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历史小说 - 被迫成为病娇反派的忠犬在线阅读 - 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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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副沉迷书中的模样。

    “如果不是路程耽误了回来的时间,那就是,任务的难度?”

    白烬尘指尖一顿:“或许。”

    他仍是埋首书册,不看莫晞一眼。

    莫晞走到他身侧,好哥们儿似的搭住他的肩,瞥一眼书中的内容:“书拿反了。”

    手肘下的肩膀有一瞬间的僵硬,继而他脸上划拉出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浅笑:“多谢莫姑娘提醒。”

    莫晞幽幽叹了口气,探手将他手里的书册夺了过来,啪的合上扔到桌面。

    然后她两只手啪啪拍了两下白烬尘的面颊,大大的杏眼直勾勾望进他有些愕然的眼里:“不要担心,你娘亲不会有事的!”

    “你想想她浑身的肌rou,和她高超的灵力,又有哪个妖怪能打得过她呢?她一出场,肯定是一拳一个小妖怪,堪比怪物级别的存在啊。”

    白烬尘抿了抿唇,没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被这少女勘破。

    不知为何,自从今日午间没守到娘亲的身影时,他不自觉有些心绪不宁,他越是勉力克服,那股不宁的情绪就越强烈。

    莫非是因为没有读书的缘故?他暗想。以往等待娘亲的时间,他总会在阅读中度过。

    于是他拿起书读,谁料刚捧起书,心中的不安就不停躁动,居然连书册拿反了都没发觉。

    委实是不像自己了。

    他一向善于隐藏情绪,以往就连娘亲都很难察觉他内心真实的想法,没想被这少女察觉了啊……

    最近他果然是太过松懈了。

    他眼睫低垂,嘴角的笑容泛着一丝嘲讽。

    下一瞬,一双手探向他的脑后,一阵力道轻扯,将他的束发的带子解了下来,青丝顷刻间垂落。

    他不解地看向少女,只听她的嗓音如初春枝头掉落的细雪一般温柔:“早点休息吧,睡醒,就能见到你母亲了。”

    他有一瞬间的愣怔,接着,他浅笑出声:“白某的床被霸占了,白某又能睡哪里呢?”

    莫晞:“……”原来在这等我呢?想指使我喊陈囡囡起床?

    她把发带挂到白烬尘脖子上,然后凑近在床上团成一个团、昏天黑地睡了一下午的陈囡囡,指尖捏住他一只毛茸茸的猫耳,深吸一口气,酝酿了一下,然后声音猛然爆发——

    “起床啦!”

    那耳朵猛地一颤,身子一抖,紧闭的眼睛突然之间瞪圆,碧黄异色瞳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缓缓看向始作俑者莫晞。

    原本从指节探出的尖利猫爪在看清莫晞的身影时缓缓伸回去。

    陈囡囡发出呼噜呼噜几声低鸣,转而往莫晞手里蹭了蹭,音色带着初醒的缱绻之意:“小meimei,叫小爷起来作甚?”

    那暧昧的语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莫晞叫他起来是要宠幸他一般。

    莫晞当然不会宠幸他,声音表情都有些微妙:“白烬尘弟弟说他想要洗洗睡了,让你把床让给他。”

    听到这话,陈囡囡像一块粘人的牛皮糖,久久不肯挪窝:“小爷我在这床上睡得舒坦,地上硌的慌,我的腰肢都快睡塌了,今后还怎么接活呢?”

    说着,朝莫晞抛了一个媚眼。

    莫晞浑身鸡皮疙瘩一激灵。

    “无碍。”白烬尘说话了。

    他从衣柜里拿出一床被子,仔仔细细铺到地上,“白某睡地板也未尝不可。”

    “这位大哥的摔伤约莫也好的差不多了,明日或许便能出府。”

    竟是在下逐客令了。

    陈囡囡也是个不服软的,他一声冷哼:“你又没见过小爷我的屁股,怎么知道我伤口有没有痊愈?小爷我身娇体弱的,一点点淤青也要大半个月才消去呢,更罔论这屁股的伤了。”

    言下之意是,半个月之内,不打算离开了。

    莫晞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不管你屁股怎么样,我有些问题想问你。”她正色。

    “你被白烬尘他娘带回来之前,都去过哪些地方,做过哪些事情?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少女在刚才铺好的被褥上盘腿坐好,一双杏眼望着床上的女装半妖。

    她掏出怀里一块花哨的布,布上的花纹与陈囡囡衣服上的一般无二,她拿出里面的金簪,在烛光下金灿灿的,分外惹眼。

    第23章 汪!x23   【二修】

    “小爷的金簪?原来在你这里?”陈囡囡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莫晞之前问的一连串问题里。

    莫晞点头,把银镀金嵌珠宝蝴蝶簪递给他:“你看簪子尾端,是不是有一个小孔。”

    陈囡囡都快盯出斗鸡眼:“有……吗?”

    “仔细看,虽然很口子狭窄,但是这个簪子绝对有什么蹊跷。”莫晞身体后仰舒服地躺下,然后翘起二郎腿,手枕着后脑勺,眼神斜睨着床上的陈囡囡。

    这睡姿,放荡不羁,不像是文文静静的姑娘会做出来的。

    但陈囡囡打小在风月场中长大,也没发觉有何不妥,自顾自研究金簪;倒是白烬尘瞥一眼莫晞豪放的睡姿,又开始想东想西,琢磨揣度莫晞的身份了。

    “小爷看到了……”陈囡囡闭上钴黄色的左眼,碧绿色的翠瞳单睁。

    又细又长的金簪尾端离他的眼仁的距离仅有咫尺,若是再近几分,估计会戳瞎他的瞳孔。

    他撑在床板上的那只手伸起,指腹在金簪尾端附近一捏,捏住了那根几不可查的墨蓝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