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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的心跳的越来越快,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梁泊昭,洁如白莲的脸蛋上满是错愕与不解。 梁泊昭握住她的小手,耐着性子说了下去;“领旨是权宜之计,答应了这门亲事,也不过是情势所逼,这门亲事终究只是一道空旨罢了,做不得数。” “怎么会做不得数,宫里已经张灯结彩,就等着公主出嫁了,就连王府”凝香想起外间那一片的花团锦簇,喜气洋洋,心里顿时酸了,余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有些话,梁泊昭不好与凝香说,又见妻子难过,只得低声道;“香儿,我与朝廷终有一战,永宁的大好年华,实在不必搭在我身上,这是我和皇上之间的事,不该把她牵扯进来。” 凝香望着丈夫的面容,一双剪水双瞳里是懵懂的,疑惑的,梁泊昭的心,她怎么也琢磨不透。 梁泊昭见她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心也就软了,他将凝香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会儿,才道;“外头的事你不用管,你只消记得我的话,王府里不会有别的女人。” 凝香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原本一颗碎的七零八落的心,竟被丈夫这短短的几句话便重新拼凑到了一起去,她将脸蛋埋在梁泊昭的怀里,无尽的后怕与委屈汹涌而来,让她的话再也说不完整,呓语般的开口;“我以为你会休了我,再娶永宁公主” 梁泊昭揽着她的身子,听她如此说来,实在是无可奈何,只得叹了口气,说了声;“傻子。” 她是他最为落魄时所娶的妻子,是他的发妻,一腔痴心相侯,为他倾尽所有,他又怎么舍得辜负。 凝香攥紧了丈夫的衣襟,又是轻声呢喃了一句;“你真的不会娶永宁?” 梁泊昭被她气笑了,简直无话可说,干脆俯下身去,将她的唇瓣堵住了。 凝香被他吻得透不过气,隔了许久,梁泊昭才松开了她的身子,凝香渐渐回神,见丈夫的目光笔直的落在自己脸上,他的眉眼漆黑如墨,粗粝的大手在自己的脸颊上轻柔的摩挲,低哑着嗓子说了一句;“不仅是永宁,还是什么永安永定,都不娶,只娶你一个。” 凝香鼻子一酸,险些要落下泪来,梁泊昭捧起她的小脸,望着她水汪汪的一双杏眸,心里不禁怜惜起来,只深深的看着她。 “相公为什么这样看我?” 梁泊昭便是淡淡笑了,他的大手抚上凝香的颈弯,低声道;“看我的小媳妇,到底何时才能长大。” 说完这句,不等凝香开口,梁泊昭已是重新吻住了她的唇瓣,辗转吮吸,尽情索取她的清甜,待凝香回神,才发觉自己已经被他压在了床上,男人的大手已是探上她的衣襟,不由分说的就来撕扯她的衣衫,凝香的心头倏然一紧,躲过了他灼热guntang的亲吻,她伸出胳膊,抵上丈夫的胸膛,轻喘着声音开口;“你为什么要给我喝避子汤?” 听到这一句,梁泊昭的手势缓了下来,他支起身子,眼底的火热渐渐隐去了,他平息了自己的呼吸,剑眉微皱;“谁和你说的?” 凝香也是坐起了身子,她的长睫微微颤着,并没有将梁母说出来。 梁泊昭深吸了口气,将腹中的*压下,将她揽入怀中,道;“你身子弱,不能接连生育,我才会让人给你送来那些药汁。” “已经一年多了,还不行吗?” 梁泊昭瞧着她白皙柔美的面颊,她的衣衫方才因着自己的撕扯,领口处有些凌乱,露出一小块嫩如凝脂的肌肤,引着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了上去,她的肩头瘦削,倚在自己怀里,更是显得娇弱如柳,不可盈握。 “大夫说最少一年,大约等得久些,对你身子更有益处。”梁泊昭声音有些粗哑,一语言毕,已是俯身吻上了凝香纤细白嫩的颈脖,轻轻啃咬。 凝香的身子渐渐软了下去,男人的呼吸guntang,喷在她的颈窝,让她又痒又麻,浑身都是再无力气,只能由着丈夫再次将自己压在身下。 她挣扎着侧开脸,紊乱着气息,轻声道;“相公,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 梁泊昭扣住她的下颚,将她的小脸转了过来,他的黑眸似火,对凝香低声说了一个字来;“好。” 而后一举夺取了她的唇瓣,扯开了妻子的绣裙,将她裹于身下,极尽缠绵。 皇上亲自赐婚,将掌上明珠永宁公主赐予定北王梁泊昭为嫡妃,因定北王已有妻室,其原配发妻董氏遂降为侧妃,次月初六乃是吉日,便是永宁公主出阁的日子。 皇帝重病在身,生怕自己支撑不了太久,是以圣旨刚下,礼部与宫中便是紧锣密鼓,有条不紊的准备着,虽是一切从快从简,但天家排场仍是泼天的富贵,单是帝后赏赐下来的嫁妆,便有数箱之多。 而定北王府更是花团锦簇,皇帝特地从宫里派了两个嬷嬷去了王府,亲自督促着府里的仆妇,将一座王府无不是按着天家排场,布置的精致华贵,富丽非常,只等吉日,好迎公主入府。 凝香站在内院,望着外头走来走去的仆妇,那两个嬷嬷十分精干,来王府不久,已是颇有管家的派头,不时指指点点,将一众下人指使的团团转。 不知是谁瞧见了凝香,那两个嬷嬷回头,神色倨傲的对着凝香福了福身子,算是见了礼。 凝香心知圣旨已下,她已经从定北王正妃变成了侧妃,这些宫里的嬷嬷难免会将自己看轻,可她却并不觉得难过,自从那一日梁泊昭与自己说清了那些话,她这几日心里都是甜丝丝的,虽然不知道自己男人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可他的话自己总是信的,他既说了不娶,那就一定不会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