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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娘子还是留着自己喝吧!”宋酒将茶水推了回去。 钱慕予两眼一眯,咬牙低声问道:“你不领情?” 宋酒盯着她的双眼,道:“十三娘子的情,宋酒哪敢领受!一招祸起萧墙,可是活生生要了两条人命!” 钱慕予的眉梢飞扬,声音也扬了几分。“哦?才两条人命么?如今瘟疫肆虐,死了两人,还真是天大的喜事呢!” 喜事?宋酒面上露出讥讽的笑意,看钱慕予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具行尸走rou。 “怎么,我说的不对?”钱慕予笑问。 宋酒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剪春,笑问:“十三娘子的女使还真是贴心呢!如此深夜,竟然毫无困意地守在主子的身边!好一条忠犬!” 钱慕予瞪了一眼剪春,“还不滚!” 剪春立即躬身退下,将房门带上。 钱慕予冷哼一声,“宋酒,如今就你我二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这话应该我说吧。”宋酒起身走到钱慕予身后,两手轻轻搭在钱慕予的两肩。“钱慕予,你下毒的时候可有片刻的犹疑?” “就连杀手都知道杀人最忌动情,你认为我会心软?”钱慕予笑问。 钱慕予的双眼突然睁得如铜铃一般大,双眼凸出,眼神惊恐。“呃……呃……宋……” 宋酒掐着钱慕予的脖子,在她耳边悄声问道:“钱慕予,杀人的感觉对你来说定是十分爽快的。不知你是否尝过被杀的感觉?” 钱慕予的双手伸到脖颈处,使劲掰开掐在颈上的十根手指。“宋……酒……松……手……” 宋酒看着钱慕予愈发通红的脸,手中的力道越来越重。 钱慕予仰头看着宋酒的脸,觉得她此刻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罗刹鬼。宋酒的一双鹿眼早已没了往日的灵动,此刻全然被恨意填满。而那张艳如芙蓉的脸此刻也变得恐怖万分,嘴角的笑僵硬得没有一丝生气。 钱慕予忽然觉得自己今晚做错了。她不应该去招惹宋酒,更不应该在宋酒面前作出一副得意的模样。 “钱慕予,你如今手上沾满了鲜血,午夜梦回,你不怕死去的两人来找你复仇?”宋酒忽的一笑,幽幽地道:“老三一头撞在了柱子上,血浆四溅。他到死也没有闭上双眼,估计是想亲眼看着你入地狱才会安心。” “呜呜呜……”钱慕予使劲摇头,眼中盈满了泪水。 “不信?”宋酒笑道:“要不要我带你去瞧瞧?” 钱慕予更加卖力地晃动脑袋,两眼渐渐少了光彩。 宋酒忽然松开双手,钱慕予咳了几声,贪婪地大吸了几口气。 “咳咳咳……宋酒……他们都是该死的,早死晚死都得死,我让他们做个饱死鬼有错?”钱慕予捂着被掐的脖颈咬牙问道。 第一百六十四章 :投怀送抱 宋酒冷眼看着死不悔改的钱慕予,突然觉得自己不该来钱宅。 当初钱慕予陷害她和林路桓的时候,她就该知道钱慕予的心肠已经全黑了。她此刻跑到钱宅来,不过是因为一时之气罢了。 “钱慕予,这回算你走运!若不是酒楼前找不到你来过的证据,否则我定将你千刀万剐!” 钱慕予得意一笑,“宋酒,看,这就是你!凡事都强求一个证据,没有证据你便不能奈我何!” 宋酒冷哼一声,“我不是你,心肠自然没有你的歹毒!此次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若是再有下次,我定要你双倍奉还!” 钱慕予此刻已经缓过劲来,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慢品尝。“慢走不送!” 宋酒走到门边,回头道:“钱慕予,害人终害己,你好自为之!” 钱慕予看着宋酒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一嗤。“我钱慕予何时怕过?” …… 宋酒牵着马走回宋宅的时候,东方已泛起了鱼肚白。 将马匹拴在门前,宋酒推门而入。 “酒娘,你回来了!” 宋酒抬头,见钱改容一身清华站在院中。 “钱改容,你何时来的?” 钱改容在院中站了两个时辰,身上早就染了一身寒意。他朝手中哈了一口热气,道:“酒楼的事情,我听说了。” 宋酒推开房门,道:“院中露重,你应该到房中等我的。” 钱改容面上微红,为难地说道:“毕竟是你的闺房,我擅自进去不妥。” “什么妥不妥的?身子重要还是面子重要?”宋酒进门后又走了出来,“我去烧一壶热水。” 钱改容拦住她,“不必了,我又不是女子,这点寒气还受得住!” “哈……”宋酒突然打了一个哈欠,眼中顿时多了一汪泪水。“忙了一晚上,此刻倒是困了。” “那你先歇息,我过几个时辰再来寻你。”钱改容说着转身便走。 “哎!回来!” 钱改容回头,问道:“还有何事?” 宋酒转身进门,“你等了几个时辰,我总不能让你空手而归。” 钱改容温润一笑,跟着进门。 “你去找慕予了?”还未坐下,钱改容便直截了当地问道。 宋酒笑道:“你知道酒楼的事是钱慕予做的?” 钱改容面带愧色,声音也低了几分。“上回在钱宅的事情,慕予被罚了紧闭。她心中记恨你,定然不会轻易罢休。” “嗨!”宋酒见钱改容一脸愧疚,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人所为似的。“钱慕予虽是钱氏之人,但我不会因她而怪罪于你!你如此神情,倒弄得我不知所措。” 钱改容动容,眉间都是笑意。“酒娘还会不知所措?” 宋酒挑眉问道:“难道不行?” 钱改容只是不住地发笑。 “对了,我昨夜画了几样东西,你帮我看看!”宋酒突然想起宋玉恒嘲笑的眼神,以及先前王之焕嫌弃的话语,说道:“我画得拙劣,你可不准笑!” 钱改容摆手,“不会不会!” 宋酒走到桌前,掏出昨夜画的画,展开铺平。 钱改容跟在宋酒身后,仔细端详了片刻。道:“酒娘你无事画几口大锅作何用?” 宋酒兴奋地抓着钱改容的衣袖,笑问:“你认得我画得是何物?” 钱改容一脸莫名,“认得,虽然与寻常的锅相比有些不同,但能看出来。” “我就说那两人眼神有问题。”宋酒嘟囔道。 宋酒将画纸收入袖中,笑着拍拍钱改容。“钱改容,经此一事,我觉着王之焕、宋玉恒与你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钱改容见宋酒笑得眉眼弯弯,嘴角不禁扬起。原来自己在她心目中竟比王之焕还要厉害,那是否意味着她的心中有他的一席之地? “酒娘,其实有一事我一直想对你说。”钱改容深情地看着宋酒,面上有些发烫。 宋酒正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