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次日醉醒,岂敢奢望
凤阡陌转醒过来,头痛欲裂,睁眼却模糊又昏暗无比。手脚有一种麻木,一直跪伏地上的他只觉自己全身脏臭无比,一时间也分不清自己在何方何地。 昨夜人醉,衣服都落在院内。 抬手揉眼抺去早已干涸的浊精,方才真正的清醒过来。晨光初现,凤阡陌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清幽内阁的竹院中,记忆断片一样,亦假亦真。 身上满是被凌虐的痕迹,倒不难猜到发生了什么。凤陌璃愿意窃玩自己,算得上是件好事。凤阡陌心中倒踏实了些许,觉得凤陌璃的盛怒许是带过了。 抬首方看到凤陌璃坐在不远处的桌椅上,似乎在看着手中的卷轴,又似乎是累得闭目养神。凤阡陌挪动早就跪得麻木的膝盖小心的靠近,先是观看到凤陌璃眼底的黑圈和干燥的皮肤。身为医者一看就知晓对方,熬夜劳累精神焦虑,是上火燥热的症状。 用药能治,但却治标不治本。许是在考虑怎样让凤陌璃日常饮食中加入去火的食材,他的心思早就不在自己的处境上。 "小夜儿。"梦话轻响起,凤陌璃在桌上睡得不安稳。似乎是梦到了当日凤阡陌拜别之际就轻语唤出。 凤陌璃自夙夜告别后他无眠了数夜,白日能入睡也是累坏了。抬首看着自己主人的睡容,眼神中却满是不安和困惑。 凤阡陌心痛如麻,不解为何自己主人还是如此的在梦里唤着自己的小名。凤陌璃不是已经对自己不闻不问﹐为何又是如此亲切的的叫唤着自己?自己已经接受了如此的事实,昨夜他要不是醉了,或许也不会跟着凤陌璃回到这儿。 凤阡陌不敢面对凤陌璃,不知如何的解释。他自卑,也害怕自己想的事是真实。心早已如刀割﹐为何如今的一句梦,却让他再次泪流满面。 他害怕,凤陌璃只是一时的兴起,又或是临别的礼物。 若凤陌璃真的要他自刎,他会更懂得怎去面对。凤阡陌贱命一条﹐ 世人只知医毒无双寒心,但又有谁明了卑微如尘夙夜?过去的五年又有多少个天下第一又有何用,能教他面对这样的情么? 作为喑卫,他该知足,但是他不知何时起了欲望。凤阡陌不求成为凤陌璃的心上人,他只想在凤陌璃心上留迹。只求他记得曾有他这样的一个影子…… 也许﹐是强求了。 也许﹐只有在凤陌璃的梦里他才曾留下痕迹。 也许,梦中的夙夜比他勇敢﹐凤陌璃才再唤他一句小夜儿。 梦,从来就比现实完美又虚幻。 至少凤阡陌的梦是如此,现实又是残酷的。 也许,只有在梦中,他才配守在凤陌璃的身边。 也许,只有在梦中,凤陌璃才会记起他的小夜儿。 凤阡陌神魂内的不安本该促使了心魔的溢起,然而让其有机可乘。只是凤阡陌的心魔却比平日无力,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这样?凤阡陌内探玄虚,魔力竟回归到能控制的地步? 恶臭传入自己的鼻腔,凤阡陌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脏乱无比。凤陌璃残暴起来是怎样﹐凤阡陌清楚这样皮开rou裂也不算一会事。 凤陌璃的确不在意凤阡陌,但夙夜却是他的心头rou。凤陌璃对凤阡陌除了那一丝的占有欲也只有迁怒和恨意,试问又怎会关心凤阡陌? 凤阡陌无声的退出了那房间,在移动时发现自己身体的异样。脸上试是红肿着的火热,后xue的异物感重比千斤。 凤陌璃在自己的身体内放了些什么他不太清楚,只知那物光滑得挤压不出来。似乎是几颗大小不一的珠子,深入他的后菊,排泄感不断。但甬道xue口却又被雕镂一般的玩具撑开顶住,让他想要收缩不能,放松亦不行。 他昨日未出恭,再加上不知多少珠子被强行的放入他的肠道,实是压得肚皮狡痛。 低头一看﹐跨间则被有些类同束阳环的物体禁锢,重物垂坠在囊袋之上,拉扯着那本该被引以为傲之物。他走动时,更是会不断的拉扯着,如同惩罚又如同悔辱。 也对,一夜的玩弄又怎能满足到凤陌璃?凤阡陌也不信自己会这么容易被放过。 凤陌璃昨夜也是随意的在凤阡陌身上加上如此的物品,鬼畜的心理下﹐凤陌璃想要把皇兄据为己有。教他一辈子也离不开以菊xue服伺候男人,离不开他。凤阡陌这一辈子只能被他压在身下,如同玩物一样的甘心的被锁在脚边。长久以来的迁怒,凤陌璃早已把凤阡陌变成自己的假想敌,一句又一句如若没有凤阡陌的话使凤陌璃恨凤阡陌入骨。 凤陌璃想要看凤阡陌发现自己失去自主排泄的权利,更想要看他身体被鞭打哭着求饶的样子,还有跪在地上双脚大开求欢的样子。恶劣的把这个本该高高在上的皇子变成自己身边的一条狗,一个荡妇。 一直的锁着,不但出不了精,就连排尿也做不到,看他以后怎样cao弄那个太监? 凤阡陌不知凤陌璃对自己有如此想法,这刻他只想清洗好自己。爬出了房门才敢扶门而起,一拐一拐的走进了阁中盥洗间取了皂荚和淘米水。许是习惯使然,井边打了水就直接的把冷水直倒头上。 以皂荚和淘米水去了脸上的污垢,迎头又是倒上一盆冷水。身后的异物似是会随着他移动一样,每一步都刺激着他本就柔软的敏感部位。水声让他想要小解,但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半弯着腰深吸几口气,调息强迫自己憋住。这小玩具他要破坏不难,但凤阡陌又怎敢忤逆凤陌璃? 自虐一般的灌淋自己,寒风下的滋味必不好受。但却至少能洁身和压抑欲望,冰冻更能使他清醒。 自觉对不起这五年来的许多人,但是凤阡陌本就不属于自己,不该强求的事,根本无需妄想。 不配去爱,更不配被爱。过去的宠是恩赐,现在的辱也是……他本命贱,本该无求。 身后一阵没有刻意掩饰的脚步,凤阡陌踢起了身侧的木棍往那身影一挥。对方一下只就接住了那不太具备攻击性的木棍子,却挡不住那剑意。凤阡陌的招式炉火纯青又变化莫测,天下间无人是对手,更何方对方只是凤陌璃的一个暗卫? "夜七?"及时收回能割铁的剑意,凤阡陌颔首。 "昨日值夜的何是你?"吵哑到连他也不敢置信的声音,凤阡陌的呼吸突然急促地来。到他平静下来的时候,夜七方才点头,但又欲言又止。怀中取出了金创药,虽不是上好的东西,但对一个暗卫来说这东西可是保命的东西。 凤阡陌摇头,不愿收下夜七的药物,更何况他的身子是百毒不侵也是百药不入。他用药也是要配着自己没有抗体的毒物同用,长久的沉浸在毒物下,除了春药世界也没有别的药物能让他起反应。 夜七不敢正视赤裸又是满身伤痕的凤阡陌,只好递上落在地上的华衣外袍。无奈之下,凤阡陌接过一披,身上的伤痕若隐若现,却更是凄美动人。 "黑豆、木耳、百合、莲藕、甲鱼、海参、淮山药,都是滋阴降火的好东西。"突如奇来的一句,又似是医者开方一样的略带过去。忍着身体的不适,走进了内阁的厨房烧起水来。 "皇弟他睡不好,虚火盛……最好把忧心的事放下。" 熟练的兑了一杯蜂蜜水,稍稍试了味才倒到水壸中,又是拿了一个杯洗了洗。 "殿下还是要走么?"夜七的一句话也是道了出来,但凤阡陌只是默言数秒。 "可知主子一直在找您?" "是么?"淡淡的一句,是不敢相信凤陌璃对自己有情。害怕自己若是信了,就会伤得更深。 凤阡陌任由那外袍披在身上,随风而动。夜七被眼前的凤阡陌撼摄,和凤陌璃近乎一模一样的脸红肿但却怜美。贵丽又单薄的外袍显得眼前这个皇长子卑微,非人的玩弄留下的印记额外的刺眼,却又凄美如画。 侧目而视,如像在问,你若是我,你信么? 能让凤陌璃解气,他就满足了,夜七不必撒谎来安慰凤阡陌。 抬首望天空看了看时间,宫门此时已开,只是他该如何的回去?总不能赤着身子飞檐走壁,总不能翻墙回宫……而且,他身上也没有暗卫的令牌。 今日他还有事,天朝的使者不日到境,准备工作比想像中还是忙碌。 指尖拉了一下盖不住身体的外袍衣领,就静静的溜回凤陌璃的房中。轻轻把水倒好放在桌子上,又是拿了披风盖在凤陌璃身上。 凤阡陌自认自己卑贱,但其实最出于污泥而不染的却是他。 忠心耿耿,不忘本心。细心备至﹐无欲无求。 夜七似乎知道他决意离开,也已备好了马车。 "主子昨夜说了,出门的话,子时前滚回来……" 能回来就好,昨夜是自己醉才敢回来。 凤阡陌愕然无语,也对,一夜凤陌璃又怎会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