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席灏默了几秒才想起这个事情。 “你在意?”他问。 “在意。” 他好整似暇的看着她,“为什么在意?” 盛蒲夏眨眨眼,“你先和我说你们为什么亲上了,别骗我,我可是亲眼看到的。”她伸出两指指着自己的眼睛。 席灏的手从她的腰往下移,嗓音磁性,“真的亲眼看到了吗?亲眼看到了怎么还会认为我和她在亲吻。” “这是什么话。” 席灏笑了两声,“季凌可是有家室的人。她当时喝醉了把我认成了她老公,在我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而已。在国外,脸颊亲吻也不过是个礼仪。” 这样啊。 头顶橘色的顶灯光芒轻柔洒下,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镀上一层淡薄的光晕,薄唇淡米分,她看得有些入迷。 盛蒲夏哼哼了两声,“你之前又没和我说过。上次季寒生日她和我说她很喜欢你啊,在追求你。你也没有给我解释过。” 他知道季凌在刺激她,原本也没在意,不过是个玩笑,却没想到成了他们的误会之一。 席灏的拇指抵在她的唇瓣上来回摩擦,缓缓说道:“我之前没教过你什么叫做吻吗?” 盛蒲夏盯着他的唇心里什么在蠢蠢欲动。 席灏又说:“我记得上次也和你说过,我没有别人。蒲夏,别怀疑我。” 她握住他的手,咬住了他的拇指,留下浅浅的牙印。“我也和你说过我和简琰没什么,你倒好,说什么让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顾忌你。” 他埋进她的颈窝里,双臂缠绕住她,久久才道:“对不起。” 是他太患得患失,是他被愤怒和嫉妒冲昏了头脑。 他知道,当初她和他结婚只不过是为了让爷爷安心养病,她对他愧疚,感激。所以,如果她是为了这些放弃自己想要的,倒不如他先放手。 席灏闻着她的香味,一时沉醉难以自拔。 盛蒲夏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席哥,我现在有件想做的事情。” “我想,亲你。”她说。 ☆、第三十八章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寂静。 席灏双肩轻微的抖动了两下,抬头与她对视,“这是你对我的回答?” “不行吗,你笑什么?”盛蒲夏只觉得一囧,她明明说得那么一本正经。 “我想听点别的,关于你刚才说的这个事情,是等会必须实行的。”席灏的手从她敞开的大衣里滑进去,搁置在腰间,隔着柔软的毛衣紧紧贴合。 她的视线从他的眼眸移到唇上再重新与他对视,身体里的荷尔蒙在作祟叫嚣。夜空的繁星璀璨也不及他那双浩瀚深邃的狭眸,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清隽,他的笑那么勾人心弦。 盛蒲夏身子前倾,抱住了他,闭上眼。用力,抱得更紧了些。 此时的‘冰释前嫌’虽然甜蜜,但是前一刻她还如坐针钻,如同被悬在半山腰的一株草。 “席哥,你说要和我离婚的时候我真的好害怕,刚才回来的时候也是。我以为...我......”她一时不知该怎么组织语言,有太多的话想说却又不知该从而说起。 “我以前以为我对你只是习惯和依赖,可是当季凌说喜欢你,当她亲你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要气到爆炸了。你说你嫉妒简琰,我也嫉妒季凌啊,我总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你和她那样的画面。我试着和你解决这个矛盾呢,你呢,你和我说要离婚。从小到大,第一次觉得你怎么那么混蛋。” “嗯,是我不好。”他闻着她的发香,沉沉回答。 “是啊,那天我不让你亲,你就生气了,小气。” “那天?” “就简琰回来的第一天。” 席灏啃咬着她的脖颈,“你觉得我是会被那种事情cao控的人?” 她说见到简琰很紧张,如果不在乎那紧张什么,他为什么不会生气。 “你不是吗?诶,不是,席哥,等一下,你手冷...嘶......” 他的手已经从毛衣里游了进去,微凉的手掌吸取着她身体的温暖。 席灏另一只手灵活的剥去了她的外套。 她觉得他在剥虾。 一心想吃里面的rou。 而她自备清料,等他品尝。 席灏舔吻着她的耳垂,双唇渐渐像她的唇靠近,可就差了那么一厘米,他不动了。不仅嘴不动了,手也从衣服里抽了出来,还帮她整理。 盛蒲夏呼吸呆滞还没缓过来,瘫软在他怀里。 他说:“虽然你说我是混蛋的那段话很真挚,但这不是我想听的。” 她抬眸望见的是他米分薄的唇。 好想亲,好想亲!他刚才为什么不亲上来! “那你想听什么?”她声音软糯。 “你知道你爱我的反义词是什么吗?”席灏吻她的额头。 “什么......” “我爱你。” 一秒,两秒,终于反应过来,心就像刚烧开的沸腾的水一样激动得要冒出来,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悸动得在跳跃。 她发誓,这是此生听过最美的情话。 盛蒲夏笑着主动吻了上去,坐姿从单腿侧坐变成了横跨在他身上,最亲密无间的距离。 唇瓣贴合,席灏半眯着眼看她,丝毫不动。 她眨了眨眼睛。 这他么就尴尬了,怎么吻,舌头伸进去?要不是伸不进去怎么办?他为什么不动,以前不是很会吻嘛。 盛蒲夏离开他的唇,闷闷了半响说道:“你不想和我接吻?” 席灏微笑着,“我还没听到我想听的。” 她有些难以启齿,什么爱来爱去的,说出来总觉得有些别扭和尴尬。 “我都这样了,你还抓着一句话不放?”她亲了亲他的嘴。 “相知相遇,相识相恋,牵手拥吻做|爱,什么都是有步骤的。虽然我们先领了证,但是其中每一项都不可以少。爱情是两人相互回应相互理解包容堆积起来的,所以,现在你要回应我,告诉我,你对我的情感。” 这男人,真死板。 “那你再说一遍,你什么我来着。” 席灏揉着她的发说:“我爱你,蒲夏。”噬入心骨,不可磨灭。 “那么多年,从懵懂的喜欢到疯狂的迷恋。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她笑了,倚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他要的回答。一字一字,反复来回。 席灏双手托着她的臀,时不时捏一把,他吻着她的玉颈,从锁骨一路啃噬到耳后根,细细密密,不肯错过一处,湿润的舌尖像在描绘一幅动情的画面。他吻上她的下颚,再转战到唇齿,反复吸允她的唇瓣,有些急促。 盛蒲夏倚靠在他肩头,任他索取。 终于明白,为什么说女人是水做的了。 “席哥......唔......”只是稍稍呢喃了声他的名字,这个空隙的功夫他就这样抵了进来,舔过她的贝齿,食过她的津液,舌尖共舞缠绵。 盛蒲夏闭着眼,睫毛下溢出盈盈的水雾,黄昏的灯光下,面颊格外绯红。 他粗喘的声音此起彼伏,黯哑的,性感的。一声不漏的都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化作一股冲动吞噬她的理智和心跳,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席灏托着她的手狠狠往自己的身体方向压了下,她身体顺着力道前移,以最亲密的姿势贴合着最私密的地方。 她能感受到他。 他撩起她的毛衣,就像在做陶罐一样,轻柔的,顺滑的,没有阻力的将毛衣卷到最高处,连同胸罩也一起往上推起。 冷热交替,她只想拥抱他。 他埋在她颈窝间,一路往下啃咬亲吻,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 盛蒲夏的手指穿在他的发里,挺腰迎合,意乱情迷。 也不知过了多久,盛蒲夏觉得自己骨头都快要酥掉了,浑身上下都被折腾得心痒难耐,他还在...... 是不是应该进入正题了啊。 壳剥了,料也足了,还不吃rou吗? 她微微睁眼,只见自己接近一丝|不挂,浪荡的挂在他身上,而他呢,衣冠楚楚,没有一丝凌乱。 轰的一下脸红到不能再红了。 席灏不再制造痕迹,他拥着她,死死抵着,浅浅的倒吸了一口气再长长吐出。 “席哥......” “嗯?”这个单音节余音十足,是暧昧的蔓延,是情|欲的sao动。 “......” 她怎么开口,求他快点吃了自己? 盛蒲夏想起上次他赤|裸的样子,结实紧绷的肌rou,隐约的人鱼线,嗷嗷嗷,受不了了。 席灏在她腰间摸了两把,把毛衣放了下来。 “很晚了,你先睡。我换身衣服去医院。” 纳尼? 这就没了? “席哥,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