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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他与言儿百年后,自然离世时再动手!

    他将这个设想与系统说了:

    【系统,是不是可以这样?!】

    傻逼系统显然没想到自己颁布的任务竟然有bug?

    冷漠机械音似乎都带上了一丝烦躁,回道:“理论上,是的。”

    闻言,景徇欣喜的捧住谢泠言的脸,一顿猛亲。

    一边亲一边笑。

    眼泪水糊了女子一脸。

    某女木着一张脸:“……”

    ??

    什么毛病?

    又哭又笑,魔怔了?

    眼泪鼻涕都一起了,我他娘的有洁癖啊喂!

    过了好一会。

    某小狗子冷静下来。

    娇软软的在女子耳边低声说,“卿卿……咱们回寝吧——”

    谢泠言一头雾水,但还是先将人带回去了。

    赶紧回去洗把脸!

    ——

    凤鸢殿……

    两人缠着在浴池酱酱酿酿。

    累得睡过去的小狗子,手还紧紧的拽着女子的胳膊。

    谢泠言将人抱回榻上,闭眼进入空间。

    坐在小松鼠身旁问,“怎么回事?是不是他的任务发生了什么变故?”

    小随在水镜上飞快查询。

    好半晌,小萌音抱歉的说,“对不起主人,小随查不出来。”

    谢泠言看着水镜上的密密麻麻信息。

    这笨蛋松鼠查不出来,她也不会这个。

    只能去问那狗崽子了。

    只是,还没等到她问,景徇一大早上睡醒后,便和盘托出,将所有秘密都告诉了她。

    告诉她,他的由来,他的困顿,他的机缘。

    以及,他们往后的路该如何。

    “所以,我现在要和卿卿一直一直在一起,直到我们满头白发离世。然后来生仍然在一起,我要爱你几辈子!”

    男子兴奋的说着。

    眼眸闪耀着明亮的星辰,满目欢喜。

    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某位仙神。

    才让我这辈子,遇到这样美好的你。

    才让我,有幸拥有如此曼妙的人生。

    ——

    两人知道彼此都暂时不用死之后。

    日子明显就过得松快起来。

    他俩松快的后果是,一门心思扑在了「教育」谢昭然身上。

    谢昭然直接从自己宫外的府邸,搬进了慈安殿的一处偏殿。

    如此一来,有空便能接受各方的监督检查:

    ——来自父母与jiejie姐夫的关爱,成为了压垮少女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日……

    谢泠言得了空闲,到偏殿来看望关心谢昭然(实则检查作业)。

    谢昭然在被她提问考察了两个时辰后……

    头皮发麻的尿遁了。

    谢昭然直接遁进了谢云夙的茶室。

    上去就是一个拜年大礼节:“母皇!放过儿臣吧!儿臣愿意从了您啊呜呜呜!”

    谢云夙与正给自己沏茶的商昭,默契的对视挑眉:

    吼吼!

    终于服软了!

    她端着明白装无辜,眨了眨眼:“咳……然儿在说什么?为娘怎么听不懂呢?”

    谢昭然:“……”

    深吸一口气。

    好……

    不就是个孩子吗?

    她生还不行吗?!

    “儿臣的意思是,愿意与您先前安排的尚书府大公子成婚。”

    话一出口,谢昭然觉得自己的心都在颤抖。

    快一年了……

    那人宁愿独自苦撑起那诺大的孟家,也不愿意来找她服个软,求她帮个忙。

    孟家只有他一根独苗,但府里的君侍却并不少。

    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在那一群,艰险狡诈的男子中生存的,她也没有资格知道。

    丞相之位,在孟薛问斩后,便已经另择他人上位。

    他们孟家一朝落寞,多得是人过去落井下石。

    她只敢暗中帮忙。

    因为但凡被他发现了有她的插手,都根本不领情。

    谢云夙也没想到,自己这个浪荡的闺女,竟然这么深情。

    那孟家如今衰败了,孟桑身上还背负着逆臣之子的名声。

    若是二人情投意合她也不会多说什么。

    可偏偏那孩子脾气倔,就是不喜欢然儿,现在连宫里都不来了。

    哼……

    她谢云夙的女儿,还没有沦落到需要这般上赶着贴冷脸的地步!

    谢云夙:“哦,然儿说的是这事儿啊。行啊,尚书府的大公子尚成安和你同岁,十八妙龄正合适。既然你醒悟了,那便让你皇姐为你安排去吧。”

    ——

    谢昭然一鼓作气,当天就去找了谢泠言。

    谢泠言听她说完:“你可想好了?成婚之事不可儿戏,你若娶了正君,日后便不可换人了。如今朕还有耐心,可以再等你些时日。”

    给你时日,去将心上人的心抓捕回来。

    否则若是成了婚,你二人便是真的不可能了。

    毕竟,孟桑那般清高的天资公子,是绝不可能弯腰做侧室或继室的。

    谢昭然听明白了。

    “请皇姐赐婚吧。昭然,想好了。”

    他们……

    不,从来都没有他们,只有她和他。

    她早该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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