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林序,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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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序,做吗?”江槐在十点多回的家,只看林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屏幕上放的不知是哪一年播出的狗血言情剧,林序眉眼淡淡的,冷白的灯光打下来,衬得整个人更为清冷,只听到人的声响,转过头去看向门口的动静。 江槐穿一身粉色的西服,整个人明媚而漂亮,白天穿着T恤出的门,晚上就是一身高定,他去哪了? 林序心中略带几分不悦,不过很快被人一扫而光,江槐像个谜团,林序有一瞬间的冲动,派人去查他身份的冲动。 “老规矩?三千刀是吧。”江槐摸出手机就要给人转账,明明没喝酒,林序却觉得眼前这人醉了。 至少,心情不算好。 江槐的视线看向茶几上的一株玫瑰开的正艳,有几分听不清电视里放的什么,他忽然很像跟林序倾诉一点什么,可这样的念头很快就被压了下来。 他把手上的糕点放进了冰箱然后邀请人回房。 林序看着眼前人的模样,莫名的有些心疼,他对人算不算一见钟情?人和人的缘分其实很奇怪,有的人第一眼就会心生好感,江槐或许在他这里或许就是这样的人。 从小到大,林序身在名利场,他的感情交杂太多的利害关系,他信爱情,却从来不会去付诸真心,也或许是他没有遇到那个值得他付诸的人。 他是天生的上位者,生来注定功成名就,他的自信在感情里也是一样。 既然江槐想做了,林序自不必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想说,自然会告诉自己。 林序只关了电视起身走到人的面前,温和的气质却带着淡淡的压迫感,只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江槐生平第一次被人公主抱,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在人怀里怎么都不算小鸟依人:“你他妈的傻逼吧。” 用电视剧里的桥段对付我,我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生。 “事后付款。”林序懒得理会江槐的责骂,他这个人说的话,有时候是强装的,也是无心的。 “真的,你小心点,西装很贵的,我赔不起。”江槐抱着放在了洗手台上脱衣服,只不屈地嚷嚷。 坐在这样的高度,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林序的眉眼,思绪渐行渐远,回到了老头子的寿宴上。 他这个江家二少和这场名流宴会格格不入,也或许他根本不想融入进去,如某些人所说的,山鸡装不了凤凰。 给老爷子的寿辰礼物是江栎一早就给人准备好的,也无需江槐cao心。 江栎那里热闹,谁不想去逢迎结交江家的当家人,江槐只需要做做样子不丢江家的脸就行了,外面对他这位二少的说法不一,有人说他不受江家待见和承认,有人又说江栎极为重视疼爱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不过其中的真假,不需要当事人去澄清。 觥筹交错间,江槐只坐在角落里,举手投足间自是矜贵优雅。 江桐远远地看见人,只坐到他身边去同他说话:“阿槐,工作不忙的时候,记得回家看看,我和你哥想和你吃顿饭都难。” “对了,我做了些糕点你待会带回去吃。” “不过江栎那个人也忙得很,经常不着家,工作又忙,管的又多,那些老鼠都盯着他,经常忙的连饭都忘记吃,半夜又胃疼的厉害也忍着不说,出一身的冷汗。 要不是我那天看他半夜摸黑起来倒水吃药我都不清楚。”江桐想到这兄弟俩就无语,也或许他们江家人都是一样的,报喜不报忧的性子,有什么事都自己藏着。 “姐。”江槐张了张口,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我会多回家的,劳烦你多管管他。还有你,也是一样,想做什么就去做,也不必理会那些人说的什么乌七八糟的话。” 他们说的是什么?无非是女孩子都三十出头了还不出嫁,整天就钻在工作里之类的云云。 长辈们给江桐还有江栎相亲,也介绍了许多名媛公子,不过都是利益的纠缠,江栎不将就,江桐也不会屈服。 又不是古代,还要靠联姻维持家族吗? 相较于门当户对,更重要的或许是灵魂的契合。 江桐叹了口气,伸出手去下意识地想摸摸人的头又收了回来,他们三啊,心里都关心彼此,也了解彼此,心里只明镜似的敞亮,一个个的却又倔得很。 “我知道。”江桐斟酌着语句,“倒是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你说。”江槐开口,整个人靠在沙发上,一双手交叠在腿上,整个人慵懒却带着几分贵气,和平时的狂傲不羁不同,这些名流的态度,他想装也装的出来,甚至于更好。 江槐只觉得虚伪,或许是自带滤镜的缘故,所有人里,或许只有他哥哥jiejie,才是真正的矜贵。 至于林序,却又是不同的一种气场,更像是故事里描写的公子,温润斯文的表皮下藏着一颗腹黑的心,高贵与生俱来,无论他是身在名门,还是低入尘埃,灵魂都在那个高度。 “宋寄书要回来了。”江桐看着人的表情,似乎想从人的表情里探究出一点什么来。 江槐却是云淡风轻地笑了:“哦,知道了,姐,我不喜欢他了。” 只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只闭眸像是躺在沙发上小憩,宋寄书何许人也? 是年少时旖旎的一场梦,是青春盛夏的交织的蝉鸣,来的热烈,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谁会不相信一颗十八岁少年人的真心呢?像是熊熊烈火炽热,也像是璀璨星空无垠。 那年盛夏,他遇见了宋寄书,每个人都有十八岁,都曾青春年少,也或许都喜欢过一个人,或明恋或暗恋。 名为喜欢的丝线缠绕,是难解的绳结。 宋寄书是富庶人家教养出来的小公子,待人温和有礼,只戴着一副眼睛,气质斯文,说话更像是这夏日里的穿堂风,春日里的惊蛰雨。 彼时的江槐只想到了八个字: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宋寄书不过如此。 他的十八岁,有盛夏的蝉鸣,有cao场上的奔跑,有同学间的打闹,深夜里教室里亮着的灯,更有宋寄书。 他们做过最亲密的事,说过最动人的情话,描绘过最美好的未来,也在那个六月戛然而止。 十八岁的江槐永远喜欢十八岁的宋寄书,那段时光很短暂,但他不后悔。 短暂而美好,以至于念念不忘。 后来的背叛和离弃,那都另当别论。 也或许如宋寄书说的,他们不合适。 江槐第一眼见到林序的时候,是觉得人和宋寄书有几分像,那股斯文的气质,可很快,就将这个念头从脑海里挥去了,林序的斯文更像是衣冠禽兽,他的温柔是一种强大的品格,掌握一切的自信和浪漫温柔的品格吸引着人,让人不自觉地去注意到人。 换一种说法,宋寄书的温柔是在温室中被教养出来的,或许在经历过一些风雨和故事就会改变。 而林序的温柔是在经历过风吹雨打后开出来的玫瑰,是他自己的选择。 这便是二者的不同。 怎么又想到林序了?江槐觉得最近或许有些魔怔了,也或许他没意识到的是,在他看一个人全是优点的时候,心中的天平不断地偏向人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自觉地开始喜欢一个人。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了。”江桐懒得和人扯,若是真的淡忘了,不在意了,又何必故步自封这样久,不愿意再迈出去一步。 说到底,情之一字,伤人至深。 旁人说他浪荡,说他随意,说他无情无义,但他做的都是你情我愿的事,也或许,他把那颗真心封存在了十八岁。 “姐,你做的糕点呢?带我尝尝?”江槐很快换上一抹笑容仿佛真的是馋了一样。 屋外的晚风微凉,吹起人额间的碎发,天空隐约闪烁的星子,比屋内的富丽堂皇要漂亮上许多。 江栎让人回家住,江槐只说那里离公司近回家太麻烦了,他提着一袋糕点载着满身的星光回了家。 家里的灯开着,沙发上窝着一个人,看到这幅场景,江槐一晚上的压抑似乎消散了大半。 三千刀而已,他出了。 江槐坐在洗手台上,上半身的衣服都被剥了下来放在衣篮里,下身的皮带和拉链也已经被解开了。 江槐整个人坐的不是很直,微微塌着腰,一双手放在洗手台上看着人。 林序微微仰着头,言笑晏晏地看着人而后将人从洗手台上抱了下来。 莫名的,江槐隐隐有几分期待,和林序zuoai是不同的,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同,或许多了几分缠绵和温柔,也或许因为眼前这个人。 江槐在意上下位,但不是苛求上下位的一个人,哪怕身在下位,他还是喜欢和人zuoai,愿意去做那个冤种,或许就已经说明了缘由。 “阿槐。”林序难得不在这种暧昧的情况下叫人老板,温柔的语调像是相爱的情人,江槐的裤子还在脚踝上,只赤着足站在地板上带着几分局促地看着他。 这是,害羞了?江槐很少有这样娇的时候,直勾得人心痒痒。 “嗯。”江槐应了一声,也伸手去脱人的衣服,把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从他的脑海中散去,只专注于林序的色相,他的手抵在人的胸口感受着人炽热的心跳,压低了声线侧头靠近人咬上人的耳垂,低低地叫了人一声:“阿序。” 笑话,想他也是万花丛中过的人,还能在这种小伎俩上输了不成? 江槐略带挑衅地看了人一眼,那样的明亮而骄傲的眼神,热意上涌,林序的心跳快了几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