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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忍不住了才会流露出急切。 多亏川先生教的好啊。 刘季移开落在子婴身上的视线。 ———————————— 一顿饭吃到尾声,已接近戍时。 德公公照顾着胡亥,阎乐和赵高送吕公刘季和吕殊央鱼,坐上拥有赵府图徽的马车驶向宫外。 芊芊是和赵高一道乘马离开的。 送走了那些个祖宗,崔柔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胡亥坐在殿中的描金贵妃床榻上,黑沉的龙袍穿出一种冷静稳持的气质。 他冲苌笛伸出手道:“小笛,过来。” 苌笛正在和崔柔叙话,被讨喜的子婴跑过来拉着手就往胡亥那边走。 “好你个子婴,胳膊肘竟往外拐!”苌笛笑骂着。 把苌笛推向胡亥,子婴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笑道:“我的胳膊肘哪往外拐了,十八叔是我叔叔,而你是我的婶婶,我胳臂好着呢,你哪只眼睛瞧见我拐了?” 子婴双手叉腰义正言辞,数道着苌笛和胡亥现在的关系。 苌笛无语,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胡亥勾唇轻笑,已经把苌笛拉入怀抱。苌笛一个不留神,鼻子被狠狠的撞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上,红了。 苌笛气恼,用力推开他,奈何胡亥的手劲比她大了几百倍,双手被他牢牢的钳制着。 “怎么这般不听话?”胡亥略微蹙眉,好像不高兴了。 子婴愉悦的吹着口哨和崔柔退出大殿,去前殿忙活。 苌笛傲娇的别开头,看屋顶看地板就是不看胡亥。 这回胡亥是真的不高兴了,修长有力的拇指和食指捏住苌笛尖尖的下巴,霸道的扳回来,逼迫她看着自己。 “这才几天,你就长脾气了?”话语间是少见的无奈加心累。 平时他最常见的口气是宠溺和无可奈何,倒极少见这么伤感的表情。 苌笛是在老虎的屁股上拔毛,初生牛犊不怕虎,愈挫愈勇。 她娇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派人监视赵高?” 虽然她自己也知道赵高别样的心思,可让除她以外的人去探看他的一举一动,就好像被别人侵犯了*一样。 胡亥:“……” 他何时派人去监视赵高了?顶多就是……在赵府外面盯着赵高每天的行踪。 这些话,胡亥不会对苌笛坦白。 “你是指那几个女太医?” 苌笛挑眉:“不然呢?” 结果胡亥像是听见了好笑的笑话一般直乐呵,苌笛一脸懵逼。 “是也不是?” 虽被胡亥禁锢在怀里,可苌笛的身子还能捣鼓动弹,不停的扭来扭去。 胡亥威胁她道:“别动,不然我可保证不了我接下来会做什么事情。” 苌笛“啊”了一声,迷茫的看着胡亥一张放大的俊脸。 属于男人的性感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胡亥的脸色泛起了不自然的潮红,他也没说话。 殿内安静了下来,仅有呼吸声微微喘喘。 苌笛这才察觉到自己坐着的地方一片火热,像是要被火烧了似的。 “你……你……”她指着胡亥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要不要那么禽兽……明明昨晚上才…… 苌笛的脸上飞速窜出两团小红云,欲挣扎出胡亥的怀抱。 这太危险了,分分钟要被吃赶脚。 苌笛又不是傻子,难道还留下来任君品尝? 胡亥挑一下眉,反手一推,把苌笛按在床榻上,倾下身子和苌笛直面,能数得清苌笛卷密的眼睫根数。 “小笛……”他轻轻的唤着,嗓音极具魅惑,“夜已经深了……” 苌笛强装镇定的点点头,“嗯,夜已经很深了,该睡觉了……” 苌笛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胡亥见状勾起薄凉的唇角缓缓一笑,略凉的指尖抚过苌笛guntang的脸颊,笑道:“原来,你很想我的,哈哈。” 苌笛直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谁想你了,少臭美!”尽管这话的力量很微小,可苌笛为了面子,还是要说。 胡亥却突然猛的一变脸,刚刚如三月桃花,一瞬间就变成了十月深秋,低落戚寂。 “哦,原来你不想我,那我走了。” 胡亥松开苌笛的手,当真一言不合说走就走! ☆、第一百三十六章 千古罪人 直到胡亥走得连背影都看不见了,苌笛还没反应过来。 ……我去! 苌笛咬碎一口牙和着血往肚里咽。 崔柔站在外殿的走廊里,裹着暖和的棉衣,搓着手掌,并不是很冷。 外院的晶莹雪地映着月色,安静怡然。 一抹威严的黑色从灯火通明的内殿走出来,崔柔揉了揉眼睛,再看了两眼,确实是胡亥。 “陛下?”崔柔哑然,“您今晚不陪着夫人吗?” 胡亥淡淡的摇了摇头,道:“夜深了,你进去服侍她早些睡吧。我,我还有些急事,要回祁阳宫处理。” 崔柔还来不及问,胡亥黑色的衣角就已经擦着崔柔的肩走远了。 崔柔用脚踢了踢从屋檐上落下来积在台阶上的薄雪:“真是奇怪。” 有什么急事,能比苌笛更重要? 深浓低沉的夜色仿佛能滴得下水,掩护着胡亥回到祁阳宫。 阎乐在门口迎接胡亥,迎他进殿。 胡亥掀开袍角,坐在大殿之中的宝座上,他眉眼寒冽,盯着阎乐的目光利如锋剑。 “主子……?”阎乐虚虚弱弱的喊。 胡亥扫了个眼风过来,阎乐忙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他的心神都被荡了几荡。 阎乐低着头,但能听到上方胡亥重重的喘息声。 胡亥问道:“上郡那边怎么样?” 阎乐脸色突变,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胡亥察觉到他的反常和他的迟疑,薄凉的嘴角勾起,笑道:“不忠心,知情不报,要你何用?” 邪肆低魅的笑声,在突兀的夜里显得十分诡谲,阎乐的小心肝颤了颤,跪下表决忠心。 “陛下……阎乐誓死为您效忠,绝无二心,”他眼神戚戚的看着上首的胡亥,就怕他不相信自己。 胡亥的脸色越来越沉,阎乐不肯告诉他,那他就拖! 手上的玉扳指敲打在镶金的椅子扶手上,发出嗑嗑的清脆声响,像一声声的倒计时或是一刀刀的凌迟。 阎乐的额角沁下一滴汗珠。 他也很苦逼好不好?被胡亥的威严气息逼得快喘不过来气,但又不敢告诉胡亥真相,只能任时间一点点的推移。 明明是寒冬腊月,阎乐额边的碎发已经完全被打湿,心腔里一团烈火焚烧着他的心智。 两个小人在他的脑子里打架,一个蓝衣一个绿衣。蓝衣脸上写着忠诚二字,要求他把真相告诉胡亥,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