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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怜儿沉默,没有给陈清清眼神。 “切,装什么假清高。自己没本事留不住皇上,如今呐,你就好好跪着吧。” 陈清清说罢,扭着腰肢走了。 殿内,乾隆留下同皇后用早膳。 皇后亲手给乾隆夹了一筷子茄丝,低声道。 “魏怜儿那丫头腿脚不好,如今还这么跪着,这人算是要废了。” “什么?她腿脚不好?” 乾隆听了,却莫名着急起来。 皇后施施然一笑,“那丫头前儿摔了腿,本就有旧伤。” “皇后为何不早些说?” 这下,乾隆竟连吃饭的心思都没了。 “一个奴才而已,陛下要罚,臣妾说什么?便是死了,也算不得什么。” 皇后像是看不懂乾隆的担忧,反而十分诚恳的说道。 “皇后何时变得这么漠然了,好歹是你的身边人。” 乾隆推开手边玉碗,声音低沉。 “陛下金口玉言,臣妾便是想护着,也有心无力呀。” 皇后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汤,透过窗户正好能瞧见跪在地上的魏怜儿,微不可见的挑了挑柳叶眉。 “朕出去瞧瞧。” 第19章 你居然没吃醋? 屋外银杏正在小声埋怨,“那陈答应从前是比咱们还要卑贱的出身,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主子,反而糟践起咱们来了。” 魏怜儿却看着银杏的手,原本保养得益的手此刻烫的肿胀起来,上头冒着好大三个水泡。 “你的手没事吧?” “我没事,但你也不该为了给我报仇装出被踩的样子。主子们是不会将咱们做奴才的当回事的。” 银杏倒是颇为感激,她同魏怜儿相识不久,魏怜儿却肯为自己出头,如今她是真拿魏怜儿当知己好友了。 “你是因为我才被陈答应欺负,若我站着什么都不做,未免也太不义气了。” 魏怜儿却扬唇笑了笑,并未将这点惩罚放在心上。 “皇上也真是的,既然瞧中了你为何又不收了你。反而纳了一个什么都不如你的陈答应,我瞧着都替你不甘心。” 银杏越说越愤慨,全然没注意到乾隆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谁说是朕不收她?” 银杏吓得整个人倒栽过去,直接吓哭了。 背着整个皇宫最大的主子说他的坏话,她这辈子怕是都到头了。 “你这胖妞哭什么,朕又不吃人。” 乾隆打量了一圈,将手中念珠轻轻一拨,适才看向魏怜儿。 “起来吧。” 魏怜儿低着头,语气漠然。 “奴还没有跪完两个时辰,不能起身。” “朕说叫你起来就起来。” 乾隆皱眉,魏怜儿是他见过最不识抬举的女人。 “奴不起来……诶,皇上……” 乾隆将魏怜儿打横抱起,见她还要挣扎,寒芒微闪。 “听话。” 不知为何,此话在魏怜儿听来竟有几分宠溺的意味。好似一滴水落在平静的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乾隆将魏怜儿抱进暖阁中,屋内炭火烧的正暖,魏怜儿原本冻得苍白的小脸渐渐有了血色。 院中,银杏勉强跪立起来,眼睛瞪的牛眼一般。 “李玉公公,那奴才还跪吗?” 李玉甩了甩手中佛尘,弯腰朝银杏使了个眼色。 · “你这个傻姑娘,万岁爷都叫你们起来了还跪什么?还不快些找些药将手上的水泡处理下,瞧着吓人。” 银杏倒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手上的水泡虽说瞧着严重,她心里却没当回事。 只要陛下不治她的罪便够了,她连忙一骨碌站起身,走了。 李玉则巴巴的守到了暖阁门口,对里头的动静很是好奇。 —————— 魏怜儿被乾隆放到软榻上,自然明白这不合规矩,连忙试图离开,却被乾隆一手按住肩膀,强行留住。 “陛下您这又是做什么?” 帝王心思的确难以捉摸,可乾隆没理会,竟伸手去撩魏怜儿的裙摆。 宫女服饰的裙摆之下还穿了一条墨色棉裤用来取暖,乾隆皱眉,遂蹲下身子将裤腿卷起。 魏怜儿瘦弱,那棉裤又大,故而很轻松的露出了双腿。 看着膝盖上的淤青,乾隆竟有些后悔。 “膝盖上有伤,也不知道说,空长了一张嘴吗?” 魏怜儿觉得这乾隆莫名其妙的很,她将裙摆扯下,盖住双腿。 “奴婢说的,陛下也不愿意听。您只听陈答应的话,奴婢便是说了又有何用?” “怎么?你吃醋了?” 乾隆听了此话,非但不恼,反而扬起唇来。他贴近魏怜儿,说话也温柔许多。 “朕宠幸了陈答应,你如今可否后悔拒绝朕?嗯?” 魏怜儿越发觉得乾隆有病,她轻轻推开乾隆。 “陛下多虑了,奴婢并未后悔过。” 相比起先前魏怜儿在自己面前的柔弱和委屈,眼前的她竟有了几分脾气。乾隆阅女无数,哪里能猜不到小小女子的心思。 “疼不疼?” 乾隆握住魏怜儿的手,伤口已然结痂。适才他不过是气气魏怜儿,想叫她后悔。 然如今看见魏怜儿吃醋的模样,他心中自然得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