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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凝撇开了头,不愿瞧他,神神叨叨的上官连城,看,时间真得将他弄得有些不正常了。 只是……她猛的一撇脸侧脖,脖子上刚愈合的伤口便裂开了,疼得她直皱眉。 上官的连城冰凉的手抚上她脖侧还未痊愈的伤口。 她“嘶~”的一声,顿峨眉倒蹙,杏眼圆睁:“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她的手脚在上官连城的紧锢下已经痛得麻木,苏凝心中不怀疑,这上官连城似要将她给活生生分尸了,才那么用劲的抓着她。 上官连城意识到时,立即松开了她便起身,望着苏凝的眼神虽是一片漠色,但她总觉得上官连城的一片漠色的眸底该是藏着什么其他不一样的东西。 不过她并不想深究,有时候人与人之间还是保持着些距离与神秘感比较好,何况她是一只鬼。 苏凝扶着墙站起来,一边甩了甩发麻的手臂,两只手的手腕皆是红肿一圈。 “依着刚才王爷所言,苏凝现在可否能走了?”苏凝脸色有些难看的发问:“夜深了,若让人瞧见夜半小女子在王爷屋子里,可要生误会。” 上官连城的心头浮起一丝微不乎的叹息,他应:“当然。” 那瞬间心口松了口气,她冷着脸没有瞧他,反正也知道他会是一脸冷漠神情,便拖着发麻的脚甚为跌撞的朝门口走去,与上官连城擦肩而过时,苏凝感受到他的气息有瞬间的凝聚定住。 不过那都不是她关心的事。 门“咿呀”被打开,苏凝出了屋子,心底才松了口气,那要令人窒息的银丹草味,让她紧张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忍着手麻脚麻,她踏步旋身上了屋顶。 从始至终她都未望那一面只需轻松一跳便能越过的墙,她仍要多此一举的从屋顶上过。 上官连城站在屋内,一直背对着苏凝,直到听到她的脚步声消失,他紧握在袖下的拳头在发抖。 许久,他才缓缓行到了屋外,院子里当月照清影,屋檐下站着白辞与一个执剑蒙面黑衣人,由于站在角落边他几乎陷入黑暗中。 看到上官连城,黑衣人自角落边走了出来,他拉下了蒙面巾露出丰朗的五官,尊声:“王爷。” 上官连城没有应声,他只是仰头望着旁上被两株梅花树倚了大片面积的那面墙,神色漠然与孤冷,整个身影很是落寞。 “王……。?”黑衣人还欲再开口唤他,便被一旁的白辞拉住:“重也。” 白辞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打扰上官连城。 墙的那边,苏凝自屋顶跃下落了地,才觉心安,院子的竹叶倒影在地面上,月光将其拉得像很长很长的怪影。 她只当垂眸望得恍惚,有依稀月光落在她手中,可手中紧握,却什么也抓不到。 第47章 夜色漫长,上官连城站在院子里一夜无眠,直到那鸡鸣声将其晃神的他拉回来,白辞与重也同站在屋檐下站了一整夜。 天微亮之时,白辞与重也才随着上官连城入了屋,屋里的蜡烛早已烧完,白辞点了灯,重也在榻旁烧起了水,上官连城坐在一旁陷入沉默中。 好一会,水在咕噜咕噜的烧开才打破这沉默。 重也先予他倒了一杯热水:“爷。” 连城被他的声音拉回神,一双略微充血的眼睛望了望他:“重也,昨夜你试探的结过如何?” 重也迟疑了一下,他回想了一番方沉着开口。 王府开门之时,下人便发现他们一向爱称病重的二王爷备了马车,急急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苏凝睡得正午才起床, 一起来便听得铃儿在与她抱怨:“昨夜的风太大,将院子里的东西都划毁得一团遭。” 苏凝心虚,敷衍了几声。 叶荣轩来看她,还有叶相毅,苏凝与叶相毅大眼瞪小眼互瞪了许久,才违心喊出那句:“舅舅。” 叶相毅背着手,极是虚伪的道着:“苏凝,舅舅不知近来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也是舅舅没有管教好雪枝,此番你表哥已训骂过雪枝,你便不要放在心上了。” 苏凝垂着眸应:“是。”心里头却在嘀咕着:我是只小气的鬼,记仇!怎能不放心头上呢? 叶荣轩与叶相毅一走,苏凝便大叫让铃儿洗地,铃儿问她为何,她淡言:“脏。” —— 上官齐醒来时正是次日,监狱里不见天日,只有那令人恶心的腥臭味。 他挪动了身子坐了起来,显然他的伤已被包扎处理过了,除了腿脚有些不便,大抵没什么事。 只是…他咬着牙吐了口唾沫,在心中暗暗的咒骂宋恕之与江单。 这两个王八羔子,将他抓进来到如今,除了毒打虐待他,未曾有过多言,更未曾问过他是否知道冯远亭死的线索,他们便是要晾着他,恐吓他。 他心中觉得不平,便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诅咒宋恕之,江单与冯远亭那个死变态一样惨死了最好。 他的身影隐在昏暗中有些阴狠与狰狞。 有些嘈杂的脚步愈来愈近,上官齐耳朵一动,便有狱史走近用铁链敲打了着牢门,提醒着他:“上官公子。” 上官齐隐隐期待的在看到那徐徐走出来的人落空,脸上不掩的是狞恶。 来人长身而立,黯淡的光亮下轮廓有些模糊,但也能看见那一张清冽幽然的脸隐在藏蓝披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