蜕变(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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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有点吓人了。”哈尔指了指头上的亮光。 “脑子清醒点。” “怎么清醒?揍我?” “不,我们需要点……”道格拍了拍怀里人的脸,放轻了声音,“嘿宝贝,醒醒。”泽罗没有回应他,双眼紧闭着,道格注意到他长发后右边的黑色绒毛。 道格急忙掀开了外套一看,哈尔瞧了眼惊呼一声,“我的天啊。”泽罗停止了蜕变,他那化为蛛形的半身本应该重为人类,但是这蜕变只停留在了他的脖颈,除脸之外的部位仍旧保持着半边蛛形,还有仅仅生长到一半的臂膀。 “妈的,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哈尔!子弹!你他妈的子弹里装了什么!” 哈尔跟着急了眼,“麻醉粉,普通的麻醉粉!”她将弹匣卸下,丢给道格,“你他妈自己看。” 将银色的金属外壳拆开,从里头倒出了绿色的粉末,冉冉升起一小片烟雾,道格伸手捂着鼻子直到烟雾消散,而那粉末的颜色一看就不对劲。 “绿色的?” 哈尔凑近一瞧,脸色发白,“该死的,怎么回事?”道格拿过她带来的面具,眯着眼盯着两端的小孔,“你真的没带过面具?” “没,不……混蛋,你说的我都开始怀疑自己了。” “摘下了也会被影响吗……我想,也许并不是泽罗的毒液救了我……” 哈尔挑着眉,一脸不解地看他,“你在说什么?不是他救的你吗?” “不,只是我觉得是他。” “什么意思?” 道格回忆起在那之前的情景,“在我找到他之前,有个老太婆来找我,她……摘下了面具并且试图警告我,但是面具在控制我抓住她……然后她被带走了……接着我就被一只蜘蛛咬了两口,也许是解药或者什么,总之我没再听从于面具……最后就是被它引进这里,泽罗把我的面具打碎了。” “……所以那只蜘蛛其实另有其人?你说过带你们进来的那个,谁来着?不会是他吧?” “阿曼,不,不可能,哪个脑子不开窍的会大费周章地抓人又把人放了?” 哈尔敲了敲自己空空如也的脑袋,“哦不,所以到底是什么???我快被逼疯了!!!” “……拉克尼斯。”道格慢慢念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那是谁?你的前女友?” “不,那个老太婆被抓走前一直念着这名字,也许她是个关键,也许她就是那只蜘蛛。” 哈尔拿起狙击枪,将弹匣重新装回,手指往泽罗身上一指,“那行,我留着看他,你出去找人。” 道格一愣,没想到她来这套,怀里的人被干脆的扛到肩上,哈尔像只为冬眠储备粮食的熊,躲进了一个阴暗角落,阴恻恻地露出被眼罩遮蔽的脸。 “山洞,武器,还有我。”哈尔摊着手耸耸肩,“十级安保。” “你照顾不了他。”道格浓眉一皱,起身就要走过去将人带回。 “能有多难?他不是安安静静地睡着吗?” “你别想拿那些狗屎的绿色嗨粉来射他。”他注意到那把被擦拭地发着暗光的枪。 “哦被你发现了,但是你瞧,比起让他睡醒了暴走,把这里给搞垮,让他安安静静睡到我们离开不是更好吗?” “馊主意,给我两小时,不,一小时半。” “你在浪费我的时间,道格。” “打磨一件武器值得耐心,哈尔。”这句话似乎是触动了她,哈尔从阴影中出来,直勾勾盯着道格。 “交你了,英雄,我到外面转一圈。” 她拿着枪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道格边脱下裤子边走向昏睡的泽罗,将盖在他身上的外套扔到一旁,那诡异的身体赤裸裸地呈现在他眼前,美丽的rou体和丑陋的躯壳像两具并不相容的躯体被强制缝在一块,弗兰肯斯坦的怪物。 “宝贝儿,要对你粗暴点了……你倒是起来看我一眼啊。”他安静得像具死尸,惨白的脸蛋毫无生气,长睫在他眼下映出一片阴影,手指轻点在红润的唇上,来回摩挲。他起伏的胸膛是能给道格的最大安慰。 才重逢不多久又以奇特的方式被隔开,道格才压抑下一个月没看到他的狂躁情绪,眼下心爱的人却再度不能回应他。他忍受不了这种感觉,也许他能在泽罗面前,在哈尔面前压抑,但现在,唯一的听众或许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宝贝,我好想你啊,你还没告诉我你想不想我……唔,是我的错,老爹说的对,你还没准备好。”额头抵着额头,道格对着眼前的人虔诚地忏悔,出于他的私心,他从老爹那将泽罗偷偷带走,他有多喜欢他?喜欢到想让泽罗只能依靠他一人。他知道泽罗的强大与无助是成正比,作为怪物,武器,亦或试验品,他足够强大,但作为人,他无知得犹如初生婴儿。 老爹将他当做孩子,蹒跚学步,人类的常识对他来说不是难接受,只是他理解不了,他的体质而言生rou是最好的食物,又为什么要煮熟?伤口是会自愈的,也不需要急救针和绷带……泽罗从不说,他只是默默接受着老爹教导的一切,在一旁观察他的道格却看不下去了,他总能找到机会跟老爹争执,边挨揍边强词夺理。 他不需要这些!他做自己就好! 老爹满是褶皱和老人斑的脸暴涨成猪肝色,气不打一处来,甩着鞭子往他身上抽,道格也不还手,一边躲着一边囔囔。闹剧往往结束于被他俩吵到头痛的泽罗过来拦住老爹的鞭子,他冷漠地看了道格一眼,便跟着气急败坏骂骂咧咧的老爹离开。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泽罗最后会答应和他离开,那也是泽罗第一次违背老爹的意思。 道格拥紧了怀里的躯体,两人赤裸相对,泽罗喜欢这种野兽般的相处方式,没有碍事的衣物,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唇舌的交缠,rou体的缠绵,如同拼图般契合的下身。 “宝贝……” 道格抚着他两边躯体的交接处,阿曼曾经强制把他的手臂扯裂过,让新生的螯肢暴露,又连带神经切断了螯肢,现在又再度生长。 泽罗的蜕变是人类与蜘蛛轮次交替,由内而外,先生出内在的五脏六腑,其次筋脉血rou,再来是躯壳皮肤。 他用的次数极少,道格怀疑他之前能蜕变回人类,大概是让自己濒死了一次。 而现在那些未知的粉末令他的蜕变暂停,道格只能赌一把,赌他的内在已经复生完全,被强制扯开的躯壳里新生的血rou会更加脆弱,因为身体还来不及生长出新的皮肤或者躯壳。但现在他有足够的时间来恢复他的躯壳,而道格要做的是为他人工蜕皮。 他先是从寻找着一处可以伸入的交接处,摸索了半天,终于在尚未完全愈合的后背找到,一处接近于尾椎骨,坚硬外壳微微翘起。 道格试着用手指抠弄,将裂口撕开的更大,流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手指,顺着泽罗凹下的腰窝滴落,他深入的手指触碰到了湿热的软rou,向上顶便捏住了壳,竖起的绒毛扎的发痒。 “呼……要开始了,泽罗。” 慢慢掀起已经变得脆弱的软壳,隐约能从裂开的缝里瞧见粉色带血的红rou,随着软壳被剥开,裂缝越发的大,一些透明的黏液被拉长,断裂。道格看到了蛰伏在血rou上跳动的筋脉,交错着盘绕全身。 “妈的……幸好不用剥你的脸,宝贝。” 背后的半边软壳基本被他剥开,裸露出的大片被黏液覆盖的粉红rou块和筋脉看的他胃里一阵折腾。 软壳被丢弃在一旁,道格正想着怎么将他翻过身来,泽罗的身子动了一下,非常轻微,但道格还是察觉到了。 “宝贝?” 泽罗趴伏着身子,想翻过身,却拉扯到背部裸露的血rou,侧过脸看向身旁的道格,男人轻轻握住他的残臂,慢慢将他扶起,细碎的吻落在他冒着冷汗的脸上。 “你……在做什么?”他有气无力地问道。 “帮你蜕皮,宝贝,你看看你的身体。” 泽罗听着他的话,看向自诡异的半身和残缺的手臂,上挑的眼里充斥着不满。 “枪。” “什么?” “对着我的头,开枪。”泽罗的身子因为左右的不协调而摇摇晃晃,对着道格不耐地说道。 “不,你……你以前从没试过。”他不会拿这种事去冒险的。 “我清楚,道格,开枪。” 道格皱起眉别过头去,泽罗靠近了他,唇贴紧他的耳朵,低沉的声音在他心里激起一层浪。“开枪,道格,别失去,配偶的机会。” 棕色的瞳孔倏地放大,“但是……”他对上了泽罗血红冷漠的眼睛,话到了一半又改口,“……好,我让哈尔进来。” 他起身穿好衣服出了山洞,泽罗在他身后目送着离开,直到看不见他背影为止,泽罗的目光才转向了那堵困住他的黑墙,那上面像是裹了层石油上去,厚实发亮,仿佛是在流动着,令人心感厌恶。 他动不了身子,一边是人类的腿,一边是四只长肢,难以保持平衡,他思索了会,确定这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威胁,才安心挪动身子靠着冰冷的石壁,凹凸不平的表面磕得他后背发疼,没几秒又坐了起来。 过了好几分钟,洞口才传来人声,一男一女,吵吵囔囔地进来。 “所以,我只要往他脑袋上开一枪就行?” 哈尔勉强地控制自己不去用好奇的眼光盯着对面的美人看,一不小心对上那双血红的眼睛,心里惊的窒息。 “开枪。”泽罗缓缓道。 “真爽快,我喜欢。”哈尔给枪上膛,准备好便瞄准了泽罗的脑袋。 “等等,你确定用对子弹了吗?不会把他脑袋炸没了吧?” “拜托,别像个老妈子。”哈尔翻了个白眼。 “转过去,道格。”泽罗命令道。 道格听了咂咂嘴,“你听起来像老爹,宝贝。” “像训狗一样,是吧,道吉?” “别那么叫我!” “转过去,道格。”泽罗不耐烦地再度重复。 “是是是,宝贝,我不会为你的惨叫买单的……好吧我知道你没听懂。” “闭嘴吧,道格,就听着……来了!”“嘭!” 随着哈尔话音落下,一枚子弹从漆黑枪口飞出,穿过泽罗的脑袋,留下一个硬币大小的血窟,道格转过身飞奔到他身边,接住了坠落的躯体。 “cao,你他妈数个一二三会死吗!” “惊喜,道格,我爱惊喜!”哈尔把枪别到肩上,小跑着过来。“怎么样?有用吗?” “不,我不知道,他摸起来好冰……不对,怎么体温下降的这么快。”道格摸着他细嫩又冰冷的脸,越发的冰冷。 “那证明起作用了道格,伤害越大,蜕变越快。” 道格紧盯着他残缺的手臂,不到一分钟,那血色的切口处,血rou仿佛有生命般地蠕动,逐渐变长,交缠在一起…… “你看到了吗,哈尔!”道格激动地向她说道。 “是的,我看到了……”哈尔喃喃应道,眼中的情绪却不止是惊异与激动。 “哦宝贝你成功了……快点醒来吧。”道格怔怔地看着泽罗逐渐自我修复的躯体,哈尔四下瞧了眼,确定了没有什么威胁才坐到一旁去,倚靠着石壁打了个哈欠。 “我先睡一觉了道格,他好了再叫我……”她一坐下眼皮就不停打架,嘱咐了一句也不等回答便入了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