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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这种东西也讲究礼尚往来的,宋琦亲手杀了自己的meimei,难道也是人情? 若说这也是人情,那可真是世态炎凉! “我近不近人情,那得看对谁!”宋酒朝他走了两步,抿唇微微一笑,但那笑里却没有半分的暖意。“三哥,若是你对我有几分人情,或许等我记起往事,会好好报答你也说不定。” 宋琦浑身一紧,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但袖中的拳头攥得咯吱作响。她难道知道什么? “九妹这话是何意?”宋琦低着头,坚定的眸子不知何时已经变了颜色,染上了一层血红。他努力克制住体内那股蓄势待发的力量,在宋酒的耳边问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宋酒说罢,便笑着坐回了位子上。 “九妹!”宋玉恒喜笑颜开地跑进宋酒的房间,却见宋琦像根木桩般站在一边,而宋酒则是笑意盈盈地喝茶。 宋玉恒赶紧跑上前,一巴掌拍在宋琦的肩上。“宋琦,你就这么一直傻愣愣地站着等我来?你当真是惜字如金吗,就连九妹也不搭理?” 宋琦抬头,眼中的血色已经消散。他瞥了一眼宋玉恒,道:“果真是一家人,这没大没小的态度真是如出一辙!” 宋玉恒莫名其妙地看着宋琦黑着脸走了,转头问宋酒:“九妹,方才发生了何事?” 宋酒淡淡地道:“说了几句话呛了他,估计是生气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嘘寒问暖 宋玉恒在宋琦之前做过的位子上坐下,笑着说道:“不说宋琦了,九妹你跟我说说这两年你在临安都遇到什么好玩儿的事!” 宋酒抬眸,瞧见他淤青的右眼,噗嗤一笑。“你方才去阿盼的房间,就没看出来你的眼睛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宋玉恒浑不在意地摆手,“只要没破相,这种程度我还能接受。那王鸿下手忒狠了,专门挑我最宝贝的地方打!” 宋酒无奈,起身去找化瘀的药酒。 “给,自己擦擦,不出两日,保准你又能变回翩翩少年郎!” 宋玉恒接过药酒,眨巴着眼睛,“九妹,反正你此刻也无事,便帮我上药呗!” 宋酒瞪了他一眼,“别得寸进尺,我先前可是说了,没有证据证明我是你meimei,就少来套近乎!” 宋玉恒喜滋滋地将药酒揣进怀中,还不忘抚摸了几下。“这可是九妹送我的好东西,得好好收藏着!” 宋酒倒了杯茶给他,道:“喝了茶就走吧。” 宋玉恒委屈地说道:“九妹,你这招端茶送客当真要用在七哥身上?你说说,七哥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不尽尽地主之谊,请七哥用过昏食再送客么?” 宋酒慢悠悠地喝着茶,道:“我这里的饭食十分寻常,怕是不合你的胃口。” “不会!不会!”宋玉恒抓着杆就顺势往上爬,“九妹能吃的,七哥为何不能吃?七哥又不是王鸿那种人,吃惯了山珍海味就再也吃不下家常小菜!” 宋酒瞄了他一眼,“阿盼告诉你的?” 宋玉恒尴尬一笑,捂着淤青的右眼道:“这不是被王鸿打了一拳嘛,心里气不过,就跟阿盼唠叨了几句。” “既然吃得下家常小菜,就留下用过昏食再走!” 宋玉恒咧嘴一笑,“我就知道九妹心软,不忍心见我腹中空空地回去。九妹,昨日我见你的酒楼中人手挺少的,要不我去帮帮忙?” 宋酒直接拒绝了他的好意,“不必,若是你去酒楼当小二,让他们知晓了,能轻易地绕过我?” 他们指的是永嘉宋氏。 这个时代就是如此,大家族中的男子是长辈的掌中宝,是家族振兴的栋梁。而女子,地位本就卑微,若是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轻则一顿打骂,重则落得香消玉殒的下场。 宋酒可不想被大家族里的唾沫星子给淹死,自然不会挑令他们生厌的事情去做。 “九妹,当初你带着阿盼逃出来的时候,日子过得很不安生吧?”宋玉恒趴在桌上,面上写满了不开心。“早知道,当时七哥应该和你一起逃出来的!你也是心狠,要逃也不和七哥商量一声,就这么丢下七哥一人。” 宋酒转头看向他,问:“宋家的生活是怎样的?怎么连你这般心胸开阔的人也想逃出来?” 宋玉恒叹了一声,“等你想起来的时候,就能懂了。” 宋酒白了他一眼,她若是想得起来,何必问他。 “对了九妹,你打算何时跟我回永嘉?”宋玉恒支着脑袋,虽是不情愿,但不得不问清楚。“你忘了一些事情,恐怕不知自己此刻是深陷危局。你当初逃出来,把一份重要的东西给带走了。你若是不跟着七哥回永嘉,恐有性命之忧!” 宋酒眉心微蹙,不悦地问:“你也想劝我将名籍交出来?” 宋玉恒一愣,随即明白了为何宋琦方才气呼呼地走了。“宋琦方才跟你说过此事?” 宋酒不回答,只是指着大门的方向,道:“若你也是劝我交出什么名籍,门在那里,慢走不送!” 宋玉恒着急地拍了拍桌,“九妹你误会了,七哥对那名籍根本不感兴趣。原本家里只是让宋琦一人来接你的,我因为念着你在临安过得好不好,所以才求了爹,随宋琦一道来接你。” “真的?” 宋玉恒竖起三根手指,“比真金还真!” 宋酒将他的手扳下来,“放下吧,旁人若是看见了,还以为我在逼你发什么毒誓。” 宋玉恒嘴角翘起,懒散地趴回桌上。 宋玉恒真是个话篓子,比街头说书的先生的话都多。在宋宅的下半日,他从柴米油盐聊到宋家酒楼,事无巨细,一一问了个遍。 宋酒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他,显然对他“嘘寒问暖”的方式有意见。 …… 王鸿满心抑郁地带着王琢回了王宅,一进门就朝王惠文的院子奔去。 “爹!爹!” 王鸿刚进院子,就一个劲地喊王惠文。 “喊魂呐!”王惠文坐在池边,黑着脸骂了一声。 王鸿循声而去,只见王鸿这坐在小池塘边垂钓。 王惠文的院子里有一方青草池塘,当初建造王宅的人见此处有一方天然的池塘,便将它改造成如今富有雅致意味的垂钓池。 王鸿疾步过去,席地坐在青草上。“爹,你猜我方才去宋宅的时候听见了什么?” 王惠文眯着眼,道:“你小点声,莫要吓跑了我的鱼。” “爹!宋氏的人都快欺负到你的头上了,你此刻还有闲心钓鱼!”王鸿见王惠文一副不理世事的模样,心中更气。若说他这个爹是个无用的草包,懒散一些还说得过去。可他爹是老族长最中意的人,才情不比王之焕的爹差,怎么就终日慵懒无所事事? “泰山崩