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焕相信,刘半仙所说的方法绝对不止这么简单。 “自然不是。”刘半仙从小道士背着的药箱里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了一片青翠的叶子,搁在宋君清人中的位置。 “魂魄逼回体内,只会暂时待在身体里。要想日后不再出现这样的情况,还需要漠北的一样珍宝。” 王之焕沉吟:“刘半仙说的可是兀鹫山上的去伏草?” “正是。” 第三十一章 :逼魂 漠北的兀鹫山是其中最险峻的一座山,山上奇石险峰诸多。兀鹫山上有一种兀鹫极为凶猛,常年守护着能定神解毒的去伏草,要去取伏草无疑是去送死。 刘半仙从王之焕的眼里看到了死意,急忙劝住:“眼下先不急,将她的魂魄逼回体内,她尚且能撑上三五个月。有这三五个月的时间,足够你去找去伏草。” 这些年许多人都觊觎着兀鹫山上的去伏草,经常有大户人家出高价买人去兀鹫山采去伏草。 也许京城的哪位高官家里就有去伏草也说不定。 王之焕也知道刘半仙的意思,暂时不考虑亲自去漠北。 “刘半仙先将她的魂魄逼回体内,我去门外等候。” 刘半仙拦住他,“不必不必,又不是什么独门秘籍,不需要藏着掖着。何况有你在一旁看着,我比较放心。” 小道士跑过来很是伤心的问:“师傅,这回你不打算让我打下手了?” 刘半仙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为师是担心一会儿你的力气不够,压不住场。” 将魂魄逼回人的体内,其痛苦比剜心割rou还要厉害百倍。刘半仙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但是他最担心的是躺在床上的这个人。 这个过程中要是她有所反抗,极有可能会功亏一篑。 刘半仙擦擦汗,将宋君清人中上的叶片取下来,道:“可以开始了。” 小道士早已在床边画好了八卦阵,方才还是嬉皮笑脸,眼下已经端正严肃的站在刘半仙身后。 小道士从没见过师傅使过将魂魄逼回人体的招数,所以要睁大眼睛看。不过他听说使用这样的方法,被逼魂的人会很痛苦。 有的人经受不住,很有可能就此变成孤魂野鬼。总之,这个法子很难,也许师傅也没有十全的把握。 刘半仙在地上坐定,对着床上空荡荡的空气说道:“快些回去吧,你还有大仇未报,此时不是离开的最好时辰。” 飘荡在床上的魂魄正是宋酒的,人死了之后,不管你生前叫阿猫还是阿狗,死后都会用真名。 宋酒见到四周全是金光围成的一堵透明的墙,她冲不过去,只能被动地待在里面。 “老道人,你为何要来阻拦我?你既然知道这具身子不是我的,就应该放我离去。” 刘半仙叹道:“宋酒啊,你重生在她的身上是天机。既然是天意,你就该留下来。” “难道天意一定要让阿盼死不成?”宋酒看着四周的八卦印记,伸手一碰便有灼烧的感觉。 她逃不掉。 “天机不可泄露,你相信老朽,只要熬到最后,自会云开月朗。” “熬?”宋酒讽刺的笑了一声。 “我还要熬多久?难道要熬到宋家的人都死了不成?” 刘半仙执迷不悟,气得一口老血堵在心头。“宋酒,杀害宋清盼的凶手还未找到,难道你甘心就这么走了?” 宋酒一怔。 对了,杀害阿盼的人还没找到。 可凶手不是王之焕,还能是谁? 刘半仙见她正是恍惚之时,猛然大叫一声。 “神魂归位,急急如律令!” 八卦阵的金光一瞬间化成一道光,将宋酒推回了宋玉姝的身体。 “师傅,都做好了?” 刘半仙的脸色陡然一变,喝道:“赶紧去按住她的身体!” 王之焕闻声立刻冲上去,按住宋酒正在挣扎的四肢。 “阿酒,你再坚持一下,坚持下去。”王之焕伏在她耳边说道:“我只有你一个,你死了,我便什么也没了。” 宋酒的身体已经在剧烈的抖动,她在抗拒,她不要回到这个枷锁里。 “算我求你好不好,为了我,活下来。”王之焕继续在她耳边呢喃。 “我还想喝你酿的留仙酒……还想带你游遍青山绿水……还想和你过一辈子……” 宋酒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得看不清原来的模样,十指在用力地抓紧锦被,划出滋滋的刺耳的响声。 小道士见到这样情况,吓得进不得退不得。 “师傅,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减轻她的痛苦?” 刘半仙又拿了一片之前的青翠叶片,定在宋酒的额头上。 叶片很快起了作用,宋酒慢慢的平静了,皱着的小脸也缓缓舒展开来。 刘半仙长长出了一口气。 “五个月之后,若是没有去伏草,她的魂魄还是会冲出去的。” 小道士将金创药交到王之焕手中,让他帮宋酒清理手上的伤口。 刘半仙满意的拍了拍小道士的肩膀,这孩子跟在身边久了还是很有眼力价的。 “王郎君,若是她醒后执意要出去,可千万不能答应她。” 王之焕仔细地替宋酒清理伤口,问道:“为何不可?” 她醒了是一定要出去的,不管她是否恨他。 王家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他也不愿意让她留下来。 “这里有八卦阵守着,她的魂魄才能安稳地待在体内。” 王之焕了然,“我记住了。” 刘半仙见此,拱手告辞,带着徒弟离开。 等王之焕从房里出来时才想起没有给他们诊金,宋酒能活过来全靠他们的帮助,他连一顿饭也没请他们吃。 “好生照顾着,我一会儿便回来。” 小丫头不知屋里方才发生过什么,也不敢问,只好乖巧的应下了。 王之焕去了王琢的院子,这个时候钱改容应该在那儿。 他的到来,令钱改容惊讶了好一会儿。 “你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了?” 王之焕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襟,血不知何时洇湿了衣襟。 “方才她险些死了。” 钱改容浑身一震,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愤怒的问:“王之焕,我让她去见你,你竟然……” “不是我。” 钱改容甩开手,冷脸说道:“我知道不是你,就因为我相信不是你,才会让君清去见你。” “我让她再扎我一刀,她不肯。我自己动手时,她冲了上来……手受了伤。” 钱改容对他横眉冷对,只是伤了手,为何会危及性命? “宋酒她不是宋玉姝。”王之焕看向钱改容,“你还记得在临安的时候,我问她可知道宋家大娘子时,她的神情如何?”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钱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