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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又少,这更证实了之前自己对于顾不鸣身份的猜想。那么他应该是知道自己曾埋骨于山下。妖永远是妖,修炼一万年也无法成为真正的神明,那顾不鸣想要人造怨尤神,那就只能——以神造神。以怨尤神造“怨尤神”。假设说顾不鸣是拿一堆腐尸烂rou熬汤,不仅撒了盐、倒了醋,现在极有可能还想把他的肋骨扔进去提鲜。我可再您妈的见。祈尤真后悔刚才怎么没有一刀把这孙子的头砍飞出二里地,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光速去世。被攥着纸巾的手指怼到变形的小黑:“……”Hello?祈尤面无表情收回手,把纸巾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不过这也是猜测。如果顾不鸣打的不是他埋在沈鹤归衣冠冢下那根肋骨的主意,那他……也他妈给爷死。他正想着怎么送噤派西天取经终生游时,一双手从身后伸过来,轻柔地挨上他的衣领。祈尤:“?”他半回过头,看见陆忏难得柔和下来的眉眼,依稀见得青山隐隐,勾人心魄。陆忏细致地抚平他的衣领褶皱,无意间碰到他的颈项,毫不吝啬地给予着指尖温度:“在想什么?”他的语调一如既往低沉富有磁性,让人不自觉就想静下来——“不可以想别的男人,我会罚你的。”给他一拳。祈尤:“……”他思忖再三,回应了一句表达友好的国际用语:“呵呵。”陆忏倒也不生气,单手撩过他将要及肩的头发,顺势搭在他的肩上,搂着人往外走:“在这喝西北风都是毛血旺味儿的。受不了,走了。”祈尤闻言表示这辈子都不想再吃毛血旺了。下楼的时候,祈尤本就不是个话多的,满腹心事更是一言不发。小黑猫跟在他俩身后,细长的四肢倒腾得比螃蟹还快,它一脚油门使出一记火箭头槌撞在祈尤的小腿上,小声叫唤:“喵——”祈尤头也不回:“滚。”黑猫:“……”我能怎么办呢,我也很无奈啊。老旧小区的居民楼里估计是长时间缺人打扫,踩在台阶上就能溅起一层薄薄的灰尘,让人鼻尖痒痒。黑猫来回倒腾着四肢,所到之处,尘土飞扬,它尚且毫不自知自己沾了一身土,看着走到下一层的祈尤,一记大鹏展翅一跃而下:“喵呜——”被它踩实成了保准四梅齐放。谁知道没等它挨上主人的肩膀,倒是被陆忏先一步一把捞过,他握着黑猫全身上下最柔软的腹部,神色不善:“你有事吗?”没事就没事,有事就去世。黑猫:“……”它求助似的看向自己的主子。喂喂喂,大哥,你看看我啊,我是真的有要紧事跟你说啊。谁知道这么一看,祈尤的神情和陆忏几乎如出一辙,都是一顶一的嫌弃。“……”所以爱会消失对不对?太阳几乎要沉入山底,空余一轮橙色的光。仿若溺水之人最后的垂死挣扎。他们到楼下的时候,正好江浮生带着两个新面孔迎过来。“老陆。”江浮生停住脚步,向后面两个人示意了一下,让他们先上楼封锁现场——说是封锁其实也不过是走个形式,陆忏在出门之前已经下了咒术,这警戒线不过是给平常老百姓拉着看的。陆忏神色如常,轻抬眉梢,语气平淡地复述:“和猜想一样,这个‘顾不鸣’是个分身,真人不一定在哪猫着呢。至于那个……”他停顿了一下,大概是不想用“怪物”一类的词去概述和怨尤神有关的一类事物,思忖再三说:“那个‘六翼天使’大概率是杜答他们口中所请的神了。”江浮生:“……什么?”神他妈六翼天使。祈尤大概是比他还要五味杂陈,神色复杂地看着他。陆忏装着会错意:“嗯?你那个角度可能没看见,那天使这个地方还有两只手臂。”他比划了一下祈尤的腰,咂舌说:“嗯,还是夫人的腰细。”祈尤听见这话也没有被取悦到,僵硬地牵牵嘴角,真诚发问:“你说它怎么没找机会捶死你呢?”“难道你忍心吗?你就这么想要守寡吗?”“我守你奶奶的地瓜田。”陆忏认真地想了想,煞有其事说:“我奶奶没有地瓜田,我也没有奶奶。”“……”闭嘴吧闭嘴吧闭嘴吧。看着陆忏被江浮生缠住讨论案情,黑猫终于有机会绕到祈尤身边,爪子勾了勾他的裤腿。祈尤:“?”他低下头俯视它:“有事?”有大事啊兄弟。眼看着它的尾巴要甩成螺旋桨,祈尤终于肯赏脸蹲下来:“爪子别碰我。有话就说。”黑猫气得胡须直颤,还是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跟他一般见识的最后都死了。没好气地说:“那个姓顾的,我见过。”同样都是食怨应尤,怎么主子和宠物的记忆力差距就这么大呢。祈尤难得怔了一下:“你见过?”“……你也见过。”黑猫的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但它看见祈尤的神色,也不敢跟他拿乔,咳嗽一声说:“他是那只鸟啊。”“什么?”祈尤可是真心实意地发问,一只鸟谁他妈能记得住啊,他又不是动物保护协会会员——就算是,也没人能记一只鸟记个一千年吧?黑猫颇为忌惮地觑了一眼背对着他们的陆忏,抻长了身子凑到祈尤耳边小声说:“你忘了?他是肃佑宗宗主老儿的那只小青鸟。”划重点,肃佑宗,宗主,小青鸟。祈尤略有些愕然。虽然他不记得了,但有一个人一定知道。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9-2219:56:48~2020-09-2319:32: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王野撸狼尾吗!9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62章过渡祈尤可能得了PTSD,听见“肃佑宗”这三个字就觉得手痒刀热。他应都不应一声,提着黑猫的后颈皮把它拎了起来,搁在一边的泡沫箱上。陆忏整理过案件的大致过程,回过身问:“晚上吃什么?”江浮生:“……”大哥,你心有多大。另一个也是个心大的,整整衣领说:“番茄牛腩。”“可以。”陆忏帮他系上外套最上面的扣子,“晚上我做。”二人一问一答间,江浮生的神色愈发的不对劲。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