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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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 木子:【你现在在车上?方便接电话吗?是不是代驾有问题?】 南栀:【我没事,一会儿到家我打给你说,现在有点尴尬】 木子:【你是本人吧?真没事?拍张照来看看】 南栀目不斜视,悄悄用余光瞥了眼驾驶座。 打开摄像头,她一边假装玩手机,一边偷偷抬高手腕,朝着斜前方。 咔嚓—— 南栀闭眼:“……” 这声音可真脆。 第7章 解围 什么时候混熟的 车速好像猛得刹下来数十码,而后又一脚油门提了上去。 驾驶座那人目不斜视,“删掉。” 可能是他的脾气自带威压。 南栀看着自己偷拍到的那张——环境昏暗,连侧脸线条都模糊了,却还是能看出眼尾的凌厉感。 他身上一点没有踏入社会后的圆滑,满身是刺,桀骜不驯。 也正是如此,总让人觉得他少年感极强。但当他说出“删掉”这两个字时,南栀竟然有种被命令的错觉。 手里的照片已经发了出去,木子在聊天框打满了问号。 南栀顺手撤回图片,再删除。 她仗着自己年岁稍长,鼓足底气:“没有要偷拍你的意思。我朋友担心我的安全,所以拍个照让她放心一下。还有,已经删了。” 那边嗯了下,没再说话。 车子进城后开开停停,红绿灯多得让人烦躁。 南栀一路都在想,让这么一个脾气暴躁的弟弟给自己当代驾,是不是得五拜三叩首才能勉强答谢。 结果车到地库,他甩上车门径直离开,连个开口的机会都没给。 这天晚上,南栀花了半小时跟木子解释是怎么和隔壁邻居一起回家的。 又花了几分钟,同周远朝说了此事。 周远朝的反应在意料之中,最后只是交代她,他不在国内,能逃的饭局就逃,跟季寻学着点儿。 *** 第二天南栀还是得去剧组。 她心里记挂着昨天那件事,莫名心虚,临出发前换了辆老款q7。 到的时候木子还没拍完,她无事可做,就在一边看道具组老师整理宽袖长袍。 没一会,有人在身后跟窸窣细语。 南栀回头,看到昨天戴渔夫帽那人今天换了件宽松卫衣,还戴着口罩,颈口露出两段细长耳机线,扯了个小马扎坐在不远处。 “那人谁啊?昨天也来了。” “不知道,陈导也没介绍,今儿来了还是对他客客气气。” “哦,有点来头。” gene声名显赫又如此低调的原因原来在此。 作品出了名,但真人就是那么爱答不理,口罩一戴,耳机一塞,长腿一抻,冥想一下午。 有人路过跟南栀打招呼,问她是不是开一辆白色宝马,说昨晚散局后好像在停车场看到她了。 南栀撒谎没那么利落,支吾两声。 边上又有人接茬:“那肯定是看差了,我看南老师开的不是辆q7嘛。” 南栀想还好换了车,她囫囵圆过去,眼神却往昨晚的共犯身上飘。 他戴了耳塞,面无表情。 轻飘飘一眼,同她目光相撞,随即收回,没有半点要拆穿的意思。 这个时节春风似剪刀,室外戏美丽冻人。 那些助理身上随时都揣了一打又一打暖宝宝,找着机会就上前,摸摸余温,再给自家艺人换一贴,贴在内衬里。 木子的助理贴完那头不忘这头,拿了新的过来,问南栀要不要换。 南栀羊绒毛衣外还披了羽绒服,压根不冷。 她本来说不用,转头的工夫忽然改变心意要了几个。 角落那张小马扎上,还坐了个只穿卫衣、不怕冷的人。他舒展开腿脚,仰头靠在道具箱上,把简易小马扎坐出了沙发的错感。 南栀看他眼睫覆着,又戴了耳机。 工作人员没一个敢上去跟他说话的。 她暂时担起了“拐了十八座山的远房表嫂”职责。况且,南栀想,她还得多做做好人好事,争取早日把合同签下来。 暖宝宝递到他面前,他维持刚才的动作一动未动,连耳机线都仿佛静止了。南栀轻轻哎了一声,对方懒散抬眼。 “要不要暖宝宝?”她晃了晃手,目光下移,停在裤腿边。 他露出一段脚踝,踝骨像白玉,与料峭春风对峙。南栀看着都冷。 她又耐心问了一遍。 这次季寻有了反应,扯下耳机一端,拧眉:“什么?” “暖宝宝。”南栀换成陈述句,“贴在衣服里面,不会那么冷。” 他长久地注视着她,好像在判断如果不接受,她会不会就此作罢。 最后他五指一摊:“拿来。” 食指与他掌心相蹭而过,干燥却不失温度。 南栀忽然就想起昨晚在漆黑中死死贴着她的潮湿掌心,力道强劲得像在抓一株求生藤蔓。过去两年都不曾洗涤的伪装,总会在某个瞬间摧枯拉朽。 等她意识到自己走神,对方已经摆上了烦躁的面孔。 看他没有贴的打算,南栀并不打算强迫,转身回到自己的小马扎。 这场戏已经ng了无数次,主演到配角轮流犯病出错。好不容易才听陈导对着大监喊:“保一条,木子对2号机位再来一条,杨茜下。” 南栀看了眼表,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等到木子下戏。 那头杨茜收了工从边上路过,眉梢带着打量在她身上转了一圈。 “南老师,我之后不是有场戏也要跳舞么,有个动作啊我总是做不到。你帮我看看?” 南栀点头:“好啊。” 主演都是荧幕熟脸。 南栀当然认识杨茜,只是不清楚她平时为人怎么样。从木子口中听到过一条消息。杨茜来试戏的是女一号,最后结果却是木子女一,杨茜女二。 刚才那眼打量不知为何意。 杨茜说完丝毫不做作,当场摆了几个动作,要求南栀指点。 她应该有些舞蹈功底,起的范儿有模有样,就是手里没劲儿,力道甩出去软软绵绵。南栀纠正了几次,她手上的动作却越飘。 “这样?”杨茜摆了个ending pose,扭头,“要不南老师给我打个样。” 南栀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撑住她大臂内侧:“我扶着你的手再来一次。” 数次之后,杨茜阴阳怪气:“南老师是单独请来指导木子的,找你指导是我不够格了。” 话里泛出敌意,是埋怨南栀不给她打样。 “纠正自己的动作比看别人记忆更深。”南栀说,“或者,你只是单纯想探探我有没有资格当这个艺术指导。” 南栀意外打了个直球,弄得杨茜陷入尴尬。 她干笑:“青年舞团的老师怎么会不够格呢。我只是没机会去剧院看过,纯属想欣赏欣赏罢了。” 这人在圈里混,很会讲漂亮话。 她没刻意压声音,吸引到周围一票注意力。 南栀同她一样大方,没再推脱,褪开羽绒外套。 里边是件短毛衣,配上小裤腿的牛仔,把身材曲线勾勒得几近完美。 虽然不参加主舞团的演出了,但她基本功还在,状似轻松地完成了数十组点翻身组合,像煽翅旋转的轻盈舞蝶。 再外行的人都看得出,南栀甩臂的动作同杨茜完全不同。 她看似柔软,力量却遒劲。 杨茜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率先拍手,“原来是这样。南老师跳得果然不一样。可是刚才那个动作太快了,我没看清呀……” 她提的要求并不过分,是让南栀再多演示几遍。 南栀抿唇。 杨茜离她最近,肯定是发现了她鼻尖的细密汗水。 这套基本功原不在话下,只是甩臂需要借到肩膀的力量。 而右肩一直是她心口创伤,像对郑老师说的那样,力不从心。 杨茜用万分期待的目光看着她。 突然听到身后传出另一道声音,语调不驯。 “就这么点东西,旁人看会了你还学不会,放弃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