时辰,在腐rou与蛊虫中找寻着什么。见女人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觉得卫翾用墨魂玉为她续命,或许才是最残忍的。找到了!广岫面露欣喜,将一条蛊虫放进木匣中,忽然手上一紧,女人烂可见骨的手抓在他腕上,猛烈颤抖着,口唇抖动,似是想说些什么。看着那只手,广岫忍住甩开洗手的冲动,随口宽慰几句:“你放心吧,我会帮你的。”女人眼泪盈眶,却艰难得摇头。卫翊被他赶在门外,心急如焚不住张望,又不敢打扰,也就陪着等了许久,终于等到门开,广岫捂着肚子一脸痛苦扑在门边,一张脸煞白煞白的。卫翊吓得赶紧扶住他,没来得及问,广岫已颤抖着抓住他手腕:“茅……茅厕……”广岫在茅厕拉得身虚腿软命去三分,要不是卫翊扶着估计走路都成问题。“那个女人……”广岫咬牙切齿,卫翊架着他一步三晃,却没走出多远,一阵奇臭幽幽传来,广岫身子僵了僵:“回……回去……”卫翊以为他是受母亲所累才会如此,便一直守在外面,十分过意不去:“真人,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不用……”广岫捏着鼻子有气无力,这恶臭几乎要把他熏死过去。待腹痛渐缓,他拿出那张纸来看,这才发现那句不知道的道字,此时只剩了一个首字。他恶狠狠将纸揉作一团扔进粪坑。那女人,这次倒还挺大方,连丝虫蛊都用上了!丝虫蛊是万毒谷中较为珍惜的蛊虫,虫身细若丝线,可随环境潜形变化,杀人无形。此次叶阑便是让虫身伪装在字句之中,无声无息侵入体内,好在不过只是让广岫腹泻,否则即便是想要他的命也是易如反掌。卫翊又等了一会,敲了敲门,怕广岫晕在了里头,广岫声音弱弱传来:“我一时半会怕是出不去了……你自行去吧……不必管我了……”听着竟像是遗言一般。卫翊眼眶都红了:“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广岫正是煎熬,听着卫翊声带哭腔,又是好笑又是无奈:“有你什么事?我没什么,死不了……”想着依他这性子,不做些什么怕是得要一直内疚下去,便报了串药名,让他买来煎了。卫翊一一记下,忙不迭跑去买药。其实中蛊,吃药是没什么效用的,他让卫翊买的不过一些补养体虚的药,毕竟拉空了身子,是得要好好补补。期间卫湛来问过情况,还说可请宫中御医前来,广岫只说没事。中这种蛊天王老子来看也没用,痛过一阵自然也就好了,可怜他凄凄惨惨折腾到大半夜,晃晃悠悠回到房间,瘫在床上只剩了半条命。没一会卫翊进来,托盘上放着一碗粥一碗药一碟糕点,先是喂着广岫喝完了粥,再是喂他喝药。广岫喝了几口,苦得直咂嘴,不愿再喝,后悔方才怎么就报了这般苦的药。卫翊哄着劝着,广岫看着他笑出了声:“这般贤惠,以后谁娶了你……哦不,嫁了你,不知得享多少福了。”卫翊脸皮薄,立时又红了脸。广岫食来张口吃得惬意,一时又觉得这样不太好,道:“其实你不必如此,我与你说起来不过雇佣关系,你出钱我出力,两不相欠。诸如这种事,你叫个丫鬟来就可以了。”自己一个大男人,让两个丫鬟侍候,确是比让一个男人侍候好得多,也自然得多。卫翊低头:“她们……都睡了……”“……当我没说。”恍惚不知如何睡去,纷杂凌乱的梦境中,他仿佛回到了那个林间小屋,母亲的背影模糊不清,无论如何也再看不真切。渐行渐远,再难挽回。悠悠转醒,只觉口干舌燥头痛欲裂,他撑起身来,发现卫翊竟然还没离开,趴在床边睡着,手里还拿着半块糕点。广岫觉得心莫名就是一颤,仿佛被什么揪住,无法言喻的波动着。许久以前,会这样守在床边的人,只有娘一个而已。广岫轻叹一声,推醒了他。卫翊揉揉肩膀站起来,一夜没歇好风寒入骨,脸色看着比广岫还差些。广岫道:“去歇会吧,别着了凉。”“不用,我去看看娘。真人已无碍了么?想吃什么,我一会让人送来?”广岫摸摸肚子:“确实饿了,来几个福缘记的香葱大饼吧。”卫翊走后,广岫拿出木匣来到院中,取出一道符压在匣上,咬破指尖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