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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并未待得多久,便领了侍女回房,少顷,便有丫鬟端了药汁,毕恭毕敬的走了进来。 “王妃,王爷走前吩咐,让您将这药喝了。” 凝香看着那碗药,心里不免有些不是滋味。自那日与梁泊昭说,自己想再生一个孩子,次日便有御医上门,为她仔细把脉,而御医之后的话,却让她的心沉甸甸的,御医只说她近日五内郁结,气血两虚,眼下绝非要孩子的良机,若是此时有孕,对母体损害极大,定要疏肝理气,将心思放宽,待气血充盈时,再要为佳。 梁泊昭闻言,只让人给凝香又送了一碗避子汤来,那避子汤虽能止孕,却也极易伤身,自那一晚后,梁泊昭又有许多日子没有碰自己,只有昨晚 凝香脸庞浮起一抹红晕,想起昨晚自己有意引诱,与夫君的恩爱,脸庞不免发烫。 凝香心里柔肠百转,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本就有着宫寒,上一个孩子也是好容易才怀上的,眼下哪怕不用这避子汤,也不是轻易就能怀上孩子的。更何况,她那样想给他生个孩子,即便损害自己的身子,又有何妨,哪怕要她的命,她也甘愿。 “先将药放下,我待会儿就喝。” “可是王爷说,一定要奴婢亲眼看着王妃喝下。”侍女恭谨中又透着为难。 “若王爷相问,你只管说我已经将药喝了,有我在,他不会怪罪你的。”凝香柔声安慰着侍女,好容易才将她赶了出去,凝香端起那药,只一滴不剩的倒在了痰盂里,微微舒了口气。 140章 龙驭宾天 皇宫。 皇帝的病日益苛重,这一日,太医院的院判领了药童赶至元仪殿,就见内侍已然等在了那里,甫一看见他,遂是迎了过来;“大人,皇后已经到了后殿,就等您去。” 院判微微颔首,一面走,一面对着那内侍道;“皇上今日如何?” 那内侍一脸苦色,小声道;“早起奴才服侍着皇上用药,皇上也没喝进去多少,又全给吐了出来,这两天除了喝些参汤,连一粒米也吃不下。” 院判心里有数,闭嘴不言,只随着内侍向着后殿走去。 一番望闻问切,院判则是开了方子,又亲自领了药童去偏殿熬夜,待药熬好,有专门的内侍先行试药,见药汤无误,皇后亲自端过药碗,一勺勺的喂着皇帝饮下。 皇帝的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如今已是面色如纸,身子更是瘦削的骇人,那药刚喝两口,他便是侧过了脸,再也喝不下了。 皇后心中难过,转过了身子,悄悄拭泪,永宁立在一旁,从皇后手中接过药碗,跪在了龙榻前,轻声道;“父皇,良药苦口,您再喝一点。” 皇上转过了眼睛,他看了女儿一会,瘦骨嶙峋的手握住了永宁的手腕,“父皇就是熬,也会熬到初六,看着你成亲,父皇才能咽下这口气” 永宁心中酸楚,她没有说话,只舀了一勺汤汁,送到了父亲唇边。 皇上气喘吁吁,刚张开口,胸前却是涌来一股血腥气,继而嗓间一甜,喷出了一口血,尽数落在永宁胸前,将那一身茜色的宫装染成了褐色。 “皇上!”皇后失声惊叫, “父皇,”永宁丢下了碗,对着殿外唤道;“快传御医!” 一直到深夜,元仪殿仍旧是灯火通明。 几乎整个太医署的人都赶了过来,乌压压的跪了一地,皇上的情形瞧着委实凶险,礼部那边已是悄悄备起了后事,所有的嫔妃,皇子和公主,都是在内殿与皇后一块守着,朝中的王公大臣则是在外殿相侯,听着里头的情形。 梁泊昭与睿王一左一右,分坐于两侧,烛光隐隐,衬着两人的五官俱是落上一层淡淡的阴影,没有人说话,整座殿堂沉闷的令人头皮发麻。 不知何时,后殿传来一道哭声,未过多久,那哭声便是紧密起来,由啜泣变为嚎啕,在这黑漆漆的夜里,这些哭声听在耳里,显得格外渗人。 睿王听得这哭声,心知定是皇上驾崩了,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只慢慢站起了身子,眼底浮过一抹悲痛。 梁泊昭仍是坐在那里,任由诸臣一脸惶恐,面面相觑,他仍是坐在那里,神情不喜不怒,依旧是沉稳而冷峻的,让人看不出丝毫异色。 少顷,有内侍从后殿走了出来,就见他眼圈通红,满是哀痛,却仍是强撑着,对着诸臣颤抖着声音,说了句;“皇上已经龙驭宾天。” 顿时,元仪殿的诸臣纷纷跪地,涕泪交流,有些甚至哭的呼天抢地,如丧考批。 梁泊昭直到此时,方才单膝跪在了地上,听着一屋子的哭声,梁泊昭面色深隽,只将头低垂,淡淡阖上了眼睛。 洪章十七年,三月初三,先帝崩于元仪殿,年五十二,谥号穆。 三日后,便是永宁与梁泊昭的婚期。 无人想到皇帝会去的这样快,当初太医只道皇帝的身子再不济,也定能撑到公主出阁,岂料终是人算不如天算,赶在公主出阁的前三日,撒手人寰。 国有大丧,天下皆缟,原先为了永宁出阁,而布置的喜庆盈盈的皇宫,一夜间变成满目的白,那些刺目的红绸与灯笼尽数被人摘下,再也不敢露出一丝一毫,就连京师中家家户户也俱是挂起了白幡,男女老幼,俱是披麻戴孝,扯着嗓子干嚎。 消息传回定北王府,梁母听闻皇帝驾崩,无异于晴天霹雳,震得她好一会儿都没缓神,待神智渐渐恢复,梁母打起精神,只让人纷纷将王府里的那些红绸取下,仆人们纷纷穿上缟素,阖府上下,一道致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