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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怎么知道的?”傅从本打算来炫耀下,杀杀这小子的锐气的,没想到他竟然略有耳闻。 “我不但知道,我还缴获过一箱这玩意儿,不过被我们人美心善的黎警官把这好事拱手让人了。”季无渡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去瞥心不在焉的黎月白。 “在哪儿见过,这个药物来源至关重要。” “哎?黎警官,你那张队长有没有把人抓住?” 听到季无渡突然cue到自己,黎月白才回过神,“我没有问他,我这就打个电话问问。” 说罢,他伸手掏出手机拨通了张之文的电话,顺便开了扩音“喂?张队。” “月白?”那头张之文好像有点兴奋黎月白主动给他打电话了,忽又声音低沉下去了,轻轻地问,“什么事?”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方问海怎么处置的?” 电话那头顿了有三秒,“他跑了,出境了。” “出境了?” “恩,我还没来得及带人去抓,他人就跑了。” 撂了电话后,季无渡来劲了,“我说吧,要是当时我们去把人给抓了,肯定不会让他跑了。你这张队长也不行啊。” 黎月白懒得反驳他,张之文的话一听就听出来了,方问海早跑了,可能在他们检测之前就跑了,不管谁去抓,都是捞个空。 又陷入了死循环,室内暂时安静了一会儿,黎月白开口了,“也就是说,提供这种毒品的人还在国内,能让暨兴和上潼同时出现这种药物,说明这个人很有可能就在这上潼附近。”黎月白说这些话都是有意缩小他们的查找范围。 “黎警官说得对,得到货的人不算什么,真正发货的人才是重中之重。”傅从觉得黎月白说得有道理,这种药品只要还在流通就说明,还有人在不断的提供。 季无渡:“要这么说起来,这事还得追溯到LUCA,提供者一定也在那栋楼里面。” 黎月白心里琢磨着还得去一趟那个地下交易场所找找那些人问问,宋正时和江序他都不想见,更不用提会去求他们帮忙办什么事,那些人自然是离的越远越好。 之前跟他一批训练里有个比他还小两岁的小孩,在跟宋正时之前是个流浪儿,有天宋正时在路上陡然看见他揍人的那副狠劲儿,二话不说就把他带回去了。但是这个孩子从小就比较劣性,越是想管教越管教不住,跟黎月白一同训练的时候,一直因为不听服从而受到惩罚,黎月白看他年岁小,没什么心眼,直来直去的,在那样的环境里,他自然对这样的孩子多加关心,所以每次他被打之后,都是黎月白替他上的伤药。 所以,即使黎月白离开那个地方,跟这个叫做路和鱼的小子还是有丝丝往来,他算得上是黎月白在那个地方唯一的朋友了,其实除了路和鱼,原本还有江序,三个人当时是最为要好的,只是后来各自选择的路不同,导致分道扬镳。 路和鱼因为性子直,也不怎么听话,宋正时没敢把他安排在身边做事,怕他坏事,但是他又不会将他赶走,他知道路和鱼能吃苦能成大事,所以就把他送到上潼的地下交易点看场子,一些差不多的交易都是由路和鱼经手。 三个人在办公室里讨论着这种毒品,徐渊推门而入,“季哥,你让我查的那个车牌什么也没查到,这个车是租的租赁公司的,而租车的人明显是有意而为,用的假身份租的车,根本查不到身份。” 黎月白:“租车公司的监控呢?没有拍下租车人的面目吗?” 徐渊:“没有。” 黎月白:“经手办这个事的人,不能大概描述出租车人的样貌吗?” 徐渊:“这些我都问过了,这些拿钱打工的人办事都是打马虎眼,事情都是草草办了,没有人会去注意这些。” 屋子顿时又是陷入一顿沉默。 季无渡倚靠着桌边,陷入了沉思,半晌他才开口道:“那家子人肯定知道点什么,现在什么苗头都没有,只能去跟踪余家辉那几个了。” 黎月白:“余家辉老狐狸,老谋深算,他肯定会知道我们会监视他,但是他那个儿子,我看性格比较冲动,做事没什么脑子,跟踪他肯定会简单点。” 季无渡直起身:“你说得对,那个余又天一看就像个沉不住气的,实在不行,等他走夜路的时候,给他套个麻袋吓唬吓唬他,不怕他不开口。” “季哥,咱是警察,做这种事不太合适吧。”徐渊在一旁搓了搓手。 “对了徐警官,他们现在不能离开上潼城,人是住在哪儿,你们查过没。”黎月白转头问徐渊。 徐渊:“查过,但是并没有查到具体位置,只知道在一片旧城区。” 黎月白:“好的,知道了。” 季无渡:“应该就是我上次跟踪过去的那片旧城区了。但是他们如果知道我们会监视他们的话,他们最先想到的应该是搬家。” “不,不对,他们暂时应该不会搬家的?”黎月白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什么意思?”徐渊和傅从几乎同时开口问道。 黎月白:“余又彩的房子,他们肯定会争,余又天整天无所事事,一定没工作,更不提有房子了。现在余又彩不在了,余又彩婆家也一个人都没有了,现在余家辉一家成了这个房子竞争者,按道理房子应该可以过户给孩子们,但是毕竟是孩子,还是得有监护人,他们几个必然是跑不掉的,但我看余生雪跟他们的关系,不像是会把房子拱手相让的样子,这个小孩是有想法的,这种时候,余家辉夫妇要做的应该是将孩子骗好,所以,我猜测他们过几天还是回来领尸体,而且说不定还会假意把两个孩子带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