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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后还有宋恕之与江单。 上官齐几乎咬牙切齿:“上官连城!怎么?你是想来看我笑话?那可是对不住了,本公子好得很。” 连城似没看到他的切齿痛齿,只是语气颇淡:“看来上官公子安好,令尊大人该能放心了。” 上官齐呲着牙,怒目而道:“我警告你,上官连城!你离我爹远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宋恕之和江单相视了一眼,默默心中言,上官齐在这牢狱中几日可不见这般狂暴,倒是对今日的这瑾瑜王显得有些过于凶恶了些。 那上官连城面色平静得很:“上官公子多虑了,本王与相爷怎说也是朝中同僚,相爷上门开口了,而这等举手之劳的事情本王自是乐意相助。” “你给我滚!老子不稀罕你救,我便是死在这牢中,也不绝搭上你瑾瑜王的手。” 上官齐一听他爹上门求了上官连城,便更加怒气。 连城微不可见的轻笑:“上官公子,大理寺抓的人,自由大理寺放,奈本王权利也救不了你。”他平言:“上官公子不想相爷低声下气的求本王?,依着本王瞧上官公子的本事,那是不可能的事。” 他在赤裸裸的暗讽上官齐,虽说脸色淡淡,但那平静到没有一丝波动的语气声音却是在对他的鄙夷与不屑。 “你个混蛋!”上官齐恼怒至极,也不知又是想到了什么,那怒颜一转,突然笑得诡异:“我自是比不上王爷的盖世无双,便是那份心狠手段害人全家的本事小人更是望尘莫及啊。” “混账!休要对王爷不敬!”白辞斥住上官齐,那泛着冷光的剑抽了一半而出在无言的正告他。 连城细不可见的黑眸微缩,上官齐直勾勾的盯着上官连城,然后冷嗤而笑:“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在监狱里回传极是刺耳而尖锐。 “上官公子。” 连城微勾着唇角,眼梢那份幽深的冽冽之气转瞬即逝:“既然你如此知晓本王的本事,那你又可知本王很记仇,一句不高兴的话本王便想诛其三代同堂。” 上官齐顿然抬眸盯着上官连城,隔着那道牢门,眼里似要射出厉剑来,将他万箭穿心。 “你敢!” “上官公子觉得本王不敢?” “上官连城!”上官齐瞬间冲了过来,双手紧抓着柱栏,几近发指眦裂的低吼:“你胆敢对我家做任何事,我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得!” 银光一闪,白辞提剑抵着他,怒目:“你找死!” 连城挥了手:“白辞。” 白辞犹豫了一下,怒瞪了一眼上官齐才将剑收回。 连城方道:“本王甚为期待。” 似乎无论上官齐多狠毒的话语都无法激怒上官连城,他都是面色淡淡的模样,语气也是不咸不淡。 为何如此?便是那上官齐不足让他情绪波动。 上官齐没有说话握紧双拳任那指甲深陷入rou,那眼里的怨恨让宋恕之与江单吃惊,这一个世家的纨绔公子哥与一个受人敬仰的瑾瑜王爷,这是有多大的不共戴天之仇?只是那瘦弱的上官齐与野兽般的眼神实起不大多恶毒的气势。 不容它想,上官连城已经转过了身,望着一直默默无言的宋恕之与江单。 他道:“两位大人,恕本王多嘴,敢问这上官公子与这冯远亭之死有何牵引?为何扣押毒打迟迟不将其放归?” 若说他与上官齐对话时只有淡漠,与宋恕之,江单打起官腔来却是那一身清贵凌凌的王爷气势。 江单刚欲开口应答便被那宋恕之按住,宋恕之望着上官连城:“瑾瑜王爷,此乃大理寺办案之密,恕不奉之。” 江单听着宋恕之那声“瑾瑜王爷”牙似乎咬得很紧。 连城似是理解的颔了首,又扫了一圈四周,问道:“可否移步干净之处?” 他是忽略了宋恕之,直接对着江单问道的。 江单点了头:“王爷。这边请。” 虽说宋恕之仍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可江单感觉到他的面色更黑了,身上的寒气更甚了。 那是一间甚为干净的房监,处于监狱下梯的入口处,那是宋恕之平时休息的地方,宋恕之似乎很喜欢监狱,不,应该说他喜欢听监狱里那些凄凉的惨叫声,才会一日无事便来此处。 连城一入屋便抬眼目视了一周,瞬间会心。 宋恕之在后面悠悠渡步而进,甚至不打算开口的样子,只得江单问道:“不知王爷有何要事吩咐?” 这位瑾瑜王既然提了移步,便是有事要说。 连城微微抬眸望着两人,双目朗日,眉宇甚是威严:“皇上懿旨,既日起本王将与二位大人共处事,一同查清冯远亭惨死一案。” 宋恕之与江单一愣,不大的房监,他的声音格外清亮与庄肃。 他话语一落,白辞便递上那份包得完好的圣旨,连城将其接过行了两步到宋恕之跟前。 自宋恕之接手大理寺以来,便没有外员协同办案的例子,这突如其来的懿旨确实让两人措手不及。 宋恕之冷冷的望着他,神色微暗,双目相视,暗波汹涌的危险气息在四散。 “师弟,抗旨吗?”连城的声音既是轻柔又极具诱惑。 那句师弟,让宋恕之的黑眸更加的深邃幽黑。 宋恕之即刻冷笑一声,双手接过:“臣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