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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一骞居然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回道:“男朋友。”

    唐最牙酸的倒吸一口气,然后继续下一盘,酒瓶口悠悠的旋转着,最后停在了他自己的面前。

    傅一骞嘭的一拍桌子:“到我了到我了,我来问……唐哥……”他咳了一声:“你打飞机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谁啊?”

    唐最瞥了他一眼,微笑:“拒绝回答,我选择罚酒。”

    “凭什么啊??”

    “这是双数局。”

    唐最一次喝了两杯,顺便打断了陶颜的问题。

    傅一骞心里非常不平衡,必须要找回场子,又划了好几圈,自己裤底儿真快掉的时候,才终于等到唐最轮了一个单数局。

    刚才这两人问的问题不可谓不毒辣,连最喜欢的体位这种事都被陶颜和唐最知道了,以至于现在傅一骞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隐私秘密了。

    傅一骞托着腮:“唐哥,我真的挺好奇你。”

    唐最挑眉,手里把玩着一个骰子,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可被他好奇的。

    傅一骞不动声色的挪到他跟前,问道:“唐哥,你们omega发情是什么感觉?你发情的时候真的没找过alpha?从小到大你就真没对邵爹动过心思?”

    k吧的歌闹腾的很,傅一骞挤眉弄眼在他耳边自以为很小声的说话。

    唐最觉得傅一骞很欠收拾。

    提问题就提问题,扯到邵行洲算什么事?

    他眯了眯眼,靠近他,两个指头摘下了傅一骞人模狗样的眼镜,说道:“会数数吗?你问了三个问题,但看在你这么好奇爸爸的事情的份上,我勉为其难选一个,第三个,没有。”

    傅一骞想拿回自己的眼镜:“唐哥,你理解错了,我都没说是什么心思……”

    “什么心思都没有。”唐最把眼镜丢给他。

    “不是……”

    唐最看他。

    傅一骞闭嘴了。

    行吧,问脱纲了。

    陶颜给傅一骞那个傻逼使眼色,白眼都快上天了,他才注意到,几人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游戏。

    这里面酒量最好的是傅一骞,其次是陶颜,然后才是唐最。但是划了这么多圈下来,反而是傅一骞先趴了,他捧着酒杯说话颠三倒四像个智障一样,陶颜也是半醉半醒,她踹了傅一骞一脚,喊道:“继续继续。”

    她本意是想灌唐最来着,结果唐最运气好的没边,傅一骞又背的要死,掷了那么多轮硬是没抓到唐最的尾巴,反而是傅一骞喝的不省人事,还连老脸都丢光了,私事一大篓子一大篓子的往出倒。

    桌子上全是酒杯,大部分酒进了傅一骞和陶颜的肚子,陶颜不信邪,他就不信唐最运气能这么好,可能是否极泰来,又划了几圈后,陶颜的运气回来了。

    唐最酒量算不得好,和陶颜傅一骞比起来差很多,虽然不至于一杯倒,但几杯下来还是晕晕乎乎的。

    “陶颜,不喝了,不然等会回不去了。”唐最说着要收盘。

    陶颜哪能放他走:“不行,不行,你不把我灌趴,不能走。”

    “喝酒不开车,开车 不喝酒……”

    “我们喊代驾……”

    唐最懵着脑袋又和她划了好几圈,最后以陶颜抱着酒杯倒在桌子上收场。

    唐最看着眼前的破烂摊子,音响里是震耳欲聋的土味DJ,不知道是谁刚才添到了歌单,地上的酒杯东倒西歪,而歪在椅子上的傅一骞还时不时抬臂跟着嗷嗷两声。

    他茫然的抓了抓头,也醉的有点反应不过来。

    一会想他这是把傅一骞和陶颜给灌醉了吗。

    一会又想,邵行洲那个王八蛋怎么不管他,以前他掉泥坑里邵行洲都没嫌弃他把他背回家了。

    唐最迷迷糊糊的躺在沙发上,脑子里闪过了一些以前的片段。

    也记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只记得当时他和邵行洲吵得挺凶。

    他临近分化期,身体弱,但不饶人,推了邵行洲好几下,结果自己没站稳摔泥坑里了。

    好像是因为下雨,快到夏天了,那段时间淮市雨特别多,街上总是有很多积水坑。

    邵行洲背着他,雨停了,傍晚天边儿金灿灿的,而他又气又委屈。

    当时他那么不讲理邵行洲都没生气,可能是好多年人变了,现在这么点小事就和他冷战。

    alpha,都是狗。

    他脸烫的厉害,翻出手机,看到因为忘记删除消息草稿而一直顶在第一位的“狗”,他点开,用食指点着屏幕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后,发了条语音,只有两秒钟。

    [王八蛋。]

    ——

    另一边戴着口罩和帽子刚进k吧的邵行洲,听着他和唐最从上次中秋节以来的第一条消息。

    一条简短的语音。

    听声就知道喝多了,鼻音浓重,话尾轻颤,细听还带着那么点委屈,语气里净是虚张声势。

    邵行洲突然就有一点恶劣的想法,如果他那天不惹唐最,是不是就听不到这小崽子脆弱又委屈的埋怨。

    他加快脚步,上了二楼最里面,找到了陶颜告诉他的包厢,刚打开门,里面就掉出一个人。

    是喝的快走出含笑半步颠的唐最。

    发带被他滚得乱七八糟快绷到脸上了,邵行洲一手环着他的腰防止他站不稳滑下去,另一只手给他把发带摘了下来,细碎的刘海没了支撑,软软的贴在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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