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争风吃醋下一盘大棋,共同设局对付卢瑟,追回野宝大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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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凯复淡抿着唇,目光渐渐沉郁,心脏一突一突的抽痛。 他真的要失去他的小乖了吗? 舒屿也感受到了同样的心痛,只是面上依然冷静,没有表露丝毫。半晌,他才词不达意地扯了句: “机场已经将他列入了禁飞名单,他出不了国的,而且,他的银行账户还有第二轮审查期。” 温泽西摇了摇头。可能是从舒屿的话中,听出了一种垂死挣扎的悲哀,他的语气反而缓和了些: “阿屿,就是你的这种行为,才把他推向了另一边。还有你,”他转向晏凯复: “把他绑架去海岛?现在已经是21世纪了,你是没进化完全吗,还搞原始人打昏拖走那一套?” “至于你,”他又转向舒北宸,顿了一顿,才说:“先报个情商培训班,再去追他吧。” 舒北宸火大:“这是他对我的意见,还是你对我的意见?” 舒屿厌烦地一挥手,“闭嘴。别再互相攻击了。” 气氛又陷入了沉寂。 舒屿的手机亮了一下,他拿起来瞥了一眼,是气象台发来的暴雨预警短信。 屏幕的壁纸是舒野参加校运会的照片,他站在演讲台上,万丈阳光倾泻在他的身上,仿佛天使降落人间。 那日他在台上说过的话,舒屿仍能清晰地想起,连他自己都惊讶为何会记得一字不错—— “只要一个人在思考自己的命运,他就是自主的。” “在这个世界上最坚强的人,就是孤独的、即使只靠自己也顽强站着的人。” …… ——难道他真的要放手,才能重新赢得舒野的目光吗? 温泽西打断了他的思绪:“法院发来的书面文件,我没有告诉小野,今天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们,” 他的目光在三人身上环视一圈,薄唇轻启,一字一顿道: “放手。” 舒屿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深不可测,“他想出国也好,去非洲也好,都随他。还有一个星期,他就要成年了。他是自由的,也是独立的。” 舒北宸有点不解地看向他,嘴唇动了动,但并没有说什么,舒屿接着说: “但是,他不能带着误会离开,必须回来一趟,面对面地说清楚他的感觉,他为什么选择了这条路,是因为梦想还是因为逃避。” 温泽西默然。 舒屿的目光沉静而坚定:“如果得不到答案,就算他偷渡出国,我也会追到天涯海角。” 温泽西盯着舒屿的眼睛,他认识舒屿多年,一直觉得他这个朋友清冷凉薄、才华卓绝,今日才见识到他始终如一的执拗与深情。 他的目光移向窗外,狂风卷集着乌云,沉沉压在钟山市的上空,初夏的第一场暴雨蕴藏在云层之后。 “别再发什么法院的书面文件了,”温泽西有点烦躁地捋了把头发,“如果这件事被卢瑟知道,他自有办法将舒野带走,到时候,追到天涯海角又有什么用?看他们俩卿卿我我?” 晏凯复挑眉:“你不是看得挺爽?” 这话刺到了温泽西的痛处,他冷冷横了晏凯复一眼,站起身,理了理衣服,漫不经心地说: “我会带他回来和你们见一面的,也算是为了暗色的事道歉吧,那茬就别再提了。” 舒北宸翻了个白眼,咕哝道:“老、jian、巨、猾。” …… 走出律所的大门,回到车上,温泽西破天荒点燃了一支烟,舒野不喜欢他身上有香烟的味道,他已经许久没抽过了。 猩红的光点在指间闪烁,温泽西将一只胳膊搭在车窗上,俊美的脸隐在袅袅烟雾之中,神情暗昧不明。 光移影动,许久,他点开手机,找到了poy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温泽西一边把玩着指间的香烟,一边散漫地开口:“poy,有个机会让你还我的人情,开心吗?” 电话对面的人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结结巴地说:“温先生……我一直感谢您在我兄弟入狱后,帮他安顿家眷,如果您有什么事情要我做那我……” 温泽西打断他:“坤叔去哪儿了?我最近怎么联系不上他。” 坤叔全名泰坤,是卢瑟还在贫民窟生活的时候,第一个资助他的人,也教过他不少东西,跟他的关系有点像教父和义子。 泰坤在泰国的三大红灯区有不少生意,和温泽西也有商业上的往来,还是poy的老板。 poy有点迟钝地答:“坤叔……在玛哈泰寺内观禅修,他说修行结束之前不会接触任何电子用品。” 温泽西无谓地扯了扯唇:“很好,你给卢瑟打个电话,随便编个话,就说有仇家趁政局混乱暗箭伤人,坤叔受伤了,现在命悬一线,要见卢瑟最后一面,托付后事。” poy闻言,口中一阵阵发苦,“温、温先生,我要真这么做,卢瑟先生回来了,却看见坤叔在寺庙里打坐诵经,命悬一线的人就得是我了。” 温泽西漫不经心地盯着修剪得干净圆润的指甲,慢吞吞道: “这个嘛,世间万物皆可用经济学来分析,你兄弟家眷的安危,和你的十分之九条命,哪边更重,你自己琢磨去吧。” poy嗫嚅难言。 温泽西没什么耐心,继续加码道:“只要卢瑟回去,我立刻给你转两百万,听说你最近跟一个人妖皇后打得火热,以至于混到借钱买珠宝的地步?” poy脸色涨红,想了一会儿,只觉前后无路,遂狠下了心:“行吧!什么时候行动?” “今晚,把谎话编得严实点,务必要让他在6月1日以前赶回去,之后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放心交给我吧,温先生。” - 当夜,吃完晚饭后,卢瑟抱着舒野,窝在露台的藤椅里乘凉,舒野手里捧着switch戴着耳机打游戏。 卢瑟的下巴搁在他的头顶上,静静地看着他玩。 这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卢瑟接起来,电话里传来poy惊慌失措的声音: “卢瑟先生,坤叔出事了!” 卢瑟眉心一拧:“怎么回事?”他垂眸看了舒野一眼,舒野没有注意到任何异样,他悄悄松开舒野,起身走进了客厅。 “昨天下午,坤叔在自家场子里做按摩,一个腰上绑着炸弹的家伙突然闯进来……碎弹片炸进了昆叔的肺和右心室,医生说……” 他的声音哽咽,仿佛天快塌下来了,“……医生说,先联系家人吧,还来得及立遗嘱……坤叔说想要见他一面,还有事要嘱咐你。” 卢瑟薄唇紧抿,眉间皱出一道深深的竖印。 坤叔苍老而矍铄的面容浮现在他的脑海,但即使在这个时刻,他依然保持着机警与敏锐: “把手机给医生,我要跟他通话。” 然后,poy早已排练了几十遍,毫无卡顿地说:“我们在纳瓦医生家的地堡里,里面收不到信号。” “那你拍一段坤叔的视频,把病历和仪器也拍进去,出了地堡传给我。” “纳瓦医生说,手机辐射会干扰心肺机的信号,不准我用。”poy带着哭腔问,“怎么办?颂帕怀疑是夫人找人干的,除了你我都不知道该信任谁……” 卢瑟揉了揉眉心,沉声道: “你先照顾好坤叔,我会尽快给你回电话的。” “卢瑟先生,请您一定要尽快给我答复,坤叔现在全靠机器续命,医生说他坚持不了几天了,而且这边也需要一个人来主持大局……” “知道了。” 卢瑟挂了电话,沉思片刻,心里总觉得有些异样,他走进书房,打开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搜索了一下最近泰国发生的爆炸事件。 在密密麻麻的镇压与反镇压暴力活动中,有一条关于炸弹客的新闻,爆炸地点果然涉及到了昆叔名下的桑拿店,时间正是昨天下午。 他缓缓靠在椅子里,吐了一口气,静静地盯着电脑屏幕,目光沉静而幽邃,似乎深不见底的海洋。 温泽西推开门,双手抱胸斜倚着门框,歪着头看他: “小朋友正找你呢。偏心的小鬼,抱一下都不行,抬头一看换人了,就闹得起劲儿。……” 见卢瑟神情不对,他眯起眼睛,“怎么了,有事?” 卢瑟抬起眼,舔了舔腮帮,“没有。”顿了顿,站起身,“今晚早点哄小野睡觉,明天上午还要打黄热病疫苗。” 说完,他直接从温泽西身旁擦肩走过。 温泽西微微侧头,唇边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 凌晨一点。 舒野被一阵失重感惊醒,他睁开眼睛,夜色深沉,身边却有种空荡荡的异样感。 他伸手摸了摸左边的被子。 被子里空空的,温泽西不知道去哪儿了。 而右边…… 舒野转过身,卢瑟哥哥今晚没有抱着他睡,而是侧着头,深幽的目光盯着窗外的潇潇清夜,似乎有不少心事。 舒野悄悄伸出手指,戳了戳卢瑟的耳根。 卢瑟回头,见他醒了,重新将他揽进怀里,唇边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怎么起夜了,哥哥让你睡得太早了?” “不是。”舒野蠕动着爬到卢瑟的身上,胸贴着胸,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心跳的共鸣。“出什么事了吗?” 少年的眼睛如同琉璃珠,在黑暗中闪着灼灼的光华。 卢瑟抿了抿唇,温暖的手掌抚摸着他的后脑,半晌,才轻声说:“我的老师生病了。” 舒野眨了眨眼,“什么病?你去看他了吗?”又问:“什么样的老师,类似大学教授的那种吗?” 卢瑟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缓缓说道:“比那更重要一点……更像是义父,而我就像,……他的门徒。” 舒野似懂非懂的,但他明白了卢瑟的顾虑,“他现在在很远的地方,对吧?而且,他生病的时间跟我的生日有冲撞,你是不是在担心这个?” 卢瑟笑了笑,“小机灵鬼。就你聪明。不过哥哥担心的不是这个。他要死了,不管我怎么做,这个结果都不会改变。我不是上帝,无法让他死而复生。所以,现在的心情更像是……提前的哀悼吧。” 舒野却小脸一肃,双手捧住卢瑟的脸,认真地说:“怎么会没有改变呢?老师见到你会更开心一点。圆满的人生终点,总比凄凉的人生终点要更有价值啊。” “……”卢瑟默然。 舒野趴在他的胸口,倾听着胸膛里传来的沉稳的心跳声,眸光在黑暗中闪动。 透过卧室的门缝,他看到客厅有灯光在闪烁,厨房里传来了冰箱开动和玻璃杯轻碰的声音。 似乎是温泽西在调饮料。 半晌,舒野细弱的声音在卧室里响起:“我不想干涉哥哥的事,但如果你的决定与我有关,那么……” 他仰起头,“去看你的老师吧,好不好?答应我吧。我也不希望你的人生有遗憾呀。” “老师是很重要,”卢瑟轻轻抚摸着他的背,“但你亦重要。老师想见我,难道你不希望生日那天我陪在你身边吗?更重要的是,我不能说服我的心,难以欺骗心的天平。” 舒野心中一暖,他抬起头,唇角微弯,露出两个可爱的小梨涡,“既然我这么重要,那我命令你,必须去看望你的老师,否则我就不会开心。” “……”卢瑟静静地垂眸看他。 时钟一点一滴的过去,两人的眼中只有彼此的倒影。 “好吧,”卢瑟终于松了口。 “……处理完老师的事,我会立刻回来找你。这个生日,只能先便宜温泽西了……”他忍不住摇头笑道: “他若知道能在丽兹酒店里跟你过二人世界,还不知道该怎么得意呢。” “丽兹酒店?”舒野歪头,“你不是要带我去北冰洋吗?怎么改成巴黎了?” “……”卢瑟啼笑皆非地看着他,“你听到哪儿去了?我说的是带你去看北极光,北冰洋有什么好去的?冻坏我的宝贝怎么办。” 说着,他捏了捏舒野的脸蛋。 舒野眨了眨眼,“……哦。” 卢瑟眉心微动,“等等,你一直以为我说的是北冰洋?” “昂。” 卢瑟挑眉:“那你还一口答应?难道北冰洋会比巴黎更好?” 舒野想了想,眉眼弯弯,将卢瑟前日说过的话,又还给了他:“能跟哥哥在一起,只要能留条命,就是值得的。” 话音刚落,舒野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门缝间有道影子一闪而过,定睛一看,却又没有任何动静,似乎只是风动花影。 卢瑟心中一暖,爱意过于汹涌,浓烈到心脏都疼痛起来。 他捧着舒野的脸蛋,月光下的肌肤似一块莹白无暇的玉,他的唇吻上少年的鼻尖、脸颊、下巴…… 温热的气息喷洒,弄得舒野脸上痒痒的,卢瑟低吟道: “……等我,我会尽快结束泰国的事。” 舒野倏然睁大眼睛,推开卢瑟,“泰国?你要去的地方是泰国?” 卢瑟不解地颔首,“曼谷。” 舒野的眼睛渐渐亮了,他扑到卢瑟的身上,兴奋地说:“我要去,我要跟你一起去泰国!” 话音刚落,门缝外响起一点动静,似乎是……水洒在地板上的微响。 ——温泽西还在厨房里倒腾饮料吗? 舒野也没多注意,而是急切地问卢瑟:“好不好嘛?” 卢瑟陷入了沉思,犹豫道:“泰国最近政情动荡,不是旅游的好时机,而且,我一下飞机,估计就琐事缠身,也拿不出太多时间陪你。” 舒野摇头,“不,哥哥不用陪我,你去曼谷,我去芭提雅。” 卢瑟一怔。“……芭提雅?” 芭提雅是泰国着名的海滨不夜城,太阳落山后,酒吧街一片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火辣性感的人妖女郎们穿着暴露,在夜店门口招徕顾客。 整座城市夜夜歌舞升平,狂欢畅饮,是名实相符的欲望之城。 卢瑟神色微妙,睨了他一眼,慢吞吞道:“……看来巴黎太过精致优雅,对小野而言,不够刺激。” “?”舒野呆一呆,顿时无语:“你想什么呢?我是去芭提雅见Cobra的。” 卢瑟明白了,但还是不太放心,想了一会儿,说: “这样吧,我先带你去见我的老师,然后把你送去Cobra那儿,我回曼谷办事,等办完了,再去接你,好吗?” “嗯!”舒野满意地点头。 卢瑟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我想把你介绍给老师,告诉他,你是我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我灵魂的另一个半圆。” 舒野眼眶有点酸,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回应,可惜自己嘴笨,想不出什么甜言蜜语。 半晌才憋出一句:“我也想把你介绍给Cobra。”又补了一句: “不过见了他最好什么也别说,那家伙有点缺爱,看不得别人亲亲我我。” 卢瑟被他逗笑了,笑声中夹杂着细碎的气息,“我知道,上次就领教了,现在还心有余悸。” 门吱呀一声慢悠悠地开了,门口倏然站着一个黢黑的身影,吓得舒野一个激灵! 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温泽西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黑暗中看不清楚表情,只有一双令人毛骨悚然的眸子闪烁着幽光。 “你们俩,背着我说什么悄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