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布鲁斯对戈登警长的狂热没有提前预料，不过听到他对夏洛克·福尔摩斯的赞赏的时候，布鲁斯·韦恩并没有很意外。 “即便是我没有邀请夏洛克来，你们也能自己发现真凶。只是会迟上那么一点。” 戈登听着面前这位男士的安慰，神秘地摇了摇头。他和布鲁斯两个人都清楚，刚刚他说的都是在开玩笑。美国最优秀的破案人员就是bau的那群疯子和天才。而那些人因为哥谭的现状对这个案子也是毫无办法。如果戈登是纽约市的警长，他肯定不会这么头疼。 不过，现在请到了咨询侦探夏洛克，戈登似乎可以看见自己将真凶抓捕的光明场景。 因为前些时间的不作为和无作为，哥谭警方不知道被那些小报diss了多少回。此时有了重大发现的他们总算是扬眉吐气。只不过戈登警长却严令拒绝了他们对外说有了新发现的消息。 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位杀人犯正时刻关注着哥谭警方的行动。这个消息自然是夏洛克特意提供给警方的。这是他作为合作者送给警局的小礼物。 此时，距离夏洛克和张鱼抵达美国，已经是一天之后了。在这一天之内，除了偶尔出门找食之外，夏洛克和张鱼两个人就一直待在韦恩大厦，搜寻一些相关的信息。 夏洛克偷偷进去了韦恩集团的卫星系统，将里面的最完整地图藏进了脑子里。而张鱼则是装作菜鸟，在网上一些论坛偷偷打听消息。 成为一名侦探的助理已经几个月了，张鱼再怎么傻也清楚那个男子遇见那位吉普赛女巫不是一个单纯的巧合。 越黑暗的地方越容易滋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有的人信仰上帝，自然也有人信仰魔鬼。在美国这个宗教发达的国度，出现几个以魔鬼之名发展信徒的邪.教当然不是没可能。 张鱼有理由怀疑，在哥谭市嚣张了这么久做法也极为粗糙的那位食心者，在他背后绝对有人帮他扫清痕迹，使他摆脱了警局的追查。或许，这座城市的上层社会中就有不少是这个教会的信徒。 吃人心可以恢复健康，喝人血没准可以保持青春。在这个莫名的世界，总有人会因为这样那样的诱惑心甘情愿地沦为信仰骗局中的战利品。 不过，虽然张鱼心里有了这个骇人听闻的猜想，但是她并不打算告知夏洛克。不然，该怎么跟一个可以看穿所有伪装的家伙解释自己的消息来源？ 第二天，戈登警长就给夏洛克打了电话，告知他一个好消息—— 那位漂亮的女孩最后出现的地点找到了。 是和皇后大道只有两条街外的一条无名巷道，那里有一间酒吧。死者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那里。 只不过，在前去搜查的时候，戈登遇到了困难。因为那里不是韦恩家族所能控制的区域。那里是elliot family的地盘。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缄默，也是一个很有故事的家伙。 第71章 韦恩的国度 埃利奥特家族和韦恩家族差不多, 除了当家人之外, 一个同族的人都没有。不过托马斯·埃利奥特比布鲁斯·韦恩多了一个母亲。只不过, 他宁可没有。 作为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家伙, 他成功地成长为一个变态，从布鲁斯·韦恩年少时的朋友, 变成了一个嫉妒他爱他就要成为他的疯子。他甚至一度将自己整容成为布鲁斯·韦恩。 现在的他虽然还没有以后那么疯狂，但是他对待韦恩的态度已经开始变得冷漠起来。对待和韦恩家族关系不一般的哥谭警局也是傲慢得吓人。 托马斯坐在沙发前, 听着詹姆斯·戈登拜托自己助理传达的消息, 颇有些心不在焉。 “戈登警长希望我们可以对他们开放权限，让他们可以安全地进入我们管辖下的酒吧查看一些监控信息，并且提出这次的行动和之前发生在哥谭的食心者有关。……” 助理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自己老板的表情。在这里待了三个月还没有离开或者死亡的助理不多，凯西就是其中一个。她能留在这里这么久，就是凭借着她过人的观察能力。 眼看着自己的老板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 凯西立刻停止了自己的汇报, 垂下头, 弓着身子，顺从地不像样子。她的前任在惹怒托马斯之后就完全失去了踪迹, 她可不想步他后尘。 托马斯似乎没有注意自己助理诚惶诚恐的表现, 而是十分不耐地揉着自己的眉心。 作为一名坚决的韦恩反对者和阴谋家，他对最近在哥谭和全美闹得厉害的食心者保持着一种心知肚明的旁观者态度。甚至他还对那个食心者自己都不清楚的后盾尼尔教还有很深的了解。毕竟他也是其中的参股者之一。 只是他没想到, 哥谭警方居然顺藤摸瓜找到了一处线索。而他基于某些考虑也不能拒绝，因此感觉格外窝心。 “告诉詹姆斯·戈登，埃利奥特家族允许他进入那个酒吧，但是必须全程有我们的人监管。不能让他们坏了我们的规矩。” 作为最佳助理, 凯西在托马斯说完之后就立刻行动起来，速度和警局联系约定好时间和人选。作为这里的地头蛇，凯西相当有底气地跟哥谭警局约定，到时候他们最多只能派十个人过来搜查酒吧，并且不能携带武器。埃利奥特家族会保护他们的绝对安全。 对此，戈登警长只能答应。虽然他掌握着警察局这个利器，但是哥谭市的局势比别的地方都要混乱，作为公权力的代表，戈登警长只是这里的底层人物，必须向本地的权势家族低头。 可是只带十个人的话，带上谁会更好一点呢？ 是这次在信息搜集方面显露头角的弗恩，还是在追踪方面还算不错的埃德蒙？或许徒手搏击最好的阿诺德也可以带上，安格斯似乎也也是一个非常有潜力的小伙。 可惜哥谭警局的人才实在是太少了，优秀到可以调走的人都离开了这个混乱之地，留下的大多是老弱病残、能力低下的凑数者。 即便是算上戈登自己，才只有八个人选。好在一边的文员给他一个不错的建议。他应该去找那位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和伊萨小姐帮忙。他们才是破案方面的天才。 对待这样的邀请，正想见识一下“民风淳朴哥谭市，人才辈出阿卡姆”的夏洛克和张鱼都心情愉快地接了下来。尤其是夏洛克，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感受一下这个充斥着罪恶的城市的另一面。这里是犯罪分子的天堂，也是咨询侦探的游乐园。 自从来到了哥谭，夏洛克的生活水平是持续波动的。在交通方面，每次坐着警车出门比之前坐出租车出门不拉风多了。得亏哥谭警局的公信力不高，不然红蓝警灯的出现足以让鼎沸的酒吧客人全部吓跑。 戈登警长一下车，就看到了elliot family的好几个持枪的编外人员。 一群警察在一个染着绿毛印着纹身一身腱子rou的家伙的带领下，悄悄来到了酒吧的二楼，也是这家店的核心。酒吧的老板和酒保就等在那里，准备接受警察的咨询。 对于这些常年在黑色世界混荡的人而言，这和被记者采访紧张程度差不多。甚至如果不是托马斯的助理凯西特意安排的情况下，酒吧老板根本不想搭理哥谭的警察。好歹他也是分分钟上百美元的大人物，直接被拉出来询问让他感觉非常不爽。 酒保还好，本来就是一个精明至极的家伙，最会为人处世。在警察跟他出示了一张死者的照片之后，立刻爽快地承认自己在半个月前见过这位女士。 “我记得她，一个长得还不错身材也不错的女孩子。穿着黑色裹身裙，亚麻色长卷发格外诱人，关键是她出手也很大方。” 边上几个同在酒吧工作的家伙顿时笑了起来，在酒吧被夸大方，其实就是在说这个人是冤大头。 酒保继续说着：“当时她在吧台上喝了不少酒，但是她酒量还不错，我看她去里面方便的时候还很清醒。等她出来的时候，边上就多了一个长得还不错的男人。好像是棕色的头发。嗯，我也忘了。毕竟我只喜欢女人。反正就是一个看上去很有魅力的男人，他们两个在一起说说笑笑，又喝了不少酒，然后那个女的就被那个男的带走了。后面的我就不知道了。” 戈登警长点了点头，看向了一边悠哉的酒吧老板。 微胖的老板撇了撇嘴，顺口接了一句：“别想了。我们酒吧里没有监控，这是我们这里的特色。你知道的，我们这里只有顾客，只看钱。监控会得罪那些黑门狱的家伙，我们可不敢干。” 戈登警长也知道这些酒吧的一些情况，也没说什么。 不过在一边一直围观了这么久的夏洛克却没有被张鱼拦住他那张不加遮拦的嘴，毫不客气地追问：“酒吧里没监控？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明明你们的酒保制服领口的那个纽扣就是一个微型监控器。我有理由怀疑，你和那位食心者是一伙的。” 酒吧的老板脸色猛地一变，腾地站起来，冷冷地看着夏洛克，一言不发。戈登警长则是默默拿出了手机，准备给那位凯西助理打电话。 他心里没有半点惶恐，反而是幸灾乐祸。埃利奥特家的人这次也算是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直属他们管辖的酒吧居然出了这种事，戈登心情非常愉快，甚至还想笑。 作者有话要说： 走剧情走剧情 第72章 韦恩的国度 好在酒吧老板虽然凶悍但是并不是一个脑子有坑的家伙。如果他真敢现在和哥谭的警察发生纠纷, 他可以保证, 自己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不管是被惊动的埃利奥特家族也好, 还是那些知道自己监控他们行动的罪犯们还好, 都不会放过自己。 他恶狠狠地看了对面这个陌生的马脸男一眼，然后从自己的领口里慢条斯理地拎出一块手帕, 擦了擦自己额头，然后回过头对着是自己绝对心腹的酒保一眼, 努了努嘴。 那酒保也识趣, 点了点头，听从吩咐去老板的房间里拿录像带。 很快，十个录像带就摆在了警方和夏洛克面前。之所以这么多，是因为酒保自己并不确定他遇见那位死者的日期，所以还拿了接近日期的录像。 巧的是这里也有一个放映机, 夏洛克也懒得跑, 看也不看一边面色宛如便秘的酒吧老板, 开始了自己的查找证据之旅。 一个又一个长相各异的姑娘们从镜头前走过，最后停留在一个长相相当性感的女孩身上。丰满的嘴唇, 诱人的黑色眼睛, 镜头还特意在她的胸口处停留了一下，呃, 这个应该不是酒保所能决定的。 过了不久儿，画面上就出现了一位男士，而后的录像也证明了这位男士正是和死者搭讪的那位。张鱼和夏洛克都没有在意这个男士的相貌，而是在他的身体上打转。 夏洛克摸了一下自己的光洁的下巴, 来了一点头绪。 “他的右手在颤抖，手腕的颜色和胳膊的颜色有不少差距，看来他之前肯定受过至少是断手那种程度的伤。他走路的姿势虽然看着已经很平衡了，但是仔细看看他的左肩，在走路上的时候比右肩膀要低上那么很小的一点，左腿也受过伤。” “这个人在和人说话的时候眼睛不自觉地先看向人的牙齿，这一点很奇怪。什么人会选择看人第一面的时候看人的牙齿呢？只有一个职业，那就是牙医。而且他还有医生的职业病，洁癖。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他的衣服整体看着都非常整洁干净。之前我们在看的杀人视频中，他的衣服上从来没有沾过血，在清洗心脏和手的时候，都至少在三遍以上。这些都可以证明他的身份，一个有轻微洁癖的牙医。” “至于他是不是正规医院的医生，这个就要看其他的线索了。在和那位女士交谈的时候，他一直都很自负于他的魅力，这样的人平时一定是习惯了炫耀自己的长相和其他东西。或许你直接在网上检索他的照片，就可以有收获。” 夏洛克说完，就要出去，张鱼连忙站起来跟上他。只不过戈登警长并不觉得自己的手下可以顺藤摸瓜抓到那位杀人凶手，连忙出声求助： “夏洛克，虽然很羞愧，但是我想说，依照哥谭的混乱程度，即便是我们知道了这个人的身份，我们也很难抓到他。我们警方对于这里的居民的控制力很弱。而为了安全或者是别的因素，这里的人很多都是一两个月就搬一次家。” 对于这个，夏洛克也没有什么办法，他是伦敦的地头蛇，但是在哥谭，他只是一个外来者，即便是想利用这里的流浪的儿童来建立自己的信息网，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搞定。 还是张鱼提出了一个比较具有可行性的建议：“戈登警长在这边磨蹭还不如去找韦恩先生，或者是这里的主人托马斯·埃利奥特先生。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应该不会拒绝这份人情。” 戈登警长恍然大悟，看着夏洛克快步离开这个酒吧，然后消失在了大街上。 . “夏洛克，你不用走这么着急，要是赶着回去的话，我们还不如直接等着他们办好事情一起做警车回去。哥谭这边的出租车实在是太少而且也太不安全了。” 张鱼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走在夏洛克边上开始叽叽喳喳，引得大侦探皱了好几次眉毛。 虽然觉得没有什么必要，但是面对自己还算有不少好感的女孩，夏洛克还是小声地解释了一下：“我是为了找一个电话亭。所以不方便开车。” “电话亭？”张鱼有些惊讶。这个好像和这次的案件没有关系，她的记忆应该还不至于差到不记得昨天听到的话的地步。 夏洛克很严肃地点了点头，继续说：“是的，我昨天在哥谭警局的内网上找了一下，发现他们的记录里有说，每次在犯案之后，犯罪嫌疑人都会用公共电话打给警局，然后约定一个地点，那里放着他弄好的录像带。然后他们保存的电话录音里，犯罪嫌疑人周围的声音都很接近，我需要根据里面的信息找到这个电话亭。现在只需要在几个备选里辨认出正确答案就可以了。” 原来如此。 张鱼之前还在为帮助警察们辨认出死者身份而沾沾自喜，夏洛克已经开始通过一些格外边缘的线索寻找真凶了。果然，人和天才之间存在着跳崖般的差距。 她惊叹：“夏洛克！你可真是一个天才！” 然后她又补充了一句，“我为之前认为你对这次的案子消极怠工感到羞愧。你果然是最厉害的侦探，我还有的学。” 夏洛克被夸地有些不好意思，当然，强大的演技让他保持着平常的淡漠表情，只是扬起的音调暴露了他的内心并不是那么平静：“除了约翰之外，从来没有人这么夸过我。嗯，当然，你也很不错，昨天的头骨辨认你做的很好，是一位优秀的侦探助理。” 张鱼听着夏洛克很含蓄的夸奖，勉强收住了自己脸上的笑容。能让毒舌的夏洛克说出这么温柔的话自己，果然很厉害！ 第73章 韦恩的国度， 哥谭的道路规划做的很混乱, 不知道这座城市在设计的时候, 是不是就已经考虑到了藏污纳垢的事情。 在连续绕了好多次小巷子, 干掉了不少仗着自己有武器就敢直接在白天抢劫的渣滓, 张鱼和夏洛克终于接近了第一个目标电话亭。 这个电话亭建立在哥谭对外的唯一港口附近。红色的外壳让它在周边灰色的建筑中脱颖而出，成为了这里的小地标。 当然, 周围没有监控这种倒胃口的东西，夏洛克也不可能顶着一张古典的英国人的陌生的面孔在这里询问消息, 所以他只能凭借着自己所了解到的东西来发现真相。 好在, 这并不难。 哥谭不是伦敦，不管怎么样，伦敦的犯罪分子都还跟随着他大英帝国的传统装饰得文质彬彬，像极了绅士。而哥谭，多亏了阿卡姆疯人院这个标志性建筑物, 这里的犯罪分子也都是一些疯疯癫癫、心里有病的家伙。 得亏这个世界没有汉尼拔·莱克特, 不然他估计就会常驻哥谭, 成为这里的疯子、天才、幻想家们的精神导师。 那对蝙蝠侠布鲁斯·韦恩来说，可真是一个噩梦！ 夏洛克并不认为只靠自己的力量来寻找杀人犯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只是, 这对张鱼来说就有些困难了。 谁让他们长相穿着和气质和贫穷的这里都那么格格不入呢？ 因此, 首先，张鱼就面临了一个相当巨大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