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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旁边赵氏偃旗息鼓……她真怕再说下去,这些碎嘴就该污蔑她了。 “她嫂子,走吧,人看不起我们,别在这里热脸贴冷屁股叫人看笑话。”她扯扯余氏。 余氏也是个聪明人懂见好就收,却始终咽不下这口气,对顾风檐和霍端阴阳怪气道:“才赚了几个钱就敢瞧不起人,谁晓得你这生意做不做得下去……” “二位嫂子慢走。”顾风檐不跟她置气,含笑道。 气得余氏又好一番瞪眼。 余氏和赵氏走了,村口人也都回家赶活计去了。 霍秀玲知道余氏是个什么人,到底不放心,担忧道:“这余氏一贯是个厉害人,檐哥儿驳了她的面子,只怕是背地里要使坏……你俩可仔细些。” “阿嫂放心,她左不过就是那些小伎俩,我和端哥注意着就是。”顾风檐丝毫不担心。 霍秀玲点点头,“那就行。” 霍端挤道顾风檐跟前,“你和那两个人有过节?” “上回和江雪瑞上山,她阴阳怪气江雪瑞,我看不惯,帮了几句……担心我?霍总放心,这点家长里短我还是有力气处理的。”顾风檐对霍端挤挤眼,笑道,“晚上还有大事要干呢,拿着桌子走吧。” 顾风檐心里也挺无奈的,他和霍端一个两个霸总,却卷到这些家长里短的琐事里来了。 不过想想他俩都会种地了,这点家长里短鸡毛蒜皮又算什么。 顾风檐好学,种地和家长里短鸡毛蒜皮在他这儿都算是一门学问。 嗯,值得从头学习……吵架和种地赚钱都是。 这厢顾少满心搞学问,那头霍总却心猿意马。 顾风檐那句话,他抓住了重点——顾风檐要和他干两个人才能干的「大事」! 还是在晚上。 怎么说呢……就很微妙。 他可一点也不期待。霍总心中正色否定,搬着桌子唇角勾笑打了鸡血似的一下子窜出十米远。 晚间,霍端早早地洗漱了,穿上了最干净柔软的寝衣,幼儿园小朋友似的乖乖铺好被子等顾风檐进来。 被子捋了八百遍,一丝褶皱都没有。 顾风檐洗澡在另一个屋子。 可以听见传来的水声。 霍端听着水声又把被子捋了一遍。 终于他听见顾风檐倒水了,窸窸窣窣地穿衣服了……推开卧房门那一刻,他忙钻到被子里,含笑望着门口。 顾风檐推门而进,被吓得一个激灵。 “霍总?你这个诡异的笑容是怎么回事,这大半夜,人怪害怕的。”他迟疑道。 没等霍端开口,他又补充,“还有,你怎么换上寝衣了?” 顾风檐的衣服穿得好好的,手里还拿着一盏风灯。 霍端一怔,“你不是说有今晚要干大事吗?” 顾风檐摸不着头脑,“是啊,是要干大事!” 霍端不解,“那你穿衣服干什么?” 顾风檐满头雾水,“那你脱衣服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顾少:满脑子知识。 霍总:满脑子黄色废料。(这是可以说的吗?) 顾少一门心思搞学问,霍总一门心思搞顾少。(虎狼之词) 第二十一章 空气安静了几秒,灯花哔剥跳跃……河对岸谁家的公鸡搞混了昼夜高昂打鸣,随即被睡房里的主人一顿臭骂。 “霍总,你不会是……”顾风檐神色诡异。 霍端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捂他嘴,“不会!别乱说!” 顾风檐声音含混不清,“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急什么?” “你该不会是……心虚?”他笑得不怀好意,扭头观察霍端神色。 “谁、谁心虚,”霍端脸红的不自然,触电似的松开手,“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俩人这会儿气息都不稳,不说话时只剩喘息,气氛就开始焦灼…… 顾风檐见好就收,把事情翻篇,“怪我没把事情说清楚,霍总误会了也是自然。” 霍端顺着台阶下,“咳咳……那你中午是什么意思?” “药材采收这边既然已经找好了人就可以先放一放,但是霍总,我起先便说了……关于药材炮制,我也只是略懂皮毛,遇到复杂些的,还是得专业人员来。”顾风檐清清嗓子,把风灯放下,在立柜里给霍端找衣服。 霍端沉默一阵,“这就是你说的大事?” 顾风檐把外套和中衣都丢给他,“这不算大事吗?你不想回去了?” 他还以为顾风檐说得大事是…… “你继续说吧,我听着。”霍端神色局促,故意不看顾风檐。 他竟然想到那种地方去了……还好顾风檐没就此深究。 顾风檐坐在床沿上,看霍端换衣服,“村里还有一人懂炮制,他那儿的药可都是自己上山采收炮制的,我们不如请他。” “你是说村口的梁大夫?”霍端解开寝衣系扣。 梁大夫他知道,刚开始那回顾风檐发烧,药便是从他那儿开的。 不仅如此,梁大夫这人心好,村民们平时有个什么病痛去找他,收的钱仅够本,遇到家里实在是穷的揭不开锅的,他甚至乐意免费医治。 顾风檐盯着霍端宽阔的脊背,“明日事情多,怕忙不过来,这会儿趁他们还没睡,先去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