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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种,活了好多年好多年,才知道自己竟然还长得很好看? 正准备走来着,结果屋子里冲出来一个小个子,不算高,有点瘦,乍一看像小娘子,但细看才发现是个少年,而且年纪应该很小——害,就是个小孩子! 不过给人的气势却很强。 一直望着他,好像他欠了他钱一样望着不眨眼睛,圭柏柏要被其他人这么看着,说实在,心里会有点不舒服,但是被这小孩这么瞅着,一来人家就一小孩。 二来……好像真看得有些眼熟? 不会他真欠了钱吧? 第五十章 “公子,您还是回去吧……”宫女挡在圭柏柏的面前,神情为难:“不要让奴婢难做……” 圭柏柏看到拦在他面前的宫女,眉毛微微挑了挑,他对太后召见的人没什么兴趣,本来是真的想走了,此时听到宫女这话反倒起了逆反心。 他看向宫女:“你在命令我?” 那宫女立刻语塞,表情扭曲起来,甚至有些委屈,眼睛泫然欲泣地望向圭柏柏:“公子……你没必要……” 娄越被宫女挡着,看不到圭柏柏的表情,他固执的向前望着,接着就听到那人的声音:“你大可把此时的事告诉太后知道,我等着太后如何处置我……现在,让开。” 宫女咬着唇,跺了跺脚,让开了身体,但是看着圭柏柏的目光极为幽怨,圭柏柏被她看得背后发凉,只转头仔细打量了下娄越,总算想起了—— “我见过你。” 他用笃定的口吻道。 娄越张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得厉害:“……我们确实见过。” 圭柏柏朝他点了点头,记得这少年骑着马驰骋的不可一世的模样,本以为是个猖狂的二世祖,此时看他神色,倒是与他想象的模样不大一致。 他想了想,目光在旁边虎视眈眈的太监宫女身上转了一圈,直言了当的道:“需要帮忙吗?” 娄越只觉得胸中堵塞的东西因为这句话都变得通畅了,他低声道:“不用。” 然后对圭柏柏道:“……谢谢你。” 圭柏柏这时想起自己当下尴尬的身份,神色有些僵硬,也难怪别人不信任,谁会相信一个男宠的话呢,他心情有些郁卒,脸上也是变得淡了些。 “……那算了。”他毫不犹豫的转身,一副因为娄越的拒绝而生气的模样。 娄越因为他的态度,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好像坠入到了寒洞里去,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克制着自己,不叫出声,沉默着注视着人离去。 那宫女幸灾乐祸的看了他一眼:“算你还算识相!娄小公子,请吧!” 娄越一动没动,直到目光里再也看不到那人的背影,他才挪动了脚步,转身回去,明明从刚刚到现在,他只不过跟人说了一句话而已,但却好像打了一场大战,几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他终于找到了,找到了那个人 那人身份变了,但是性格还是没变,还是那副遇事就打抱不平的性格……真好。 * 肖国夫人在屋内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听到屋外的声音,那句“需要帮忙吗”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对屋外的那个据说很好看的道长反倒多了些说不出来的感触。 如此心肠,如此相貌。 娄越没答应,是对的,他这孩子看上去强势,其实心里比谁都细,肖国夫人欣慰的想。 可是当她看到娄越回来的时候,还是被娄越的模样惊住了,娄越脸上挂着笑容,但是脸上却全是泪水——肖国夫人带着娄越这么长时间,几乎从没见他这副模样。 当场眼就红了:“我的乖孙!——” 娄越被肖国夫人一把抱在怀里,被捧上脸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流了满面,他明明是高兴的……为什么哭了呢? “奶奶……”他闭上眼:“为什么……好人不能好命?” 为什么? 明明是那般好的一个人,却被当做这些皇宫贵人的玩物锁在宫廷里? 肖国夫人这才知道娄越是为什么哭,她一时又想哭又想笑,伸手摸着娄越的脑袋:“越儿不哭,越儿你要想……” “就因为如此,越儿才要变得更加坚强,更加强大……” 娄越哑着声音道:“越儿知道了。” * 圭柏柏走到无人处,摘了片长叶子,依靠在回廊的柱子旁,神情闲散的编了起来,早上的阳光斜照过来,为青年描上一层金边。 有路过的宫女,视线望过来,只觉得这景比御花园的花还要惑人,直到被同伴戳了戳,才回过神来,垂着头干起自己的事情。 圭柏柏几下编织出了个小蜻蜓,拿手戳了戳,一副自娱自乐的模样,他拿在玩了一会儿,又往其他的方向走去,东绕西绕,绕到一处无人的庭院附近。 他把手中的蜻蜓往空中一抛,那小蜻蜓竟然停在空中,振动着翅膀飞了起来。 圭柏柏望着那蜻蜓飞去,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背着手离开了此处。 一个小小的傀儡术,很低级的不入流的术法,在原来的修真界根本就是个鸡肋,然而在这个世界,却无人见过。 本来是打算拿来骗人的小把戏,却没想到,此时先有了其他的用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