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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林晋安浑身都没什么力气。 他被秦贺东抱在怀里,岔开着双腿给对方扣弄自己的女xue,眼帘则垂着,像是已经睡着了一般。温暖的水裹着他的身体,让他终于有了些许放松。而终于吃饱了的男人也不再说什么,反而连动作都轻柔了下来。 秦贺东正拧着眉抠挖着他的女屄。 他有些惊愕一次流产竟然能有这么多血出来,将整个浴缸都染红了还有。一向没什么耐心的男人自然很快就烦躁起来,然而看着怀里林晋安苍白无比的面孔,他的心脏又猛的刺痛了一瞬,疼到甚至无法呼吸。他就抿着唇一遍又一遍的清洗着对方的下身,一直到不再有血丝之后,才将人抱起裹进了浴袍里。 林晋安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他实在是太虚弱,又太过疲惫,精神上也无力再承受任何的痛楚和威胁,便只能自欺欺人的闭上眼睛,假装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主卧的床单和地面已经狼藉不堪,秦贺东刚刚抱着人走出去一步,便立刻皱紧了眉头。他又将目光挪到了怀里削瘦的林晋安身上,竟难得的生出了些许愧疚的情绪。 他抱着人去了次卧。 室内的空调一向打的很低,但这一次,男人却摸了摸林晋安的身体,将温度打高了几分。心里泛起的复杂的情绪他此时并不想去探究,便只凝视了一会儿林晋安的面孔,同他一道躺了下来。青年像是一个玩偶一样,在被包入怀中的时候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秦贺东说不清自己此时的情绪——他应该是满意这样的乖顺的,然而却又忍不住拧眉。 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晋安闭着眼睛,像是已经睡着了一样。 他的身上有些冷,大约是失血后的反应,就算关了灯,肤色也泛着惨白,看上去着实有些令人心疼。但一想到那个可能会变成威胁的胚胎,秦贺东又丝毫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正思索着该如何稍稍补偿一下怀里的青年,眼帘却不自觉的拉拢了下来,一道陷入了睡梦之中。 这一次,他却没有再梦到任何彼此缠绵的场景。 似乎有什么声音在对他低吼怒骂,但他听不真切,便也没有理会,直接往白蒙蒙的云雾中走去。怒骂的声音果然消失在了身后,他松了一口气,却见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是林晋安。 他就在那里安静的看着他,眼眸里含着泪,却并不肯说话。秦贺东下意识的往前走去,一把拉住了对方的手。然而林晋安却摇了摇头,将手坚定的抽了出来。 “你不是我的东子。” 他说罢,男人便猛的睁开了眼。 天色已亮,甚至能够听到窗外鸟雀的叽喳声。秦贺东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平稳下来。躺在他身旁的林晋安还疲惫的昏睡着,显然流产让他的身体颇有些受罪。男人伸手过去摸了摸青年额头的温度,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确定对方并没有任何体温异常之后才坐起了身。 “妈的……”他低喃了一句,掀开被子下了床。 或许是那个古怪的梦的缘故,秦贺东此时一看到林晋安的脸,便觉得呼吸都有些艰难。他像是这才有了些属于正常人的情绪一般感到了些许愧疚——毕竟对方昨天刚刚流产,他却依旧压着人强jian了一番。床上的林晋安抖了抖睫毛,似乎睡得并不踏实。男人也不愿再打扰他,便直接大步出了卧房,开始给专门送早餐的佣人拨打电话。 林晋安是被小腹的不适弄醒的。 昨夜秦贺东在他身体里xiele那么多尿水,又霸道的用软木塞堵住,全都蓄在了肠道里。若非过于疲惫,林晋安恐怕一夜都无法入眠。他蜷缩着抚住了自己的小腹,一睁眼便咳嗽起来,又喘息了好一会儿才将自己撑起。昨日的一切如潮水般涌进他的大脑,他头疼的厉害,但又不愿去回忆那些事情,便狠狠的摇晃了一下脑袋,一步步的朝卫生间走去。 然而在看到马桶的那一瞬,他的身体就剧烈的摇晃了一下。 那个还没有在他身体里存活多少天的胚胎被流水冲进下水道的场景又一次在眼前浮现,他剧烈的咳嗽起来,还带着从身体内部泛起的干呕和恶心。身体不受控制的跌倒在了地上,而门外刚刚挂掉电话的秦贺东则眉头一拧,立刻大步回了次卧。 “林晋安?!”他低吼了一声,在扫视一圈后立刻进了浴室。 林晋安正趴伏在地上干呕,正如他昨天所做的那样。秦贺东沉着脸上前,直接就将人从身后抱了起来。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许是感受到了对方的体温,林晋安咳嗽的更加剧烈,甚至连喉咙里都有了血腥气。他哆嗦着要推开对方,然而却被男人结实的胳膊牢牢的圈在了怀里—— “你怎么了?!” “别碰我……别碰我……”他的唇瓣还在难受的颤抖着,胸膛更是起伏剧烈。双手虽然没什么力气,但却已经死死的捏紧,努力的推搡着对方。可是他怎么可能逃开男人的怀抱,反而在挣扎之下被搂的更紧。 “你到底怎么了?!”秦贺东的面色难看到要结出冰来。 但他其实并不打算斥责对方,然而这张可怖的面孔却足以让林晋安害怕到全身僵硬。青年像是一下子被定住了一般,动都不敢再动一下,连咳嗽都瞬间消失不见。泪水缓缓的从眼眶里溢出,他像是被吓得狠了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才沙哑的开口道: “肚子难受。” “怎么……”男人下意识的就要问是怎么回事,然而想到自己昨夜做的事情,忽然唇瓣一抿,伸手下去掀开了林晋安身上的睡袍。大掌毫不客气的插进了两瓣臀rou之间,立刻就抚到了那一处还夹着软木塞的地方—— “cao!”明明是自己干的事情,但他却骂了一句脏话,“你夹紧了,我把它拔出来。” “嗯……”林晋安小声应了一句。 他被抱着放到了马桶上,泄出了那些在他肚子里呆了一晚上的jingye和尿水,随后又被秦贺东拖着站了起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而男人已经大步走到了水池边上,拉开了一旁的柜子。 “你快点洗漱,马上下来吃早饭。”他深吸了一口气,“我就在楼下等你。” 林晋安没有看他,只伸手去拿了洗漱用具。 秦贺东许是觉得继续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直接就下了楼去。当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时,林晋安才像是松懈下来一般,疲软的将手撑在了水池边上。他安静的哭了一会儿,连喘息和哽咽都没有,只是淌下了些许泪水。但很快就抬起胳膊抹去了那些泪,开始顺从的接水洗漱。 他已经失去了他的孩子。 不可以再失去母亲。 负责送早餐的佣人很快就将秦贺东在电话里点名要求的东西一一买好,并加急送了过来。男人正坐在桌边看着报纸,他抬眸看了一眼佣人,又抬头看了一眼还在楼上没下来的林晋安,忽然心情又糟糕了几分,冷着声让对方把餐盒都摆放在了桌上。佣人不敢多言,放好之后便离开了,安静的仿佛没有来过一般。 又过了一会儿,林晋安才终于下了楼。 他不想再继续只披着一件睡袍,连屁股都是光裸着的,便找了好一会儿衣服。好在次卧里有提供一次性的内裤和几件衬衫裤子,虽不是他的尺码,但把袖口和裤管卷上去一些也能穿。不过衣服到底宽大,连领口都露出了锁骨。他又只穿着一件衬衫和西裤,便显得格外瘦弱纤细,仿佛风一吹便能倒过去一般。 秦贺东愣了一愣。 他感觉到自己的yinjing又在充血,仿佛时时刻刻都能对面前这个人发情一般。而林晋安瞧不见他的裤裆,只安静的下了楼,微抿着唇走到了桌边。男人掩去了自己眸中的情绪,又一次露出了冷凝的神情。 “你把这碗汤喝了。”他指了指正放在林晋安面前的枸杞红枣桂圆银耳汤,“别的随便你,但这碗汤必须喝掉,知道了吗?” “……嗯。” 他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就算说其实很不喜欢喝这种粘稠甜腻的汤,也没有资格开口说“不”。林晋安低下头去,顺从的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勺银耳送入口中。秦贺东看了他一会儿,呼吸都粗重了几分。但他并不打算让人连早饭都吃不好,便也拿起了筷子,开始用自己的那一份早餐。 彼此都没有说话。 林晋安还记得以前自己和东子一起吃饭,男人总是会等着他先吃上几口,再将其余他并不怎么喜欢的菜吃掉。若是刚好买了一只烧鸡回来,他的碗里甚至会被送上一个已经啃掉了鸡皮的鸡腿。他有的时候没什么胃口,米饭只吃了一半,东子也会毫不犹豫的接过去,将剩下来的饭菜全都卷携一空。 可是现在…… 他有些恍惚的看了一眼面前斯文又优雅的男人。 秦贺东自然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连咀嚼的动作都微微一顿。他还以为林晋安是想要尝些别的东西,眉头一拧后便放下了筷子,将桌上的几个餐盒都往他面前推了推。 “又不是不给你吃,自己夹。” “……嗯。”他又低下了头去。 一直到早餐用罢,两人之间都没有什么交流。而今天刚好又是周六,秦贺东并不用去公司上班。他翻了几下手机,迅速的处理了一下昨天积压下来的事务,而林晋安则起了身,朝昨天最开始呆的客房里走去。 他再回来时,手里还拿着四盒药。 秦贺东不免疑惑,而林晋安却依旧记得对方所说的每一句话。他先拆了一粒避孕药出来,当着男人的面咽了下去,随后又吃了一粒奥美拉唑,好让难受的胃舒服一些。 “我吃了。”他终于开了口,嗓音轻的仿佛一阵风,“你不用再担心了。” “你……”秦贺东愣了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吃的是什么。分明是他自己昨天要求的事情,但此时看着林晋安平淡的告诉他不用担心怀孕时,心口又刺痛了一瞬。他这才想起昨天林晋安所说的那句短效避孕药对身体不好,忽而皱了皱眉。 “你知道就好。”他抿起了唇,却带着些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心虚。 林晋安依旧坐在椅子上。 “你昨天不是说想去看你父母么。”彼此之间实在是有些沉默,倒是秦贺东忍不住开了口。他的中指轻轻踱着桌面,在偌大的客厅里敲出一下一下的声音,“你想去吗?” “可以吗?”他终于抬起了眼眸。 “当然可以。”男人笑了一声,但目光却凝视着林晋安衣领里露出来的纤细锁骨,“你过来,把我含射了,你就可以走了。” 他直接掀开了自己的睡袍,伸手将内裤里勃起的yinjing掏了出来。林晋安呼吸滞了滞,眼眸中有一瞬泛起了水光,但下一秒又低垂了下去。他仿佛连抵抗都不会了一般,乖顺的就走了过去,在男人的面前缓缓的跪了下来。然后张开口,用双手握住根部,轻轻的含住了炙热的guitou。 秦贺东餍足的低叹了一声。 他只要低下头来,便能看到林晋安正吮着他的yinjing,努力的用舌头舔舐着guitou的模样。而锁骨在这样的姿势下更加清晰的暴露着,漂亮的让人忍不住想要纹上去一只蝴蝶。尽管林晋安的口技并不怎么好,但他依旧感到了无比的舒适,不禁伸手按在了对方的发丝之间。林晋安被迫又含了一些进去,闷声咳了几下,但在平稳呼吸之后,又乖顺下来,继续为他进行koujiao。 就在此时,男人的电话响了。 他自然是听到了这阵铃声,然而此时的姿势根本不允许他抬头去看,因而只能继续被按着脑袋吞吃对方粗大的有些过分的yinjing。而秦贺东在瞥了一眼来电显示之后,却立刻接起了电话。 “喂?” “贺东哥。”手机尽管没开外放,但林晋安依旧能够听到对方的声音。那也是个男性,不过嗓音却软软的,像是在撒娇一样,“你那边怎么样了?前几天我不敢来打扰你,就怕你太忙了。” “小亦……”秦贺东开了口,声音却并不那么冰冷,反而放柔了不少。这不禁让林晋安以为是东子回来了,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却被对方猛的按着,不得不又吞吃了一截yinjing下去。过分粗长的yinjing插在他的口中,让他忍不住想要干呕,然而又被堵住了所有的口腔,只能闷声咳嗽了几下。眼泪生理性的涌出了些许,而秦贺东却像是无事发生一般笑了笑,“没事,哥哥这边已经不忙了。” “那就好,”顾亦也忍不住笑了笑,“贺东哥,你都不知道之前一年我有多担心你。二舅太坏了,都不让大家去找你,我好不容易发了个寻人的消息,结果没一天时间就被全撤了。他们都说你已经死了,还好我不信。” “嗯,谢谢你。”秦贺东又笑了笑,另一只手掌却按在林晋安的脑袋上,似乎是打算将yinjing插进喉管之后。林晋安果然难受的摇晃起脑袋来,呜咽着表示自己不想要这样。然而按在他头上的手却力道更大了一些,根本容不得他拒绝。 “那我可以来找你玩吗?我好想你呀,我这边也可无聊了。”电话的那一边还在说着,“对了,贺东哥,你那儿是什么声音?你在哪儿啊?” “我在家里,你来好了。”男人耐心的说着,“没事,是佣人在干活。” 他说罢便冷瞥了一眼身下的林晋安,又抬脚踩在了对方的膝盖上。林晋安瞬间僵住,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yinjing已经插进了他的喉咙里,难受的令他的胃都翻江倒海起来。而他的发丝又被秦贺东毫不怜惜的拽住,开始被迫前后抽插起来。 浓密的阴毛扎在他的脸上,他又忍不住要干呕了。 “哦……”那边听不到声音,还真以为是佣人的缘故,便喜悦的应了声,“那好,我这就准备过来,贺东哥你等我啊。刚好这周末我也没什么课,我在你那儿住一天好吗?” “当然可以,你随时都可以来,哥哥一定会陪你的。”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彼此之间都笑声不断。而在电话下方,林晋安却被拽着头发来回为男人koujiao着。他的喉咙疼的厉害,而男人似乎还觉得不够,在挂了电话之后索性按住了他的脑袋,直接顶胯在那张嘴里抽插起来。他其实也只cao了一两分钟而已,然而对于林晋安来说,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充满了腥气的黏腻jingye尽数射在了对方的口中。 yinjing一颤一颤的在射精,而林晋安甚至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jingye射进了食管里。他的眼泪又一次滑了下来,甚至在对方抽出yinjing之后,也依旧没有止住。而秦贺东则不满于他先前的吵闹,原本的些许怜惜也消失的一干二净。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林晋安,忽然低笑了一声,又扶起了自己的yinjing。 “你还记得你是什么东西吗?” 林晋安颤抖了一瞬,没有吭声。 “你是马桶。” 他又一次打开了马眼,但射出的却不是jingye,而是炙热又激烈的尿水。此时刚好对着林晋安的面孔,十分轻易的便弄脏了他的脸。青年下意识的躲了躲,然而男人却又一次开了口: “再躲我就插到你嘴里尿!” 他不敢动了。 带着腥气的、肮脏的尿液尽数喷在了他的脸上,将发丝都弄潮了许多。尿水顺着脖子往下,缓缓的流淌到了锁骨上,又滑过他的乳尖。秦贺东始终在对着他的脸排尿,当尿液终于排尽之后,才抽了一张纸巾过来,擦拭了一下自己的guitou,重新放回了内裤之中。 “好了,你去看你父母吧。”他微笑了一下,“看完了记得回来。” 第十四章 既然家里来了客人,那狼藉的卧室定然要清理一番。秦贺东起身便去喊佣人过来清洗更换床单被套,又要求把次卧完完全全的打扫一遍,以提供给即将到来的表弟。林晋安在地上又跪了一会儿,像是僵住了一样。他甚至连呼吸都觉得恶心,胸膛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唇瓣上还沾着男人的尿水,他又咳嗽了几下,极为狼狈的低着头让那些水液滴落到了地上。 没有人在乎他。 就算明白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林晋安还是垂下了眼眸。 尽管才一天而已,但遭受的一切已经让他几乎身心崩溃。他甚至隐约的产生了些许自杀的念头,大抵死了就不用承受这些痛苦了。然而只要想到还在医院里躺着的母亲,他又忍不住落下了泪来,踉跄的从地上爬起。 他还要去看父亲和母亲。 林晋安一步一步的走去了客房,连动作都带着些许迟缓和僵硬。这让站在楼上打电话的秦贺东不禁多看了他几眼。他进了浴室里,连衣服都忘记了脱,直接就打开了花洒,让冰冷的水从头上洒下。身躯似乎连站住的力气都被尽数夺走,他撑着墙壁,也感觉不到冰冷,反而断断续续的开始干呕起来。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尽数被他呕出,还包含那一股股浓白色的jingye。 直到此时,他才稍稍舒服了一些。 身体已经完全被冷水打湿,那股肮脏的气息并闻不到多少。但林晋安还是脱掉了衣服,深吸了一口气,按了一些洗发露和沐浴露在身上。他像是患了洁癖症的病人一样,来来回回的清洗着自己的全身,就算已经满是洗浴用品的香气时也不肯停。面孔是他洗的最多的地方,几乎用掉了一整块肥皂。他也伸手下去扣弄自己的菊口,然而手指到底太过短窄,无法将昨夜被羞辱过的地方全都洗净。 好在秦贺东在玩够了之后便放过了他。 男人并没有再来打扰,这让林晋安颇为松了一口气。他又拉开衣柜,拿了一套并不合身的衣服穿上,仔细的将袖口和裤管卷好。随后又拿了自己的手机和钥匙,安静的出了门。他并没有注意到来自楼上那股探究的目光,但就算看到了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他打车回了医院,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账户上的钱。 秦贺东确实已经将五十万打进了他父母的账户里,确认这一点之后,林晋安才上了楼,去见了正在病房里休息的父亲和母亲。虽彼此之间感情不算亲密,但面对如今唯一可以依靠的儿子,两位长辈还是露出了有些亲切的笑容,立刻就将他迎了进去。一旁的桌上还放着剩下来的早餐,他母亲立刻就询问起有没有吃早饭来。 “嗯……妈,我吃过了。”林晋安笑了笑,不敢接那个馒头,“我们急诊夜班都是有早餐送的,一包牛奶一个鸡蛋两个rou包子呢。” 他生怕自己吃一口下去,就忍不住再呕出来。 “哦哦,是不是工作太辛苦啦,妈感觉你都瘦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儿子的脸,明明大夏天,应该都挺热的,林晋安的脸颊却冰冷的像是刚刚从凉水里捞出来一样。她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但很快又被儿子所说的话吸引去了注意力—— “没事的,妈,我问过医生了,咱们只要做一个移植手术就能好了。肺源那边没问题,手术资金医院里会帮我消掉一部分,我这几年手头攒了点钱,之前有去炒股翻了几倍,怎么算都够的。”他微笑着安慰着两位老人,“您要做的,就是保持好心情,知道了吗?现在医疗技术进步,什么病都能治好的。” “好……好,你们那个主任医生都已经和我说过了,妈会好好配合治疗的,你不要担心啊。”她已经听了不少来自医生的安抚,此时和丈夫情绪都格外的好,脸上都满是笑容,半点不像生重病来医院的病人。 一家三口又说了一会儿话,差不多到中午护工来送饭的时候,林晋安才和父母告了别,下楼去办公室里找了主任。 “钱那边都准备好了,请问什么时候能动手术?”他如今在乎的只有这一件事,毕竟继续拖下去,等肿瘤扩散到其他部位,那就算是换肺也不能挽回母亲的生命。主任有些惊愕的看了他一眼,但也没多想到哪里去,只当林晋安是找到了什么关系,“已经都安排好了,下周五就能给你母亲做手术。” “好的,谢谢。”他终于露出了一抹真情实意的笑容,小跑着去了自己的科室,同主任申请了至少三个月的休假。 科室主任大抵也是得了打点,倒也没有问任何原因,也没有任何阻拦,只是拍着林晋安的肩膀,表示这里随时等他回来。林晋安心里感激,还并未料到自己这一别将是永别,走之前还均和同事打了个招呼。他的心情终于轻松了不少,又看了一眼时间,直接回了出租屋一趟,将自己的几件衣服收拾了一下,也免得被秦贺东羞辱完了之后连衣服都没得穿。当最后离开之前,他的目光忽然落到了衣架上的那条围巾上—— 是东子买给他的那一条。 林晋安顿了一顿,慢慢的走了过去,将其拿了下来。 尽管已经许久没有带过,但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东子掌心的温度。他忽然觉得鼻根有些发酸,轻轻的低下头,将脸贴了上去。仿佛又回到的当时,男人温柔的将这条围巾带在他的脖子上,他们毫无顾忌的接吻缠绵,一直做到床单都被他潮吹出来的水液弄到狼藉之后才堪堪停歇。 然而,时不我待。 林晋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抬起了头。 他到底还是将这条围巾也放进了背包里,随后又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时间已经接近两点,他知道那个宅子里肯定不会有他的那一份午饭,便又去了一趟超市,简单的买了几个菜。尽管一顿是吃不了这么多东西的,但林晋安还是多备了一些,打算放在厨房的冰箱里。这样就算饿了,也能够自己去做一些饭吃,而不是等着秦贺东赏赐。 他回了那一处豪宅。 或许是小区安保太好,秦贺东甚至都没有关上大门。林晋安直接就进了屋里,乖乖的换下了自己的鞋子。他先去客房将自己装满了衣服的背包放好,随后又打算去厨房蒸饭做菜。而就在此时,楼上却传来了一阵可以称得上是美妙的钢琴声—— 是。 他拎着手里的塑料袋愣在了原地,有些恍惚的回忆起当初和东子走进一家乐器店时,对方坐下来随手探出的惊鸿乐曲。明知道此时的秦贺东早已不是那个东子,但他还是不受控制的走上了台阶,仿佛能够自欺欺人一般。林晋安的脚步声很轻,慢慢的就站到了琴房的门口。而里面的音乐还在不断传来,刚好弹到了最高潮的部分—— “谁?”一个令他有些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 琴声骤然停止,而门也瞬间被拉开。他刚刚惊慌的后退了一步,一个比他稍稍矮一些,但面孔要精致秀气不少的青年站在了他的面前。林晋安茫然的眨了眨眼,慢慢的将目光往后方挪去——果然,秦贺东正坐在琴椅上,面色不虞的看着他。 “贺东哥,这是谁啊?”顾亦笑了起来,“怎么手里还拎着菜啊。” 男人站了起来。 他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林晋安,让他几乎忍不住要转身跑开。然而双腿却又像是被定在了地上,只能继续僵硬的站着。当顾亦转头去看他时,秦贺东又瞬间放松了神情,微笑着摸了一下表弟的头。 “是佣人,来做饭的。” “哦……怎么这个点来做饭啊。”顾亦有些奇怪,又瞧了几眼这个看上去不怎么像佣人的年轻男人,不再说话了。他回了一旁的椅子上,而秦贺东则出了门,轻轻的将门掩。 他的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但许是顾忌着里面的表弟,还压低了嗓音,“你这两天一个字都不准乱说,就当一个做饭的佣人,知道了吗?” 林晋安垂下了眼眸。 他知道自己应该答应,然后再下楼去,学着佣人一样做饭烧菜,再乖乖的回客房里假装一个死人。然而许是那股不甘催促着他开了口,他轻声问了一句: “他是谁?你……弹琴给他听。” “怎么,你难道也想听?”秦贺东低笑了起来。 “……是。” 林晋安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承认。 他就低着头,连眼眸都微垂着,然而拎着塑料袋的手却在微微的发颤。男人不禁愣了一下,随后又恶劣起来,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 “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做梦了。” 说罢,他就重新进了琴房,还将门锁带上,似乎是不希望林晋安再进来打扰。里面又一次传来曼妙的琴声,而林晋安则站在门口,迟缓的抬手擦了一下眼泪。他顺从的下了楼,像个佣人一样洗菜烧饭,仿佛忘了自己正饿着肚子一般。楼上的琴声一直响了一整个下午,他独自盛了一碗干米饭,有些麻木的咽了下去。 晚餐时,秦贺东带着顾亦一起坐在餐桌边。 林晋安果真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给自己拿任何餐具,只将菜都端上桌之后便回了客房里,仿佛一个不存在的人一般。顾亦尝了几口菜,忍不住夸奖对方的佣人请的好,做家常菜颇有技巧。男人本在心里嗤笑,然而当一同尝了几口之后,却忽然垂下了眼眸。 他明明吃过无数顶级餐厅的饭菜,然而却都没有这一顿更加让他合心。这股味道仿佛已经深深地铭刻在了他的骨髓之中,只要一尝到就根本无法忘却。 到底……是为什么? 秦贺东拧起了眉头,不明白其中的原由。 顾亦的身体并不好,一吃完就累了。他送人去了次卧,又独自处理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情。家里有客人在,他当然不可能像昨天一样放肆,然而当冲完澡躺在床上时,男人还是反转难眠。 虽然才相处了一天,但是秦贺东发现,他的身体无比依赖对方。 甚至连短暂的分别都会令他焦虑,就算明知道那个人在楼下,根本不可能跑去别的地方。血液在不安的沸腾,他死死的拧着眉,起身看了一眼手机时间—— 才九点而已。 也不知道林晋安睡了没有。 若顾亦没有来,或许此时他早就压着人在床上cao干,将对方cao到断断续续说不出一句话。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对方粉色的软xue和两粒漂亮的乳珠,秦贺东呼吸一滞,竟又一次勃起了yinjing。他忽然有些恼火,想去质问林晋安到底给自己下了什么药,然而就在此时,那个小小的胚胎又闯入了他的大脑之中。 男人抿着唇,没有说话。 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的粗重喘息,片刻后,他翻身下床,拉开了一旁的柜子—— 里面放满了药。 若是一个精神科的医生过来,那定能一眼看出这些药都是用来治疗狂躁症的。秦贺东死死的绷着脸,满目都是对这些药物的仇视,然而许是那个胚胎令他终于感到了些许愧疚,他狠狠的拆了几盒,扣出几粒药吃了下去。随后,男人长呼了一口气,缓缓的坐在了床边,躺下。 他陷入了睡眠之中。 屋里甚至连灯都没有关,男人皱着眉躺在床上,安静的睡了将近一刻钟。然而瞬间,他又睁开了眼睛,像是根本没有睡这一觉一般。秦贺东的面色有些难看,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立刻就起身出了门,下楼去找林晋安。 林晋安正坐在床上。 他也不知道该干什么,洗完澡之后就穿着睡衣开始坐着发呆,连手机都没怎么看。当房门被拉开时,他本能的紧张了一瞬,惊恐又茫然的看着忽然出现在这里的秦贺东。他以为今晚不会发生任何事情,然而男人却直接关了门走了进来。 “晋安……”秦贺东深吸了一口气。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同对方解释这一切,只能死死的握紧了拳,努力的扯出一抹温柔的笑来,“你吃饭了吗?” 青年的呼吸顿了顿,面色更加苍白了些许。 “嗯……吃了。” “那就好。”男人稍稍松了一口气,“你一个人在做什么?” 他走到林晋安的身边,坐了下来。 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家,自然半点都不会客气。然而忽然拉进的距离却让林晋安浑身都紧张起来,差一点就要往后倒去。他咬了咬下唇,轻声回答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发呆而已。 可是这个答案却让男人皱起了眉头。 他的神情颇为复杂,但很快又染上了nongnong的愧疚情绪,仿佛极度悲伤一般。双手伸出,他轻轻的将人揽在了怀里,略有痛苦的深吸了一口气。 “晋安……对不起……” 青年微微的发着颤,不明白他的意思。 秦贺东仿佛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立刻掩去了神情,只紧紧的搂着怀里的林晋安,深深的嗅着对方身上的气息。仿佛方才那一句“对不起”只是幻听,他来回抚摸着爱人的脊背,轻轻的吻啄着对方的脸颊,又沙哑的呢喃了一句“晋安”。 “你……”林晋安微微哆嗦着,“是来cao我的吗?” 他想不到除此以外的任何事情。 男人的眉头皱了一皱,然而此时却只能低沉的“嗯”了一声。怀里的青年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几乎麻木的伸手下去,开始解着自己的纽扣。内里纤细的脖颈裸露来。男人的目光立刻就落在了上面,几乎要把他的皮肤都灼伤。他死死的咬着下唇,缓缓的将整个睡衣都解开脱下,放到了床头边上。 “你瘦了。”秦贺东低沉的开了口,轻轻的搂住了他的腰。 林晋安迷蒙的抬起了头。 他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仿佛面前这个人根本不是那个秦贺东,而是他的东子一样。不过他也不可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