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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四更天时我被帐外一阵sao动吵醒了。 梦里不知身是客,我坐在床头恍惚了半响,回想起那段记忆的最后,是个脸生的小侍卫拎着一对鞋送到我面前,嘴上毕恭毕敬的,说出的内容却是: “这是陛……大人为公子准备的鞋,大人说了,叫微臣看着您穿好了方可离开。” 我:“……” 我一时哭笑不得,心说皇帝的霸道习性五年如一日的不曾变过。下意识摸了摸贴在胸前那方小佩,温热的触感让我心中稍稍安定了些。 这时小丫鬟匆匆忙忙跑进里间,将我从床上拉起,迅速更衣,她手上利索,嘴里解释说外头乱了,叫我赶紧收拾东西好早些离开。 我心中疑惑,不解这个“乱”究竟是乱了什么程度,却依然乖乖任她动作,等发冠梳理妥当,我问了她今日第一句话:“陛下去哪里了?” 小丫鬟手一顿,道:“陛下自有大内侍卫看护,公子不必忧心。” 我奇怪的回头,心里涌起一阵不安。 然而却不等我再问,她忽然给我怀里塞了几张银票,还有一戴碎银。 “待会出了门,公子不要多问,不要多看,不要多管。你只管紧跟奴婢,奴定会护您周全。”她连说三个“不”,仿若摇身一变换了芯子,与平日里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全然不同,镇定而不容拒绝。也不管我震惊的神色,二话不说便拉着我跑出帐子。 外头岂止是“乱”,简直可以用乌烟瘴气来形容。宫女太监喊的喊、哭的哭,我依稀听见有人呜咽着“陛下遇刺”、“谋朝篡位”云云。 我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望向远处皇帝所处的皇帐位置,那里火光乍起,一连烧了周边十几个小帐,想是燃了小半宿。 我心神不宁,脚下猛地踉跄一下,小丫头稳稳地扶我一把,力气与那小身板全然不符 ,她脚步依然不停,几乎是拖着我在向前狂奔。 “公子,不要多问,不要多看,不要多管。”她头也不回地重复了一遍帐里说的话。 我愣愣的望着她的后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我不知哪里来的力,猛然挣脱了小丫鬟拉着我的手,我险些栽倒,勉强稳住后向皇帐的方向跑去。 “公子!” “我、我不走,我要去看看陛下……”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人影刹那出现在我背后,我只觉后颈一酸,眼前便模糊了一片。 意识消失前,我听到小丫鬟在头顶惊慌地喊了一句“琮亲王!” 我是被后颈处疼醒的,想来那一掌力度不轻,我有一瞬甚至以为自己头颈已然分离了。 浑身酸疼,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正躺在地上,面前坐着个手捧茶杯,正悠然品茶的华服男子。 我眯着眼无意识地望他,依稀看出他与皇帝三五分相似的眉眼,不过远不及皇帝俊美深邃。 想来这应是皇帝异母同父的亲兄弟,方才小丫鬟嘴里的琮亲王。 琮亲王见我意识依然不甚清醒,遂不耐地将手中茶水尽数泼于我面上。 “躺的可舒服?”他冷笑一声,眉毛高高扬起,一瞬间的情态竟与皇帝重合为一。“本王不如再赐你一方草席,叫你睡个天荒地老可好?。” 我默默抹掉脸上的水渍,撑起身跪下。好在那茶是凉的,否则我这唯一能在陛下面前拿的出手的皮相也要毁于一旦。 “请、请王爷赎罪。”我低着头小声赔罪,复又焦急问了一句,“陛下如何了?” “我皇兄乃天命之子,吉人自有天相,如何轮得到你这等下人挂念。” 听他话中之意,皇帝应无大碍,我呼出一口气,悬着一夜的心终于放下,也不在意他语意轻蔑,甚至感激地向他笑了笑: “多谢王爷。” 琮亲王约莫一把铁拳打在棉花上,气没撒出去,正恼火,他定定盯着我,忽而向我招招手,逗狗似的,叫我靠近一些。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低眉顺目,正欲起身,又听对方轻哼一声:“让你走了吗?” 我顿了顿,从善如流地膝行至他面前。 琮亲王这才满意了,一伸手,我前襟敞开大半截。我惊了一跳,下意识想拉回去,不料对方手速颇快,一掌将我手腕拍开,神色冷的骇人:“再动就剁了你的手!” 我又惊又怕又急,果不其然,琮亲王看到了我胸前戴的玉佩。 他神色沉了沉,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根红线扯断,而后顺手把玉佩捞走了去。 我愣愣地看着那条落在地上断了条口的红线,忽地悲从中来。 “那是……那是我的……”我不由红了眼眶。 “撒谎!”琮亲王冷冷的声音自我头顶响起,他捏住起我下巴,将玉佩的正面凑到我眼前,“你可知这是什么?” 不等我回答,他厉声道:“此乃龙纹佩,普天之下,唯有皇帝与太子方有资格佩戴龙纹。便是本王用了,也要定个大逆不道之罪。”说罢,又将玉佩翻转而过,这时不再问我废话,而是直接道,“这两个篆文乃我皇兄、当今皇帝的圣名,这方小佩乃是陛下生母赵皇后生前为他亲手纹刻的太子佩,是这天下间绝无仅有的一块,陛下少说佩戴了十几年。你偏说是你的……” 琮亲王言及此,险些嗤笑出声,“不过一介男宠,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他猝然冷声道,“说!是不是你趁我皇兄不备,悄悄偷盗走的!” 我早已被他方才一席话震的口不能言,此刻更被他凶悍的语气吼得肝胆俱裂,但我依然颤着声道:“不是……不是我偷的,是陛、陛下送予我的。” 顿了顿,像是给自己鼓劲似的,我抬头毅然决然迎上琮亲王骇人的目光,一咬牙,坚定道:“我没有撒谎!” 天知道这几乎耗尽我所有心血,因生母是季府的小妾,我自幼不得父亲与主母喜爱,季府家大业大,子孙繁茂,却容不得我的存在。我逢人便委曲求全,能不招惹便不招惹,将老实本分四个字做到了极致。 生平头一次与人针锋相对,对方竟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亲兄弟,当真是破了天荒。 我腿已然抖成了筛子,背脊浸了个透心凉,正暗自煎熬,不想琮亲王率先移开了目光。低声不屑地嘀咕:“狗奴才瞧着唯唯诺诺,脾气倒是倔。除了一副皮相勉勉强强够看,真不晓得我皇兄究竟看上了你哪里。” 说罢看也不看我一眼,便走向屋外。 我匆忙着直起身,不顾酸软难立的膝盖,踉跄着跟上他,哑声喊道: “王爷留步,王爷留步……玉佩还我、玉佩……” 眼看着琮亲王消失在走廊拐角,我却被侍卫拦住不得前行。我不由神色惶然,蓄积在眼角的湿润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我在琮王府留了三日,自头一天除外,自此再未见过琮亲王。 一日三餐除外,侍卫侍女基本拿我不存在,任我在王府四处游荡。 有日午膳后,我趁人不注意,终于从后院的窄门逃出生天。 许是过几日冬至,皇城中热闹非凡,除了当街守卫森严许多,上昀苑里出的事对民间并无影响。 我长这么大几乎从未逛过街市,此刻更是眼花缭乱。然而平日如何肖想的集市小吃,如今于我眼中反而索然无味。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市上,远远望见宫城大门,却不敢走近。 侍卫众多,谁知里头有无琮亲王的眼目。思及此,我于是离得更远了些,专寻人多口杂的地方走。 忽而看到街边有一商铺小贩高声呼喊:“走四通八达的官道,只有您想不到,没有我送不到。” 抬头看到那是个送信的小贩,我心中一动,走近问那小贩皇宫里可否送得。 小贩上下打量我片刻,凑近我神秘兮兮道:“宫里自是有门路,只是价格上与旁些地方不同。” 我拿出小丫鬟给我的荷包,囫囵将碎银尽数倒了出来,问这些可够。小贩定睛一瞧,立即喜笑颜开,忙说够用够用,又随口道:“公子看着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可是有亲人在宫里当差云云,是送给宫女、侍卫、亦或是太监?” 我摇摇头说:“都不是,我想送给皇帝陛下。” 小贩睁圆了眼,半响扯出个笑,道:“公子好会开玩笑。” 我莫名其妙看他:“我没开玩笑,我真的想送给他。” 忽见他看我眼神异样,我皱眉抿了抿嘴:“你要是送不得,那我便换一家。”说罢想去拿他手中碎银。 小贩立刻收了银子,赔笑:“自然送得的、送得的!” 于是我心满意足离开了,约定好明个晌午在此地收信。 买了些笔墨纸砚,好在身上还余有一两张银票够我住一宿客栈。 客栈简陋阴潮,没有炭火,简单的洗漱冻的我牙关直打颤。夜里就着蜡烛写信,我一不留神便伏在桌上睡了过去。 半夜背后忽然冷风灌入,我睡的沉,没意识到有人靠近,直到一块凉凉的玉佩贴到我胸前,我这才瑟缩了一下,迷迷糊糊被人打横抱起,一股熟悉的气息霎时间充斥鼻间,我头也没抬,自觉抬手环上对方颈项,寻了个舒适的位置靠过去,暖和的怀抱令我不由叹息一声。 一觉醒来天旋地转,人已经到了皇帝寝宫,而面前便是皇帝本人。 我:“……” 一时不知该惊喜还是该惊吓。 4. 皇帝仍闭着眼,精致的眉宇间疲态尽显,他瞧着睡不太踏实,嘴角耸拉着,仿如被谁得罪了似的,凶态毕露。面上表情不美观,手上动作也好不到哪去,他一手枕在我颈下,另一手环住我半边身子,将我搂了个密不透风。当然,好脾气如我从不抱怨,也不敢。 我静静瞧他好一会 ,发觉除疲惫外似乎无其他大碍。望着久违的脸,我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小心翼翼向他怀里又蹭了蹭。 皇帝忽然睁开眼,不顾我惊讶的目光,翻了个身伏到我面前,不由分说低下了头。 这个吻前所未有地激烈,如同恶意报复般,故意在我唇舌间翻涌搅动,我努力仰着头呼吸,不出半柱香的时间,便被吻的眼角通红。 不知何时身上已然一丝不挂,我立刻红了脸,又注意到胸前多出一块玉佩,顶孔换了条更加结实的红绳。 皇帝大手在我腰际间来回游走,动作有些粗暴,有意无意向身后小丘的缝隙间拂过。嘴上动作也不停,边舔舐着我胸前凸起,边含糊不清道:“这两月吃的,又瘦回去了。” 脑袋一路向下,燎原火似的最终停在我腿间起伏的位置。我惊慌失措地想缩紧腿,谁知皇帝已不由分说低了头,将我那根含了进去。 我忍不住仰头轻吟一声,爽的腿脚发颤,嘴里却直呼不行那里脏。 皇帝充耳不闻,有些笨拙却不容置喙地上下含弄起来,没一会便将我咬的缴械投降。 白浊虽未尽数入到皇帝嘴里,但不少溅上了他的冰容俊颜,我沉浸在余韵里尚未回神,不晓得自己此举有多么大逆不道,不仅如此我甚至下意识伸手沾了一点他面上的浊液,放自己嘴里尝了一下,腥得我眉头直皱。 皇帝挑了挑眉,那样子如同在嗤笑我:自己的东西竟也嫌弃上了。 下一刻皇帝低头吻上我,于是又是一嘴腥。 一直做到临近午膳,皇帝都没放过我。 我背对着皇帝坐在他身上,身后那片简直酥麻得了无知觉,窗前的屏风不知被搬去了何处,此时此刻的我春光乍泄,面前便是皇帝寝宫的内间大门。 我总怕那处突然冒出个端茶送水的宫女或是太监,如此一来我这副门户大开的模样便能被瞧见个通透。然而皇帝却偏生死死握着我腰,丝毫不叫我挪动半分。 羞耻心叫我不得不回头向他求饶:“唔……陛、陛下,嗯……求您了,换个姿势吧!” 他又是充耳不闻,反而动作更是激烈,我几乎是悬在半空,只有下身连接处在进出。 我实在忍不住,哭着喊了一声:“穆麒!” 对方动作这才缓和下来,就着这姿势把我翻了个转,按着我后脑亲了一口我红透的眼睛,轻声哼了句:“早知如此,何必不早些叫。” 完后又不顾我挣扎,将这个姿势继续进行到底。 我:“……”这与方才有何区别! 若不是我饿得腹背相贴,皇帝恐怕依旧不愿停下。就算如此我依然被迫坐在皇帝怀里行午膳,气的我多吃了半笼蒸饺。 皇帝手不轻不重地在我腰上按着,稍稍缓解了酸软,加之又喝上了外使新进贡的奶茶,我这人记吃不记打,没一会又巴巴地窝进他怀里小憩。 气氛尚未缓和多久,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捧着张张薄薄的纸来觐见,说是有家书呈给陛下。 我好奇的探出个头,忽觉那纸有些眼熟。 皇帝似笑非笑瞧了我一眼,当即命大太监读。 “陛下亲启,自那日走水过后,几日未见,臣十分忧心陛下龙体……” 我立刻垮起个脸。 “常夙兴夜寐,靡有朝矣,每每思及陛下不在身旁,更是痛心疾首,虽万死而不辞……”大太监抹了把汗,心说这书写的跟陛下已然归西了似的。 皇帝凉凉的冷笑响彻在我耳边,他轻轻拧了一把我腰上的rou:“听听,这什么狗屁不通的话,朕这两年教你的书尽吃回狗肚子里了。” 我恨不得把脸埋进地里,从此再不出现于人世。 显然这只是刚开头。 “后听闻琮王爷道陛下无碍,我方才放心。然,多日不见陛下来见我,而一想到……”大太监念及此处忽然停顿下来,小心瞧了瞧皇帝眼色,不知接下来的当念不当念。 我心中升起一抹不祥预感,正欲出声阻止,只见皇帝下巴微扬,算是首肯。 “一想到陛下后宫三千佳丽,我便稍稍不那么过于痛心疾首了。又听旁人说胡人公主美若天仙,艳压群芳,陛下喜爱万分,我心中艳羡,若有幸,也想瞧一瞧公主的妙曼舞姿。”大太监边念边擦汗,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了。 “三千佳丽?”皇帝低沉的嗓音一字一顿,几乎气笑了,“朕怎的都不知朕的后宫何时有了佳丽,且有三千!” “我……我……”我腿抖了抖,余光瞥见大太监一脑门的汗,听到他细声细气道:“不瞒公子,陛下尚未婚配,如今便是中宫之位也空悬着。” 我只觉项上凉了又凉,哆嗦着道:“我……我在坊间杂书上看到的……” 皇帝又冷笑道:“那胡人公主又是怎的一回事,你这消息好生灵通。” 我求助似的望向大太监,皇帝这时却捏着我下巴,迫使我扭头看着他,他不悦地瞪了大太监一眼,又不耐烦地对着我道:“朕跟你说话呢,看他做甚。” 大太监:“……” 我:“……” “竟还想看她跳舞,”皇帝咬了咬牙,“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不如送你去天牢看个痛快可好?”想来他也是气急,称呼竟当面从“朕”脱口而出成“我”。 我愣了愣,听到大太监在一旁小声解释那妖魅公主便是刺客之一,当日晚上便入了刑部大牢。 我哪里晓得这些弯弯绕绕,当下欲哭无泪地捂住脸。 皇帝忽然便笑了。 万里霜雪消融,百代昙花一现。 我当即看呆,脸红了。 他将我的手扒拉开,又将我抱实了些,看着我眼睛道:“朕没有三千佳丽,也没有胡人公主,朕只有你,自始至终也只有你。” 我心跳如故,一霎那几乎感觉到恍惚,半响才讷讷地点点头。 “两年前朕方才清理了季家这一心腹大患,便迫不及待将你带回了宫,莫瞪我,你十七那年戴上我的玉佩,合该想到会有这一日。”他低下头亲了亲我的鼻尖,几乎咬牙切齿,“苍天可鉴,我肖想这一日足足想了两年,我无数个夜里都是你赤着脚板,被我按在你家假山后头cao,撅着你那两斤软rou哭着喊我的名,求我cao你,求我把你带回宫,给我做中宫皇后。” 皇帝甚少说如此长段的话,更何况还夹杂着荤话,这等粗鄙烂俗之语自他的金口涌出,着实叫人面红耳赤。 “然,朕不可,朕是天子,朕虽做了多年皇帝,却从未有一天实打实地坐稳过龙椅,季家倒了,依然会有旁的宗族大家顶上,底下无数财狼虎豹皆觊觎朕的位子。我忽冷忽热对你,实际皆出于我的私心,宫里眼线众多,我只有将你藏着掖着,偶尔装作兴致来了方能去瞧你一眼。” 我定定地望着皇帝寒星似的眼眸,他的神色依然是冷然的,眼底却像是燃了星火,几欲将人灼伤。 “天子不可有私心,”他自嘲地笑了笑,“若被歹人发觉你的存在,便如同发觉我的软肋。” 他神色逐渐冰冷:“上昀苑行刺一事本是我这两年铺下基石的终环,万事俱备,甚至结局皆在我预料之中,自此之后,你我便可光明正大行于世间。谁知我机关算尽,唯独在重中之重的一环上出了纰漏……”顿了顿,他收紧了抱着我的手臂,缓缓将头埋入我颈间,语气森冷,我不由打了个寒颤,“穆澜那个废物居然将你弄丢了。” 他这般样子令人不寒而栗,然而如今我晓得他的心意,竟只觉感动,于是壮着胆子回抱住他,笨拙安抚道:“您、您莫气,我这不是回来了。何况我还找了信使想给您送……” 我忽的发现了盲点。 “不……不对啊,”我人迷糊了,“我还没送呢……我给人家说好的今日午时在……” “今日午时在西城街淮南糕点铺门口约见。”皇帝直起身子给了我一记白眼,颇为恨铁不成钢地揪了一把我面上软rou。 “对……是这般说的,我将银子都预先付予他了。”我边躲开他作弄的手,边疑惑他为何知晓地这般一清二楚,同时痛心疾首道,“……可惜了我那么大一袋子碎银呢。” 皇帝轻蔑的勾了勾嘴角,不知从哪里取出一个小荷包,拎到我的面前。 可不就是我那袋碎银吗! 皇帝在我震惊的目光中取出一粒指甲盖大小的银豆,凑到我眼前,道:“看得清这上头刻的什么吗?” 我自然瞧见上头刻着个小章,从前在季家时,我有幸见识过此类章纹,乃是皇家御赐的银两,一般平民市面上不得流通。 “那小贩根本不是送信的,他傍晚方收了你的碎银,当夜便去赌场输了个精光。”皇帝冷冷道,“若不是皇城地下赌场布有影卫处的探子,恐怕我不会如此神速寻到你。” 我目瞪口呆,不由颇受打击。又想到若是今日皇帝没有寻到他,单凭他身上那零星几张银票,恐怕将要饿死街头了。 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想来上天也是不愿将我与陛下分开的。 思及此,我心里又美滋滋起来,皇帝见我这痴傻模样,不由失笑。 5. 当日下午我跟着皇帝在御书房下棋,不想他还留着上月未曾下完的那盘。这可苦了我这不中用的脑袋瓜,一时半会竟想不起先前的思路,不晓得从何下起。 皇帝也不急,一盏茶的功夫,愣是一子未落,忽闻外头有几位大臣前来觐见。 皇帝叫我好生待着,又吩咐宫女呈上茶水与点心。 我正冥思苦想,忽然旁边伸出一只白净的手指,道:“公子走这步方可迎刃而解。” 我依着她的意思落下一子,果然棋盘局势立刻逆转,我眼神瞬间亮起,眯着眼咧开一个笑,抬头对那拔刀相助的好心人道了个谢。 不料竟是我院里的小丫鬟,自上昀苑一别,我们二人已有数日未曾相见。 小丫鬟见了我便要跪下,道自己实际是影卫处的人,因着是女子的身份,不易被旁人察觉,于两年前被皇帝安排在我身边贴身保护我。 我连忙将她扶起,这一日下来消化量过多,况且早已觉出小丫鬟的古灵非凡之处,我此刻反而轻而易举便接受了她的身世,又问她此后要回影卫处还是继续留在我身边。 对方想也未想便选了后者。 我正高兴着,突然听闻隔壁外间有道耳熟的声音,小丫鬟神秘兮兮凑我耳边对我道:“公子可喜欢看戏?” 我:“??” 她牵着我衣袖将我带着偷偷走向外间的屏风后头,我顺着她的意思悄悄探出小半个头,居然瞧见琮亲王正低着脑袋一脸郁郁地跪在在皇帝面前,嘴里约莫是臣弟知罪臣弟该死云云。 更要紧的是,我刚探出脑袋便与对方对上了目光,我骇了一跳的同时,也瞧见他左半边脸上已然肿起的手掌纹。 好家伙,瞧这肿度像是前一日留下的,但如今依旧清晰异常,显然甩他巴掌的人怒到了极致,下手颇为不知轻重。 我腿抖了抖,赶在琮亲王向我龇牙咧嘴前收回了脑袋。 谁知,这时背对着我的皇帝后脑似是长了眼般,他低声唤我:“长佑,你来。” 我睁大了眼,下意识后退几步,不料,我身边的小丫鬟使了个巧劲,轻轻松松将我推了出去。 我于是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好在御书房的外间此刻仅有皇帝、琮亲王与我。 我避开琮亲王愤愤的目光,忙躲到皇帝的身后,皇帝拎小鸡似的又将我提到他身边,顺手搂住了腰。他力气极大,几乎单方面将我扣在他怀里,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开。 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感受到琮亲王杀人似的眼神,硬着头皮对皇帝小声道: “陛、陛下,你、你先叫王爷起来罢。” 皇帝不置可否,只对琮亲王抬抬下巴,冷冷道:“你先前如何对朕说的话,如今便如何对你皇嫂复述一遍。” 我听到“皇嫂”二字,不由悄悄红了脸。奈何又瞧见琮亲王额角根根青筋突起,我抿了抿嘴,暗自吸进一口气,断断续续对他道: “王、王爷,长佑也不知何时得罪了您。虽然您不喜欢我,但是我……我还是十分感激您的,没有您,我至今都不知道陛下送我的玉佩竟贵重至此。”我说着声音低下去,“我晓得自己身世不堪,但我依然打心眼里喜爱陛下……” 忽的发觉自己似乎莫名便告了个白,余光扫见皇帝戏谑的眼神,我霎时间满脸通红,结结巴巴道:“反、反正,男宠也好其他什么也罢,无论、无论如何我都不离开陛下。”说罢我扭头便埋进皇帝怀里。 我感受到他低头吻我发迹,在我耳畔沉声道:“男什么宠,分明是他皇嫂。” 我抖了抖,这声皇嫂我可担待不起。 谁知过了片刻,琮亲王居然真的道:“穆澜知错了,请皇嫂赎罪。” 我讶异地扭头瞧他,见他虽然表情依然不怎么舒坦,但目光中的轻蔑已然消失不见了。 “愣着做甚,”皇帝给了我脑门一个弹指响,“还不叫你皇弟起来。” “哦……哦……”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