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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春喜是魏怜儿带来的。 “陛下当真要查臣妾?” 娴妃咬唇,眸中满是伤心。 “只是查查,娴妃娘娘又何必这般害怕呢?若是那王善没什么猫腻,自然能够还您一个清白。” 颖嫔笑着开口,转头看向乾隆又道。 “陛下应当也很希望能够还jiejie一个清誉吧。” 乾隆颔首,“正是这个道理。” 李玉奉命去查王善,将那王善的起居日常,以及房间搜了个底朝天。竟在他的床底下发现了不少蒙尘的匣子,打开来瞧,里头果真是那方子里的食材。 其中已经有一些因为放久了,故而有些许的发霉。不过这王善的确是不干净的,被李玉绑着跪到了诸位主子面前。 “奴才给皇上请安,奴才给……” 王善害怕的盯着娴妃,一时间失语。 “说罢,这些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 乾隆冷声问道,帝王气势叫王善更加害怕。他哆嗦着双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还记得我吗?” 春喜转过头,朗声问道。王善那眼神很显然便是认识。 “你受娴妃的指使,将这些食材交给小主,再让小主做好了糕点去害人。这一桩桩一件件你认不认?” “奴才的确给了贵人这些东西,然而却并非有人指使。而是贵人小主自己找奴才要的,奴才哪里敢违背主子的意思呢。” 王善却摇头,一口否定了指使之人是娴妃。 “你胡说八道,我家小主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她哪里有这样大的本事,更何况你分明是娴妃的家生子!” 春喜气的不行,就差给这王八羔子两巴掌。 “虽说奴才进宫之前的确是娴妃娘娘府上的人,然奴才跟娴妃娘娘可不认识。” 王善一口咬定并非娴妃指使,说的时候却全身都在冒汗。 “陛下,看来这位王善是忠心耿耿,就这么问的话一定不会招的。” 颖嫔嘲讽的笑了笑,随即看向乾隆。 “倒不如送去慎刑司,十大酷刑一一用下来,不怕他不招。” “这怎么行,陛下,酷刑之下便是铁打的人都扛不住。难免会胡乱招供。” 娴妃摇头,出声反对。 “娴妃娘娘这是着急了吗?这样害怕王善受刑,是怕被供出来吧。” 颖嫔静静的望着娴妃,眸中满是嘲讽和不屑。 娴妃却极为冤枉的看着颖嫔,“meimei这是什么话,这严苛的酷刑本身就违背天理。今日就算不关乎本宫,本宫也一定会出声阻止的。” “娴妃,给奴才用刑是最平常的事。清者自清,你等着就是了。” 乾隆却摇头,示意娴妃闭嘴。 “陛下,就连您也是真的怀疑臣妾了吗?” 娴妃颇为无辜的望着乾隆,手下意识的捂着胸口。她呆呆的望着乾隆,一副颇为脆弱伤心的模样。 乾隆柔声安抚,“朕自然信你,只是若拿不出证据也无法服众啊。” 说完乾隆看向李玉,冷声又道。 “将此人拖去慎刑司,好好审问。” “是。” 王善被拖了下去,他临走前狠狠的盯了娴妃一眼,而后者则掩面直接无视了。 慎刑司的酷刑只要是个人都受不住,然王善却紧紧咬着牙不松口。 十几道刑罚用下来,王善整个人都废了一半,却还是没有承认是娴妃指使。 这消息由李玉亲自说给乾隆听,娴妃在一旁默默松了口气。 “陛下,王善的家人都在娴妃手中,他自然是不敢说的。” 春喜连忙摇头,语气中颇有几分绝望的意味了。 “陛下,这奴才一直在血口喷人,还请陛下给臣妾做主。” 娴妃如今开口,倒是底气十足起来。 魏怜儿轻轻抿唇,抬眸看向乾隆。 她很了解乾隆,此刻乾隆对娴妃的眼神已经不再像当初那般了。 “这奴才的确可恶,既然娴妃你是清白的,那便罚她在辛者库一辈子做苦役吧。” 乾隆皱眉冷声说道。 魏怜儿跟着开口道,“陛下仁慈,春喜还不赶快谢恩。” 这惩罚几乎是等于没有惩罚,春喜诧异的抬眸看向乾隆,后者双眸中满是寒意。 “陛下,可她……” 娴妃不解的看着乾隆,如今王善分明没有招供,为何乾隆要这般护着含血喷人的奴才呢? “娴妃,这件事就到这为止。就算王善并非被你指使,然也算是你家里送进宫的人,出了这样大的问题,你也很应该反省自身还有辉发那拉氏也应该好好自省才对。” 乾隆见娴妃还打算喊冤,便颇有几分不耐烦的说道。 娴妃皱眉,明白了乾隆的意思。 王善虽然没有承认,可他毕竟是辉发那拉氏送进来的人。虽说没有证据表明自己同王善有什么关系,然在乾隆心中,怀疑是一定有的。 如今不管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娴妃只得默默颔首。 “臣妾有错,臣妾自请在翊坤宫禁足三月。” “好,下去吧。” 乾隆颔首,竟真的应了下来。 娴妃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她抬眸略有些失望的瞧了乾隆一眼,适才转身带着宫人们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