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1
书迷正在阅读:青桃(H)、师尊的人设完全崩坏(穿书)、当了顾总的情人后我跑路了、今天也在放飞自我、忘性、匹诺曹、把弟弟养歪怎么办(H)、我开的咖啡馆火遍全服、被家里的猫看上了怎么办(H)、做白月光我是专业的
了吧。”奶奶用筷子另一头敲了他爷一筷子,“还不都你带的!这会儿怪起小宝了。”爷爷被敲懵了,伸出只手一脸无辜地摸摸自己的头。奶奶转头就认真端详起那些礼物,也叹:“手真巧,现在这么细心的小男孩儿太少了。”蔚知心满意足了,把宝贝们收起来,认真吃饭。半饱的时候,脑子也晕乎了,他托着下巴,顺着半敞的大门,看到院子里那棵耷拉着枯叶的桂花树。童年里四季的记忆如梦影在眼前一晃而过。像彼时表白心意那样,蔚知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不可遏制的冲动。等桂花开的时候,带他回家乡。蔚知:[阿姨做的甜点好好吃!爷爷奶奶也说好吃!]下午六点多,蒋放春已经完成今天的学习任务了。他摘了助听器,正在画那颗Saturn。他收到蔚知的消息,好像能看到蔚知说这句话时的表情。按理说他应该礼貌地说一句感谢,可他鬼使神差地输入了另一句。Land:[那个我也会做。]蔚知:[哇!这么强吗??]蔚知:[别的不说,光那个高压锅蒸蛋糕,从小到大我就没成功过TWT!]邀请的念头已经停在脑子里,可蒋放春却说不出更露骨直白的话了,只好干巴巴地解释些有的没的。Land:[以前有很长一段时间待在家里,没事做,就学了一些。]蔚知:[哈哈哈哈已经很厉害啦,我爷爷还夸你多才多艺呢!]蔚知:[我把你做的手工给他们看了!]蒋放春抬手挠了挠泛红的耳朵尖,那种紧张的感觉又来了。没等他回话,那边又发来一张图片。院子里的树,树旁是蔚知的自行车。蒋放春登时想起了蔚知十一月送来的信封,他匆忙地从书桌的抽屉里翻找出来,闻到桂花的残香,指尖轻抚过字条上短短的句子。他以为蔚知会和他说些什么,可他们的对话框里却没有出现更多消息了。蒋放春偶尔会在录空白磁带的间隙看看手机。“蔚知”的名字下,始终是[图片]。蒋放春沉默地垂下眼,重新按下录音按钮,继续口语训练。到了晚上,一家子陆陆续续回来。蒋母刚给他送来新助听器,兜里的手机就开始响。是同班的陈孟露发来的,邀请他下周末一起去市里新开的游乐园玩。陈孟露:[班里挺多同学都会去的晚上还能看烟花秀。]蒋放春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和不熟悉的人出行对他来说有些麻烦,他刚要拒绝,那边又发来一条新消息。陈孟露:[有六班的方沃,他应该还会叫上几个他们班的同学,人多买票会便宜点儿。大家一起玩也开心嘛,所以想叫上你]蒋放春记得方沃,上次小巷里打架时见过,巷口拿着两个糖葫芦的高个子。蔚知的朋友。蒋放春经常能看见他和蔚知走在一起。他把脑子里组织出的拒绝的话删除了,拿着手机,陷入沉思。52春天怎么还不来呀接连几天,蒋放春都有蔚知车接车送。蔚知总穿得圆滚滚的,提到开心的事就咯咯笑,冷风吹久了就要打喷嚏。他的喷嚏不是“阿嚏”,而是“啊啾”,短短的,像急刹车一样刹住,有种惹人发笑的可爱。蔚知的生活很简单,他看很多很杂的书,聊起来滔滔不绝,还有一个专门设来愉悦心情的歌单。他的眼里总放着别人的优点,为别人的一点成绩欢欣鼓舞,大加称赞。他们还一起吃过一次午饭,补习班旁边的炸鸡排店。蔚知吃到好吃的东西就会摇头晃脑,让人忍不住把所有私藏的美味都送到他面前。新配的助听器很合适,甚至让蒋放春有种听力有所恢复的错觉。可他上课时却不再像从前那样,绷着劲儿沉心聆听个把小时,他听他能听见的,听不清的时候只要向右偏一偏头,蔚知就会帮他翻译。这个过程越进行就越熟练,他们俩也越默契。遇到不太会比划的词句,蔚知就及时向蒋放春求教。有个别实在不太常见的,他们就一起搞创造。这是直接从学习到应用到发明了。由此看来,蔚知的手语水平早不知道甩他英语水平多少条街了。“怎么高考就不能把英语换成手语呢,费劲。”蔚知撑着脑袋念叨。这边数学刚要结课,那边英语又要开课,他没法不发愁。蒋放春知道今天之后,蔚知就不能送自己了。可他画的Saturn还没上完色。提到手语,蒋放春就不可避免地想到蔚知最初学习手语的原因。有短暂的片刻,他也会暗自猜测,蔚知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他会偷偷地审视自己,自己做过的事,甚至会好奇无趣乏味的自己究竟哪里值得蔚知喜欢。他还会想,蔚知现在还喜欢自己吗。他靠近他,却比从前更大方坦荡,这是放下了吗。这一个多礼拜的时间里,蔚知和他聊了很多事,却很少提及和他有关的话题。可蔚知也一直黏着他,连去厕所都要问他一句,几乎从不放他一个人呆着。蒋放春想不明白,他对着诱导公式的笔记出神。蔚知趴在桌上,忽然把脸转向他,“放,怎么不搭理我?”他这会儿没戴眼镜,眼睛比平时还要大一圈,黑色的眼仁看着像小狗狗,目光澄澈得让人一眼能看到底。“没……”蒋放春话音未落,坐在更里面的一个男同学要出来,他们纷纷站起来。椅子弹起来,蒋放春紧贴着,让开一条道,却没想到蔚知是要走出来让。蔚知背对着他,小螃蟹似的横着往外走,狭小的空间将他们挤到了一处去。那么近,冬天厚厚的衣服都隔不开的接触。蒋放春清晰地感觉到蔚知从自己身前蹭过去,他的胸膛和蔚知的肩膀,他的膝盖和蔚知的膝窝。那时,蔚知头顶飘起来的细软的发丝蹭到他鼻尖。他的心有刹那慌乱,赶忙跟着蔚知一齐往座位外走。好半天,他俩杵在走道谁也没说话。此前,蒋放春还从没留心比划过,蔚知的身高刚好可以让他从背后抱满怀。“我、我穿太厚啦。”蔚知挠着后脑勺,干巴巴地说。蒋放春却低下头,若有所思道:“你长高了?”“啊?啊……嗯!我已经1米65了!”当天回家后,蒋放春又在阳台目送人离开。他没滋没味地做了几页寒假作业,搁了笔,转身从手提复读机里取出磁带,上面贴的标签是“蔚知”。蒋放春摸了摸助听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把磁带重又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