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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了三个特级水平的家伙,此刻的会议也变得极为单调,因为人都不在,只一个夏油杰还莫名其妙依旧被困在自己的咒灵里,扣都扣不出来。要不是怕出事,郁之都想用天逆鉾给它来一刀看看如何?

    甚尔在国外,二年级的小孩们至今还没消息,那架航班倒是没问题还在正常飞行,驾驶舱联系得到,但是客舱就没消息。有点古怪,驾驶舱也不敢轻易开门,不排除客舱有什么有害气体,只得等着落地。

    最终回报了航班信息,客舱空气里确实还有麻醉气体残留,不过在到达墨尔本的时候基本已经被排风系统清空了,人们也在陆续苏醒。除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弄下飞机的夏油杰,别人全都没事。

    五条悟被封印,之前一起商量事情的几个人就剩下了郁之和孔先生,还有现在保存在特殊咒具容器[君茶蛹]中的脑子,天逆鉾还在上面插着,也没敢拔下来。刀子都在上面插着这脑子还有生命力就很厉害。

    硝子从里屋走出来:“灰原...现在看起来像是刚死没多久。”

    行吧。孔先生叹了口气,指向那个接近三米的蘑菇咒灵:“夏油杰真的在里面?”

    “真的,我看得到他的咒术回路。”

    “那他这是在干嘛?”

    “不知道啊,我也不敢动啊。”

    硝子掏出手术刀,在上面划了几刀,一点用没有,根本划不开。她撇撇嘴,直接下狠手往进捅,笑死根本捅不开,还把自己的手伤了。

    硝子:....

    看着手上的伤口,她给自己来了一个反转术式,看向郁之:“郁之姐,天逆鉾不能用,你不是还有个影响术式运行的咒具?给他破开吧,这又没什么危险了,总得问问情况。”

    她不会像甚尔一样会揣摩这些东西,所以还是看向孔先生:“做吗?”

    “不做,那家伙应该是主使,但是我一直都在想那个白色头发的小矮子是什么身份。宿傩认识它,它也替这个脑子办事了。现在虎杖吃了13根手指,实际上我们都不知道是宿傩是真的能被虎杖压制,还是有意制造这样的假象。那个小矮子还在外面的时候,还是要谨慎一些。”

    “这个,既然落到过对方手里都没被破开这个咒灵的保护,那就继续保持吧,起码能够保证夏油杰本人的安全。”

    好的吧,郁之站了起来:“那我先回家了,孔先生一起走吗?我送你回市区。”

    “嗯,走。”

    夜蛾校长叹着气,跟乙骨打电话:“你可真行啊,刚叮嘱完就坏菜了,要不是郁之小姐在,咱们全都得翻车。”

    乙骨缩了缩脖子,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他,大家正正常常一起上飞机,坐下,然后注意事项,飞机都开始跑了啊,鬼知道那时候怎么就全都晕过去了,离谱的时候按照后来的说法,飞机是正常起飞了的,所以就是飞机上跑道的那一小会儿,全部人被迷晕,夏油杰被绑架,飞机继续航行。

    只能说水平极高,正产人谁想得到这个简单粗暴但是有效的办法?翻车翻的不冤。

    不过该挨骂还是要挨骂的。

    “好好做任务吧,现在没什么事了。多玩几天也可以,经费都下拨了,别浪费。夜蛾校长也不是什么魔鬼,差不多得了,交代完二年级,再来跟一年级联系,甚尔还有点焦躁,虽然知道没事了,但是现在东京能顶点事的就剩下郁之了。但是他还不知道吗,郁之性子比较直,万一被人哄骗了被人阴了怎么办?

    “孔先生还在呢,放心吧。情况还不明确,还是国外安全一点,做完任务再回来吧,被封印的五条悟和把自己关起来的夏油杰,我会想办法的。”夜蛾安抚了甚尔,一个人在办公室叹气。

    人生太艰难了。

    理论上来说,这个被俘的脑子应该什么都知道,但是不代表他们现在敢做什么。孔先生充其量能做个窗,能看到咒灵,但是没有自己的术式,郁之就一个人还是个纯战士,没有其他克制术式的手段,夜蛾校长现在也很忙,五条悟数年来的经营需要维护,哪怕他本人被封印,现在协会里乱糟糟的很多不同的声音,他必须得维持协会稳定,给解封五条悟争取时间。

    种种原因叠在一起,只能继续这么放着,重点还是先追捕那个白发小矮子,或者撬开宿傩的嘴,那家伙什么都不知道才有鬼。

    但是我是那种加班的人吗?我不是。我是那种压榨别人的狼心狗肺资本家吗?我不是。

    郁之依旧每天快乐的上班,照顾虎子,有空就带孩子出去玩,日子过得好快乐的。本来还觉得丢下他很过意不去的钉崎给虎杖打视频电话,三次有两次碰到郁之带着他在东京潇洒,不是网红甜品店就是超级无敌难预约的密室逃脱,钉崎连最后一点怜爱都没了,她在闷热的南美洲,对虎杖说:“友尽了,悠仁。我觉得你一点都不介意被我们丢下呢。”

    “没错,居然每天缠着我mama带你出去玩,而我们只能在外面做童工,你实在太过分了。”小惠从钉崎身后探出头来,对着正在吃冰淇淋的虎杖十分不满。

    郁之开着车,深藏功与名,总不能说是我想去。而且虎杖这孩子太可爱了呜呜呜,怎么会有这么温柔可爱的小孩啊,救命!我们家还能收养孩子,让他也做我们伏黑家的孩子吧!跟她出去玩这孩子永远不喊累,瞎逛的时候也很有梗,有他陪着一点都不寂寞呢!

    外出出差的工作,在半个月后一年级的先结束了,他们回到了东京,钉崎立马就对着来接机的虎杖一顿输出:“每次跟你视频,你不是在玩好玩的就是在吃好吃的,你是不是故意的!吃我一拳!”

    “啊——你黑了不少啊,野蔷薇。”虎杖一边跑一边吐槽,钉崎更生气了:“你活不过今天了!虎杖悠仁!”

    郁之看着没什么变化的甚尔和也黑了不少的小惠,十分无语:“你自己涂防晒怎么没给小惠涂点?你看他现在都不像我们俩的孩子了。”

    “我听到了!mama!”小惠气死了!

    甚尔超级无辜:“我什么都没涂,这是天生的。老婆你去那家珠宝定制店看了吗?前天就发短信说钻石切割好了,出问题要跟他索赔的,你得积极一点。”说着把行李丢给了后面的小惠,自己搂住了郁之。

    “哦....忘了。”郁之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生气的小惠,好黑,完全看不下去了,甚至有点辣眼睛,她又回过了头。

    “mama!你怎么这样!”难道半个多月没见不值得你来跟我贴贴一下吗?怎么看都不多看一眼呢!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只有儿子受伤的家庭,在今天出现了。

    不过现在正事还是想想把五条悟和夏油杰这俩做不成人的家伙安排了才好。甚尔看着罐子里的脑子和上面的天逆鉾,也不太敢动,不过现在的情况是,不用天逆鉾真就不行。他吸了吸鼻子,还是把刀拔了出来,郁之按上了[君茶蛹]的盖子,甚尔快速去划开了夏油杰的咒灵,这次砍得动了,夏油杰睁开眼:“要死啊关我这么久!我都要憋死了!”

    甚尔反手把刀又插回那脑子上面,看着夏油杰从里面出来活动手脚,然后闻了闻自己的袖子,好像身上没什么味道,生理上没有什么不适,仿佛还停留在被自己的咒灵封印的那一刻,甚至还带着一点被麻醉的头晕感,然而依旧能感知到外界,只能被按着一动不能动的等着解除封印就很无聊。

    “所以他们干了什么?”

    “上飞机之后都挺正常,但是飞机舱门一关闭,飞机开始滑行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总之就是麻醉剂完全生效之前我把自己关在咒灵里面了。”他又抻了一下身体:“然后他们好变态啊,把我弄到下面的货仓,从飞机上丢下去了,还好那时候飞的不太高,这家伙也够结实所以没什么问题。”

    行吧,简单粗暴但是也有点水平。

    “悟呢?用这个试试?”

    小方块又被端了上来,甚尔又拔刀,郁之又盖上盖子,好家伙,捅进去是捅进去了,还看到了五条悟的一只眼,可怜巴巴的眨了眨,但是——没有但是,仅此而已。

    把刀抽出来,开盖,再插到脑子上面,几个人有点沉默了。

    至今都不知道人家要干啥,反正对方部队应该是灭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独眼怪,小白毛和一个没见过的受rou体在外面。那只能看这个脑子的了。

    甚尔再一次拔掉了刀,用手戳了一下,脑子根本不动,但是郁之看到上面的咒术回路已经修复了,开始运转了,这个东西确实是个咒灵。

    “理论上来说,脑子是不会自己说话的,得给它安个身体才行?”郁之挠了挠头。

    夏油杰伸出手,然后又伸了回去:“超弱哎,差点就把它变成咒灵玉了。”

    这是等级上的弱,但是不是能力上的弱,如果给这东西弄个躯体,它还是挺厉害的,应该。

    不过无从下手的状况还是被新来的访客打破了,来人是那个传说去追求梦想做旅游记者的九十九由基:“哟——我听说你们遇到一点小麻烦?”

    “我觉得不算小。”夏油杰见过这个人的,他指了指君茶蛹中的脑子:“你有办法?”

    靓丽的大jiejie摆了摆手:“没有哦,不过来传个信,天元大人要见一见你们,还有这个东西。”她指了指那个脑子。

    郁之和夏油杰对视了一眼,都浮现出了一个阴森的笑意:“哦——天元大人?”

    还在自己屋里打游戏的虎杖也被领上了,为了以防万一还让他扛上了灰原的躯体,虎杖满脸的嫌弃:“尸体耶——尸体!!!”

    夏油杰超级不开心:“是我学弟的遗体,放尊敬点。”

    这个结界一行人都没来过,还是由天元本人控制的,居然还有电梯坐就比较离谱,简直震撼郁之一整年:“今年检修过吗?这个电梯。”

    九十九陷入沉默,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害怕了。

    纯白的世界看起来有点奇怪,郁之看向脚下,影子都没有,好离奇,简直是小惠的克星,完全用不出来他的术式呢。几个人在纯白中转了一圈,虚空中走出来一个人....形物体。

    郁之歪了一下头:“天元?”

    甚尔皱眉,这家伙好怪哦。虎杖把灰原的遗体放下,郁之也放下了手里的君茶蛹:“你要看看吗?”

    这个头上长了一个桶和四只眼睛的家伙还真就蹲下来看了,他戳了戳罐子里面的脑子:“啊...果然天与咒缚之人,不止破坏了我们的命运,还改变了这个世界啊。不然的话,这家伙现在可不会这么凄惨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呢。”他又戳了一下脑子,开始给众人解释这个脑子羂索的“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