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身世浮沉(双儿被山贼掳走)
司徒澈惊慌失色地瘫坐在院子里,他强忍着泪水想要追问赵骁之时,却见到赵骁已经神色恐怖的立在他身后,那表情几乎是出离愤怒: “洛河山上那帮混蛋!我爹夜里去打猎,不小心射杀了那大当家的一只猎犬,就被那帮混蛋狠狠地用鞭子抽打,倒吊在树上挂了一夜。我跟着我娘去山里寻人,我娘脚程比我快些,找到了被吊在树上的爹爹。可是却被那些个混蛋发现了,我赶过去的时候,发现那些混蛋正要jian污我娘,我娘誓死不从,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我娘一头碰死在了石头上。而我只能偷偷躲在石头后面看着……” 赵骁说到这里,就是痛恨的一拳捶在了门上,他怒吼着一拳又一拳地捶着门,手皮都碰出血了,司徒澈却是心疼地一把抱住了赵骁的手,一脸恳切担忧地望着他,不让他这般做出来自残行径,伤了自己。 “赵骁!你且冷静些,清醒一点!你爹娘的后事还需要你来料理,你家里如今还需个主事之人,万不可过度悲愤而失了分寸。况且你爹娘肯定不愿见到你这般自暴自弃的模样,你若真想替你爹娘报仇,那必先得要好好活着!” 司徒澈这般说着,赵骁终于是冷静下来,任由司徒澈拉着他进了屋子,替他清洗包扎着伤口,他从始至终,心里都是空落落的。黄昏之后,司徒澈给了附近的几户人家一些银钱,让他们帮着忙活着将赵骁的父母下葬,也算是还了这夫妇二人收留自己的恩情。做完了法事,已经是深夜了,司徒澈强忍着困意,却是看见不远处一大片火把跳动着,挨家挨户地似乎在搜查着什么。司徒澈瞬间清醒,难道是穆辰的人追查过来了,他赶紧回屋拿上包袱就是准备要逃走,却是发现几个壮汉已经拿着火把进了院子里。 “真是晦气!打劫刚好遇见一家人办丧事,肯定银钱都办丧气去了,哪里还有什么油水可捞!” 一个皮肤黝黑一脸横rou的拿着刀的壮汉对着一旁干瘦高挑的壮汉说道,却是发现那干瘦正一脸色眯眯,眼神直愣愣地盯着门口的司徒澈,口水哈喇子都快要流出来了。 “cao!老子从来没见过长的这么标致水灵的人,趁着二当家还没搜过来,咱们趁机办了她!” 司徒澈看着二人这番草莽打扮,手里拿着带血的大刀,不用细想也知道二人必定是洛河山上的强盗,刚才二人肯定是误以为自己是个女人,想要jian污自己。司徒澈扔下包袱,撒腿就锁了门跑进了屋,拉着里头的还悲伤发呆的赵骁就跑。 “你干什么!” “跑!后头有强盗!” 司徒澈推搡着赵骁爬出了窗户,当自己也正要爬出去的时候,左脚却是被人揪住,被人拼命往屋里拉扯着。赵骁着急地望着司徒澈,司徒澈却是情急之下,摘下了脖子上刻着他名字的护心玉给了赵骁,他只得绝望的嘱托道: “去京城找荣战王府的李管家,让他派人救我!你与他说,我叫司徒澈。你赶紧逃!快!” 司徒澈还未听到赵骁答应自己,只觉得脚下一空,就是被人直接拖进里屋子里,被那黝黑壮汉紧紧抱住了身子。 “美人儿,别跑啊!陪爷玩玩儿!” 那黝黑的强盗壮汉将司徒澈顺手丢在了一旁的炕上,yin笑着搓了搓手,就是要对着司徒澈动手动脚。司徒澈哪里是寻常人,也是跟着穆辰学过一些皮毛,一个翻身躲过了猥琐扑过来的壮汉,那个干瘦汉子就要帮忙擒住司徒澈,司徒澈抬腿一个横踢就是将那干瘦汉子踢翻在地。或许是因为愤恨这些杀人如麻的强盗,司徒澈爆发力格外强悍,几招下来,他一人独自对付这二人竟然是丝毫不占下风。 那黝黑壮汉被司徒澈整的来气了,竟然挥舞着刀就是乱砍着,司徒澈灵巧地避过,一个翻身下了炕,就是抡起一旁的板凳直接将那壮汉的头砸的血rou模糊,壮汉也是痛呼一声,栽倒在地,那干瘦汉子见状,就是红着眼准备一刀砍死司徒澈,司徒澈匆匆跑出了屋子,却是没有注意看前面,迎面就是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司徒澈被那人坚硬的胸肌撞的脑袋发昏,抬眼只看见一张胡子拉碴的脸,那人脸上透露着杀伐之气,五官端正,如同刀削一般,只是一双冷凝好看的狐狸眼却与他整个人粗俗的草莽装扮格格不入。这时候,身后那干瘦强盗突然追了过来,大声喊着话。 “二当家!抓住那个女人!他伤了咱们兄弟!” 司徒澈这才意识到面前之人也是身后的强盗的同伙,他正打算推开这人,准备逃命之时,却是被这人一个手刀砍晕了过去。晕倒之前,他似乎隐约瞥见了那人讥讽的冷漠一笑。 穆怀瑜望着昏倒在自己怀里的那个娇小玲珑的人儿,便是不明所以地抱着司徒澈进了里屋,却是发现了被司徒澈重伤在地的黝黑壮汉,不禁冷声问道: “徐老四那家伙,是被这个女人打昏过去的?” 徐老四固然就是指的被司徒澈打晕过去的那个强盗,那个干瘦高挑的强盗在一旁义愤填膺地附和着: “对对,就是这个臭娘们儿,就是她伤了徐老四!二当家,咱们就地把这个娘们jian了,先jian后杀,给徐老四报仇吧!” 那干瘦强盗原指望穆怀瑜这个二当家给自己人撑腰,也是想满足自己的私心,尝一尝美人儿的味道。可谁知,穆怀瑜却是一刀挥来,直接将那干瘦强盗也抹了脖子,那干瘦强盗还来不及叫一声,就是痛苦地捂着汩汩冒血的脖子,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穆怀瑜还非常贴心的给原来重伤倒地的徐老四也补了一刀,让他再也爬不起来了! 穆怀瑜抱着昏迷不醒的司徒澈走出了屋子,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已经被熊熊烈火吞没的茅草屋,他低头仔细打量着怀里的司徒澈,那一双原本冷凝的狐狸眼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还真是个神仙一般的美人儿啊!” 穆怀瑜发出一声低叹,又是抱着昏迷着的司徒澈离开了。 司徒澈昏昏沉沉地醒转过来,拍了拍脑袋,却是发现身子底下垫着一块柔软的黑熊皮,他抬起头发现身遭都是各种野兽的头颅和兽角,一旁守着的婢女也是穿的极其露骨,几乎是衣服堪堪遮住了那三点位置,一个个都是顺服地立在一旁,见到司徒澈醒过来了,一个婢女便是殷勤的上前说道: “二夫人您醒了!二当家吩咐我们服侍夫人您沐浴更衣。” 说完,那个婢女拍了拍手,两个壮汉就是抬着澡盆进来了,几个婢女提着热水和玫瑰花瓣走了进来,司徒澈全然没有反应过来,就是看见一个身型强健彪悍的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约莫二十出头的模样,五官长的极其俊美,脸上却是胡子拉碴,极其影响其容貌,让人不禁想要刮了那胡子才好。 “你们都下去吧,我来服侍夫人沐浴。” “是,二当家。” 婢女和仆从都退了出去,非常识趣地带上了门,司徒澈便是知晓了此人身份,他就是这个洛河山上强盗窝的二当家,司徒澈不禁愤慨地想道,赵骁的父母就是被这帮强盗给逼死的,而这帮强盗原本就是杀人如麻,恶名昭彰,自己就是对眼前之人多了几丝敌视和愤恨。 “你这般怨毒地盯着我作甚?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啊!” 穆怀瑜一双狭长好看的狐狸眼斜视着死死盯着自己的司徒澈,哂笑着道: “还是你以为我是杀人放火的强盗,你恨我?” 穆怀瑜那双好看的狐狸眼里寒芒迸射,一股威压震慑得司徒澈寒毛竖起,大气也不敢喘,于是在穆怀瑜眼中看来,此刻的司徒澈就像只龇牙咧嘴的小野猫,除了倔强可爱,毫无威胁可言。司徒澈却是知自己无路可退,只得壮着胆子,与其虚与委蛇道: “我承认我的确痛恨你强盗的身份,但是我却可以看得出,你与外头那些冷血无情的强盗不同,你应该心中有大义,是不屑于与我这种小人物计较。” 虽是须溜拍马的奉承话,司徒澈却是说的脸不红心不跳,自然是看出来了面前之人并没有那些山野草寇的粗鄙气息,反而是正气凌然,骨子里透着一股淡泊高雅的气息,想是此人应该来历不凡,便是大胆猜测,只希望自己能侥幸逃脱。可谁知,那人却是背着手,仰头大笑着道: “哈哈哈,你猜对了一半,不过也猜错了一大半!” 说罢,穆怀瑜眼色一沉,一双眼睛仿佛盯着猎物的野兽一般,他缓缓地靠近了司徒澈,欺身压上了正不知所措的司徒澈,眸里邪火流窜: “我从不轻易杀人,除非是大jian大恶之人!不过,我却也是个真正的男人,美色当前,哪里还有放手的道理?否则,便是妄为男人!” 穆怀瑜眸色逐渐变得情欲高涨,呼吸沉重,脸上透着兴奋的笑意。司徒澈却是一脸恐惧地反抗着,可穆怀瑜哪里会给司徒澈反击的机会,直接将司徒澈双手反剪过来,就是一把撕开了司徒澈单薄的衣衫,却是瞧见了胸前的一马平川,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停下了动作,道: “你竟然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