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49

    总之就是一席话听完,甚尔点了下头:“所以从十一年前听说了星浆体的事情之后开始,我们的猜测都是对的。是你这个家伙造成了本国的术士和咒灵数量远超其他地区,也就是因为你的存在,老古董御三家才能依旧以糟糕的封建主义形式存在于当今世界,并且继续趴在几乎是被“奴役”着的咒术师身上吸血。”

    九十九由基一皱眉,嘶——好像,还真是这样?如果天元的结界不存在了,那么她推崇的“原因疗法”也会完成90%以上,达到世界其他地区的水平的话,那有现在的热武器咒具,理论上来说足够了。

    这一下,战线就统一了起来,几个人全都看向了蹲在地上看羂索的天元。

    他站了起来:“这么说,倒也没错。但是当初我建立这个结界,本意是庇护这个国家的术士,让他们更加强大。没想到到如今反而是我们的脚步跟不上世界了。”外面正在逐渐去咒力化,但是这里因为天元的结界,成了去咒力化的漏网之鱼。“天”所缔造的平衡在哪里都存在着,这里就成了一个养蛊的地方。

    羂索本人都被俘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所以问题来了:“这东西怎么处理,火烧掉可以烧死吗?”郁之指了指羂索。

    “我本来还想跟它说点什么,不过现在来看也没必要了。这幅惨样我都看不下去了。”天元盖上了盖子:“咒灵怎么处理它怎么处理,只是生命力比较顽强罢了。”

    “那下一个问题,你怎么处理?”夏油杰伸出了手:“我感觉的出来,你是个...可以被我吸收的东西了。”已经不是人类了,是咒灵。

    白色在以相当快的速度消散,很快这里变成了青石板的地面,周围还有一些圆形的建筑,天元看向正中央的树:“我第一次觉得世界要有大变化的时候,是因为你,伏黑郁之,我在海边看到了你。这么久以来我总在看你,我当然也知道你的想法,所以,结界会消失的,它现在已经在消失了。”

    “你们的想法是对的,是我把这里变成了糟糕的模样,以至于还有那么多人因为这个结界的存在而受苦。包括那个孩子...”他看向地面上灰原的遗体。然后掏出来一个小盒子:“狱门疆,里。配合天逆鉾可以解放五条悟。”

    郁之看了他一眼,歪了一下头,在考虑要不要斩草除根。他是因为怕死才拆了结界还是还有什么阴谋?或者,真的改过自新了?

    甚尔已经开始干活儿了,拔出天逆鉾,撬开狱门疆,解放狱门疆里,里直接散开了,以一种十分诡异但是严丝合缝的状态拉出来六个角和里面连接的类似肌rou的东西,把狱门疆撑开了。

    “嗨~我就知道杰你会救我的!”他看着夏油杰都快哭了,缠在身上的肌rou组织又被里的肌rou组织一一连接,他终于从狱门疆里面出来了,随后,两个小玩意儿又变回了方块模样。

    夏油杰把狱门疆捡了起来:“为了保险起见,我个人建议,天元大人你在哪儿发呆不是发呆,你也被封印一下我才比较放心,这次我们会破坏掉天逆鉾和这个里的。”

    很好!杰!郁之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思路完全正确!

    天元赶紧摆了摆手:“别了吧?结界我都拆了。而且我的术式是不死——”

    “他又没叫你死。”郁之说。

    总之事情暂时僵持下来了,天元死都不肯出薨星宫:“我人样都没了别想叫我出去!反正你们看着我也跑不了,让我在这享受生活不好吗?对了我可以申请要一台电脑吗?我想自己试试那东西很久了,还有手机?”

    郁之已经拉着甚尔走了,虎杖又背起了灰原的遗体,追了过去:“郁之阿姨那我呢?”

    “你问他们。”郁之指了一下那边几个人,于是虎杖又返回去了:“那我呢?”

    怪老头天元盯着他看了几眼:“没什么问题,羂索把你制造的太好了,总之不吃20根手指的话,宿傩没法完全压制你,吃20个会怎么样我也不清楚,或许还是这样。”

    虎杖立马松了口气,笑着跟他挥挥手:“那就好!我要先去安置这位前辈了,天元大人再见!可以的话以后我会来看你的!”

    离开薨星宫之后,郁之深吸了一口气,在十月初的夜里说:“我要做的事情全都做到了吗?”

    “大体上是做到了的,不过那家伙不配合的话,我们也不见得处理不了。”甚尔握住她的手,叹了一句:“居然是改变世界的人啊?真神奇。”

    “不止我吧?理论上来说我们俩都有这样的能力,在因果之外,可以随心所欲的打破他人的因果。只不过是因为我先动手了而已。”

    “大概是的,不过你也改变了我是真的。没有你的话....我也想不来我在做什么,可能还在为了不带脑子的去赌马而接点什么乱七八糟的任务潦草度日。”

    听起来糟糕透了,她笑了一下:“那能够改变你太好了,不过甚尔你也有自己好好努力的。不然我现在可能是关西地区什么组织的大姐之类的。”

    之后,确实会发现结界正在逐渐拆除,郁之也去过几次薨星宫,中央的那棵树也在逐渐枯萎。老爷子打游戏打的很上头,尤其喜欢音游,甚至刷上了评分排行榜,简直就让靓女语塞。

    结界拆除之后的变化可能因为太慢,还没显现出来,不过总归是往好处去的。平安夜当天,一年级居然还有任务,钉崎背包一甩走了:“你们做吧,我要回家看我奶奶了。”

    随后是美美子和菜菜子:“要跟夏油叔叔去五条老师家做客,听说是很大很大的大宅院!”

    再然后是顺平:“我mama昨天就叫我回去了,实在不好意思。”

    剩下小惠和虎杖两个人,俩人面面相觑,虎杖很怕伏黑老师过来喊儿子回家吃饭,那样他就剩下一个人了。

    事已至此,一年级的临时任务只能推掉,夜蛾校长倒也没说什么,痛快的表示会帮忙把任务推掉。小惠已经回去收拾了东西了,然后继续在大堂里跟沮丧的虎杖坐在一起,是打算等下他还没地儿去就邀请他跟自己回去,反正之前都在他家住了挺久,常来常往没关系啦。

    不过收拾好东西准备一起走的五条夏油和美美子菜菜子四个人路过大堂的时候,也意识到了虎杖的问题,五条悟终于格外的在生活中靠谱了一次:“悠仁!跟老师走吧,刚好人多热闹,我家很大的,你放心吧!”

    好耶!虎杖立马同意了,回去收拾东西了。

    “甚尔和郁之姐还没来吗,小惠?”夏油杰问了一句,这可少见,他们俩恨不得天天跟儿子贴在一起,这次小惠居然是最后回家的。

    “应该快了吧?”可怜的小惠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快乐的跟五个人回收再见。

    再然后二年级都出完最后一个任务回来了,各自回去收拾了,小惠看了眼时间,快中午了,他终于给郁之打电话了:“mama,什么时候来接我啊?”

    “哎?你不是有任务吗?”郁之看向正在开车的丈夫,心里咯噔一下。

    “取消了呀,大家都走了,就剩我了。”

    完了。

    此时,导航里传来“前方保持左侧行驶,开往群马县方向。”

    “mama你们俩去旅行了吗?”小惠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你们背着我去旅行!?

    “我们这就调头去接你!”郁之恨不得现在飞回东京!

    “算了我自己找孔先生。”

    “小惠,事务所年底团建,他们都去韩国旅行了。”甚尔在旁边说了一句,让后郁之说:“那你去找阳纪阿姨?”

    小惠更绝望了:“阳纪阿姨和津美纪三天前就出发去冲绳了,还是你推荐去的。”

    “夏油杰呢!”

    “刚才和五条老师一起走了,他们都去五条家做客。”

    “……我们掉头去接你。”

    小惠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父母的巨大的恶意,他没回应,直接挂了电话。心里全都是“我被我父母丢下了”的恐怖认知。这还是人生第一次,并且是过节的时候,他被丢下了,他居然无处可去???

    刚好二年级的收拾好结伴准备出门,这就要开始咒高的寒假了,看到他还在坐着,真希走了过来:“甚尔哥和郁之姐还不来吗,小惠?”

    伤心了,学姐。

    “他们把我丢下,自己去旅行了。”孩子的脸上全都是绝望,真希便提出了一个罪恶的邀请:“那你,要跟我去禅院家看看嘛?”

    也不是不行,小惠再次拿起手机打电话:“不要你们来接我,自己玩吧去,我才不可能没地方去呢!”

    “那你去哪儿?”

    “我要回老家看看去了!”

    挂掉电话,他跟在真希身后,那叫一个昂首挺胸充满自信。新干线的速度还是可以的,虽然没赶上午饭,不过也就刚过中午就到京都了,禅院家也叫了车来接真希,看到还跟着一个,司机都呆了一下,他看向真希,真希就给他介绍:“伏黑惠,甚尔的儿子。”

    哦草!

    他给真希比了个姆指,毕竟他也是禅院家的二等公民,是已经解散的躯俱留队的前成员对于这个曾经应该跟他们一起混日子但是后来人家闹了一场又跑路的大佬还是知道的,生平也因为后面他老婆郁之当众打人还放狠话之后,在禅院家传的沸沸扬扬。

    那家伙的儿子?

    目前小惠的术式还没在禅院家传开,不然估计更惊讶。

    因为他的到来,禅院扇家里一下子热闹了不少。这是个聚合的大家族,禅院扇本人地位不低,又因为这些年的咒灵拔除方式改革,真希是稳拿一级术士资格的孩子,虽然早年间因为家里的大环境也受过委屈,不过现在形式比人强,倒也过得宽松多了。

    所以,真希家的院子还是属于禅院家也算不错的,很大很气派,并且有很多来看十种影法术的继承者的老爷爷和大叔们,十分的热闹。

    家主没来,不过他儿子来了。直哉不对着郁之,那张嘴就又开始欠了:“这还是第一次好好打招呼呢,惠。上次我们见面,你还只有我一条胳膊长,趴在你爸肩头话都不敢说。”

    抱歉,完全没印象,小惠的眼睛都变成死鱼眼的形状了,没看这个没礼貌的家伙,扭过头看屏风上面的画。手艺不错,还有落款,二方纳幸,这几年挺有名的浮世绘风格的古典画家,还开过好几次的个人画展,他妈一度很喜欢,不过最后一张都没买过,风格跟家里不匹配。

    没想到还做屏风这种日用品?禅院家果然有钱。

    “小鬼倒是继承了甚尔和郁之的好样貌,不像甚一那家伙,长得简直丢了甚尔的人。”

    这个相似的名字终于让小惠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直哉根本不在意小惠的无视,反而觉得理所应当,这就是继承自他老爸老妈的模样,再说了,十种影法术的继承者,就应该这样才对。

    “甚一是甚尔的弟弟,不过我觉得那个菜狗你见不见都一样,没什么意思。有什么需要跟我说就好了,惠想要做点什么?我都可以安排。”直哉甚至往前凑了一点,一副很期待的模样。舔不到孩子的爸妈就舔这孩子是吗?真有你的,禅院直哉。

    真希把他挤开:“走开,这是我的客人。”她直接把小惠拉起来了:“我们去玩游戏,你别理他,他有病。”天天在家里吹甚尔和郁之,尤其是郁之,当初在北非看了人家两分钟的收尾工作,回头他背着人家写了十万字的彩虹屁,天天挂在嘴边上在家里跟人安利自己的偶像,直毘人甚至都问过他要不要去东京常驻,不过被他拒绝了:“甚尔和郁之肯定不乐意看到我,我就不去添麻烦了。”倒很有自知之明。

    真希的meimei真依回来的迟一点,还因为还没评到二级被禅院扇拉去训话,训完了才到真希的房间:“救命啊姐,你什么时候评一级?快赚钱带我走吧,我要烦死了。”

    “现在不嫌我丢下你了?”

    “你是对的,我就应该拼死也好好去读高中。”真依摊在他俩后面看他俩玩游戏,看了一会儿都很无语:“你们俩,真的有意思吗?玩我的世界?”

    “沙盒游戏的美好,你还不懂。”小惠看了她一眼:“你应该多跟真希了解一下。”

    三个人正聊着,就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真希跟小惠不为所动,无聊的真依出去看了,没多会儿跑了进来:“惠,你爸妈来了。”

    小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