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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236节

    一直以来,他只道方腊识见短浅,不能用自己计策,事业必遭挫折,此皆方腊之失,被曹cao一说方才醒悟,这也同样是自己之失呀。

    曹cao说到此处,不由想起一个旧人,目露缅怀之色,缓缓道:“汝岂不曾闻郭奉孝‘十胜十败’之论?时袁绍兵多将广,实力绝伦,若非此高论,何以坚曹公之心?这便是谋士词锋锐利之功也。还有张仪、苏秦之辈,他若无锐利词锋,何以搅动一世风云,使诸国皆行其道?”

    吕将本是聪明人物,闻此言论,便如醍醐灌顶一般,连连点头,目露奇光,恍然道:“当初诸葛孔明在东吴舌战群儒,也是凭借词锋之锐,方能践行谋略之远。”

    曹cao本来兴致高昂,此刻忽然有些不快,冷哼一声,翻以白眼。

    吕将自觉蒙蔽了自家许久的一层窗纸蓦然揭开,说不出的神清气爽,哪里在意曹cao神情?摇头晃脑,赞叹不绝,忽然回过神来,把衣服整理一番,恭恭敬敬冲老曹一礼:“多谢大贤不吝指点,可笑吕某愚拙,徒以智谋之士自诩,却从未思及舌辩之道,与谋略本是相辅相成,以致于枉活三十有六,依旧一事无成,只知抱怨世无名主,却不知反思自家短处,唉,若非受了这番指教,怕是还要糊涂一世也。”

    曹cao摆摆手道:“你这话儿,只说对了一半。郭奉孝何以能说服曹公?诸葛村夫又何以能说服刘大耳、紫须儿?皆因那些人物,本就有吞吐风云之志也!‘先有伯乐,而后有千里马’之说,着实非虚,然而若无千里马,亦无伯乐也。可见名主、名臣,本是缺一不可之事。”

    吕将连连点头:“正是、正是,临川先生词云:‘汤武偶相逢,风虎云龙,兴王只在笑谈中1。’即此理也。若无汤武,谁知伊吕?然而若无伊吕,亦未必有汤武也。”

    汤武者,成汤、周武也,伊吕者,伊尹、吕尚也。

    曹cao看他神色激昂无比,心中暗道:吾计成矣。摆出个亲切的笑脸来,殷殷道:“说得不错!吕先生,你教方腊取金陵,不是寻常计策,实乃谋国之计也,你之眼界,非是寻常谋士,亦是谋国之士也!以你的本事,若能内修词锋,外寻名主,庶几可为一代名臣也。”

    吕将自见曹cao,迭遭打击,他不知后世有个词儿叫做pua,只晓得素来崖岸自高的自己,已被老曹数落的信心全无,孰料此刻竟然得他赞许为“谋国之士”,只觉一种莫大的欢喜蓦然用来,鼻子一酸,竟欲落泪,只觉普天之下,只有此人乃是平生知己。

    不由向往道:“内修词锋,外寻名主……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此真‘朝闻道、暮死可也’!然而如今之世,名主却在何方?”

    武松看的暗笑,忽然开口道:“吕先生,武二是个粗人,肠子直,说话也直,且恕在下直言,如今天下,可谓名主者,除了我大哥,尚不曾见第二个。”

    吕将一愣,随即猛醒:照啊!这人的胸襟、眼界,岂不是正是名主之姿?当即推金山倒玉柱,拜倒在地:两行眼泪垂落下来,泣声道:“武将军,学生吕某,江南人士,只因花石纲害的家破人亡,徒留我孑然一身,深恨此朝廷对外则羸弱,对内则酷虐,欲择一名主,还天下以安宁,今日得遇将军,口服心服,如拨云雾而见青天,如蒙不弃,愿拜为主公。某虽不才,亦愿效那诸葛武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唯愿主公纳之!”

    曹cao仰天大笑,双手连忙扶起:“先生何须如此?都是兄弟,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啊!”

    太湖四杰看得直了眼,四个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眼中都是茫然之色:怎么回事?他叫我们别打工,自己跪着签合同?

    有分教:三顾茅庐问计频,老曹今日到湖滨:菜碟务必看人下,明主从来不效颦。

    注释:

    1伊吕两衰翁,历遍穷通。一为钓叟一耕佣。若使当时身不遇,老了英雄。▽汤武偶相逢,风虎云龙。兴王只在笑谈中。直至如今千载后,谁与争功。▽——王安石《浪淘沙令》

    第422章 武孟德临湖赋诗

    吕将投入老曹麾下,双方就此化干戈为玉帛。

    太湖四杰也都堆出笑脸来,一叠声催促杀牛宰羊,就在庄中设宴,招待老曹、武松。

    老曹往湖上一指:“我那船上,还有个兄弟,唤作‘黑风虎’牛皋的,日间从你岛上逃了去。”

    四杰连连点头:“记得记得,那是一个异人,渡水如走平地,了不得也!”忙差人去请上岛来,簇拥着往他庄中行去,便连那几个摇橹的军士,亦赐他好酒好rou,令伶俐的小头目陪着款待。

    他这岛有名的唤作西山岛,乃是太湖中最大一个岛屿,南北二十里,东西三十里,山林田亩,溪流池塘,一应俱全,岛上住了一两千户人家,都受太湖四杰庇佑。

    众人行了三五里,到了一个处所,四下团团都是驼腰柳树,于中围出一个庄子,虽也不过是木建竹搭,晒草为顶,却也轩畅疏朗,别有一种山野林下、旷达脱俗之气。

    庄子内外,都点起灯笼火把,油盏烛台,暖融融光芒映得通明,门前立着三个汉子,不是旁个,正是阮氏三雄,却是派了腿快的庄丁,飞跑回来预先放了,又取些温水洗了泥尘,各予他一件簇新的袄子换上。

    三阮见了曹cao走来,快步迎上前跪倒在地:“哥哥,怎地为我三个孤身冒险?若有闪失,我兄弟做鬼也难安心。”

    他三个都是肝胆如火的好汉子,见曹cao这般为他们冒险,六行眼泪齐齐垂落,心中之激动难描难述,恨不得立刻替曹cao死了才好。

    曹cao伸手擦他三个泪花,拉起身道,笑道:“顶天立地好汉,做甚么小儿女态,若是换我陷了,难道你们不来救我?”

    阮小七高叫道:“若是哥哥有难,便是玉皇大帝的凌霄殿,小七也打他数百个窟窿。”

    太湖四杰见他兄弟间肝胆相照,不由看得眼热,彼此间面面相觑:这些江湖大佬,不都是花言巧语骗热血汉子卖命的么?怎么这个“武孟德”,有事他真上啊!

    吕将上前做了一揖,恭恭敬敬道:“三位好汉,小生吕将,因得罪了方腊,又不容于朝廷,藏匿在此岛上,因你三个脸生,气势又彪悍,费保他四个只道是来寻我下落的,因此多有冒犯,还请好汉们大人大量,宽恕则个。”

    武松笑呵呵道:“吕先生乃是智谋之士,见我大哥奢遮,如今亦做了我等兄弟,大家却是不打不相识。”

    阮小二笑道:“二哥说得不错,今日若不闹上一场,哥哥麾下如何添得许多英豪?他四个也是了得的,我倒不恨他捉了我,只恨打鱼半世,今日被他当鱼打。”

    阮小五凶巴巴看着太湖四杰:“既然都是自家兄弟,从前恩怨自当一笔勾销,只是我三兄弟今日输的不服,一会我们在酒量上较个高下,我们三兄弟对你们四个,你可敢么?”

    那四个晓得这是递台阶了,如何不下?费保当即满面笑容说道:“久闻山东好汉善饮,岂是我江南汉子亦不输人,只是我们不占便宜,便请武二哥同你做一伙,我四个对四个拼酒。”

    牛皋大笑:“你这厮真是好胆,岂不知我二哥当年喝了十八碗酒,尚且打死一只大虫,北方那大碗,都是斤装,你们同他拼酒,四个亦未必能赢他一个,何况饶上阮家兄弟?”

    费保四个大惊道:“若这般说,岂不是喝了十八斤酒?当年奇侠萧峰一饮数十斤,武二哥比他也不遑多让了。”

    牛皋不服道:“当初我哥哥‘黑旋风’大婚,来了多少英雄好汉?武二哥帮他挡酒,立饮三四十碗,方才醉倒,这却是我亲眼所见,萧大侠是几十年前人物了,说他能饮,谁还真看见了不成?”

    四杰中的老四,“瘦脸熊”狄成一听,扯开破锣嗓子道:“这却不是费大哥虚言,你等不知,我们岛上,住着一位老绿林,前年方才病死,此人叫做鲍千林,绰号‘没本钱’,当年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飞贼,二十年前聚贤庄大战,他曾亲身参与,那萧峰和一众豪杰大喝断交酒,连饮五十碗,随后独战群雄,一个人和中原武林数百高手打得稀里哗啦,乃他亲眼所见,哪次喝酒时不吹嘘一番?”

    牛皋是个惯会胡搅蛮缠的,还待再说,却被武松扯住,正色道:“前辈英豪,不是咱们这些后辈合适说嘴的。况且那萧大侠名声我亦听闻,为了阻止辽兵南下,自戕身死,乃是世间一等一的豪杰,若说武二不如他,武二心中只觉欢喜。”

    吕将闻言,深深看了武松一眼,对曹cao道:“二将军不愧是主公的胞弟,当真是光明磊落好汉!”

    曹cao转世此身,平生最得意者,便是有武松这么个奢遮兄弟,听了此言,倒比夸自己还乐意,笑呵呵道:“先生眼光着实不凡,我这二弟,实乃天下罕见的奇男子。”

    “太湖蛟”卜青道:“是了!我四个当真糊涂,本来打架就输了武二哥一场,若是喝酒再输,岂不是一败再败、溃不成军?罢了,便让这位牛老弟同阮家三个哥哥一伙,我四个对四个比拼一回最好。”

    牛皋挺胸叠肚,神气活现道:“这才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快快上桌,且让牛将军先给你等表演一个虎泯,再展示一个最拿手的鲸吞!”

    众人大笑,你推我让,入堂中分宾主落座,费保直起腰杆,把手一拍,那酒菜流水般端上来。

    曹cao等一看,虽是急备下的宴席,却也丰盛异常:火烤的是牛犊,蜜蒸的是羊羔,有翅膀的是嫩鸡肥鸭大白鹅,没翅膀的是野兔刺猬小青蛙,还有清蒸的白鱼、酒呛白虾,韭菜煮的鲜银鱼顶呱呱——尤其最后这两鱼一虾,却是大名鼎鼎的太湖三白。

    荤食之外,亦有诸般菜蔬、果品,红红绿绿,直教人胃口大开。

    席间四杰和三阮加牛皋拼起酒来,喝的乃是本地有名的清若空,当年李太白诗云:“琴奏龙门之绿桐,玉壶美酒清若空。”即此酒也。

    他八个果然棋逢对手,喝得大醉,彼此拽扯着,要去湖中比试凫水,牛皋的破浪履还在武松脚上,也自拍着手要去比赛,还是武松起身,一手一个,腋下再夹两个,往返两趟,都提去了屋舍里休息。

    次日,曹cao令牛皋踏水先回,将所定计策告知了韩世忠,自家就留在岛上,那太湖四杰派出十余只快船,打听方腊船队行踪。

    曹cao则由武松、吕将陪着,登上飘渺峰观景,当日恰好无风,八百里湖平如镜,映出云影天光,看得久了,哪里分得出天水之别?更有丝丝云雾缠绕峰巅,便如在手边一般,不觉胸襟大畅,信口作诗一首。

    诗曰:

    『“清光如璧映晴霄,云在湖心亦在腰。

    范蠡若得逢吾辈,西施何必隐波涛?”』

    吕将听他作诗,正摇头晃脑欣赏,忽听得后面两句,心中顿时明白:这是点我呐。晓得这是老曹表态,自己不是飞鸟尽良弓藏的男人。

    当下眸子含笑,点头道:“主公这诗,可慰古往今来臣子心,待小生回去录下,悬之于壁,以为传家。”

    老曹亦明其意:呐,你说的我记下来了,说话要算话呀!不由大笑:“武某是否信人,当有后人可鉴。”

    两个正说笑,忽听脚步声响,“卷毛虎”倪云飞一般走上峰来,报道:“武大哥、武二哥、吕先生,下面兄弟探听到消息,那平望镇上,有十数只递运船只停靠,每只船上只有五七人,船尾上都插得黄旗,旗上写着‘承造王府衣甲’,眼见的是杭州解来的,闻听了苏州战事,不敢向前。”

    曹cao大喜:“妙哉!吕先生算得时间果然无差,破他城子,只在这些船儿上。”

    有分教:八百里湖光放眼,数千年史册横胸:弓藏鸟尽寻常事,问几人能善始终?

    第423章 三阮四杰破姑苏

    待老曹几人自山上下来,渔港处已集结起七十余条小船,费保几人和三阮,早已结束停当,雄赳赳立在岸边。

    曹cao勉励道:“既然有此良机,兄弟们多多用心,若是遭他走脱一个,事便不协了。”

    费保拍奶起誓:“武大哥只顾放心,万事都在小弟身上,若当真办砸了,小弟一头倒栽在水底淤泥里,憋死算逑。”

    曹cao摆手道:“莫要说这般话,世间事无有一定万全的,总有‘意外’二字,非人力所能企及。你等仔细行事便好,真若横生变故,也便罢了,放着大军在后,强取了他城子也无妨,自家兄弟们的性命,才最要紧。”

    四杰不料他说出这般一番话来,都不由动容,待曹cao走开了,彼此忍不住议论道:“到底我等见识浅了,岂料世间真有武大哥这等人物,前面为他兄弟来涉险地,如今又教导我等要以性命为重,可见吕先生所言亦非全对,并不是每个大人物,都一味铁血无情,只知利用部属,似武大哥这等仁义豪杰,哪个好汉不愿替他卖命?”

    “吕先生自家不也拜他为主?可见这等明主,旷世难逢,只是我等此前说绝了话,如今怕他不肯收我。”

    费保终究是做老大,见识更远,闻听兄弟们言语,不由笑道:“不怕,他是盖世豪杰,胸襟岂有不广阔的?我等只顾用心做事,此前的话,只当没说过,他难道硬赶我们走?”

    四个商量定了,都是加倍上心。

    当下他四个连同阮氏三雄,各乘一只小船,把兵刃都藏在船板下,其余伴当,也都藏了暗器短兵,划着远远去了。

    到得那平望镇时,已是星月满天。那些官船,都泊在镇东面的龙王庙前,费保船儿先到,见那些贼兵不曾有丝毫防备,船中鼾声四起,心下大喜,打个呼哨,六七十渔船一起围拢上来,团团围住那些大船。

    至此官船里的人才发现不妙,纷纷惊醒过来,便似热水泼了鼠窝,没头没脑乱蹿,然而小船上一杆杆桡钩打出,尽数捉住捆了。

    也有反应快跳下水的,费保四个早有预备,亲自穿了水靠下水,就水底下都结果了性命,把尸身拖上船来,乱不足一炷香功夫,官船上的众人悉数摆平,当下一转儿小船各自带住官船,都移入太湖深处。

    路上,费保四个勤勤恳恳,把那些擒住的都细问了一圈,确定不曾走脱一个,他四个也是心狠手辣的,就留了两个为头的不杀,其余都缚做一串,连此前杀死的,尽数坠了大石,抛在湖里沉底。

    待回转西山岛时,天已微明,老曹得了禀告,连忙来码头接着,费保将两个为头的扭送了上来:“武大哥,只此两个便是领头,乃是方天定手下的库官。”

    吕将解说道:“这个方天定,乃是方腊的大太子,目前教他守把杭州。”

    老曹点点头,把两个库官问询一遭,果然是新造了铁甲三千副,要押解去三大王方貌处交割,走到平望镇听得朝廷正打苏州,一时进不敢进、退不敢退,落入曹cao手里。

    又细问了两个库官姓名,索出一应关防文书,便教费保带去处理,费保扯他到僻静处,一刀一个都攮死了。至此这十余条船百余贼兵,不曾得活一个,再无泄露之险。

    曹cao同吕将商量一番,定下计策,便叫三阮休辞劳苦,领二十余只快船,去接了李逵、刘唐、史进、马灵四将,并锐卒二百,要他傍晚时分在湖边汇合。并转告韩世忠等,今日须教众军足睡饱餐,只待夜深火起,便往城门杀来,届时自有人就内里抢了城门。

    老曹等人亦是养精蓄锐,待到日影移西,都上官船,费保这里精选了一百余能厮杀的伴当,撑船离了西山岛,至傍晚时,在旺山脚下汇合三阮、李逵众人,分上大船,各自装扮。

    费保几个会说本地土话,便由费保、倪云扮作库官,三阮便扮作亲随,cao船的伴当都穿了贼兵号衣,曹cao、李逵等连同本部锐卒,都换了铁甲,躲在舱里。再由卜青、狄成押着后船,带齐放火物事,只待天黑便好行事。

    有诗为证:

    一望关墙皆厚高,四周河道荡深涛。

    幸得吕将献谋略,今夜破城不用刀。

    待到天黑透了,众人划船望苏州来,二更天功夫,到了城下,正是位于西北角的水门。

    守门将士望见都是自家旗号,慌忙报知,不多时,飞水将昌盛亲自上了城头,询问备细,费保立在船头,一问一答,丝毫无误。

    昌盛点了点头,关上垂下一个箩筐,叫放了关防文书在框里,吊上城去,遣小校持去三大王府上,由方貌亲自验看。

    方貌验了文书,顿时大喜,自觉添了三千副铁甲,倒是可以和城外宋军再见一阵,连忙派了个心腹偏将,领了五百人前来搬运铠甲。

    这偏将领人来到水关,昌盛下城接着,便传令开了水门,只见那十余条大船首尾相接,赛龙舟似的一发涌了进来,昌盛皱了眉喝道:“急什么?又不是来打仗,你争我抢,成何体统!”

    这时曹cao一掀草帘,从船舱中走出上岸,恰好就在昌盛不远处,瞪着他道:“你这厮却是无礼!我们将士走快走慢,关你这厮何事?你莫非是吃海水长大的?管得倒宽。”

    昌盛不由大怒,心道我职位远比高,你敢这般同我说话?当即冷笑道:“你这矬子,能懂什么?可知道外面官兵虎视眈眈,假若混入船队如何是好?哼,我看你这个头,倒是和那宋军主将颇为相似,再啰唣一句,拿了你去打上一百棍,看你招不招认。”

    曹cao大笑,指着自己鼻子道:“你看出我是宋军主将了?既然如此,却是留你不得!”

    刷的一声,化龙刀出鞘,昌盛毫无防备,一刀掠过,面容呆滞,片刻,那脑袋缓缓滑了开来,腔子里鲜血狂喷。

    方貌差来的偏将大惊,眼珠子瞪得溜圆,见了鬼般怪叫道:“昌将军不过开个玩笑,你竟然杀了他?你知道他是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