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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在看清对方的脸色后,他又道:“怎么?可是谁招惹你了?走走走,小爷我带你去看乐子去,等会儿咱们再喝上两杯,不比你将气撒在这里强。” 此人正是孙珩。 他正打算去广和园看戏,今儿有的场。 祁煊有些发烫的大脑,这才冷静下来,看着身后一片狼藉,他面无表情瞥了瞥孙珩,又看了孙珩身边的人一眼,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金锭子扔了过去。 “你,善后。” 好吧,被抓壮丁的随从甲只能留下来去安抚那些老百姓去,而这两位爷连盹儿都没打,便扬长而去了。 进了广和园,戏还没开始。 两人一路上了二楼的雅间,瞅了眼座无虚席的一楼,祁煊这会儿也有心思打趣孙珩了,道:“你又看中了哪个角儿了?怪不得这几日不见你。” 孙珩也没遮掩,搓搓下巴,嘿嘿笑了两声。 之后,感叹道:“这人是个傲气的,爷舔着脸来贴了好几回,都不给爷一个笑脸儿。小爷就不信了,拿不下他!” 祁煊嗤笑一声:“还有你拿不下的,这倒是稀奇了,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给咱们孙爷脸。” 被损惯了的,孙珩也不以为然,吩咐给他们伙计去拿几壶酒进来。虽广和园不供应酒,但孙珩来了这么多次,也是个熟面孔了,戏园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位爷是个不能得罪,是五城兵马司的副指挥,专门管东城这一片儿的,遂盹儿都不敢打,忙不迭去给这位爷找酒去了。 等那伙计下去了,他这才扭头跟祁煊说:“我跟你说,这秦生跟寻常戏子不一样……” “秦生?”祁煊搁在嘴里重复了一下。 孙珩忙解释道:“不是琴声的琴声,而是秦皇汉武的秦,小生的生。”突然,他一拍巴掌,道:“嘿,我终于想起来这名字哪儿觉得耳熟了,不是跟你找的那什么秦海生只错一个字,不过这秦生可不是你找的那什么秦海生……” 就在两人说话途中,台上的戏已经开始了,看着台上那异常美丽,却又非常熟悉的面孔,祁煊一把将挡在他面前碍眼的孙珩拍了开,眼神灼灼地盯在那张脸上,连眼珠子都不愿意错。 “我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 孙珩瞠目结舌,看看祁煊,又顺着他的眼神去看台上的‘新相好’秦生,半晌,才蹦出一句:“你别告诉我这秦生就是秦海生!” * 秦明月瞪着眼前这张脸。 许久未见,这人还是一贯的张扬跋扈、目中无人兼讨嫌,他是怎么找来的,怎么走哪儿都能看见他! “我是该叫你秦生,还是叫你秦海生,还是该叫你秦明月?”祁煊满脸是笑,又重复了一遍。 秦明月深吸了一口气,偏开眼睛:“关你什么事!” “啧!”祁煊啧了一声,忍不住嘴贱道:“我关心你也有错了,我就说你和那莫子贤不成,你不听我的,这不苏州混不下去了,倒跑来了京城!” 这厮真是嘴巴有毒啊! 反正秦明月被毒得有些受不了,已经结疤了伤口,再度让人毫不犹豫地强行撕扯开来,疼得让她有些发懵,也有一种鼻酸的冲动。 “你嘴里有屎!”于是,她毫不犹豫地骂道。 然后扭头就跑了。 啧,祁煊没防备会被这么骂,还骂得这么别出心裁。当即又是感叹又满是笑意地说了一句,“这臭丫头,嘴倒是挺毒。”也不理呆愣当场的孙珩,忙大步追了出去。 秦明月感觉自己的眼泪已经憋不住了,可这戏楼里到处都是人。 想了想,她几乎没有犹豫地便一面顺着后面楼梯跑下来,一面避着人往后面去了。 这后面一进是住处,如今大家都在前面忙,倒没碰到其他人,正当她打算先回房舔舐伤口,突然被人从身后跟一把拉住。 “你干什么!”她使劲将自己的手腕从对方手里抢出来,祁煊怕弄伤了她,当即也松手了。 “见到老熟人就这么生厌?爷觉得自己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你咋就这么恨我呢!” 怎么不恨呢? 谁叫他一次一次在自己心口上捅刀子,嘴贱到人神共愤,不恨他恨谁?可认真想来,秦明月觉得自己并不是真恨对方,只是有些难以面对罢了。 和莫子贤有关系的人,她一个都不想见到。 “你别跟着我!”说着,她就想走。 哪知又被人一把拉住。 祁煊笑盈盈地看着她,“你就不想知道莫子贤的消息了?不想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履行承诺没去找你?” 这才是祁煊最招人恨的地方,似乎一切都知道,似乎一切都瞒不过他的眼,看似他插科打诨,胡说八道,可说出来的话却字字诛心。 秦明月瞪着他,恨不得在他脸上瞪出个窟窿出来。 “嘿,你瞧瞧你,为什么你对我误解这么深,好心都被当成驴肝肺了。” 秦明月还是不说话,继续瞪着他。 “你这么瞧着我做什么,是不在觉得爷比那莫子贤长得俊?不是我说你,你真没眼光,爷长得真比那莫子贤好,你看一阵儿就知道了。”祁煊继续大言不惭。 秦明月忍不住了,“你到底说不说?!” “说什么?”见对方恼羞成怒作势就要走,他忙道:“好好好,我说,总不能站在这儿说吧?” 秦明月想了一下,在前面引路,“你跟我来。” 两人穿过了后面那进院子,顺着一旁的角门到了后花园,这处小花园面积并不大,但小桥流水假山池塘样样俱全,还有一个小凉亭。这地方寻常没人来,也就秦明月偶尔会来看看风景,散散心。 秦明月将祁煊引到小亭子里坐下,才抬眼看着他。 这明摆着就是洗耳恭听的态度。 见对方这么急于知道莫子贤的消息,祁煊心里非常不是滋味,甚至在心中暗暗的猜测她之所以会来京城,是不是想找莫子贤来着。面上却是瞥了一眼空无一物的石桌,道:“这没茶没水的,可不是待客之道。” 秦明月只得又站了起来,离开去找茶水。 过了一会儿,她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了,托盘上放着一壶茶,两个茶杯,还有一盘子炒瓜子,一盘子炒花生。 一看就是从前头伙计手里要来的,这是招待一楼那些散客们的茶水。 招待客人都不上心,让他说什么好呢! 祁煊咂了一下嘴,倒也没嫌弃,秦明月坐下来,为两人倒茶。 茶倒好后,她往前推了推,祁煊捧场地端起来啜了一口。一口茶进嘴,他就想吐出来,可看着身边的人,到底忍下了这个冲动。 “说吧。” 祁煊也没卖关子,放下手里的茶盏,道:“莫子贤自打回来后,就被他娘拘在府里,因为也没见着他的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