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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月白:“其实也不小了,十五六岁了。” “十五六岁还被揍,校园暴力吗?” 黎月白笑着摇摇头,也不去解释,“不早了,快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 季无将杯子里没喝完的水倒掉了,顺便冲了冲杯子,“睡不着了,哎?你想上天台看看吗?” 季无渡的房子在顶层,天台也是附带送他了,他在天台置办了一个小阳光房,里面放着沙发和茶几,无聊的时候他会在这坐上老半天,有的时候还会喝上一杯,即使他并不喜欢喝酒。 其实季无渡想了好几次带黎月白上来看看,每次都是被其他事给耽误了。 “天台?” “嗯,走。”季无渡顺手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 推开天台的门,晚风袭面而来,九月的夜风已经逐渐转凉,一件短袖是有点顶不住了。黎月白搓了搓膀子,“有点冷。” 开始他还没有发现,直到季无渡打开暖黄色的夜灯,他才发现在天台的最右脚有一块方方的玻璃房,里面有沙发茶几和一方地毯,在灯光的照映下显得特别温暖。 “你这属于违章建筑吧?” “我花那么多钱买他们一套房子,赚个天台不为过分啊,而且明确说了送我,送给我我就有权利自行打理了,不瞒你说,我一开始是想弄个大泳池的,但是工程有点大,嫌麻烦。”季无渡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玻璃房的门。 里面暖和多了,沙发上还有备着的毯子,坐在里面可以360度全方位欣赏到上潼城的夜景,比在客厅里的视野更广阔了。虽已是半夜,但这大城市毕竟是大城市,不管什么时间都在展现着最完美的状态。 到处都是霓虹灯,城市的夜很难看到星星,今天却是个意外,黎月白坐下抬头时,竟然依稀看到几颗星星。 季无渡拉开易拉罐的环扣,递给黎月白,黎月白小小抿了一口。 季无渡在他身侧坐下,长腿架在茶几上,仰头望着漆黑的天空。 “你可真会想,这地方找的真不错。” “那是自然,我这种人品味能差吗?” 两人一来一去聊了不少,但没有一句是关于案件的,不知不觉一罐啤酒见底,俩人也昏昏沉沉的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第32章 早晨黎月白是被热醒的,太阳透过玻璃房直直的照在二人身上,里头一股子闷热。黎月白是从季无渡肩头醒来的,季无渡歪靠在沙发上,头朝上仰躺着,黎月白蜷着腿,整个毯子都裹在他身上。 黎月白拿掉毯子,推醒了季无渡。 黎月白走出玻璃屋,站在天台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季无渡边打哈欠,边揉着眼睛也跟着出了玻璃房,“几点了?” “八点多了。” 季无渡扭了两下脖子,似乎睡得不太好,“怎么在这就睡着了?”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跟黎月白说。 茶几上的手机响起了。 “喂,季哥,昨天你让我查的余又彩的身世背景,已经查出来了,果然不是余家辉夫妇亲生的。” “好,我马上来。” 季无渡挂了电话,“走,下去洗漱下,马上去警署。” “怎么了?” “余又彩果然不是亲生的。” 两人迅速洗漱完,花了不到半小时就到了警署。 一进门,徐渊就递上来一打资料,“余又彩事实上是余家辉夫妇买来的。” “买来的?” “据说还没满周岁就被卖给了余家辉夫妇。” “余又彩的亲生父母还在不在世了?” “早不在了。”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季无渡拿着资料同黎月白一起进了办公室,不多时,负责调查监控的同事也将U盘送到了他们的办公室。 二人插上U盘,下午大约五点多的时间段,余又彩身穿一袭红色长裙,化着精致的妆容,满面春风地从大厅推门出来了,好似一天工作的疲惫都一扫而光了。 她站在门口大约等了二十来分钟,二十来分钟内,她一直在对着小镜子描眉化唇。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轿车在她面前停稳,司机下车给她开了门,至于车子里坐的什么人,因为车窗太黑看不见。 二人关了视频,“这就是她生前最后一段视频了,这辆车子里坐的人,应该就是她新找的对象了。” “车牌号你记下来了吗?” “记下来了。” “徐渊,进来下....查一下这个车牌,要快一点。” “好的。” 一上午的忙碌,季无渡两根手指捏着眉心骨上下按压着。到了中饭时间,傅从风风火火地从法医室来了刑侦科。一进门他就双手往季无渡桌上一撑,“重大发现。” 黎月白听罢,也从座位上站起身。 “初步判断,余又彩最开始的死亡方式是被注射某种药物,后来才被分尸的,她身上没有任何可见伤口,而这种药物,我们国内并没有流通,鄙人有幸听说过,印度锡金,这种药物盛产,是一种高浓度的致幻药物,一针管的量绝对能致死。” “一种液态毒品?年轻人为了寻求刺激使用的一种药物?” 不知怎么的,季无渡一下子想到了他们从方问海那缴获的一箱子货。 黎月白没有开口,几乎印度锡金那四个字就让他闭口不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