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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痛斥了他一番,系统脸上露出和善的笑意。 “怎么都不告诉我。” 闻镜:“我不介意。” 他不在乎姜糖知道他的任何事情,甚至是天底下最大的秘密。 这个事实让系统眼前一黑,觉得他真的没救了。 商城里能够起死回生的丹药都救不了! 系统憋屈道:“这样啊。” 随后虚假地笑出声:“哈哈你真信任她。当然,我不是怪你。只是有那么一丢丢担忧,万一她被人要挟背叛你呢?” 闻镜眼底冷光一闪:“我就把要挟她的人杀了。” 分明没有实体,系统却感受到心口塞着一坨棉花,堵得让人万念俱灰,真想朝天大吼:我踏马无语了。关注点不应该是背叛吗!? 长久的沉默中,闻镜奇怪地看了它一眼。 “……”系统和颜悦色地闪了闪屏,“那你怎么对待她呢?” 闻镜:“安慰?” 系统:…………… 直到他无事做,早早归厢房,系统半天未说话,和平时的话痨有着鲜明的区别。 闻镜不在乎它心底的那些小心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他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认同,只要按照自己的脾性行事。 无人能阻止,无人能劝说。 万鸟归巢,日落西下,倾泻而下的霞光将他的侧脸染上一层金辉般的色泽。 身影在高空中掠过时,恰好飞过大雁。 他速度极快,本超越了那只形孤影只的大鸟,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身子一顿,又返了回去,抓住它的双翅,流光般坠到了别院中。 听到轻微的动静,姜糖回过头,朝他绽放一抹笑意。 视线落在大雁上时,惊喜道:“这是晚饭吗?” “……”容景本打算给她当做玩耍的伴,听到此话,沉默半晌。 大雁的双翅扑腾乱舞,热风拂过时,灰白色的羽毛洋洋洒洒飞落下来。 隔着飘舞的羽毛,姜糖开始点餐:“我想吃烤rou。” 容景似笑非笑道:“膳房里的不够吃?” 姜糖懵:“不是你打的野味吗?” 他抬起大雁,和惊恐的黑豆眼对上视线:“你看它不想死。” “你什么时候变成菩萨心肠了?”她条理清晰道,“人餐桌上的动物,都不想死的。” 容景故意骗她:“可极寒门的动物都有灵性,有通人语的能力。” 姜糖惊恐万分:“我前些日子吃的也是??” 他的神情不是很确定:“可能哦。” 她快吐了:“我要开始吃素。” 待大雁rou烤完,她躲在屋子里不肯出来,味道都不愿意轻易闻一下。 容景才告诉她:“用作膳房里的食材,包括这只大雁,并没有具备通语的能力。” “你在骗我?”姜糖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脸都可见地黑了。 容景故作不解道:“我说的是可能,并不是一定。” 她看他的神情明显是在憋笑,才明白自己中了他的计,他已经无聊到又开始逗弄人了! 姜糖很生气,这一刻钟时间,一想到可能会吃到灵性动物,胃都不自觉隐隐抽搐,而他! 却在故意骗人! 甚至事后一点反悔愧疚的心思都没有! 还笑得很开心! 为了表明事情的严重性,她拒绝和他说话,严肃地摆着脸,不管他说什么,都采取了装作没听见的策略。 “我去一趟天鹤殿,近日少出门。” “……” “邢青衣是不是来过了?这些天由我帮你带饭。” “……” “上次的大雁rou,再给你抓一次?” “……” 容景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凑近了掐住她的脸:“你的气性怎么那么大。” 脸上的rou掐得变形,她的声音模糊:“你别掐我脸。” 这是她连续五天第一次说话。 容景不听,觉得软软的手感颇好,继续捏,却听到她哽咽了一声:“好疼。” 他没怎么用力,怔了一下,立即松开手,然后看到她向他瞪了一眼,哪还有方才疼哭的样子。 “你骗我。”他蹙眉道。 姜糖抨击:“你也骗过我!” 他无言:“那就扯平了。” 她重重哼了一声:“想得美。” 姜糖非常记仇,誓不罢休。 …… 在苍岭山脉边缘解决了秘密联系的弟子后,闻镜满身是血,顺着脸庞滑落下的血液滴答滴答坠到地上,燥热的风一吹,皮肤上的血瞬间干涸,凝结成一大块犹如染上的殷红的画。 赤日炎炎,阳光热烈,本是闷热的酷夏,周边却莫名阵阵阴冷。 闻镜整个人像从尸山血海爬出来的,白得发光的皮肤与鲜艳的红色相衬,增添了浓重的可怖感。 解决完隐藏的威胁后,他站在原地,朝清心殿的方向望了一眼。 然后打开系统,提到早晨的对话:“她还是不肯理我。” 闻镜:“这脾气比我还差劲。” 系统腹诽:得了吧,您脾气上来,那是要大开杀戒死伤无数的。 看看你周围的尸体,说的话还有可信度吗? 当然,它没敢说出来,保持长久的缄默。 闻镜抚了抚额心发红的印记,语气竟然颇为苦恼:“该怎样才会变成原来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