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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芷跪下,眼神偷偷瞧了几眼柳蕴娇的表情。 柳蕴娇自然知道元芷在打量她,于是故意摆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表情看上去没有那么自然了。 元芷心里一乐,就这草包太子妃的水准,还以为自己断案的能耐有多大?不过是仗着皇后和太子的势力狐假虎威罢了。她定是不知道,自己的依仗元氏身后可是当朝最受宠的贤妃娘娘,如今虽是被皇后压了一头,但贤妃母家权盛,膝下有双子的福分,陛下百年之后,谁是真正的皇太后,还不一定呢。 “元芷,方才被告的口供也被推翻了,本宫唤你出来,只是再继续问问一些可能遗漏的。” 在元芷听来,太子妃娘娘声音没了先前的坚定自信,将她唤出来重审,只是垂死挣扎,为了给自己的面子挽尊罢了。 元芷依旧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太子妃娘娘尽管问便是,奴婢配合。” “你说你寻找簪子的时候十分认真,每一处寻找过的景致都记在心中,记得牢牢的,对吗?” 元芷想了想,这话中不会有什么陷阱,便点头称是。 “你声称自己是在一处芍药地里寻到的簪子,簪子还带了污泥,对吗?” 说到这个,元芷就胆大了起来,“是的,奴婢是在芍药地里捡起的簪子。芍药地刚浇过水不久,泥土还是湿润的,奴婢的鞋踩上还留下脚印,娘娘大可派人察看。” 柳蕴娇不置可否,继续问:“你可否描述一下你一路去寻找簪子,都看到了如何的景致?” 元芷心里微微紧张,便抬眼寻求元氏的意思。元氏点了点头。 元氏曾经按着元芷的头让她好好记忆东御花园的景致,为了就是防止如今这样的状况发生。元氏心中暗自冷笑,这太子妃能想到的,谁又想不到呢?还是她元氏技高一筹,早就预料到了。 元芷便按照自己心中的记忆,丝毫不差地说了一遍,甚至带上动作,语气强烈,真的活灵活现地为大家展示了她寻找发簪时候的场景。 “芍药地是湿的,因为芍药地旁边不远就有一条可以取用灌溉水的河,河水的湿气长年累月滋润着芍药,所以发簪落在芍药地里时,直接没入了湿软的泥巴里,没有发出声音,也是后来,元氏才发现自己的发簪遗落在东御花园的。”柳蕴娇笑着,声音平淡。 她云淡风轻的模样哪能引起元芷的注意,元芷没多想便答道:“想必就是如此了,若发簪落在干结的土壤上,簪身与地面相撞,发出的声音会引起主子的注意,主子当即便能把簪子捡起来了,奴婢也不会因为寻找簪子,教人轻薄了去。”她说着,又嘤嘤啜泣了起来。 燕寻一双眼睛似乎能杀人,一刀一划地剜着元芷身上的rou。 端懿皇后微微一笑,这丫头,带着别人的思路在跑呢。 熟悉东御花园的人都知道,东御花园的芍药地四周都是花丛和灌木丛,哪里生出来的一条河? “嗯。”柳蕴娇嗯声很快,这个疑点她要在看客的反应不大时就立马翻篇,以防元芷起疑心。 “燕寻在轻薄你时,一巴掌把你打晕过去,你无法呼救。后来你醒来时,急忙用簪子伤了他,他当即变得没有战斗力,但你在此时选择咒骂他,而不是逃开或者呼救,为什么?” 元芷脸色一白,但聪明如她,很快就找到了应对的理由,“奴婢本来是想呼救的,但又怕惊扰了各宫娘娘和氏族小姐,所以选择隐忍。至于逃,那时候奴婢的力气尚未恢复,若奴婢贸然逃跑,被他抓了回去,指不定要如何欺辱奴婢。奴婢便故作出害怕伤人要负责的模样,与他商量。奴婢对他说,如果你不告诉别人头上的伤是奴婢做的,奴婢便咽下被轻薄的冤屈。” “原来如此,本宫未听你二审时还在疑惑,你一介女子,被轻薄后为何有那胆子留在原地迟迟不走。”柳蕴娇恍然明了的模样,忽然站起身,走到元芷面前,指着元芷带来的人证,“方才你的人证还说,当时燕寻为了平息此事,提出要给你十两银子私了此事,你可有答应?” 元芷这下可懵了,她到底答应没有?若答应,就不会把此事闹到花树阆苑上来,若没答应,那就证明元芷在当时处于上风,为何还要故意放低姿态,来蒙骗燕寻,做出一副伤了人之后的后怕模样。 元芷下意识地去看元氏,元氏刚做出口型,贺南山便大声咳嗽,道:“公堂之上,不可交头接耳。” 元氏咽下这口气,坐端正,盯紧元芷,微不可见地摆了摆头。 元芷得了元氏的意思,正了神色,看着柳蕴娇,“燕寻这登徒子,欺辱了奴婢之后,还妄想用银钱收买奴婢。先不说十两银子是多是少,奴婢虽是卑贱之身,却也知道女儿家的清白千金不换,他想用十两银子私了此事,岂不是第二次侮辱奴婢?奴婢便是听到他这样说,才一直咒骂他,直到人证来解救奴婢,奴婢下决心要将他带到花树阆苑让皇后娘娘替奴婢做主。” 不知道元芷自己满意不满意她的述说,反正柳蕴娇挺满意的。 柳蕴娇回过头去,恭敬地对端懿皇后行了一道大礼,“皇后娘娘,孰是孰非,想必您已经看出端倪了。” 端懿皇后微笑着朝柳蕴娇点头。 而她身侧的福海公公,嘴角依旧平直,却藏了个不易发觉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