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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为娄山镇成为了独问柳的一个重要基地奠定了基础,许多独问柳干脆在娄山镇定居,硬生生的把一个娄山镇建成了一个独问柳的大本营。 至于娄山镇是不是三白门的地盘范围,这些独问柳根本不关心。 更何况有些独问柳还查到浦沅消失的那段时间,三白门的简清风曾经也来到了娄山镇,不知道搞什么名堂,肯定有猫腻! 可惜那会儿简清风羽翼以丰,修真界难有敌手,娄山镇的独问柳不甘心就这么罢休,只能从风月八卦上极尽编排,这也是后来圭柏柏被师弟妹怂恿着去娄山镇听了一堆三观尽毁的八卦原因。 因为这些八卦,圭柏柏很快把简清风口中的越儿跟娄越楼挂钩,在他心中,简清风就是个败坏伦常的种马大渣男!否则以他上上辈子的性子,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东西! 因为这些八卦,他来到娄山镇,找到娄越楼,遇到了独问柳制造八卦的源头——浦沅。 兜兜转转,竟然成了一个圆。 那些让独问柳为之痴狂千方百计想要获得的手札,此时正摆在他的面前。 第十六章 要平常,浦沅可不会把自己的手札随便跟人分享,可面前的这团火焰可算不得人——后来浦沅知道真相眼泪掉下来。 他抱着手札,一边小心翼翼地翻给小火苗看,一边忍不住催促:“看够了没有,这个可不能给你,这可是我的命根子,比我身上长得这根命根子还要重要。” 圭柏柏下意识的往他下三路飞了一眼,原本沉浸在那文字里的情绪刹那就没了。 不过好在他到底听说过独问柳的名声,知道这帮人都各有些奇葩之处,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有被无语到。 但这不是重点,他虽然身躯化成火苗,但是神念传音并无妨碍,此时就道:“后来呢?” 浦沅理所当然的:“死了呗!” 圭柏柏就跟看故事看得正爽,突然得知结局be了,有些恼怒:“怎么死了?” 浦沅把手札合上:“说是被自己人害了,总之死得不大光彩,当前修真界几乎人人有份。”他说着脸上嗤笑一声,很是不屑的模样,然后才正色道:“我就是为这个来的。” 有人为了给世人求一个公道,不惜杀光所有神仙,也有人为了一份心中公义,一代又一代人在寻找真相的道路上探索。 前者惊天动地,后者也可敬可佩! 圭柏柏又问:“他是谁?”这样英雄一般的人竟落到这般结局,如果这人还在修真界,哪里会给简清风发疯的机会!真是没有天理! 浦沅有些惊诧:“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圭柏柏反问道。 浦沅道:“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有人叫他英雄,有人叫他疯子,但大多数人称他为灭天之魔,我带着他遗留下的物品来到这里,结果你们竟然也不知道他是谁?” 圭柏柏被问住了,总不能说我其实跟你一样,也是后来来这儿的吧?好在他颇有些急智,立刻道:“为什么要知道他是谁,这里有太多求不到一个公道的人,日日夜夜,困在此处,不得解脱,难道我也要知道他们都是谁吗?” 浦沅抓住重点:“人?” 圭柏柏没有变成火焰的时候,也以为周围的火焰虽然古怪,但也没往人上头想过,直到自己也变成了火,听到了那火里一直咆哮着的愤怒声音,才惊觉,这哪里是火,这是收进压迫而死,日日夜夜咆哮着不甘心的亡魂。 它们缠绕在一起,化做一片火海,燃烧着一切它们看不惯的东西。 怪道娄越楼说他属于这里,他从小到大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父母早亡,亲戚刻薄,眼中见的,身上经的,全是压迫和苦难。 上上辈子更是因为凡人的身份遭受诸多不平等的对待,哪怕是已经被三白门收做外门弟子,哪怕童年最好的伙伴都已经走上了人人仰望的位置,明明足以庇护着他,过上许多人都过不上的好日子。 但是呢?就因为他是个凡人,就好像天生从骨子里就带着罪一样,那些高高在上的,明明瞧他不起的仙人们,为了让他这么个“罪人”不继续碍着他们的眼,可是费了好一番工夫。 他是不是还要说上一句,真是屈尊降贵,委屈他们了! 娄越楼的愤怒,娄越楼的不平,圭柏柏太能理解了! 他无数个夜不成寐的夜晚,都翻来覆去的想着同一个问题——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他平白无故的经历这么一遭,为什么? 是不是修为低就天生是罪? 是不是凡人就天生是罪? 可这世上,哪有害人的人无罪,受害者有罪的道理!? 他们对着这个世界的质疑,不甘,愤怒,相应着这火海里的众多声音,发出同样的三个字—— 为什么?! 于是他们也跟这火海一起,融为一体了。 圭柏柏虽然是刚想明白自己变成火的原因,此时仍旧面不改色,小火苗虽然小小一只,但还是努力挺且胸脯。想要展示扶山派大师兄的威严——虽然在浦沅眼里完全没有变化。 “……我现在知道他是谁了。”圭柏柏说。 虽然小火苗努力准备的仪态没有起丝毫作用,但是这句话实在太有效果,浦沅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注意力,眼里在无旁骛:“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