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耽美小说 - 皇室共妻在线阅读 - 80 没有资格

80 没有资格

    小鹿80

    安瑟尔在洛尔的休息室等了很久,黄昏时分,阿瑞斯的祖父、堂兄弟,以及皇帝夫夫都相继出现,但他没有露面。

    虽然有些不礼貌,安瑟尔还是不希望这些人知道他的存在。

    他和阿瑞斯的婚事开始得匆忙,结束得也悄无声息,安瑟尔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感受过格莱恩家族众人对他的态度,但是他直觉这些人不会欢迎他。

    一个给不了兽人忠诚的亚兽,在他人眼里像什么样子呢?

    那年薛家兄弟和沈青屿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成了不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哪怕是面对一个死去的人,大部分的上流人士在唏嘘之余,也是鄙夷居多。

    在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社会里,尽管共妻法案还没有废除,但这仍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但凡是有本事一些的兽人都不会忍受自己的妻子被别人分享——无法独占自己的亚兽是可耻又可悲的事情。

    而做不到忠贞不渝的亚兽更是被妖魔化的存在,仿佛是他们的荒yin才会带来兽人的妥协让步。

    安瑟尔有时候也觉得,在一些知情者眼里,他恐怕和蛊惑人心的魔鬼没什么区别。

    毕竟帝国皇储和元帅愿意为他选择共妻,怎么听都像是天方夜谭。

    不过,从路易斯不顾流言也要和他订婚开始,安瑟尔在很多人心里就已经被贴上各种各样的标签了,只是时间太久,众人也不得不接受他夺走了皇太子的事实。

    时间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

    位高权重的人物自然有院长接待,安瑟尔看着外头人来人往,最后又趋于平静。

    半小时后,阿瑞斯的手术按时完成,安瑟尔站在防窥门前,看见双目禁闭的兽人在许多人的簇拥下消失在走道上。

    他放下了心,又有些怅然。

    其实他本来就帮不上什么忙,等这么久,也只是为了知道阿瑞斯的安危。

    阿瑞斯有那么多人关心着,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他就算去了也只是添乱而已。

    其实这样的情况他应该有预料的,只是安瑟尔太紧张了,等到格莱恩家族的人一个接一个出现,才发觉到自己尴尬的处境。

    安瑟尔正要给洛尔发消息说自己先走,休息室的门就被推开了,洛尔的脸色疲惫,眼里却有喜色,他乍一看到安瑟尔,愣了几秒,又下意识往门外看了一眼才说道:“安瑟尔先生,我刚刚没有看见您,还以为您先走了。”

    “我确实要走了。”安瑟尔笑了笑,“他的手术怎么样?都还顺利吗?”

    “手术做的很成功,但是术后反应还不能预测。”洛尔一边脱下身上的白大褂一边解释道,“我们会时刻监测他的情况的。”

    安瑟尔点了点头,“那就好,那我先走了……我来过这里的事,希望您能保密。”

    洛尔欲言又止,最后点头说道,“元帅知道您这么关心他,醒来一定会很高兴的。”

    安瑟尔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

    他特意去乘坐另一侧的电梯,幸好基地的军区医院没有对外开放,他没有遇见什么人。

    开车到基地门口,安瑟尔回头看了一眼住院部,七楼的灯光明亮,依稀可见窗口人影攒动。

    现在不过八点,安瑟尔随便找了个地方打包了吃的,开车去了研究所。

    实验室永远有加班的人,组长见到拎着食物的安瑟尔,尖叫一声就扑过来,“宝宝,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晚饭!”

    安瑟尔被他勒着亲了两口才被放过,他擦了擦脸上的并不存在的口水,故作嫌弃道:“太亏了,财色两空。”

    弗雷泽哈哈大笑。

    实验室里暖融融的气氛让安瑟尔放松了很多,原本冰凉的手心也变得暖和起来。

    他看了一眼在身旁边吃饭边斗嘴的同事,忍不住想到,他好像也有朋友了。

    不会问他过去与将来,不需要牵涉利益与身份,甚至不需要说什么有营养的话,只是随随便便地相处聊天,就能感觉到舒适。

    他不需要多懂他的人,他只是希望在一些时候,不再是自己一个人。

    安瑟尔默默地垂下眼睑,看着手里的奶黄包出神。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开始害怕寂寞了。

    桑德拉从军以后,时常无法取得联系,安瑟尔为了不让他担心,从来不告诉他自己有什么不好。

    那时候的路易斯强势地进入他的世界,给了他身份,也逐渐与他形影不离。

    安瑟尔的生活也开始以路易斯为中心。

    皇太子对他的态度忽冷忽热,恶劣的时候比较多,安瑟尔小心翼翼地跟着他,根本没有精力去想别的事情。

    最后桑德拉有了自己的家庭,路易斯也和他一拍两散。

    安瑟尔的世界空落落的,只剩他自己一个人。

    他平时忙得没有时间伤春悲秋,可是忙碌之后,好像还是什么都没有。

    冷冰冰的机甲无法回应他的任何情绪,安瑟尔叹了一口气,责备自己如此感性。

    任何深入的交往都是建立在真诚之上的,而他有许多说不出口的往事与秘密,注定不能与别人坦诚相待。

    安瑟尔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将精力放在了机甲上。

    他平时进实验室前都会把光脑设置为勿打扰模式,今天心不在焉的,也就没注意这些细节。于是通讯提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时,他还被吓了一下。

    请求通讯的人是陈助理,路易斯身边的老搭档,工作能力很强,对路易斯非常忠心。

    “陈助理?”安瑟尔略有疑惑。

    “夫人,虽然我的要求很冒昧,但事出有因,您能回一趟玫瑰庄园吗?”那头的陈助理十分着急,“殿下他……很不好。”

    安瑟尔开着车往玫瑰庄园赶的时候仍在乱想,他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谁都要找他帮忙。

    皇后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出事,路易斯按理说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看陈助理的样子也不像是小事……相识也有十多年了,安瑟尔还没见过他这么焦头烂额的神情。

    玫瑰庄园静悄悄的,安瑟尔扫了瞳孔验证便进了大门。

    错落有致的花丛随处可见,久违的花香让安瑟尔有些恍然。

    庄园的布局还是他记忆中的样子,路易斯曾经要把这里放在离婚补偿里,但安瑟尔拒绝了。

    他不知道这里对路易斯意味着什么,但是在他的记忆里,玫瑰庄园无异于禁锢他的囚笼。

    繁花锦簇之后,只有密密麻麻的荆棘与藤条。

    安瑟尔进到楼房里,轻车熟路地走向卧室,他本以为陈助理会在客厅等着,跟他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

    但是楼里十分寂静,安瑟尔敲了敲卧室门,轻声说:“路易斯?”

    屋里的人没有回应,安瑟尔有些不安,他试探着按了一下门锁,素白的木门自动打开,安瑟尔还没看清里面的样子,就被一股大力拽进了房间。

    guntang的手掌紧捏着他的手腕,压在背后的胸膛起伏很大,灼热的呼吸就在耳畔,热气喷洒在耳背,安瑟尔只觉得大事不妙。

    他被路易斯按压在门板后面,不用回头也能感受到对方狂躁的情绪。

    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脖子上,体温偏高的的手指缓缓捏紧,安瑟尔吃痛地喊了一声,就感觉到腰上有什么东西迅速地坚硬起来。

    “谁让你来的?”路易斯的声音压抑而阴狠,“陈嵘在你身上放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他的味道?!还有鹿角……你竟然也有鹿角……”

    安瑟尔愣了一下,轻声说:“路易斯,是我……我是安——”

    扣着喉咙的手指瞬间用力,窒息让他一时失声,安瑟尔从未被这样对待过,难受得去抠他的手。

    “不要在我面前说谎,阿瑞斯今天手术,安瑟尔根本不会在这里。”路易斯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着,声音也变得失真,“你让我有反应了,为什么?”

    安瑟尔急促地喘息着,他实在不知道如何跟路易斯交流,他想要去摸门边的房灯开关,身体就被路易斯狠狠一压,“不要开灯!”

    “路易斯,我是唔——”

    安瑟尔被他强硬地翻过了身体,窗帘紧闭的卧室没有一丝光亮,唯有路易斯的一双碧眼亮的他心慌。

    那双眼睛明亮不已,但不见一丝清明。

    浓重的欲望占据了他所有的理智,路易斯似乎根本没有认出他来,一手捂着他的嘴,死死地盯着他的脸低喃:“安瑟尔……”

    安瑟尔点了点头,“唔……”

    “安瑟尔、安瑟尔……”路易斯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变得愤怒而阴鸷,“他们花了多大的心思才找到你过来?确实比这两天的每个人都要像很多……”

    他的身体在持续发烫,勃发的rou茎隔着裤子蠢蠢欲动,被他钳制在身前的亚兽睁大眼睛看他,被情欲cao控的大脑不停地向路易斯发送交配的信号。

    独属于亚兽的淡香在这一刻变得分外浓郁,饥渴难耐的兽人动了动鼻尖,喉结滚动,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他已经看不清这个亚兽到底长得什么模样,他只知道自己的鼻腔里充斥着熟悉的气味,路易斯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唇,两眼变得通红。

    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这不是安瑟尔,今天是阿瑞斯做手术的日子,那个心软的亚兽肯定会守在他身边。

    他们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心意相通,情投意合,如果不是自己横插一脚,早不知过上了多么逍遥自在的生活。

    记忆里的安瑟尔逐渐和眼前的亚兽重合,路易斯松开了捂住他嘴的手,十分眷恋地抚摸他的脸颊,低哑道:“安瑟尔,你现在在做什么呢?阿瑞斯的手术成功了吗?你是不是正在陪着他?”

    “没有我捣乱,你们应该很开心吧……”路易斯低下头,缓缓靠近安瑟尔的脸,兀自低语,“我想过去的,但我控制不了自己……太可笑了,我路易斯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像只会发情的野兽……”

    “好难受啊,安瑟尔,你会想起我吗……和阿瑞斯在一起,你会想起我吗?”

    guntang的吻落在眼皮上,安瑟尔紧闭着双眼,没有再开口说话,他的心闷闷地疼着,说不清是为什么。

    路易斯的吻很轻,带着顶礼膜拜的虔诚。

    安瑟尔只是碰到了他的手,就感觉到了他不可抑制的颤栗。

    腰上的手臂瞬间收紧,高大的兽人将摇摇欲坠的身体压在他的身上,脖颈之间全是日思夜想的气息,路易斯深深地嗅着,最后发出了沉痛的低吼。

    “路易斯?!”安瑟尔惊呼出声。

    浑身燥热的兽人将他拦腰抱起扔到床里,安瑟尔正要强调自己的身份,就被欺身而上的路易斯掐住了脖子。

    粗粝的手指反复摸索着他的皮肤,红发碧眼的兽人绝望又残忍地说:“无论你是陈嵘找来的还是我姆父找的,今天晚上听到的所有话,都给我烂在肚子里。”

    “你身上的气味伪装得很成功,你诱惑了我,”路易斯似乎恨极了他,又像是更痛恨自己,“我不知道他们给了你什么承诺,但你既然愿意上门做泄欲工具,就该守好自己的本分。”

    安瑟尔被他掐的浑身乏力,他无力地掰着路易斯的手,眼睁睁看着发狂的兽人三两下撕坏了他的裤子。

    路易斯粗鲁到了极致,他强势地掌控着亚兽的身体,用腰顶开那双长腿,胡乱地解开自己的裤子,扶着坚硬的rou茎直插而入。

    亚兽的哀鸣让体内的rou茎翘起了头,路易斯感受着被媚rou讨好的快感,艳丽的眉眼间却透出屈服于rou欲的痛苦。

    他和别的亚兽上了床。

    他的身体背叛了他的心意。

    他引与为傲的自制力输给了生理上的渴望,这无异于给了路易斯一个响亮的耳光。

    艰涩的甬道让他进退两难,直接被贯穿的亚兽疼得紧缩双腿,路易斯凭着本能找到了他的生殖腔,重重地顶弄起来。

    安瑟尔疼得只想踹人,路易斯掐住他脖子的手却没有松开,他受不了地哽咽起来,企图唤回兽人的一点理智,“路、路易斯……”

    他的指甲在强有力的手臂上抓出了几道白痕,居高临下的兽人神情冰冷,毫不怜惜地插开他的花唇,对着脆弱的腔口反复进攻。

    “嗯、啊……哈啊……”柔软的rou壁被顶得酸胀不已,安瑟尔视线模糊,身体却在半疼半爽之间软成了一滩烂泥。

    他的呻吟不知道触动了路易斯的哪根神经,兽人被汗水浸湿的额角粘着几缕碎发,妖娆得极具攻击性的脸上凶狠不已,路易斯在他挺立的rou蒂上恶狠狠地抽了一下,寒声说:“不许出声!”

    本就肿大起来的rou蒂冷不丁挨了一下,安瑟尔被他欺负得哭出来,他呜咽了一声,rou蒂又被抽了两下,敏感娇嫩的小红豆以往都是被兽人含在嘴里哄着的,现在挨了巴掌,竟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原本干涩的rou道里逐渐有了湿意,路易斯的抽插也越发顺利,安瑟尔浑身上下的感觉神经似乎都集中在脖子和花xue上,微微的窒息伴随着cao逼的快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唇呼吸。

    紫黑的rou茎筋脉偾张,翘起的rou头连根拔出,又借着滑腻的yin水完全没入,路易斯低头看着自己可怖的yinjingcao翻那两瓣白胖肥厚的rou唇,一进一出之间牵连出亚兽粉嫩的xuerou,他的逐渐呼吸沉重,动作也越发迅速。

    安瑟尔每次出声都会被他抽xue,哭一下都要被勒令闭嘴,他咬着唇瓣,流了满脸的眼泪。

    路易斯认不出他,其实也是好的。

    就让他以为自己和别人上了床吧,也能就此抹去这些日子里莫名出现的暧昧。

    路易斯一直说非他不可,但其实也是能和别人上床的。

    安瑟尔神情恍惚,又觉得自己可耻,他本身都不能做到忠贞,却要求别人对他忠诚。

    虽然他总是下意识否认,可安瑟尔其实骗不了自己,他已经做不到对谁一心一意了。

    他们要他接受自己被共享的命运,他也真的就此沦陷入深渊。

    紧紧反抗的双手逐渐放软掉落,安瑟尔的闷哼也变得甜媚起来。

    他被cao得不住地往床头撞去,视线里的兽人本就不甚清晰,安瑟尔想,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跟路易斯zuoai了。

    路易斯的cao弄越来越快,黏腻的水声在幽静的卧室里十分明显,绵绵不绝的快感冲向大脑,安瑟尔控制不住嘴里的声音,只好伸手咬住自己的手背。

    片刻之后,濒临窒息的快感让安瑟尔满脸空白,触电般剧烈回缩的软rou绞紧了体内横冲直撞的rou茎,路易斯明明爽得头皮发麻,却挡不住心中的绝望。

    “安瑟尔、安瑟尔、安瑟尔……”突如其来的热流冲刺着他的rou壁,安瑟尔无助地蹬起腿,脖子上不断抚摸的手指一紧,路易斯捣进亚兽摊开的生殖腔,把剩余的热精悉数灌入他的身体,“安瑟尔……”

    被情欲折磨得精疲力竭的兽人倒在他的身上,安瑟尔还来不及躲,就感觉到了温热的眼泪。

    路易斯靠在他的颈侧,满脸都是泪水。

    他低声说:“我再也没有资格去找他了……”

    安瑟尔的心突然空得发起疼来。

    他记得当年路易斯冲进更衣室里为他解围时的感激;他记得第一次被路易斯他索吻时的羞涩;他也记得被路易斯迷迷糊糊地喊“老婆”时的雀跃……

    如果那个时候的路易斯是真的喜欢他,那他们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