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吉祥三宝(踩鸡/足交)
晚餐的时候,许知彦用眼神询问了高逢微无数遍,直到连高逢微也不耐烦,冷嗖嗖地瞪他一眼。 “薇薇,胡萝卜也要吃。”高逢微用有些沙哑的嗓子劝说女儿,薇薇听不见,不知道他的声音有异样,但许知彦的脸色难看起来。 薇薇撅起嘴别开脸,说什么也不吃。 “你看,”高逢微用勺子盛着被切成兔子形状的胡萝卜片,诱哄女儿张嘴,“胡萝卜被做成了小兔子呢,小兔子不可爱吗?” 高逢微的椅子被撞了一下,原来是打理好了仪容的刑远姗姗来迟。高家讲究长幼有序那一套,高逢微坐在主位,右手边是长女,左手边是丈夫,刑远才不管这套,在许知彦旁站定,抬脚一踢凳腿:“你,挪挪。” 许知彦惊讶地抬头,又看一眼默允的高逢微,只得忍气吞声,坐到旁边去。 刑远大马金刀地坐下来,拿起佣人新上的刀叉切下一块rou,眼皮不抬地讽刺:“胡萝卜做成兔子,不一样是胡萝卜味,她又不是傻子。” 薇薇读懂了他说的话,忙点点头,拍拍高逢微表示没错,她就是这个意思。高逢微抿了抿嘴,耐心地哄道:“薇薇,不吃胡萝卜不是好孩子哦。” 刑远抚掌大笑:“你现在教你的好女儿不吃胡萝卜就不是好孩子,以后她长大了,也会以为不会喝酒就不是好姑娘,到时候可有你哭的。” “闭嘴——”高逢微怒瞪了他一眼,放下叉子,“算了,薇薇不喜欢吃就不吃吧,把别的吃完就去玩吧。” 不必吃胡萝卜,薇薇高高兴兴吃完了盘子里的其他食物,立刻拽掉餐巾溜下椅子。高逢微一把拽住她的细胳膊,喊了一声:“知彦,你吃好了吗?” 许知彦本也没心情吃饭,便擦了嘴带薇薇去客厅玩。见此情景,刑远忍不住又出言讽刺:“许知彦这么多年原来混了个保姆。” 高逢微不动声色切着牛排,仿佛听不见他,也看不见他。 “跟你说话呢——”刑远凑过去,抬手拨了一下哥哥粉白的耳垂,高逢微一僵,放下刀叉望过来。 那平静的目光中夹了几分傲慢的怜悯,从前的高逢微眼里可不会有怜悯。刑远被这眼神激怒了,揪住他的衣领一搡,高逢微被推倒在椅背。邢远的膝盖撞开他的膝盖,钉在两腿中间的椅面上,而后低头去咬他还未消肿的嘴唇,咬了几口,又不解气地咬他脖子。 高逢微没有反抗,平静地闭上眼:“除了这事,你没别的招了?” 刑远愣住了,当他反应过来这又是一次居高临下的蔑视之后,也从冲动的怒火中清醒了过来。他放开高逢微,手撑膝盖半蹲下,高度正好平视坐着的高逢微。 “哥,你问的好啊。”邢远又笑了,今天也许是他十年来笑容最多的一天,“从小你比我聪明,把我看得透透的。可是我也不傻啊,你以为我这次出狱,是打算来干什么的?” 他猛地凑近,再凑近,鼻尖几乎顶上高逢微的鼻梁。那双狼一样的眼睛,在高逢微眉眼间阴嗖嗖地逡巡。 “我呀,就没打算活着再被你弄进去。” “我死之前,肯定会弄死许知彦,过了,就是他的野种崽子。” “但是你,哥,你可以活着,因为你得给你的老公孩子带孝,捎带手也让我尝尝……”他的目光下移,歪头在高逢微轻颤的嘴唇上一触即分,“寡妇cao起来是什么滋味。” 许知彦解开床帷,躺到高逢微身边。今天发生太多事,他有好多话要问。 当初高逢微怀着孕跟他复合,是父母催促着他应下的。高家已经够显贵,高逢微的母亲刑妍则执掌刑氏集团,高逢微是高家长子、邢家长孙,父亲的早逝让他很年轻便继承了高家,母亲病重引退后刑氏集团也收归他手下。 此等门楣,此等身份,说是天之骄子也不为过,哪里是许家一个小门户攀得起的高枝。因此无论从哪个角度考量,当时的许知彦都没资格拒绝,加之他本来就对高逢微有点旧情,只当是再续前缘,便顺水推舟地结了婚。 不过,两人只在国外领了结婚证,在国内社交圈里并没有公开过。许知彦虽只有情人身份,但事业和祖业都承蒙高逢微的照拂,生活上自然低声下气,不敢说半个不字。 放在平时,许知彦绝对不会有多问的想法,但今天太离奇——高逢微的弟弟回来了。他进门便是主人做派,哪有还当年那个怯懦唯诺的小跟班模样? 高逢微年少时脾气不好,怪癖甚多。比方说,他不管去哪里、干什么,都得叫他这个弟弟——那时还叫高寄远的邢远,隔着几米远跟在他身后。哪怕是跟自己约会,也要高寄远时刻跟着。他渴了累了,全要高寄远伺候。说来也怪,高寄远伺候得又熟练又体贴,俨然一副从小使唤惯了的小奴隶习性。 那时的高寄远又瘦又胆小,有时高逢微玩心起了,还要把他叫到跟前,当着自己的面好一番羞辱戏弄。每每这时,他便含着眼泪不吭声,任由哥哥侮辱取乐。后来许知彦和高逢微分了手,就不大听说过他的消息了,只知道他犯了事,坐了很多牢,再没见到过,直到今天…… “逢微?”许知彦犹豫再三还是开口。 高逢微支着脸不知想什么:“嗯?” 许知彦早注意他脖子上的痕迹了,忍不住问:“你们下午在书房聊什么了,怎么——” 砰——!门让从外面弄开了锁,摔得回弹向门框,又被某人一脚踢开。 “哟?都在?”邢远笑眯眯地摸着鬓角的青茬,大摇大摆走进来,“也好,热闹。” “你你你!你怎么进来的?”许知彦人都傻了。 “我怎么进来的?这是我家,哪间屋哪扇门我进不来?”刑远踢了拖鞋,就床一滚,径直躺在了他俩中间,“诶,主卧的风水朝向就是好,舒坦。” 说完,他打了个哈欠,一手搂过旁边不作声的高逢微,又一手勒过许知彦,笑道:“哥,还有你,睡啊。别客气,一起睡!”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住了。 许知彦有苦难言——高逢微不开口,他哪里敢说话呢? 一向不容冒犯的高逢微竟然对邢远的行径如此容忍,太奇怪了。他忍不住看了一眼男友的方向。 高逢微背身躺着,脑袋枕在刑远鼓鼓的大臂上,整个人的姿态放松且舒展,全然不被捣乱的刑远所影响似的。刑远发现他的窥探,亲热地把他往胳膊里一勒:“知彦哥,都是一家人了,客气什么?” “不……不用了!”许知彦心中厌恶,但见刑远脸上几道凶神恶煞的疤,又犯怵。他还摸不清高逢微对这个弟弟到底是什么态度,要是自己贸然冒犯了刑远,高逢微不高兴起来——他们再怎么说也是血亲,到时候可不好收场。 “你们兄弟俩这么久不见,确实该要叙叙旧的,是我考虑不周了,我还是去客房睡吧。”说着,他客气地准备起身。 “欸,这不就见外了?”刑远故意收紧手臂,勒住他的喉咙:“怎么?你瞧不起我,嫌我这坐过牢的人不干净?” 许知彦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求援道:“我没……逢、逢微——” “行了,”背着身的高逢微终于开口,“他还能把你吃了?都给我闭嘴,吵得头疼。” 人都说“如履薄冰”,许知彦这一夜的胆战心惊则是“如寝薄冰”,好容易熬到邢远沉睡,起身见那两兄弟滚到一处,心里觉得怪异又憋屈,干脆天不亮便起床下楼。 每一层楼的主卧都在整座宅子的中轴线上,坐北朝南,确是风水最好的一间。日光曚曚透窗棂,睡饱的高逢微睫毛颤了颤,一个惬意的深呼吸后,睁开双眼。 一睁眼就对上那双恶狼般的眼睛,高逢微却并不意外,发现自己是在邢远怀里醒来,就更没不意外了——毕竟他们都还年少的时候,弟弟就常被他当作人rou枕头。 高逢微无视了刑远充满嘲讽的注视,径直起身下床。他还有的是工作要处理:父母留下的两份产业极其庞大,每天产生的工作比一个小国的政务还要多。 但刑远却比他更快,翻身一滚,单膝跪在床下,灼热的手掌抓住他脚,抬起一张笑脸:“哥,你还记得吗?以前你起床,那可比皇帝上朝的排场还大,连鞋袜都是我替你穿,我不在的这八年,那种得自己弯腰的感觉怎么样?” 高逢微并未回答,仿佛刑远这问题傻得让他同情。他也懒得和邢远针锋相对,既然不让起床,那就不起好了。他将双手撑在身后的床垫,闭上眼拉伸肩背,活动着久睡得僵硬的脖颈。薇薇学会了不乱抓他的头发之后,他又蓄起了头发,长及下巴的卷发因晨起而蓬乱慵懒,蜷曲在白皙的锁骨窝里,红色丝绒睡衣半敞,隐约露出一对圆柔的轮廓。 见他无视,刑远也没追问,转而玩弄起手里那双赤脚,拽下一只压在自己鼓胀的晨勃上。 高逢微的脚已经凉下来了,而刑远的rou体是火热的。他们两个本来就是相对的极端,一个刻薄,一个怯懦,一个是天之骄子,一个是贼子孽种,只不过因为混乱的血缘被强行羁押在一处,徒增了这许多的孽债罢了。 刑远粗暴地拽下裤子,将涨紫的guitou顶在哥哥养尊处优的柔嫩趾窝中。高逢微的脚趾被溢出的前液濡湿,有些痒地抽腿。刑远自然不会放过他,攥住脚腕把他狠狠拽回来,而后完全跪下来,用力摁着他的脚碾压自己完全勃起的yinjing。 “哥……”刑远抬起脸,脸上又浮现出那种癫狂的笑意,“哥哥……哥哥……” 高逢微维持着冷淡的面容,不动声色地吞咽了一下。 片刻后,他抬起脚,重重地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