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野风筝
他们自称为伐,我并不知道有什么意思,我也没听过这个名字,村里的老人只把他们叫做怪物,没人明白他们的用意。伐们吃人仅仅是因为以此为乐,我见过他们吃别的;他们可以完美地伪装成人类,只是体型要大上许多,不过倒也没到超出常理的水平。未成年的孩子们倒是跟我差不多高,但我在人类女性中已经算高的,在那些怪物面前我倒显得娇小了起来。在那里呆着的第一天,我意识到所有的伐,除了未成年的孩子们都比我高出一截,那位父亲更是需要我抬头仰望。只是在这里待了很久的人们都语重心长地教我们在这里生存:“大人们都不喜欢被直视,如果想活命的话,需要早日习惯低头行走。”我的大人只有一位,就是那位父亲,他在知晓我叫过他的某一位孩子大人之后很随便地找了个借口将他杀了,不过之所以不是因为这个借口并不是我自作多情,而是他的孩子中的一位专门来警告过我不要再叫除了这位大人意外的任何人“大人”,这个孩子就是羽田。 那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他那时候还没有成年,看起来就是个小孩子。当时我以为他是人类的孩子,因为我没见过对人类说话如此温柔的伐,但他露出那两颗不能完全收缩的獠牙时我还是意识到了他就是伐。听这里的人讲过,可收缩的獠牙是伐非常典型的性状之一,但只有未成年才会无法完全控制它的收缩,但也有把露出獠牙当做身份炫耀的,但只要有可收缩的獠牙就一定是伐。羽田注意到了我呆呆的神情,有些委屈地向我解释他的来意;我能看出他的善意,于是我向他胡乱解释我只是有些震惊,但是好像也没什么结果,最后只是我不再叫别人大人了而已。 人类和伐的居住场所是完全分开的,只是我的屋子在这位父亲巨大卧室的不远处,但我也要加入人类们的工作中,所以每天都要起得很早去人类居住地的位置参加工作分配。人类需要负责整个宅邸的清洁、整理、准备食物和满足任何一位伐的任何欲望,我们只是这些怪物心血来潮的仆人,有时候他们高兴就会赏赐一些奇怪的东西,不高兴随手杀了也正常。他们很少进行像我那样屠戮一整个村庄的行动,但上次也许只是随性而行也说不定,因为“父亲的决策永远不可能出错”。 当然,这种教育的结果就是永远会有人不服气,但他用实力告诉了所有的同类和异族,他就算再怎么脾气不好也不会被打倒,甚至连被打败也很少。那位知名武士的陨落就是案例之一,之后也有或强或弱的对手向他挑战,他无一例外全部接下,对此他倒是十分认真;他收下递过来的战帖的时候,整个宅邸就像过节一样,有很多要准备的,因为会有很多伐和很多人来看;他们伪装得很好,不需要人们知道的一律不会被知道。在慕名而来的人类眼中,他只是一位极强的愿意接受任何人挑战的武士,为人彬彬有礼故而受人喜爱,伐们把他当作暴虐的父亲,虽然被称作“父亲”的并不只有他一位,但他始终是最强悍的那个。 我第一次经历这种“节庆”在我来后不久,事实上我和那位大人zuoai没有多么频繁,大部分时间我只负责处理尸体和铺床,上桌吃饭更是非常遥远的事情;那时候我还和人类们一起吃饭,除了早晚赶路有些匆忙,融洽的气氛让我更愿意呆在这里。人们很擅长苦中作乐,我在这里交了很多朋友,知道了很多事,在这里我还是一个“人”。这里的布局大得像一座村庄,但这里似乎是一个城市的外郊,我很少出远门,所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布置一座村庄是非常麻烦的事,人类之中地位较高的会分配好任务,我当时分到的任务是清扫,一块很小的区域,大概看我是新来的,住得又远,所以只分配了这样的任务。我很高兴很快就融入了进去,所以一大早吃了饭就拿着工具去打扫,结果扫到一半听到了之前我还不很熟悉的声音—— “哥哥,好棒——人家的xiaoxue被喂得好饱,好舒服……哥哥再多给人家一些、嗯、多,再、再多、啊——” “小sao货,做了半晚上了,还想要?” “哥哥最疼我了,你好久没跟人家做了嘛……哈啊,又顶到了,哥哥好棒,好喜欢哥哥的roubang,不要怜惜人家,捅到最深、再用力一点吧——嗯、对,嗯、满了、被填满了——” “上次是谁哭着说不要的,嗯?扭头就忘记了后来怎么不理哥哥的是不是?好啊,我也不管了,让你印象再深一点,身上的印记也再深一点吧!” 我本想忽略这些直接打扫,但走进了一些才发现他们没有关门,我甚至瞥到了交缠的rou体。我立马靠到墙壁,一只手拎着扫帚一只手捂着嘴听着房里的人呻吟和喘气,他们公开表演一般的调笑让我的脸完全烧红了。我的心跳得太快,第一次见别人、听别人近乎隐秘地做这种事;之前那次那位大人在我进去之后停止了动作,那个……已经死去的女儿也好好裹住了身体,所以我还没有这样……完整的经历。外面似乎有点安静得过了头,里面那位哥哥撞击rou体的声音甚至清脆地传进我的耳朵,呻吟与yin乱的叫喊也让我的腿间变得泥泞了起来。还好我靠在墙边,不然现在我可能已经要软倒了;身体变得很难受,果然还是等会再来会比较好……好不容易起得特别早,怎么会这样嘛…… 我闭着眼进行了几次深呼吸,突然眼前一黑,我抬头看——是那位大人。“听墙角很有趣?”他说道,“让别人也来听听我们的墙角吧。” “里面已经完全湿透了不是吗?”他从胸口伸手进去在我胸前揉捏,“怎么,还没准备好?”“还、还没有……”我仰着头看他逆光面无表情的眉眼,他长得俊朗,没什么表情的时候也很好看。我的领口开了一大半,手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袖子,胯间的确是有了反应,我并着双腿尽力忍住摩挲的欲望,再怎么动情也还没到可以承欢的程度,但他捏住我乳尖挤压的动作比之前更熟练了,我咬着牙尽量不让呻吟溢出去,他揉捏得更起劲了,rufang像一团棉花在他手里变形,疼痛与快感同时袭来,我轻轻地“啊”了一声。扫把磕到地上发出啪的一声,我突然意识到里面的声音也停了。 “既然他们把位置让给我们了,那就收下吧。”他说,“进去把衣服脱了。”我走进去看到跪在旁边的两人,乖乖把衣服解开,但还没脱完就被他抱起来直接从后方进入了,进出还算顺利,我咬着嘴唇把呻吟都吞进去,他把性器抽出来,让我面对着他,又把我的腰带扯开,没脱完的衣服耷拉在小臂上,他又抱起我,转身坐到床上,看着我又cao干了起来。 “刚刚听了那么多,还没学会怎么叫吗?”他皱着眉头说,“叫出声来!” “大人……大人,快、嗯、快把我的xiaoxue插坏了……cao烂我,把我当成你的剑鞘尽情使用吧……”我咬着牙说,跪在床边的姿势让他进得很深,只是他的动作现在还没那么狠,我还能说出完整的句子。 “……好紧,放松点啊。”他不耐烦地更用力掰开我的腿说。我趴在他身上扭头看着那个孩子盯着我们,身下一时更加害羞地绞紧了他的性器。“……你不喜欢他们盯着你?”他闷哼了一声之后问道,“那就把眼睛挖掉怎么样?”“——不用,不用,”我边喘着气边说,“大人,不必——”“不要反驳我,”他捏紧我的下巴说,“让别人代劳吧,毕竟我们还有事要做,你说呢?” 我像个孩子被他抱在怀里,只是我们的下半身连在一起断断续续地分离与重合,我的呻吟破碎、痛苦又愉悦。他每次都能精确地顶到让我咬唇的位置,凶猛的进攻往往让我一开始就缴械投降,然后完全被他cao纵。他很享受这种cao控别人的乐趣,我更是把自己完全交给了他,因为实在把握不了主动权,所以干脆地投降、投怀送抱。除此之外也还有个原因,我不希望自己因此被杀掉,即使在高潮中死去应该是为数不多的快乐又空虚的死法,但我仍然不想……在这里死去。在我的梦里,我应该死在爱人身旁,死在朝阳下,而不应该因为怪物喜怒无常的性格死在狂野的性爱中。但事实上就算我不被抓到这里来,这也很难实现。我的父母被整个村庄所唾弃,我父亲是个小偷,母亲是个妓女,但她的三弦弹得非常好。不过我母亲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她对我说她想成为一名真正的艺伎,但因为某些原因没能成功。她虽然希望我能学会三弦,但并不是想让我成为艺伎,她希望我能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我敷衍地学了一些,等她去世之后我才后悔莫及。他们的爱情像撞碎了的酒壶碰倒了蜡烛,唯一留下的证明便是我,但人们往往不相信浪子回头,浪子也容易走向两个极端。我父亲在母亲活着的时候还算正直,母亲离开之后他就走向了刻板印象的极端。后来父亲酒醉时便抱着母亲留下的三弦哭泣,一次失足掉在水中淹死,我便开始了一个人生活。似乎是因为太过可怜,邻居们也终于开始不对我唯恐避之不及了。但我不觉得可怜,我父母给了我足够多的爱,让我明白一个人也可以很自在,两个人在一起就是额外的幸福,我期待这样的幸福。 我有一两个好友,那次庙会我没喊上她们一起去是我最后悔的事情。我们吵了架,她们脱口而出对我身世的侮辱。她们应该还是把我当朋友的吧,只是受不了我对他们喜欢的男孩的“诽谤”,我只是告诉了她们我在别处游荡时看到了他揽着女子走入了烟柳之地。但即使如此,她们脱口而出的恶毒诅咒还是惊呆了我,后来她们嗫嚅着嘴唇似乎想道歉,但还是没有开口,我等了半天才回转身时也没有叫住我。 此时农作不忙,我才有机会四处转转,有对我很怜爱的大妈说我是一片野风筝,此时尤甚;好吧,反正我的名字也是乱凧,就是野风筝嘛。我是一片野风筝的话,我要飘过每个角落,在途中拥吻风和太阳;让我和这世界融为一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