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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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府上下也是能瞒,当然,他也一直没问。 难怪常知县能这么配合。 当了官还有考核,江老三随随便便就能给常知县穿小鞋。 那江老三能得罪谁?搞这么大阵仗。 要给小鱼找个太监嫁…… 太监是宫里的关系,他安排人员出错,挪了哪位皇子的心腹? 或者,就是当今圣上要重用的人,被江老三搞掉了? 被人当刀使了吧。 这很有可能。 谢星珩记在心里,不想灯下瞎,便问:“家里还有哪门关系在走动?” 江知与往外看了眼,谨慎起见,他凑近了,给谢星珩耳语。 “父亲常给霍首辅家送礼,混在里边不显眼,实则是他家三公子的关系,早年有拍花子的把他儿子绑到城外了,我父亲路过救的人。” 年年走动,没盼着回报。 这次三叔要把他送给老太监做侍妾,爹爹在京都求上了门,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谢星珩记下了。 其他的关系,江知与不清楚。 他给报了一串名字,谢星珩听职位,知道是各城关口的“小鬼”,关乎货物检验、收税的,也记下了。 散千金也有技巧,不能白散了。 两人在库房逗留时辰久,谢星珩初看,都当是死物。 等到入眼的物件,越来越“喜气”,他心也跟着揪紧。 送子观音都有,摆件都成双成对。 “是嫁妆?”谢星珩问。 江知与点头,“嗯,家里常备着礼,所以给我的嫁妆有很多超规制了。” 有事就说是三叔家的,没事就给他带走。 父亲多年期盼,想他嫁个有机会当官的人。 若跟官家结亲,这些也算不上超规制。 谢星珩握紧拳头。 草。 他连老婆的嫁妆都守不住了? 江知与很想得开。 “你不是说会给我赎回来的吗?我等着你光明正大把这些嫁妆都抬到我面前,过个明路,我好摆出来看。” 放家里也是落灰生尘,没必要为这些身外物冒险。 谢星珩重重点头,继续在货架间游走。 他站在布料架子前,布料外都套着粗布套,一水儿的靛青色,外边缝补一小块花色布,是里边布料的样式。 他分不清,他在现代没了解过服装业,买衣服挑着品牌,只选四季西装——众所周知,卷王没有假期。 他睡衣都是可外出款。 他看到一匹很漂亮的布,金绿配色,绿底鱼纹,鱼纹是金丝绣线。夜里用灯笼照亮,都麟麟生光,他一眼荡魂。 “小鱼,小鱼,你穿这个肯定好看!” 江知与走过来看,说他穿不了。 “我们能穿锦缎,绣样却有限制,带兽纹的绝不可碰。鱼纹也一样。” 谢星珩的心更凉了。 好得很。 漂亮衣服都不配穿了。 谢星珩不抱希望,问:“这是送给江老三的?” 江知与摇头:“他哪配?这是给三公子的。” 首辅家的三公子。 不管怎样,他给了准确消息,让小鱼避开了一场劫难。 谢星珩心里稍稍舒坦了点。 过了会儿,实在憋气。 “怎么都带三呢?” “因为他们生得晚。”江知与一本正经,还记得哄夫君:“你不是说我穿什么都好看吗?不差这一件。” 谢星珩不看了,去找红盖头。 红盖头有好几个,都很新,看着就没用过。布料柔软,款式各不相同。 大小两种,一种小四方布,盖在头上,下巴会露出尖尖。 一种大许多,是电视剧里常见的。分有流苏的、没流苏的。 绣样多,纯绣喜字的、绣鸳鸯的、绣八方来喜的。 还有一堆谢星珩暂时认不清的。 他让江知与挑一个,“我戴给你看。” 江知与跃跃欲试。 他确实喜欢花里胡哨的,挑了最是华贵的一顶红盖头。 正顶中心一圈,绣有龙凤呈祥,沿边百蝶戏繁花,吊着流苏与彩珠。 他逛了一圈,心中有数,改日清点,最后拿了青玉杯壶。 嫁妆里,他对这套杯壶最是宝贝。 洞房夜拿出来用过一次,喝完合卺酒,隔天就收起来了。 返程路上,月色醉人。 他走路脚尖着地,比来时轻快。 他跟谢星珩说:“三叔房里人多,孩子也多。有个五哥儿,他在别人家见过一套玉杯壶,嚷嚷着要。非要我爹给他弄来,我爹原答应了的。结果他转头说,这种好东西,留在我家也没有用,给他还能当个嫁妆,反正我是用不上的。” 后来的事很明白了,江承湖没有营生,他娶的妻子清贵,半点铜臭味沾不得,家里就那么点良田,哪够他攒家底? 丰州这头不给送,别说玉杯壶了,银壶都没有。 江知与颇为开心:“我有。” 很快就没了。 他扭头,看天上圆月,顺便擦掉莫名其妙又往外流的眼泪。 他不想低落,可今天情绪反复。 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他忍不住。 “等他们回来,一定惊呆了。出去的时候好好的,我管家一阵,把家给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