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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行洲觉得自己什么气都没有了,只想哄哄眼前的人。

    唐最本意是想去一趟卫生间,结果刚扶着门把手门就朝外开了,他以为最少也得摔掉两颗门牙,没想到有个人rou垫子挡住他了。

    他眨了好几下眼睛,还是看不清眼前的人。

    他揪着“垫子”的领口,醉的有些口齿不清:“你是……你是……”

    邵行洲好笑的看着他:“是谁?”

    “是……陶颜搬来的……救兵吗……”

    某个方面上这么说好像也没错,邵行洲点头,打算好说歹说也先把人弄回家,结果小崽子不让抱,嘴里嚷嚷着:“我自己来……你别碰我……”

    邵行洲耐心的帮他把头发往旁边拨了拨:“我不碰你,那你打算怎么回家?”

    唐最认真的胡说:“游回去。”

    邵行洲又把快溜下去的唐最往怀里带了带,柔声道:“京华没有海啊,也没有河,怎么游回去?”

    唐最没回答,突然呕了一声,邵行洲忙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想吐吗?我带你去卫生间。”

    说着就要抱起他走,唐最却突然指着他,笑得憨傻:“我认识你……”

    “认识我?那我是谁?不是陶颜搬来的救兵了?”

    唐最往前一扑,扯掉他的口罩,满嘴酒气的戳着他的鼻子:“王八犊子……竟然还有两副面孔……嗝……”

    第8章 你是儿子

    邵行洲真的是哭笑不得,他知道唐最这个嘴叭叭叭的没少骂他,小时候还专门写着日记骂,可就是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个称呼。

    王八犊子。

    倒也像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唐最凑前,看清了脸后,又摇摇头:“不不不,不是……你是……孙子……不对……也不是……”

    邵行洲也不急着带他走了,反而想听听能从他嘴里蹦出多少个称呼来。

    “不是孙子是什么?”

    唐最:“是儿子……今天,刚晋升成我儿子,你是,傅一骞的哥哥,傅一骞,是我的儿子……所以,你也是我儿子……”

    逻辑还挺清晰,能推出个一二三来。

    邵行洲还想问什么,唐最突然大着舌头说想去卫生间,只能先作罢。

    到了卫生间以后,邵行洲把他送进去,问他自己行不行,唐最推了他几下:“说……说什么呢,男人,不能说不行。”

    结果邵行洲刚出去,就听到里面“咚”的一声。

    他打开门,发现唐最跪在地上抱着马桶盖子,看样子还想喝点。

    邵行洲把他拉起来,唐最挑着眉哼哼:“我渴了……”

    “你不是要上卫生间吗?”邵行洲憋着笑,看他眯着眼睛胡说。

    唐最发懵的脑袋转了一圈:“好像……是的,那……那我先上……”

    邵行洲刚想转身,就被唐最一把抓住:“别走,我……我解不开裤子……”

    他今天穿的是运动裤,有一根抽拉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扯成了死结,所幸只打了两个结,邵行洲蹲下给他解裤子,拉扯间还能看到他隐没的人鱼线,不知道是不是太热,没一会邵行洲额头就沁出了汗。

    唐最衣服上有一股香味,像发酵的果香,也像红酒味儿,但似乎因为结合了他自己的味道,所以更偏向于一种omega的体香,说不出来的好闻。

    等到终于解开后,邵行洲轻轻呼了一口气打算出去,没想到唐最靠在他身上拉着不让他走,唐最边上边叽叽咕咕的说道:“你……你知道,为什么你是今天才晋升成我儿子的吗?”

    邵行洲被扯着,只能看着唐最的后脑勺,栗色的头发毛茸茸的:“为什么?”

    “因为,之前傅一骞一直叫我哥,叫你爸爸,所以,今天以前,你是我爸爸。”

    果然是醉了。

    醉的开始叫人爸爸了。

    这要放在平时,早就该暴起打人了。

    邵行洲还真没当他爸爸这个想法,正想说话,结果唐最一个没站稳,朝后踉跄了一下。

    所幸是上完了。

    唐最和他面对面,一只手扶着邵行洲,另一只手往上拉裤子:“但是,你别得意,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爸爸,你是我第一个……儿子,这是你的荣幸。”

    他揪巴了好久,但一只手实在拽不上来,因为——卡住了。

    “快……帮我提一下裤子……”

    邵行洲压着的呼吸重了起来,似乎这个要求是什么催情的信息素,他眉目间满是燥意。

    这是第一次,他的小崽子这么温顺的和他挨这么近。

    低声问道:“你不后悔?”

    “什么后悔?你废什么话呢……”

    邵行洲盯着他的脸,慢慢帮他拉起了裤子。

    小崽子长得唇红齿白,打小就是个招人喜欢的,只是平时惯会装腔作势,少了几分活泼的天真,现在醉的迷迷糊糊满眼都是松软的请求,好像连那几句满是气音的威胁都带了撒娇的意味。

    唐最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朝着他耳边喝出满嘴的酒气:“你是……你是……我儿子……儿子伺候爸爸,天经地义……”

    邵行洲垂眸。

    唐最又嘟囔了一句:“邵行洲,我是你爸爸……”

    ——

    邵行洲把三人弄回去以后,已经过了十二点。

    傅一骞一直耍酒疯,被邵行洲直接囫囵个扔到了唐最那边,陶颜则送回了家,安顿好这两人后,他才回去,唐最躺在他床上早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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