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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上了。 她不自觉的拢了拢眉,跟在何锦身后施了一礼。 “何老板,这位怎么不自我介绍一下?”何锦笑着寒暄后,孙珩扬了扬眉,瞥了秦明月一眼。 何锦去看秦明月,她当即上前一步,“小的秦生。” “琴声?” “不是琴声,乃是秦皇汉武的秦,小生的生。” 孙珩在嘴里默念了下,总觉得名字有点儿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哪儿熟悉。 “好名字,不知这名儿里有何寓意?” 秦明月没有去看对方的眼神,“无寓意,小的不过是戏子,家父也不通文墨,不过是随口起的罢了。” 为了掩人耳目,也是为了不引人瞩目,所以自打庆丰班来到京城以后,就隐藏了戏班的名字,甚至连秦风楼和秦明月的名字也改了,去掉了中间一个字。这也是祁煊明知道庆丰班的人来了京城,却一直没查到他们落脚地的原因所在,不过这一切秦明月并不知道。 “戏不错,以后爷会来多捧你的场。” 爷?你是谁的爷!穿越过来,秦明月最讨厌的就是谁在她面前称爷。不过面上却是不卑不亢地。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 镇北王妃自打回了京以后,先是进宫觐见了皇后和皇太后,接着就开始活跃在各大府上的筵宴之上。 镇北王妃这时候回来能有什么事,京中明眼人不少,于是一时之间家中有适龄女儿要嫁的人家都开始渐渐淡出人眼。 当然,也有那种卯着劲儿想往上贴的人家,安郡王再怎么混不吝,也是当今的侄儿,镇北王的嫡长子。以后一个铁帽子王是稳打稳的,能有个这样的女婿也算不错,毕竟也不是谁家都能有一个封王的女婿。所以镇北王妃倒也没觉得受到了冷遇,有不少人家的夫人上前与她凑趣。 就这么挑三拣四了一番,镇北王妃又将祁煊叫了过去。 也是被这个儿子给气够了,她连面都没露,让下人抱了一摞子贵女的画像给祁煊,让他自己从中挑一个出来。 祁煊给出的答案是看都没看一眼,扭头就走了。 镇北王妃当场被气倒,还专门去宫里请了个御医回来,说是胸口疼。可惜祁煊向来不住镇北王府,一直住在自己府上,这戏演得他没看到。 于是镇北王妃胸口连疼了好几日,见这当儿子的还是不出现,她终于耐不住让人将祁煊叫了过来。 祁煊迈进房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布置华丽的卧房,镇北王妃头戴着抹额半靠在紫红色绣蝠纹的靠枕上,她面色苍白,似乎十分虚弱的模样,何mama正坐着一旁给她喂药,旁边是一水的端着热水铜壶棉帕子的丫鬟。 他几不可查地扯了扯嘴角,才走到近前来。 镇北王妃看了他一眼,有些虚弱、似乎也有些恼怒地偏开头去。一旁的何mama叹了口气,将手里的瓷碗递给边上丫头,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哭了起来:“郡王爷也太不懂事了,王妃为了您的只差呕心沥血,这么大热的天一路从辽东赶回来,没水路,只能走旱路,这一路舟车劳顿的,王妃老毛病犯了几次,还不敢在路上停歇,生怕耽误了。可您倒好,就算和王妃怄气,也得紧着她的身子……老奴是个奴才,原本不当说这些话的,可老奴实在是心疼王妃……” 换成一般懂事人儿,都会安慰何mama几句,顺道对镇北王妃表现一番自己的不懂事,双方互搭台阶下来,也就罢了。 可祁煊偏偏不是常人。 他睨了一眼何mama,嗤了一句:“你也知道你个奴才!”言外之意,奴才会越俎代庖管到主子头上去?! 当场把何mama的脸气成了猪肝色,捏着帕子的手只颤抖,也不知道这眼泪是继续擦,还是不擦。 镇北王妃本就是个脾气刚烈的,能忍到现在,还动用这种示弱的手段来逼迫祁煊就范,完全靠何mama的劝阻。这下可好了,何mama都被‘阵亡’了,这镇北王妃哪里还能坐得住。 她当即捞起床上一块儿玉枕砸了过来,气得嘴唇直打哆嗦:“你这个不孝子,你竟敢这么寒碜你娘,你清楚不清楚你到底是谁生的,谁把你教成这样了,养出你这种大逆不道的性子……” “反正不是你教的。”祁煊懒懒地说了一句,又道:“你要是对皇伯父有意见,你去跟他说去,跟我说作甚!” 这话堵得,差点没把镇北王妃堵憋气过去,她连着咳了好几声,才缓过劲儿来,指着祁煊的手指直发抖:“你……” 祁煊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小时候可是你和父王把我送回京的。” 说完,他扭头就离开了。 镇北王妃脸色一下子惨白起来,靠在何mama身上哭:“这逆子还在记恨当年的事呢……” 而何mama却是噤若寒蝉,搁在别的事怎么也会开解两句的,对这话茬却是接都不敢接。 * 祁煊大步往府外走去,一路上人神皆避。 镇北王妃的脸,和小时候记忆中那张温柔、属于母亲的脸不断闪现,到底早年的记忆还是模糊了,最后只化为了一张镇北王妃现在的脸庞。 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呢? 也许是当年他已经记事儿,而二弟还处于襁褓之中,所以明明皇伯父传话说,皇后多年无子,想沾沾喜气,接二弟去宫里住些日子,父王说送二弟去,他娘却坚持说送他,因为他已经大了;也许是这么多年一家人从没团聚过,逢年过节别的幼童都有爹娘在身边,他身边却只有一群宫女太监;也许是小时候太子和二皇子联手欺负他,说他是个没爹没娘,硬要来抢皇伯父恩宠的;也许是辽东的镇北王府早已忘了还有他这个嫡长子的存在,他的二弟已经在那边自称是世子殿下了…… 也许太多了,终究变了还是变了。 祁煊突然有一种想将天捅破了的冲动,也因此他上了马,无视四喜在他身后大喊,就打马飞离。 马跑得很快,一路上不少行人惊呼跌倒,却无人敢吱声抗议。 敢在皇城根儿上这么当街纵马的,不是来头大到无人敢拦,就是自己想找死。两种结果都不是些升斗小民能议论的,混在京城,这水里头的深浅,哪怕是当街乞讨的那些乞丐们都能知道。 终于,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虽着马上的骑士骑术高超,还是架不住突然从街角冒出来两匹马。祁煊一勒缰绳,长腿紧夹马腹,飞奔的马儿戛然而止,一声长鸣。 一个耳熟的声音响起来:“这是谁啊?敢当街纵马,还撞到你家爷,给我带回五城兵马司……” 话的尾音在看到马上是何人后,变了腔调:“嘿,荣寿,怎么是你?你这是发了什么疯,大白日的当街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